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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以心伝心(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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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恒久远,代发永流传,授权依旧哦~~~~


IP属地:辽宁1楼2011-06-20 18:11回复
    この物语はフィクションです,実际の歴史とは异なる部分がありますが...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实际历史有部分出入...
    がたがた言うな、黙って见やがれ!
       【不知道是啥意思反正就是弄过来了= =】


    IP属地:辽宁2楼2011-06-20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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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发生在幕末的江户时代,那个藩国动荡的时期。
      也许,是浪漫的故事,只是也许。
      元治元年,阴历三月。
      樱花乱舞时节。
      京都。
      01
      ZORO,一个刚满19岁的浪客,有着奇异的短簇绿发,英挺的身姿,俊朗的外表。好酒,却千杯不醉。痴迷刀术,无师承。一把妖刀鬼撤在手,自创“鬼刀流”,人称“鬼斩”。京都府各大颇具规模的道场,在领略了他那妖魔狂舞霸气十足的刀术之后,就再也没有一家敢打出江户第一道场的称号,也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制止了京都道场长达百年的名号之争。一时之间,“鬼斩”ZORO在京都声名鹊起。他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武士,正如开头所说,他是浪客,游历天下,随心性而行,依好恶而动,却在挑了京都的各大道场之后,突然受雇于京都府最具权势的大名义植手下,专门从事着贴身侍卫的职责。
      究其原因,那便是近些日子现身在京都的“月影”。
      “月影”,流传是一位忍术高明的忍者的称号。
      提到“月影”,江户城的百姓无人不知。他劫富济贫,曾为幕府效力盗出外藩通敌的秘密文卷,也曾只身救出被幕府武士军队围困的农民起义军数百人,就做派来看似乎也是个随心所欲的家伙。在消失了近二十年后,最近又突然活跃在京都的下町贫民区。之所以被人们称作“月影”,传说是因为他每次出现,必定是在月光如水的夜晚,无论残月,抑或满月。月亮好似变成他的忍具之一,在暗夜里映出他的影子,迷惑敌方视线。普通的武士只能捕捉到他的影子,却永远无法见到他的真身。那个影子,传说就像在月下起舞,转瞬间,便消失无踪。只见其影不见其人,便是江户的武士们对他动作迅捷如电的形容。
      所以,几乎没有人见过“月影”的真面目。
      另据传言,“月影”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满头银发,身长不过五尺,善用短刃,精通双忍术中高难度的变装术和阴阳术。最近一次现身是在京都的义植大名府邸,这就是ZORO为什么要受雇于义植的原因。
      ZORO一直游历天下,打遍了以江户为首的“三都”地区的道场,也曾碰到过一些高手,但却远远无法满足他所渴望的那种能令全身血液为之沸腾燃烧命悬一线的比试。其间也有看中了他刀术的幕府高官以官衔来拉拢他,或是攘夷,倒幕派的武士亲近他,都被他拒绝了。他讨厌束缚,他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和灵敏的嗅觉,寻找着和他有着相同气味的高手。“月影”的名号,便是在这个时候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于是,本应该继续旅行游历的他,暂时栖身在了京都。
      当然,这只是他留在京都的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理由。
      在江户时代,京都作为“三都”之一,是个相对繁华的地段。虽然幕府下达了锁国令,各藩也在蠢蠢欲动,却仍然有中国或是荷兰的商船在隅田川进行着正常的贸易,所以农作物种类日益繁多,手工业作坊正以蓬勃之势发展,也就不足为奇了。
      商业的兴荣,藩国对幕府的虎视眈眈,以及幕府统治地位的动摇暂且不提,这里要说的是位于京都下町的一个小小的居酒屋。
      ZORO刚到京都时,就发现了这家小酒馆,这也是纯属偶然。与他洒脱中又带点邪气的外表不太相称的是,ZORO稍微有点迷糊,尤其是方向感极差。所以,在询问了当地百姓那个打着江户第一旗号的道场应该怎样走之后,他就绕着京都的下町毫无意义的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正转的恼火,于是发现了这家居酒屋。
      居酒屋虽小,酒却醇香无比。正是这四溢的酒香,拉扯了他的脚步,ZORO走进了这家小酒馆。于是,这个真正的理由,就这样随之诞生了。
      但是,不要误会,并非是酒绊住了他。天下之大,好酒也并非只此一家,更何况ZORO的品酒方式稍微有些与众不同。对于酒,他没有固定的喜好,恐怕就算喝遍天下,也找不出一家酒馆的陈酿能够挽留他多待两三天的。ZORO是个品完了好酒,抬脚就走的主儿,所以,酒,是不会成为他留在京都的理由的。
