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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P王道☆130307文文|【贤业】溘然澍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双作者:ME AND THE 尼可乐 @枫心凌_
求原谅拖了那么久我们还是重新出发了TUT 实在不是故意
不排除是跟风之作>___> 正在发言的这位表示只是想弄死然后收工回家
不走感情路线好吗它只是点缀:DDD
这三个月拖拖拉拉地修了很多bug(但还是存在很多bug希望无所不晓的孩子们不要刁难(#
所以废话不多最后带上一句贤业吧一周年快乐!!!!!
我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我都忘了怎么办。


1楼2013-03-07 21:38回复
    二楼艾特一下之前留言过的菇凉小火们,楼主来还你们接下来的情节还自己节操了。
    之前半夜被容灿吓到的孩子们粟米麻线(鞠躬
    另外强烈建议你们从头再一次看起喔w
    @姨妈附体懒陌酱 @BOM的大人 @李泰民的墨鏡 @麻烦馒头 @狐狸思
    @LoverSJ @啴蒓_朶 @指尖上的蓝鸢花 @r_candy_lemon @mkjaiii


    2楼2013-03-07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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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条米褐色的麻绳。
      长长的一条,直直到绳子尾端转个圈往上弯曲腾出刚好一个头颅的大小,再绑上几圈固定。
      还要在里面打个死结,这样才会够稳固。
      上面淡淡交错的纹路让人莫名的安心,使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它、抚摸它、再好好试用它。金力灿发现最近方容国都没有出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他坐在文钟业旁边,把头深深埋在双手,管不上在身边进进出出的忙碌警x察。
      而**互相讨论间的话语全数灌进他的耳里。
      “没有失禁和射x精的情况,看来是事先做好了充足准备的自杀行为。”
      “还准备了一条特别好看的麻绳呢。”
      “浴缸旁有密密麻麻的死者的指纹,还有洗手盆上也……”后面的句子随着警x察的远走而逐渐消失,几个字几个字都象是按了重播键一样在金力灿的脑海里反复播放,停不下来。
      事先做好了充足准备的自杀行为。
      金力灿张开嘴,干渴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来,剧烈咳嗽几下又恢复平静,最终才缓缓发出沙哑的声音:“怎么可能……”
      细弱的声音在皮鞋来回行走的派x出x所里消失殆尽。
      文钟业轻拍金力灿的背,近两年不曾休息的忙碌生活让穿着贴身T恤的金力灿背上蝶状的肩胛骨愈发明显,尖尖硬硬的摸上去有点疼。
      “对吧?钟业,他怎么可能。”金力灿抹去脸上的眼泪,抬起头看著文钟业,眼里的晶莹液体又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文钟业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轻轻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队长他不要我们了。
      怎么可能。
      因为方容国的死亡,让本来得到五天休息时间的B.A.P成员们得到了即使不要也得接受的半年休息时间。
      郑大贤的手指在咖啡杯边缘轻轻打转,看着它冒出不知名的白烟,将它放在凌乱的桌上。“哥,喝一杯吧,是你最爱的美式咖啡。”
      金力灿点点头,接过咖啡放在自己面前,眼神依旧空洞,没有要喝的意思。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刘永才把三明治放在金力灿面前,金力灿依旧点点头,继续发呆。
      “你给我现在马上吃了它。”刘永才拿开浓郁的咖啡,拍拍金力灿的脑袋。
      金力灿抬头看他一眼,象征性拿起装着三明治的盒子,没有打开:“多一会儿吧。”
      “现在。”刘永才抓着金力灿想要把食物放下的手腕,坐到他面前,“不要这样,听话。”
      金力灿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表情,没有情绪。
      “你再不吃会死的,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方容国,不想要再失去一个金力灿,好吗?”
