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确诊那天,下了一场不大的雨,从医院回来,我没有回家,而是顺着第三条巷子的转角直接攀上那条蜿蜒的小路。
懔树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伏在古宅三楼的阳台上睡着了,我身上凉得厉害,他挨着我坐下来,将我圈进他温暖的怀里,“不管怎么样,书言还有我呀。”极轻的言语,落在我的耳边,像一首语调轻盈的曲子,带着让人不能忘怀的旋律。
入夜的风有些凉,从进入梅雨季节开始便一直是这样,风打在我穿着的短裤的小腿上,让我不禁加快了步伐。
这次,我不用翻过矮墙,因为一直挂着铁链的黑色铁门被人打开了,不时吹过的风使铁门发出吱嘎声响,那一刻,我竟没觉得害怕,而是极镇定地推开铁门走进院子里,通向正厅的木门从里面**上了,但可以从侧边的窗户通过。
在我终于钻进去在正厅站定时,楼梯忽然落下的阴影显出几分诡谲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