      他见到了一个人,不错,在那家小小的居酒屋。
      所以,这让他立刻坚定了要留在京都的决心,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撞邪。
      再所以,反正都要留在京都,就顺便会会那个传闻中的“月影”,是否真如传言中吹得那般厉害,那般邪乎。
      


      IP属地:辽宁3楼2011-06-20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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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ORO有些窝火。
        严格来说,赤羽算得上是美男子。他身长约九尺,比ZORO略高,一双狭长细眼,眼角上挑,注视人的眼神里,好像时刻透着一丝蠢动和深深隐藏的狰狞。薄唇微启,勾出浅浅的上扬弧度,总是一副似有若无的笑脸,让人无法解读出这张脸后隐藏的真实。他长发及腰,一根红色细丝绳缠绕着凌乱的发丝束在脑后,同是绿发,却不似ZORO那般舒适的草绿,而是一种黯然的墨绿,绿的仿佛沉淀了黑暗的物质,在发丝间缓缓流动,像一条条无形的触手,不安分的躁动着,让ZORO极端不舒服。
        “什么事这么吵?‘月影’出现了吗!?”义植被惊动了,提着白色的灯笼高声叫嚷着走出了书房,一旁护卫的武士立刻呼啦一声聚拢到他身边。
        ZORO又看了赤羽一眼,光影中,那张笑脸,添了些许诡异。ZORO没再说什么,转身迈上木质的台阶,穿过了迂回的套廊。身后,赤羽那一成不变的微笑,目送他回了自己的屋舍,直到绿发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拉门后,那薄薄的双唇陡然展开,露出了森然的牙齿。
        四月的阳光舒适温暖,古老的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落满了飘散的寒樱。
        掀开蓝地儿白字的写有居酒屋的暖帘,ZORO又一次走进了那家酒馆。
        像往常一样,居酒屋依然热闹非凡。ZORO穿过中间的过道,躲过几个浑身酒气凑上前来对他恭维崇拜的吃客,找到那张靠近屏风的桌子,ZORO坐下身,将鬼撤放在了桌子边缘。
        “老板,酒。”
        往常,只要ZORO走进这家居酒屋,往桌前一坐,开口说“酒”的时候,必定会是那个跑堂的白发老伯弯着腰颤巍巍的取一瓶好酒摆在他面前。而这次,却让ZORO大感意外,因为,那个平日里似乎总是靠在账台边,他注意了很久的那个人,今天竟然亲自走到他身边,将一瓶好酒放到了他面前。
        柔软的金发,奇特的卷眉梢,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梁,漂亮的嘴唇,漂亮的笑容。对不擅用词汇表达的ZORO来说,形容一个人很美的时候,用“漂亮”二字,就已经达到了他褒奖的极致。
        每次来,这个人似乎总是站在账台里,间或也给客人端茶倒酒。除了将刚做好的饭团或丸子或下酒小菜殷勤的捧给偶尔来酒馆里小酌的美丽女人之外,其余时间都是一副慵懒的样子靠在账台边,悠闲的吸着他的烟袋。
        现在,那人就站在他身边,眼睛里浸满了笑意。他看起来和ZORO同龄,叼着烟袋,呲牙笑着看他,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欠扁样,浴衣松松垮垮的裹着略显清瘦的身躯,露着胸口白皙的可以和女人相媲美的皮肤,修长的手指托着烟斗,深蓝的带子挽系起长袖,纤细的手腕在ZORO眼前晃过。
        ZORO看着他在桌对面坐了下来。
        淡淡的烟草香,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他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ZORO确实找不出什么好的词汇来形容他,除了漂亮,还是漂亮。ZORO想,他只适合和歌诗人的文字。
        “绿藻头,你受伤了。”
        冷不丁,那个漂亮的人盯着他的脸,就这样开口对他说话了。
        “咳咳——!!”ZORO正仰起脖子喝酒,想要平复一下这有些诡异莫名的心绪。一口酒刚滑到嗓子眼,硬是给生生的呛了出来。
        这是那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ZORO活到19岁以来,听得最让他炸肺的一句话。
        绿藻头?他竟然喊他绿藻头!虽然很形象,但是!这听起来像极了弱智的称呼决不可原谅!
        至此,以幕末为背景,充斥着陷阱和暗杀,但却不失小小浪漫的故事,在京都这家小酒馆,正式揭开了帷幕。
        


        IP属地:辽宁5楼2011-06-20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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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SANJI不知道眼前这个绿头发的诡异浪客到底是吃了呛药还是炸药,在把酒喷了他一脸之后,又咳得涕泪齐下,等到稍微缓过劲来,便用拇指抵开了刀鞘很傻的冲他吼了一嗓子:“TEME!砍了你哦!”
          “嘛嘛~~别激动。”SANJI并不生气,依旧叼着烟袋呲着牙笑,脸上残留的酒液顺着额前的碎发滴落,“输了?败给哪个道场的师傅了?”