      文钟业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这边的金力灿,而身边的崔准烘,眼神依旧盯着地面,和金力灿一样没有表情,像个没有瑕疵的陶瓷娃娃半靠在文钟业身上。
      空气象是凝结般不动,没有人发出声音,气氛沉默得诡异。
      半晌,金力灿才点点头,拿出三明治小口啃了一角。
      郑大贤拿着另一盒三明治走到崔准烘面前,轻轻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崔准烘看了一眼面前的三明治,身体丝毫不动,文钟业扶着他的肩膀坐正,从郑大贤手中接过三明治。
      “你也吃吧。”
      郑大贤坐在崔准烘旁边,哄小孩般拍着他的肩膀耐心跟他说。
      崔准烘拿起文钟业手中的三明治,放在唇边不动,再缓缓食不知味地吃起来。
      郑大贤看着低头的文钟业头上灰褐色的小小漩涡,渐渐走了神。


      3楼2013-03-07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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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早出晚归,一成不变的生活让人们感到疲惫和厌恶,特别是艺人的生活更是没有特定的作息规律,所以偶尔的放纵对他们而言不是自弃,而是一种暂时的解脱。
        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十字路口的转弯处有一家历史悠久的酒吧,这家酒吧每天早上六点一定准时营业,一直开到午夜十二点才打烊。
        此时一颗种植在十字路口中央的缅栀子正开满着白色的花朵,微风拂过,淡淡的花香飘进酒吧里,在酒吧里来回飘荡。
        阳光透过树叶把细细碎碎的阳光洒进酒吧老式的窗口,不偏不倚地洒在了金力灿瘦削的背上。
        早晨的阳光温温热热的非常舒服。金力灿眯着双眼,扭着疼痛的骨头从桌上爬起来,他从酒吧开始营业就一直呆到现在。
        他环视周围,发现视线有些模糊,于是他往酸涩的眼睛使劲儿揉了几下,眨了眨。
        终于能够清楚地看见周围的事物了。
        映入眼帘的是这家酒吧欧美风格的建设,以暗褐色为色调的墙壁和天花板让顾客的心灵得到暂时的放松,不会被烦躁的事情影响。
        虽说是间老旧有上百年历史的酒吧,却让这座城市的人们食髓知味。
        大家总喜欢来这里品味这里的调酒师,麦克调配的Blue Passion。
        这里的常客都称说该位调酒师调出来的酒味道极佳,一口能忘记烦恼,一杯能脱离世俗,一抛一耍的摇酒壶同时晃动着你的内心,近而被蛊惑。
        金力灿把视线转移到调酒师麦克身后的烈酒架。
        排列在后面的美酒瓶子整齐有序,然而眼前的调酒师麦克正在为顾客调着他们想要的酒,他抛耍的动作非常的熟练,可见从事调酒师的工作有一段时间了。
        金力灿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只知道自己的脑袋现在昏沉沉的。
        很重。
        非常的重。
        他辛苦地站起来,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向洗手间,明明几步就可以到的洗手间现在在金力灿的眼中仿佛有几百米之远。
        “扑洒——”
        他来到洗手台上就把水毫不留情地往脸上泼。
        有些醒酒过后他看向窗口外开得正茂密的缅栀子。
        “缅栀子的花语,你知道是什么吗?缅栀子孕育希望,复活,新生。缅栀子简单平凡得就像人生,它没有神秘的传说,却有着很简单的外表,它用五片花瓣组成一个小清新,那也是它最真实的一面。”
        他还记得方容国生前就站在酒吧外的缅栀子树下这么对他说的。
        方容国那个时候笑得格外灿烂,他一时之间还晃了神就这么无意识地牵住了方容国的手。
        “我查过资料哦,上面说缅栀子总是可以与人们那么靠近,却又失去距离……容国,你应该不会像缅栀子这样吧?”
        “傻子,我不会。”容国握紧力灿的手,非常肯定地回答。
        一滴,两滴,三滴。
        泪水滴在了洗手台上,金力灿双手扶着洗手台双侧,抑制住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
        “骗人,你骗人!”
        亏我当时还相信了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生活压力吗?就算你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你也不能这样啊!离开了又怎样,自杀了又怎样!你不知道背后会有人为你伤心吗!这样的你好逊!逊透了!心底不断的斯吼,泪水如喷泉般倾泻出来,金力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你是我们的队长啊……容国……为什么……
        “碰——”一声巨响突然响起。金力灿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左手臂已经血流如注,旁边的玻璃碎了一地,飞碎的玻璃片划伤他的左腿,血在一瞬间蔓延开来。
        “是谁……嘶——”
        话还没说完一阵酸麻的感觉就从身后传过来。
        “啪——” 紧接着一个巴掌又毒辣辣地打在他的脑门上。
        他现在只觉得眼花缭乱,头目晕眩,无力的身子堕下,他脸上的泪痕仍然清楚地留在白皙的脸上。
        接着,几个黑影频频出现在他的身后。


        4楼2013-03-07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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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草鸡爱这种剧情。@刺眼旳温柔わ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3-07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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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容国的遗体要埋葬的地点交给了他唯一的亲人的奶奶负责,待所有成员们都接到通知时,已经是晚上近十一点了,互相跟其他队友交待了一下,大伙儿决定隔天早上启程。
            葬礼选在住着方容国奶奶的偏僻村庄举行,参加葬礼的除了B.A.P的成员们还有和方容国生前较熟的几个好友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记者也被拒绝进入葬礼现场。
            葬礼上没有人出声,气氛肃静得可怕,没有互相安慰的话语,一直到追悼会结束。
            而遗体安葬在了容国奶奶家隔壁的那片玉米园中间空出来的空地。
            参加葬礼的几个好友大部分都是演艺圈的艺人,因为通告等事情在灵枢下葬后纷纷赶回首尔。
            “力灿哥呢?怎么葬礼结束了都还没有过来?”郑大贤脱下黑色的外套拿在手上。
            方容国的奶奶在一旁听见了,开口道:“力灿刚刚有给我传简讯,说不会出席葬礼,但会过来住个几天,你们要不要也顺便和力灿一起住个几天?”
            工作没了,也没心思去玩了,而除了方容国,曾见过方容国奶奶的也只有与方容国交情甚好的金力灿一人,便没有犹豫地点头了。
            容国奶奶家是很典型的村庄木屋,有二楼的那种,很通风,住起来也很舒服。
            进了房子参观后,再次见到奶奶的时候是午饭时间,奶奶已经把充满家乡味的饭菜都准备好放在饭厅。
            一餐就这么过去了,再来就是分房的时候。
            奶奶和文钟业一起收拾好饭桌,一起走到聚着其他人的客厅:“这里还有四间空房,三间单人房,一间双人房,一间单人房就留给力灿了,其他的你们怎么分配?”
            文钟业第一个回答:“我一个人一间吧。”
            刘永才听完也点点头,道:“我也自己睡吧,准烘你和大贤一间好了。”
            崔准烘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意见。”
            “你睡觉都睡很熟,有事很难叫嗳。”郑大贤拿起茶几上切得漂亮的苹果块放进嘴里。
            “就几天,还能出什么事啊。”刘永才翻了个白眼。
            房间分配好后,大家拿起不多的行李跟着奶奶各自进入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对面房的崔准烘就敲了自己的房门。
            “哥,能和你换个房吗?”崔准烘的脑袋出现在文钟业的房门口。
            “咦?”文钟业拿起刚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换洗衣物放回去,“那行。”
            刘永才询问了奶奶的意见去参观二楼,刚出来就看见文钟业和崔准烘拿着背包换了房间,凑个热闹看了眼那间双人房的内部,也就没出声走到别处去了。
            从一楼楼梯走上来,马上会看到一条直直的走廊,两侧分别是几个房间门,从刘永才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走廊的尾端有间房门没关紧的房间,好奇心的驱使下,刘永才迈着步子走到那间房间。
            轻轻推开房门,看见的是一个男孩正坐在书桌前埋头摆弄着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刘永才本来想轻轻走掉,没想到对方却好像发现了刘永才的存在忽然翻过身来。
            看见对方的面孔,刘永才差点脱口然后来一句“容国哥”。
            对方盯着自己不动,仔细一看,这人虽然长得像方容国,但眼睛还是有些区别的。
            是容国的家人吗?他家里的事情确实是很少听他提起呢。
            刘永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打扰了。”
            男孩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掌:“陪、陪我玩……好不好……”
            “我?”刘永才用手指指着自己,“我陪你玩?可以啊。”
            他走前一步刚要询问对方玩什么,就听见楼下传来大贤的叫唤,只好抱歉退出房间,“抱歉喔,可能要下次了,下次再玩吧。”
            说完刘永才转身走下楼。
            房里只剩下用力抿着嘴的男孩。


            6楼2013-03-07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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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下的夜来得比较快,现在已是深夜时分,一片寂静得只听得见虫鸣,崔准烘是被渴醒的。
              崔准烘侧睡在被窝里缩缩脚指头,郊外的村庄晚上是会比较冷一些,本来是想要就这样忍着到隔天早上去,但时间越长,中枢神经提醒自己要补充水分的感觉就越发强烈,窝在被子里的他只好撑着身子爬下床。
              双脚一碰触到冰凉的木质地板,崔准烘下意识抖了一下,揉揉睡意明显的脸颊就用脚在床边摸到了拖鞋穿上,摸着黑下楼去。
              接了杯水喝到见底,崔准烘觉得浓稠的血液好像得到了稀释,人也精神了许多,再次躺下去睡觉更是一件不容易办到的事。
              队长的脸还会时时刻刻钻入脑海里,崔准烘觉得今夜又要失眠了。
              摸着黑爬上还有自己余温的床盖好被子,他闭着眼睛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夜依旧沉静,一片黑暗中,偶尔会有家具冷缩而小声碰撞的声音。
              片刻过去,崔准烘睁开眼。
              不是因为自己胡思乱想而睡不着,而是总觉得房间哪里怪怪的,从刚刚进来到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很不舒服。
              就是那个地方,他的视线飘向房间里阴暗的一角,一片黑暗的角落让人不由得冷意爬满后背。
              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自己看。
              崔准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去多想,或者说,不想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他侧过身体拉上被子,打算睡觉的时候,如他所愿,他看见了,看见角落那里忽然有东西动了一下。
              崔准烘的心脏那瞬间猛地一跳,快速抓起被子用手撑起了一半的身子往后缩,眼睛闭得紧紧的不敢睁开一个缝隙。
              房间里一片寂静,静到连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安静,就在崔准烘慢慢睁开眼睛时,忽然响起细微的木地板老旧的吱咯声。
              在他的脚指头只有几公分的地方他碰到一个类似布料的东西,接着自己的床尾缓缓下陷。
              崔准烘张开双眼。
              没有挂上窗帘的窗户遮挡不住照射进来的月光,他隐隐约约看见了,一撮细细毛毛的紫色化纤丝,还有半个暗色的球状物。
              他宁愿和一百只饿虎关在一个房间也不要看见这种东西。
              “奶奶,早安。”
              郑大贤揉着惺忪的眼睛,闻着诱人的蛋香走进了饭厅,看见刘永才和奶奶正在交谈,然后刘永才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早啊,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快到齐了呢,你也过来坐下一起吃吧。”
              “力灿哥还没到吗?”郑大贤看着奶奶为他倒了杯牛奶,瞥了一眼两个空空的位置,问道:“还有准烘人呢?”