          ZORO一时间有些泄气。
          这个人就这样自然的跑来跟他搭着话,自然到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旧友。
          “怎么可能输!”ZORO嘟哝着重新把刀放回桌子,抓起了面前的酒瓶。
          他偷偷瞄了他一眼,或者说假装不在意的随便抬眼瞄了一下,金发的男人正安静的坐在对面看他,表情柔和,毫不设防。
          这家伙,让他根本气不起来。
          “我想也是,京都的三十六家道场被你挫了锐气,‘鬼斩ZORO’这称号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SANJI道,抬了抬下巴示意,“这伤,昨天还没有吧?”
          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ZORO突然觉得有一点心跳。他,也一直在留意着他吗?
          “我遇到了‘月影’。”ZORO毫不避讳。
          然后,ZORO看到金发的人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哎呀,输给那老头了?”
          “没有!”ZORO皱了眉,抱起双臂,又很不满的纠正,“他不是老头。”
          “哦,老婆婆?”
          “…………”
          拜托,谁来敲晕他??
          “酒。”ZORO喝完最后一滴,把空酒瓶往桌上一放。
          SANJI磕了磕烟袋,语气有些不善。
          “大名府里的贴身侍卫应该有钱付账了吧?”
          “不请我喝吗?我可是每天光顾。”
          “脸皮还真厚!”SANJI靠在桌前吸着他的烟斗,“这一顿算请你好了。”
          “下酒小菜,五十个丸子。”ZORO张开五指伸到SANJI面前。
          …………
          “占便宜的混蛋!”
          ZORO咧开嘴笑。
          他发现,惹金发的家伙生气,好像是一种享受。
          当然,这种物质上的小便宜并不算什么,谁能料想到以后ZORO也许会占更大的便宜呢。
          如果真的是那样,可以肯定,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占便宜。
          “像你这样每天赖在这里,怎么做大名的侍卫?”
          ZORO塞了满嘴的丸子,鼓着腮帮子,聋子一般低头猛吃个不停。
          他是浪客,才不管大名会怎样,他只要在每个夜晚待在大名府静候“月影”就可以了,最后顺便秒了那个赤羽。
          而义植,在ZORO放倒了他亲自挑选自认为是精锐的那些武士之后,自然对ZORO敬畏三分,ZORO也因此有了专属的特权。他不会在白天跟随义植去任何场合,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而义植也很识相的从不命令ZORO去做什么。只要ZORO能够在夜晚保证他的安全不受“月影”威胁,一切都随ZORO高兴。就算在府邸打照面的时候,ZORO也是唯一一个不用对他行礼的侍卫。
          至于“月影”是出于什么原因找上义植,ZORO没有兴趣知道。那忍者似乎暂时不会取了义植的脑袋,他用闻金窃听就是很好的证据。ZORO记得,“月影”出现的当夜,义植似乎在和京都的町奉行躲在书房里密谈。不管怎样,ZORO确信,“月影”还会再次出现在大名府。
          “走了。”
          酒足饭饱,ZORO抹了抹嘴,起身挥挥手。
          “等等。”
          ZORO心下一动,停了脚步,转身,看到SANJI消失在里间。片刻之后,门帘掀开,ZORO看到他的指尖捻着一抹绿色向他走来。
          “什么?”ZORO诧异。
          淡淡的烟草香,缭绕在ZORO的鼻尖,金发的男人走到他身边,抬手将他的脸轻轻转了一个角度。然后,他的手指轻点着他脸颊上的伤痕,丝丝清凉,便渗透了ZORO的皮肤。
          ZORO有些愣神。
          那触碰到脸颊的指尖,搅乱了他的心绪,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那人离他如此之近,近到能够透过那双好看的眼眸,看到自己的倒影。近到能够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吹在他脸上麻麻痒痒,让他突然觉得浑身酥软,整个人都变的奇怪了。他被某种未知的感情吞噬着,他试图解释一些理不清的乱丝,却最终失败。
          


          IP属地:辽宁6楼2011-06-20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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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靠在桌边打盹的白发老伯冷不丁开口说话了。那声音听起来虽苍老,却中气十足。白日里的弯腰驼背不见了,他起身点亮烛火,重新坐回桌前,捋着花白的胡须看着SANJI,灰色的眼瞳里带了孩童的顽劣。
            “谁?”SANJI装傻。
            “你的那个‘绿藻头’,哎呦,这名号真是贴切。”
            “巧合。”什么我的!你怎么说的那么自然?
            “还提前研磨成泥了呢。”
            “巧合。”
            “这下麻烦了吧,嘿嘿……”
            “……”
            “人生,就是有这样或是那样的巧合。好吧小SANJI,你有耳福了,拙者给你讲个故事吧,这可是拙者亲身经历的神奇冒险故事~在两百多年以前啊……”
            “又来了!都说了是巧合!龟仙吗你?又在编故事!你不是一直在打盹吗!?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这么有精神?假寐吗!?收拾完了就去睡觉!”
            “臭小鬼!对你可敬又可爱的师父就这样说话吗?哎呀哎呀!真是师门不幸啊!可怜拙者一把老骨头,耄耋之年竟受此虐待!咳咳~~咳咳~~难道是因为拙者年轻时偷看了女人洗澡,现在就要被老天惩罚了吗??咳咳~~!”