              “不知道,应该还在赖床吧。”刘永才微笑耸肩。
              “刚刚我去敲门了,他没有回应,我想他应该还在睡觉,就不吵他了。” 奶奶又补充道,“待会儿他下来了我再帮他热一热早餐也行。”
              郑大贤摆摆手,转身上楼:“这样太麻烦您了,我去叫他起来吧。”
              大家看着郑大贤蹬蹬几步走上去,没一会儿又下来了,他有些疑惑地问奶奶:“奶奶,你有房间钥匙吗?”
              “怎么了吗?”奶奶觉得大贤的问题问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旁的钥匙柜去拿钥匙。
              “他的门上锁了,准烘是个很浅眠的人,不可能我怎么拍门他还不起来,我有点担心。”
              奶奶把握在手里准烘房间的钥匙递给郑大贤,接过钥匙的郑大贤道谢过后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上楼,大伙儿见状也一起跟了上去。
              郑大贤把钥匙轻轻插入钥匙孔,房门很顺利地被打开来过后,郑大贤和文钟业率先闯入房门,看见崔准烘头发散乱地缩在床的一角坐着,顿时呼了一口气。
              “原来已经醒了啊!快起来吃早餐了。”
              文钟业说着就要去碰崔准烘。
              较后进来的刘永才看了一眼没事的崔准烘,转过头便开始上下打量起这个房间,然后在床脚看见一颗红色的小球。
              按耐不住好奇心,他把红色的小球拿起来端详,倒转过来发现那里有一个微尖的凹口,里面还沾着一点点类似漆的白色。
              摸不着的永才抓着头刚想问崔准烘这是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文钟业喊着崔准烘的名字,后者的身体则直勾勾地倒在床上。
              “喂!崔准烘!不要吓人!”郑大贤一把抓起崔准烘的双肩,崔准烘凌乱的灰色头发互相缠绕在头上,而他的双眼依旧是闭着的。
              郑大贤看着他白皙得惨白的脸庞,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仿佛感觉得到现在手中抓着的,早已是没有灵魂的陶瓷娃娃。
              ——少了灵魂的陶瓷娃娃,就算没有瑕疵,也只剩下空壳子。
              “准烘……”文钟业轻拍崔准烘的脸颊,却在下一秒缩回颤抖的手,“好冰……怎么回事……”
              闻言,刘永才立马走到被郑大贤抓住双肩的崔准烘面前,他把手缓缓伸出来,将手指放在崔准烘的鼻下,测定还有没有呼吸。
              时间在刹那间定格,他把手放下来。
              “永才,怎样?”看到永才的反应,郑大贤仿佛心里有了个底。
              忽视大贤的询问,刘永才淡淡地帮崔准烘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他甚至像爱抚小孩子那样抚摸了几下崔准烘的头发,因为不论是谁,看到自己的弟弟此刻的样子,除了撕心裂肺的痛,还是痛……
              ——痛,不一定要悲悲壮壮;痛,也可以是平平静静。
              但是谁又知道,哪一种比较痛呢。
              他缓缓转过头来,强颜欢笑道:“大贤……”
              “不要说!这不可能!”郑大贤大吼。
              文钟业心里乱得像一团乱麻,他掏出手机开始语无伦次:“叫、叫救护车,还是警x察?”
              “当然是救护车!警x察能做个屁!”郑大贤的口气非常的不友好。
              文钟业立马按开手机。
              右上角显示的一排长方形的灰色小格子中间出现一个小红叉,“房间里没信号……”
              “我出去打!”