            “……好吧好吧!你那每次都又臭又长的该死的混蛋故事我听还不行啊!”
            “不用了……拙者的心已经被伤透了,拙者还是安安静静躺回草席等死好了……咳咳~~~”
            “不要玩了臭老头!!”SANJI有些气结,这老头就是有那种让他混乱抓狂的能力。
            正盘算着怎样哄骗老爷子去睡觉,却突然看到跑堂老伯真的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嘴里咳出了大口的血!
            “老爷子!?”SANJI心下一惊,急忙搀扶。
            “拙者……拙者要去了……记得拙者教你的风……风……林……火……山……咳咳~~~还有,拙者……拙者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SANJI慌乱的擦拭着那不断涌出口的血。
            “拙者……拙者年轻时……咳咳~~不止……不止一次偷看女人洗澡……咳咳……真想再……再……”
            “不会有事的!坚持一下!”SANJI心急火燎的抱起老伯就想要冲出门去寻医,却发觉沾到手上的血,冰冰的似乎有些异样,SANJI愣了愣,停住了动作,他借着烛火仔细看了看那血迹,又凑近闻了闻,突然黑了脸。
            “喂……”
            “哎呀~这么快露馅了!~”
            SANJI满脸爆出的青筋在颤动。
            “这是拙者自制的樱桃汁,将樱桃捣烂密封到瓷罐里~然后浸泡到阴凉的泉水中让它们愉快的过冬,春天再取出来食用,味道酸甜可口~要不要尝尝?”
            “色老头——!!!跟你的樱桃汁一起沉到水底腐烂变质吧!!”
            


            IP属地:辽宁8楼2011-06-20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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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名府邸深深的庭院安安静静。
              ZORO躲在自己的屋里,盘膝坐在榻榻米上,告诉自己,冥想。
              这是武士修行的一种方式,有些类似于忍者九字真言中的“前”,即进入心无旁骛心如止水的化境或者佛境。
              角落里燃着一盏灯,昏黄的光线在格子窗上跳跃。
              ZORO有些愤愤的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额头上顶着一个鼓鼓的包。
              那个家伙纯粹是多管闲事!ZORO想。下次再见到他就折断他的烟斗,要他好看!
              本来嘛,这种小伤根本就不用管它,过几天就会消失了,谁用他来治疗啊!就是因为他这种无聊的小动作,害ZORO觉得自己当时有点丢面子。
              究其原因……
              呃……
              没有原因。
              所以,既然不是他自身的原因,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对方身上。
              没错。
              ZORO很恶劣的想。
              哦,他是要冥想的。
              但是,ZORO最终放弃了。因为,他发现他无法集中精神。
              那个人,那个金发的人,叫做SANJI,对吧……
              SANJI……SANJI……
              黯淡的光影在ZORO脸上错落交叠,ZORO抚着脸上细微的伤痕,有些出神。
              今夜,很平静。
              “月影”没有出现。
              ZORO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得很香,似乎还做了梦。
              只是梦醒后,那似乎是有些生涩甜美的梦境,已然模糊。
              


              IP属地:辽宁9楼2011-06-20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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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入夜。
                “巡见使大人,未能亲自远迎真是多有得罪!”
                义植慌慌张张的行过礼之后,便吩咐下人准备接风酒宴。
                “义植大人不必多礼,这次到访除了例行巡查之外……”巡见使向义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左右,才又压低声音说道,“奉命带到德川将军的亲笔书函。”
                义植脸色微变,不觉倾身靠前,低语道,“事关讨伐长州藩?”
                “信函内有祥载。”
                夜,越来越深。
                酒宴之后,义植的书房内亮起了昏黄的烛火,他坐在蒲团上,借着灯火,展开了那封密函。
                银白的月,拉长了一个身影。
                烛火摇曳,义植突觉一股冷风吹过,猛抬头,却见拉门上清晰地映出了一个静止的黑影。
                “谁!?”
                义植话音刚落,来人已破门而入!他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黑影手中绕过他脖颈的短刃已被及时赶到的ZORO挡了下来!
                义植被赶到的ZORO撞了个仰面朝天,头部狠狠撞在桌沿上,却敢怒不敢言。他知道,若不是ZORO及时出现,那丝冰凉就会完美的割下他的头颅!
                “等你很久了!”ZORO舔了舔鬼彻的刀刃,目光里满是兴奋。
                “密……密函!密函被他抢走了!抓住他!”义植爬起身,眼看那个蒙面黑影一跃而出,瞬间消失,急的高声叫喊着。
                ZORO没有犹豫,立刻飞奔出去,循着“月影”的踪迹紧追而去。
                好不容易等来的对手,怎么能让他轻易的再次消失呢!