              刘永才抢过手机就跑出房间。


              7楼2013-03-07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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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叫他现在这种情况要拿着种植工具冲出去跑回队友身边,他实在是既没胆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乖乖躲在这里拿出手机联络他们了。
                手机一从裤袋掏出来解锁,看了一眼若隐若现的信号,压制住想直接把手机摔在地上的冲动,他飞快翻开联络簿找到郑大贤的名字按下拨号键,身体缩成一团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一串嘟嘟声在耳边响起。
                刘永才一边在心里催促郑大贤快点接电话,眼神一边瞥着门缝,生怕一个不注意那个神经病又追上来。
                可惜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地发生。
                “找……到了……呵呵……”那是方容灿阴深深的笑声。
                在刘永才想要摁掉与郑大贤的通话拨给文钟业的时候,旁边的门已经被吱的一声打开。刘永才瞪大双眼立刻回过神来想要按下结束通话,对方却嘟一声地接通了。
                “大哥哥……你答应陪他玩的……”
                不出意料,刘永才听到声音再次转过头时,看见的是一张半边脸颊沾满血迹的笑脸,尽管房间里的有一点光线,但那张脸怎么看都令人毛骨悚然。
                这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 刘永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工具就往面前的一双腿打过去,趁着对方哀号着退后的时候赶紧拖着无力软掉的肩膀跑出小木屋,一路跌跌撞撞跑回了空地。
                啪嗒,啪嗒。
                天空开始落下小雨滴,小雨滴慢慢变成大雨,覆盖整个空地和玉米园,突然之间朦胧了一片,仿佛纱笼一般飘飘渺渺。
                刘永才顶着大雨不知不觉来到一棵大树下。
                扶着树枝,辛苦地躲到树身的后面,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方容灿一手拿着带斧一拐一拐地往自己的方向前进,他是笑着的,尽管在一片雨幕中他的笑容依然清晰可见。
                “呼……呼……呼……”
                刘永才喘着微弱的气息,眼前开始有些发黑,此时方容灿突然弯下身看着地上,他把手伸向泥土,手指揉了揉,然后咧开嘴巴呵呵呵地笑。
                刘永才脑子瞬间闪过一个可怕至极的想法,他像发现什么般不由自主地微微低下头。
                果然,地上布满了断断续续的血迹。
                不用多想,这血来自于他身上的伤口,他疲累地闭上眼睛,抹了一把脸,然而方容灿还在那里看着泥土傻笑。
                还不可以绝望……还不可以……把中心放在左脚,缓缓移着脚步尽量不让染了半身的血沾到地上,他想走到另一颗树下。
                右肩在那边剧疼着,他实在是没力气了。把身体靠在树干上,豆大般的雨水拍打着头发,沿着发丝流下脸颊,划入衣襟,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晕厥的感觉更是如潮水般涌出来。
                最后在彻底没有意识的前一秒,他只感觉到有一阵风吹过他被汗水和雨水打湿的刘海,然后胸口一阵刺痛。
                “扑嗤——”大量的鲜血从刘永才的胸口喷涌而出,胡乱飞溅在方容灿的身上和脸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鼻子,整个带斧穿透他的胸膛,直达后面的树干,紧紧地固定着。
                方容灿保持着把带斧插进刘永才胸口的姿势,大雨的冰冷无法滋润他们之间灼热的气息。
                “你……”刘永才保持最后一口气,瞪大眼睛看着他。
                方容灿笑了笑,放开握着带斧的手,一言不发往玉米园的方向走去,他不管刘永才的是死是活,没有丝毫的惋惜地转身离开。


                9楼2013-03-07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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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天气不热,灰色的云层厚厚的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却没有要下雨的趋势。
                  不知道自己已经睁开眼又闭上眼几次,最终还是清醒起来了。
                  金力灿半撑着身子艰辛地爬起来。
                  微弱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格外温热。
                  “嘶……”手肘刚碰到地板,就传来热热辣辣的痛楚,消瘦的身体颤抖了几下,金力灿咬紧了牙根,待疼痛感消失了一点点,他才缓缓把头转向左手,看见的是破烂的碎布黏在手臂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手臂上几处不浅的伤口,血虽然已经凝固,但还是肿肿的。
                  挣扎了一下,金力灿放弃了爬起来的念头。
                  他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没有一处是舒服的,身体沉沉的,脑袋也是昏沉沉的。
                  他现在只想……
                  “你醒了。”
                  金力灿猛的把头转向一侧,视线从下至上,来人竟是小丑的装扮,他努力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你……” 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异常的可怕。
                  那人蹲下身子,把手放在金力灿的头上轻轻摸着,金力灿眼神无法聚焦,他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
                  “再多一下,就一下下就行了。”
                  那人突然说着让金力灿摸不着头绪的句子,然后把抚着他发梢的手收回去,转身离开。
                  金力灿眯着眼睛看着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天花板,无力地躺在地上,感觉就像死掉一样,很难受。
                  唉!还是睡觉吧!睡觉时间过得比较快!