                一轮满月苍茫的浮游在朦胧的暗夜里,ZORO跟在“月影”身后紧追不舍。
                刚才在府邸,他原本失去了“月影”的踪迹,可是不知为何,对方似乎有意现身一般,片刻之后,却又出现在他的视野里。ZORO没有细想,他追着“月影”,一直追到一片寒竹林。
                第二次交手。
                翠竹摇曳,轻纱般的雾气回旋在竹叶间,熟悉的白檀香弥散在空气里,被“月影”踏过的竹枝弯成一道美丽的弧,又在ZORO眼前倏的挺直,发出咯吱的窸窣声响。刀风所及,翠竹齐唰斩断!那灵巧的身影在月下飞舞,美得炫目。
                其疾如风,徐如林。
                好身手!ZORO赞叹。
                满月的光辉映照着寒竹林。这次,ZORO看清了“月影”的眼睛,月光下,那个眼瞳仿佛宝石一般熠熠生辉,清澈,冷冽,摄人心魄!
                ZORO突然愣住了。
                在那明眸深处,一洼浓得化不开的液体凝聚成奇妙的视线,熟悉得让他感到胸口一阵紧缩。
                那个眼神毫无征兆的跳出他的记忆,温柔的,顽皮的,不屑的,冷淡的……都属于他,属于那个金发的人。
                居酒屋,清酒,SANJI……
                ZORO盯着那双眼睛,依然愣在那里。
                短刃在空中撞击,先前那一发射向ZORO的苦无又被“月影”弹开了,ZORO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差点就死在“月影”手里。
                他没有对他下杀手,这是否也证明……
                “等一下!你……”心绪有些烦乱,ZORO想要说点什么,却突然看到一个头戴斗笠的黑影瞬间掠过“月影”身后,手中一把利刃划出妖异的光呼啸着朝“月影”劈了下来!
                “小心!”ZORO脱口而出。
                “月影”似乎感到了凛凛刀风,侧身躲过了那一刀,却没想到来人速度之快,在他回身之际,刀锋已然改变方向,利落的刺入了他的左腹!
                斗笠下隐藏的脸上浮出了诡异的笑,刺入“月影”身体里的刀刃又往前推进了一寸,鲜血在伤口处四溅,ZORO听到了“月影”痛苦的低吟。
                心脏似乎随着那一刀沉了下去,ZORO突然挥刀砍向了斗笠男人。而那人却好像无心恋战,挡下ZORO狠戾的几招之后便全身而退,消失在一片竹林之间。当ZORO再转身之时,“月影”也已消失无踪,只有那一滩血,刺激着他的视野,执拗地踢着脑中的某一个部分,每一脚都会发出回音。
                白檀香还残留在身边,和着血腥。
                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收紧。
                不会的,只是眼神很相似而已。ZORO摇头,目光却怎么也离不开脚下那汪鲜血。
                那家伙身上一直都是烟草的味道,淡淡的,闻起来很舒服,并不是这种白檀香味……
                那家伙只懂得造酒,只懂得趴在他的小酒馆里吸他的烟斗,只懂得对着女人无聊的发花痴!忍术那种高深复杂的东西,根本和他没有关系!像他那种倒个泔水桶也会撞上马车的笨蛋是不会有那么利落的身手的!
                ZORO努力说服着自己的不安,却终于在暗夜里狂奔起来……向着SANJI的居酒屋。
                


                IP属地:辽宁12楼2011-06-20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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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月光如水。
                  与黑夜相拥而眠融为一体的,是亘古不变的死寂。
                  京都街町幽静的石板小径,在月光的映衬下像一条银白的蛇,穿绕在屋舍之间。
                  下町居酒屋紧闭的门前,白色灯笼如往常一样静静悬挂在屋檐下,只是没有点燃。ZORO焦急的叩打着门板,一声急过一声。每一下叩击,那沉淀到体内又渗进骨缝的寒意和心慌,就更加的深入一分,他被它们吞噬着,恨不得立刻拔刀将眼前的门板狠狠劈开冲进去。
                  “SANJI!SANJI!SANJI!”
                  脱口而出的名字,虽然是第一次喊,却仿佛早已喊了上千遍,上万遍,竟是那样的顺口。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惊慌,他只是觉得胸口好像堵了什么,让他无法顺畅的呼吸。“月影”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盘旋着,愈发的清晰,直到和SANJI的眼睛重叠,ZORO才觉出紧握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为何如此慌张?
                  心中的某些东西,在尚未转换成语言之前,他仍不能在精神上掌握它,虽没有被领略认知,却时刻在跳跃翻腾着,无法忽略。他遵从着这种未知的情感,在这万籁俱寂的夜,站在下町街道边,敲打着居酒屋的门。
                  薄云蔽月,夜更加的深沉。
                  无人应声,只有远处传来清晰的几声狗吠,更衬出了几分死寂。
                  不安,如同疯长的野草,在心中的每个角落滋生。ZORO终于忍不住要拔刀砍下去的时候,眼前的木板门终于哗啦一声被拉开了。他停了动作,心跳,也随之鼓动了一下。
                  迷离的月色之下,出现在门口的,正是他一心要见的人。
                  “SANJI!”