                  金力灿把头埋进臂弯里。
                  生死有天,人命在天。
                  不过转过头闭上眼睛他又睁开了。
                  这里是什麽地方。
                  我怎麽会在这个地方。
                  那个人又是谁。
                  奶奶依旧站在一边不说话。
                  郑大贤的手搂着崔准烘的肩,皱着眉头看着地板发呆。
                  泪水几乎已经盈满了文钟业的眼眶,他看着崔准烘有些发黑的身体,拉起T恤去抹不断掉落的泪水,他蹲在地上开口:“准烘是不是,是不是要……”
                  郑大贤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闭嘴,没这回事。”
                  “永才哥怎么那么久还没上来。”文钟业吸了一 下鼻子,耸着肩问。
                  “要不然我去看看吧。”奶奶说。
                  “麻烦你了……”郑大贤低下头。
                  奶奶离开后不久,文钟业就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呜笛的声音,他连忙站起来小跑到窗边看,果然是救护车,他转过身对郑大贤说:“到了!”
                  郑大贤二话不说抱起崔准烘就往楼下跑,文钟业跟在后面也一起跑下去。
                  他把崔准烘推入救护车的后厢,郑大贤拖著文钟业一起上了车,一片慌乱中文钟业问郑大贤:“不等永才哥吗?”
                  “到了医院再联络他。”郑大贤果断回答。关上了后厢的门,救护车火速前往医院。
                  救护车的呜笛声划破平静的天空,尾音随着生命滴滴答答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10楼2013-03-07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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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业,力灿哥还是联络不到麽。”文钟业垂下拿着手机的手,看着坐在行人椅上的郑大贤:“说是已经关机了,试了好多遍,永才哥也没接电话。”
                    “请问……谁是死者的家属?”一名护士突然拿着档出现在二人面前小心翼翼地询问。
                    文钟业一下顿住了,嘴唇蠕动几下,瞪大着双眼,消化对方的句子:“死者……”
                    “死者?”郑大贤抬起头,眼睛透露出不满的目光,他:“你他妈的喊谁是死者?”
                    面前的护士面露歉疚,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不好意思,您的心情我们能够体谅,请配合院方。”
                    “你再说一遍,什么死者!”眼看郑大贤快要冲上去抓 住人家的衣领,文钟业连忙抓着郑大贤的手臂阻止:“哥,你冷静。”
                    郑大贤突然静了一下,转过身看著文钟业:“可是钟业,她刚刚说……说准烘……”句子没有说完,两个人却都红了鼻子湿了眼眶。
                    “搞什么……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文钟业把头靠在郑大贤的肩膀,声音透着浓浓的哭腔。
                    “……”郑大贤没有说话,他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许久,文钟业往郑大贤的裤袋摸去,拍拍他:“大贤,手机在震动。”
                    郑大贤收回放空的眼神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通讯人摁下了接通键:“永才。”
                    对方那边久久没有回应,倒是隐约听见人声和物体摩擦的声音,最后大大地碰了一声,通话被硬生生地切断了。
                    郑大贤张着嘴,看着手机荧幕上闪烁的红色电话,然后咂了咂嘴。
                    “发生什么事了?”文钟业看郑大贤接通电话没多久就放开了,焦急地问。
                    “不知道,总觉得……不对劲。” 郑大贤用力抓住文钟业的手臂,“快,我们快回去看看。”
                    雨滴滴答答地下着,淋湿了衬衣,淋湿了头发,在心底流淌着。
                    郑大贤第一次感觉到透心的凉。
                    文钟业也是。
                    当他们沿着一地的碎玻璃和斑驳的血迹再看见被刀插在老树身上的刘永才时,文钟业吓得跪坐在了地上。
                    文钟业:“哥……永才哥……不会…… 死……”
                    不知道。
                    郑大贤跌坐在潮湿的泥土上,没有回答文钟业听似陈述句的疑问句,双手的手指深深插在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衬衣沾着泥土显得狼狈不堪。
                    他抬起头看向刘永才,刘海滑落,遮住他的一边眼睛。
                    刘永才安静地跪立在树身前,不对,是被刀固定在那里,衣服上的血迹被雨水打花了,因此插在胸口的那把刀格外的惹眼。
                    郑大贤伸出手,在刘永才的脸上来回抚摸了几遍,然后在他的鼻子下方停住。
                    没有预期中的温热呼吸,落在他的手指上的只有不断从刘海滑落的雨水,探测呼吸的感觉还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伴随着的是冰冷的绝望。
                    文钟业的状况当然也没有很好,接二连三的队友死亡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脑海一时之间闪过金力灿的脸庞,开始幻想着下一个死者是自己还是别人。
                    可是现在看到郑大贤的反应,不用想也知道死亡名单中又多了一个。
                    “死了。”郑大贤抹了一把脸,滴滴答答的雨声把他微弱的声音吞没,“我说,钟业,永才死了。”
                    脸上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早已模糊不堪。
                    文钟业摸着泥地上的暗色血迹,喃喃自语:“还是……死了吗……”
                    郑大贤没有接话,他沉默地拔出插在刘永才身上的刀,接住刘永才往下坠落的身体,“先把他搬进去吧。”
                    木色的沙发上沾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刘永才身上的脏衣服没有被换掉,文钟业和郑大贤身上的湿衣服亦是。
                    “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郑大贤蹲在沙发旁,手搭在刘永才的手臂上,“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哥……”文钟业抱着膝盖坐在沙发的角落,水滴顺着发梢落在锁骨,“奶奶,奶奶她……”
                    文钟业这一说,郑大贤才如梦初醒,张着的嘴巴没关上:“奶奶……”
                    自己脑内的信息量过大,消化不来,转着脑子还没动作,就从左方的木制梯子传来了吱嘎声。
                    “谁?!”郑大贤即刻抬头,入眼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来人表情有些胆怯,手指攥着衣服下摆扭捏着。
                    文钟业惊讶地瞪着眼,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几个字:“……容、容国哥?”