                  SANJI披一件深色浴衣倚在了门口,他抱着双臂,轮廓线条,皆如往昔般熟悉美好。金色的发,如散碎的华美锦丝在ZORO眼前飘过。他用那双美得独一无二的眼瞳注视着ZORO,眼神里似乎透着一丝倦怠。
                  心头的不安稍稍减缓了些,ZORO放松了有些紧绷的身体。
                  屋里没有点灯,SANJI融在屋檐下的一片暗影里,靠在门口表情古怪的看他,似乎并没有请他进屋的意思。
                  ZORO一时也没了言语,只是紧盯着他一直看个不停,潜意识里总觉得哪里跟平常不太一样。
                  还是他的错觉?
                  “绿藻头,你梦游呢还是睡傻了?半夜跑来喝酒吗?”
                  SANJI淡淡的开口了。
                  是因为被人吵醒的缘故?声音和脸色都有些不同寻常,他微皱着眉倚在拉门的门框上,脸上些许不耐显露无疑,似乎是被人扰了清梦后的不满。
                  一种不协调的东西,虽然捕捉不到它究竟是什么,但它还是被ZORO隐约感知了。
                  有哪里被忽略了吗?
                  “你刚才在干嘛?”ZORO突然开口问道。
                  “废话!大半夜你说能干嘛?”
                  “……”
                  “你跑来是想要跟我一起睡?”SANJI调侃,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
                  “白……白痴!你傻了?谁要跟你一起睡!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一起睡!你也不要妄想我会跟你一起睡!”ZORO脸一热,有些口吃,但还是很认真的辩解起来。
                  这就是心里有鬼的典型症状,并且是属于不会掩饰不打自招的那一类型。这样的人思维单纯,容易受骗,一般也不会兜圈子。即使想要兜圈子,也兜不到点子上。
                  不过,这小子为什么会知道他曾经这么想过!就在前几天,ZORO坐在居酒屋的酒桌前,端一杯清酒,看着他的身影发呆的时候,那妄念就很自然的蹿进了他的脑子里。至于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妄念,ZORO无法解释。仔细想来,也许是想要抱一下那个看起来很柔韧的身体,抱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抱上瘾的ZORO!注意点形象~),这只是纯粹的好奇吧。
                  思绪乱七八糟的游荡了一番,又开始往未知的方向游去。ZORO有些惊吓的甩了甩头,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抓弄了几下赶走那妄念,又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直拍到脸上留下鲜艳的指印儿,才嘀咕了几句,又重新抬起头盯着SANJI傻看。
                  他是来确认的,不是来妄想的,虽然对着这个家伙总是会不受控制的想到别的什么……
                  


                  IP属地:辽宁13楼2011-06-20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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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SANJI拉开门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ZORO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竹林里溅血的那一刀,可不是闹着玩的。ZORO看得很真切,刀身几乎穿透了“月影”的身体,如果是受了那样的重伤,绝不可能挨到现在还能跟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若无其事波澜不惊的跟他讲话的,更何况从那片竹林到居酒屋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月光下,他看着SANJI的眼睛,仿佛比以前更加的透明,透明的让人无处躲藏,空灵的让ZORO突然觉得又寂寞又难受,一种古怪的心情。
                    果然,还是想要彻底的确认。ZORO突然往前靠了一步,并且向着SANJI伸出了手……
                    手指还没有触碰到SANJI的身体,突然小腹一痛,ZORO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呜……卷卷眉~!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踢人!?”ZORO疼弯了腰,抬起头吸着凉气露出了锯齿獠牙。
                    “想喝酒白天来,老子没时间陪你夜游,乖乖滚回去睡觉吧。”SANJI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进屋,哗啦一声重新关了门。
                    “混蛋……力气还真大!”
                    好一会儿,ZORO才缓过劲来。
                    听着门拴被拉上,ZORO直起身,一直堵在胸口的不安,此刻完全的消散了。
                    SANJI,是“月影”的可能性确定为零。
                    果然是想多了。
                    挠了挠头,ZORO有些自嘲的咧了咧嘴,眉头舒展笑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那轮满月,薄薄的雾气逐渐消散,月光重新清透明亮起来。
                    “卷卷眉!明天请我喝酒!还要下酒小菜!”
                    ZORO愉快的喊了一声之后,转身离开了。
                    SANJI倚在门板上,听着熟悉的木屐声渐远,冷汗顺着额头滑下。
                    黑暗中,鲜红的血,正从他一直紧压在左腹的指缝间汩汩涌出,浸湿了整个浴衣前摆。已经到达极限了,双腿像是陷入淤泥般沉重,再也无法往前挪动一步。黑暗中,嘴唇微颤想要呼喊,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哎呦~~失败了?”