                    “我不是容国。” 来人摇摇头,“我是李。”
                    迟疑了一下,郑大贤皱着眉头问:“奶奶在哪里?”
                    “我想你们还是先关心一下力灿比较好吧。”他闭着眼睛摇摇头,手扶上楼梯把手。
                    “力灿哥?他怎麽了?”文钟业听见金力灿的名字即刻站起身来。
                    正张开嘴要说什么,他忽然捂着头神情痛苦地后退,直直撞到楼梯边的墙壁:“救他,快,在后村的悬崖下……快……”
                    话刚说完便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接着传来门被关上声音。
                    文钟业不知所措地看着郑大贤,郑大贤也有点茫然,最后还是拖著文钟业往外就走:“走,去后村。”


                    11楼2013-03-07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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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渐渐变小了,风飕飕的吹,吹得他们的头发凌乱不堪,一边的大树沙沙作响,
                      往这里看下去是黑压压的森林,一望无际的就像个无底洞。
                      “后村的悬崖下,只有一片森林。”
                      文钟业蹲在悬崖的末端,他任由风把发丝吹乱,发丝刮得脸冰冰凉凉的。
                      “难道说力灿哥在森林里?”
                      郑大贤蹲在文钟业旁边,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眉头深锁。
                      他们已经蹲在这里半个小时了。
                      文钟业站起来拍拍有些发麻的大腿,眼睛继续扫视脚下的一片森林:“要下去找吗?”
                      “要从哪里下去?”
                      “这里没有阶梯也没有小路。”
                      郑大贤盯着再往前一步就会掉下去的悬崖末端,没有说话。
                      “大贤?”
                      “钟业,你说。”郑大贤坐下来,把脚伸出悬崖外摇晃着。
                      文钟业茫然地回答: “嗯?”
                      “我从这里掉下去的话,你会不会心痛。”
                      “等等,开、开什麽玩笑,大贤不要玩啊,快起来。”
                      文钟业心慌地抓着郑大贤的肩膀,把他往后拉。郑大贤反应非常迅速,他轻轻闪过了文钟业的手。
                      “我没有开玩笑啊。”郑大贤低下头轻笑,“我……也是个男人呢。”
                      “……”文钟业缓缓收回被拒绝的手,垂下了头。
                      “所以……”
                      他抬起双眸,有些无奈地看向文钟业。
                      他还记得呢。
                      从那天之后,文钟业就百般疏远他,像回到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客气。
                      已经忘记了那是什麽日子,是一个休息日吧,成员们都不在宿舍里出去玩了,剩下的只有他和文钟业。
                      他仍旧记得文钟业被他推到了墙角,对于缓缓靠近的自己,文钟业没有推开,也没有拒绝,看着他慢慢涨红的脸,自己竟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瓣。
                      文钟业的嘴唇很柔软,以至于自己吻到忘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把他的衣服拉了上来,不安分的手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游走,再慢慢往下探索,干柴烈火烧的正猛,突然想要的更多……在仅存的理智中,文钟业颤抖着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掰开。
                      郑大贤猛然惊醒,看着文钟业红着眼眶静静地逃出他的怀抱。
                      再然后,文钟业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郑大贤也在没有人的时候找过文钟业,他对于交往这个问题还是避而不答。
                      只是变得客气了,在舞台上像以前一样的亲密互动也少了,郑大贤现在觉得那个时候的文钟业离自己好远,真的好远。
                      没有答应自己,却同样也没有拒绝自己,所以代表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吧?再后来,郑大贤再也没有在文钟业面前说起这个话题。
                      郑大贤常常想,等多久都无所谓,他等得起。
                      只是现在,他忽然觉得,等得累了。
                      “你还是不打算现在回答吗?”郑大贤站起身来拍拍裤子。
                      “大贤,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你要什麽时候说?!”郑大贤抬起头,转过身有些激动地喊,眼眶里好像有些看不见的液体。
                      “我……” 文钟业语塞,伸出手想拉着正倒着走的郑大贤。
                      “只是一个回答而已,点头或摇头,为什麽那么难。”
                      郑大贤每说一句就倒退一 步,脸上挂着异常璀璨的笑容。
                      文钟业脊椎开始发凉,他向郑大贤走去:“不要……”
                      “看来,” 郑大贤再往后退一步,左脚已经悬空,剩下支撑着身体的右脚,身体微微往后倾斜,“你是不会心痛的了。”
                      就在恍惚之间,他感觉到手掌传来温温的热度。
                      文钟业拉住了他的手,满脸惊慌失措地对他说:“你明知道我是个不懂得怎样回答的人,你……不可以欺负我……你要知道,上次……”
                      是这样吗。
                      郑大贤又笑了。
                      “可是……好像已经太迟了……”
                      文钟业愣在原地,握着的手轻轻地被挣脱,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郑大贤的身体正呈大字状往后倒下去。
                      “郑大贤!!!”