                    黑暗中传来了白发老伯的声音,接着门帘被掀开了,白发老伯提了盏油灯走了出来,昏黄的光线顿时涌进了屋内的角角落落。
                    “刚刚是小绿藻追来了吧?哎呦哎呦~~输得这么狼狈呀~没受伤吧小子?过来让拙者看看,是不是因为不甘心输给小绿藻在偷偷哭鼻子了?”
                    光影中,SANJI倚在门边,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白发老伯陡然瞪大了双眼,随着他疾步奔前,跃入眼帘的,竟是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
                    在SANJI倒下去之时,白发老伯已经伸手托住了他。
                    灯盏落地,熄灭了,居酒屋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触到的身体,冰冷异常,血的腥味开始充斥着整个屋子,巨大的恐惧和黑暗,包围了白发老伯。他一直百般疼爱用心呵护的孩子,安静的躺在他怀里,声息全无。
                    


                    IP属地:辽宁14楼2011-06-20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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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用眼角瞄了他一下,手里的活计并没有停下。
                      “他去了隅田川。”
                      “隅田川?”ZORO一怔,“他去那里做什么?”
                      “交易,每年都会去。别看这居酒屋虽小,可是和外国有贸易往来的,我们的清酒可是一流的。”
                      ZORO忖度了一下,目光又不自觉落在门框上。昨夜的不安,隐隐浮了出来。
                      “他……要多久回来?”
                      “说不准,大概要二十多天吧。哦,要喝酒的话自己去拿好了。”
                      ZORO有些恍惚起来,他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白发老伯捡着那些花草。
                      “小绿藻,你这么急着找他做什么?”
                      “我……”ZORO一时语塞。
                      “你想太多了,放轻松一点吧!若真想见他,就去隅田川吧。”
                      …………
                      天空高踞顶上,阳光有些晃眼,定睛凝视一会儿便会感到两眼发痛。
                      原本放下的心,重又提了起来。
                      这一切太过巧合,“月影”受了伤,SANJI也离开了京都……
                      那个居酒屋的后院,ZORO很仔细的找了个遍,到处都不见SANJI的身影。还有那门框上的血迹……
                      ZORO猛然停下了疾走的脚步。
                      气味!昨夜的不协调感,是气味!没有闻到熟悉的烟草味,那个一直存在的味道,SANJI的味道,每次经过他身边都能嗅到的味道,消散了一般,不留一点痕迹。昨夜的SANJI,没有了任何味道,透明清洁如水。
                      本就无法静下的心,又平添了聒噪。
                      纷乱的思绪太多,ZORO只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只有亲眼见到他,触摸到他,他才能安心。不管老头子的话是真是假,不管要去哪里,他都必须找到他。
                      同一时间的大名府。
                      “真正的密函?”赤羽的眼里闪过一丝诡谲。
                      义植恼怒的将手中的茶碗摔得粉碎,怒气冲冲喝道,“‘月影’得手的密函不过是诱饵!真正的密函竟然也在当晚失窃了!‘月影’出现的时候你跑到哪里去了!?若不是鬼斩ZORO,老夫已经性命不保!”
                      赤羽微微欠身,微笑道,“大人请息怒,‘月影’还会现身的。”
                      “密函已经失窃!难道他还要来取老夫的性命不成!?”
                      “会来的,来取密函。”赤羽不急不缓道。
                      “此话怎讲?”
                      “真正的密函,被‘月影’藏在了大名府中。”
                      义植惊讶的瞪大了眼。
                      “我追踪他很久了,他很聪明,每次都不露痕迹,这种幼稚的反间伎俩是骗不过他的。”
                      听了赤羽不紧不慢的话,义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却强忍怒火没有发作,听他继续讲了下去。
                      “当晚在‘月影’盗取密函之时,我曾与他交过手,真正的密函附有的特制金色卷轴,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破拆,也并不好随身携带。所以,在我的缠斗之下,他一定是事先将密函藏在了府中的某处。奇怪的是,他在甩开我之后,竟特意跑去您的书房抢那封假函,这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是特意跑来刺杀老夫的?”义植想起脖子间的冰凉质感,骇出了一身冷汗。
                      “动机不明。”微笑的假面下环绕着危险的气息,赤羽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与其挖地三尺费力去寻找,不如静候‘月影’亲自把密函拿出来。”
                      “加强守卫,必要的时候集结忍者十三众,务必在‘月影’再次现身之时将他擒拿!”
                      “是。”
                      “鬼斩呢?”义植想起了什么,问道,“又跑没影了吗?让他来,老夫要嘉奖他。”
                      赤羽礼毕,转身退下了。
                      “‘月影’暂时不会来了吧,嘿嘿……还是说,下次要轮到你亲自出马呢?老爷子!”