                      文钟业失控地冲上去。


                      12楼2013-03-07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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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熟睡的时候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吵醒。
                        因为一旦醒来要再睡回去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夜是如此的漫长,金力灿是在半夜被痛醒的。
                        他靠在墙上眯着双眼,既迷离又醉人,一根不大不小的钉子插着他的右膝盖,边缘还带着点红褐色。
                        是根生锈的钉子。
                        他咽了口口水,说不出话。
                        黑漆漆的屋里只有一点光线,他把手抬起来下意识想要伸向钉子那里去,却在举到一半的时候就放弃了。
                        手那么沉,根本举不起来啊……
                        金力灿开始放弃身体的动作,仔细思考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虽然身体强烈的不适感和脑内快要爆炸的感觉让他觉得这不可能做到。
                        金力灿感觉到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脑袋在嗡嗡作响。
                        “妈的……”
                        金力灿下意识咒骂了一声。
                        他忍不住了。
                        这到底是哪个混蛋做的事情!把生锈的钉子钉在自己的膝盖上算什么!
                        啊!他还要去奶奶那里呢!
                        还有大伙儿也不知道怎样了,明明越好一起在奶奶家见面的,如果自己迟到就糟糕了。
                        金力灿是这样想的。
                        他想快点到大伙儿的身边!这个地方很可怕,更何况自己现在生死未仆……
                        睡意在这个时候袭来,他缓缓闭上双眼。
                        “嘶——”
                        刚垂下头的他突然大喝。
                        根本就,不能睡觉……
                        一旦想要休息膝盖就传来比清醒更加强烈的剧痛。
                        他垂下头,恸哭起来。
                        该,怎么办啊……
                        记忆中,上次好像看见了奇怪的人穿着小丑装,那个人还对自己说了些奇怪的话,什么再多一下下就好了,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至于到底是睡着还是昏迷他也不知道。
                        金力灿想着想着,把冰凉的右手缓缓靠近自己的身体,继续思考。
                        一开始他记得是在自己常常去的酒吧喝了酒趴在那里睡了一下,然后起身打算去了洗手间就赶去容国的葬礼那边,接着就在洗手间被人攻击了。
                        ——直到现在说到容国这个名字,心还是会狠狠地揪一下。
                        后来自己一醒来就在这个鬼地方了,没头绪的东西越想越烦,金力灿紧了紧拳头。
                        心里脑海里全是方容国。
                        现在自己身体难受得像死掉一样,估计离死掉也不远了。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看见一直挥之不去的方容国了?
                        眼泪再温热也温暖不了自己的内心。
                        睡意再次袭来。
                        迷糊中,BAP全体成员一同吃火锅的画面浮现在金力灿德眼前,大家都笑得甜滋滋,特别的开心。
                        容国、大伙儿。
                        对不起。
                        我现在很累,要先睡了。
                        大伙儿,晚安了。
                        容国,你也……晚安哦。
                        屋外的天空依旧一片灰蒙蒙,刚刚停下的雨仿佛没有停止的趋势,继续哗啦啦的下。
                        不过,这次是暴风雨。


                        13楼2013-03-07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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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过多几天我们番外见~?wwww
                          贤业吧一周年快乐TUTTTTTTTT(你够了
                          -TBC


                          14楼2013-03-07 21:48
                          回复
                            先来占个前排,最近真的忙得不可开交~~~有时间一定会好好看的~~


                            15楼2013-03-07 22:10
                            收起回复
                              全亡?!
                              久违的更文啊~~
                              等番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03-07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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