                      长发飘起,几绺发丝被暗红的颜色凝结,粘连在一起,拂过了华美的羽织。
                      


                      IP属地:辽宁16楼2011-06-20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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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夕阳殆尽,泣血的霞光挣扎着将最后几缕腥甜,镀在了居酒屋陈旧的木板门上。
                        抹完最后一张酒桌,清洗完雑巾,转身又把小木盆里的污水倒入门口的泔水桶,白发老伯这才直起身,望着天空尽头最后一线残阳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已是SANJI受伤后的第十天。
                        担惊受怕的十天,他是数着日子一天天熬过来的。从那夜看见SANJI的伤口开始,带了伤疤的陈旧记忆又在心底重新复苏了。
                        这伤痕,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惊骇万分,熟悉到连心脏都几乎要跳出胸腔。
                        有一把妖刀,在刺入身体之后,妖气会因流体静压发生骤变,像花瓣绽放般在体内爆裂。
                        有一个孩子,曾在他面前挥起那把刀,斩落了他一世的寄托。
                        有一个清浅的笑容,凝在他心间,成了永恒……
                        乌鸦叫声刺耳,白发老伯从沉浸的往事中猛然惊醒,却没发觉眼角已然湿润。
                        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形单影只的孤苦老人,银发苍苍,皱纹镌刻,失却了神采的灰色眼瞳,在一夜之间变得浑浊。他坐在居酒屋前的石凳上,望着天边最后一缕火红的灰烬出神。
                        为了救活SANJI,他去很远的深山里采那种罕见的草药,努力驱逐着心底的不安,可还是在走回居酒屋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他看到那个绿发的孩子站在居酒屋门口,在ZORO身上,他看到了SANJI的影子,他百般疼爱的孩子此刻正游离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反反复复咳着血,而他却只能像几十年前一样,又一次承受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失去的恐慌和痛苦,这是怎样剜心的一种煎熬。
                        SANJI很强,强到理所当然,强到让他从来都没想到过他也会受伤,还是被人从正面一刀刺中。即使中伤SANJI的真的是那个人,他也不认为SANJI会输得如此彻底,他更坚信SANJI在中途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
                        “老爷子……”
                        背后突然传来了声音,虚弱到几不可闻。
                        惊讶的回头,暮色中,SANJI扶着门框,眉头紧锁,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
                        白发老伯起身几步扑到SANJI面前,在差一点就撞到SANJI身上之时,猛然刹住了脚下的势头,带着哭腔的心有余悸,和语无伦次的惊喜交叠,一串长长的鼻涕荡了下来,晃晃悠悠在日暮的余晖中闪闪发光。
                        “臭小子终于醒过来了!拙者……拙者还以为……呜呜呜……还以为……”
                        SANJI靠在拉门边,看着余晖中白发老伯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泪,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柔和。
                        “臭老头,又没死你嚎个什么劲儿……”
                        油灯燃起,火光轻颤摇曳,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SANJI有些艰难的扶着酒桌坐下身,看着老伯关了门,又将油灯挑亮了些。火光中,那张苍老中透着疲惫的脸,让SANJI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他坐在ZORO经常坐的那张酒桌前,有些冰凉的手指抚过了桌上的木纹。
                        “我睡了多久?”
                        


                        IP属地:辽宁17楼2011-06-20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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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臭小子真能睡!”
                          其实,SANJI醒来已经比白发老伯预想的时间提前了五天。
                          他被那把妖刀贯穿太深,失血过多,爆裂的妖气又重创了内脏,悉心照料的话,即使是SANJI,要完全康复也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18楼2011-06-21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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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你的人……长什么样子?”白发老伯似乎是很艰难才问出了这句话。
                            SANJI摇了摇头。
                            “看不清样貌,他总是带着斗笠,也不像是义植府的家臣。”
                            义植府除了ZORO之外,实在是没有能拿得出席面的人。
                            等等……说起来,还有一个长发的男人,SANJI曾在盗取密函的时候与他交过一次手,感觉上怪异的很。明明身手一般,却总是会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令他很不舒服。
                            SANJI重新陷入了沉思。
                            


                            IP属地:辽宁19楼2011-06-21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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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不止一次跟那个斗笠男人交手,那人偶尔会出现在他行动之时,每一次出现也似乎都想要置他于死地。还有那把奇怪的刀,在刺入身体的刹那,SANJI强烈感受到一股狂乱的妖气在体内炸裂。
                              一个神秘而又危险的家伙,他到底有何企图?
                              那时,SANJI确实是分心了,心悸了,才会被突然冒出的斗笠男人得手。只因为那只射向ZORO的苦无,搅乱了他的心跳。那傻瓜突然不知发的哪门子呆,竟然就一动不动的傻站在那里等着那只疾飞的苦无往他胸口上扎!意料之外的动作害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被吓了一跳,吓了一跳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能开口骂!决战之巅那笨蛋在玩什么?玩木头人?妈的还不如一脚踹死他一了百了!枉费他还特意跑回去跟他玩什么狗屁对决!
                              


                              IP属地:辽宁20楼2011-06-23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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