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一转眼就过去。是到了该选择的时候了。<?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破阵统领一席人撤出扶桑广场,偌大而空旷的广场之间只有浮丘与树魂两个人。
是树魂首先打破了寂静,他想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浮丘,其实我....”
“你是树魂,不是弋痕夕,是这样吗?”女子的眸中依旧是清澈而明艳的,迎着阳光,惊为天人。
“浮丘....”
“没关系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浮丘弯了弯唇角,向站立在扶桑树下的白衣男子走了过去,“你的故事我也都知道了,你一直都没错,虽然我不相信前世这种东西,但如果真的是与我有关的人伤害了你,尽管可能会有些晚,我依旧会代替她向你道歉。”
她出发之前统领告诉过她有关与树魂的事情。
“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想知道。
大概是一种叫爱情的东西将他与弋痕夕做出了区别。就像他能够区分浮晟与浮丘一样。他爱过浮晟,或许,同样也恨过浮晟。但他现在爱的是浮丘,虽然是一种渺小而卑微的爱恋,他依旧不肯放手。
就好像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守住最后一缕阳光一样。
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温存,他不想将她送人。他守了三个月,渐渐地,他发现再浮丘的生命里有比他重要得多的男人。她所有的温柔因弋痕夕而起,所以他想自己拥有三个月已经足够了,他不想一错再错。
“大概...是感觉吧,从一开始就有些东西不一样。”浮丘微皱了眉,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再伤害眼前的这个男人。
对他的折磨已经够了,可这是真相,这是她的选择,她必须明白的告诉他,不让树魂带着疑惑在扶桑中固守百年。
“浮丘...”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你喜欢过我吗?”
他问过就后悔了,不知道答案总比知道要好得多。
浮丘强迫树魂与她对峙,一双明眸对上他微微发红的眼。十指相扣。
“其实你很好,我想,换做以前的话,我一定会喜欢上你的。但你要知道,当心里有了一个人,就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对不起。”
浮丘知道多少遍的对不起也不过是苍白无力的语言,在这个饱经感情折磨的男人面前,一切语言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我喜欢上你了,是我自私,是我的错。”他笑笑,将左手放在扶桑树上。
她温热的唇贴上树魂冰冷的脸颊,轻轻嘤咛着:“记着好好生长,好好开花,扶桑花真的很漂亮呢。不过,还是专属于你的那朵花最美呢。树魂抱紧了她,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没爱错。
没有刻骨铭心的痛,没有冷漠的无动于衷。或许还是有人想着他的吧。
树魂知道,他会将浮丘记住,独立而唯一的存在,而不是作为浮晟的影子。他会记住她的吻,她温热的唇,她的温存,她的明眸如秋水。
他想过很多。爱情就像战场,先动情的人,便注定了失利,因此,心动即断肠。他知道这话没错,但他宁愿寂寞而遍体鳞伤的去爱,若是连爱都不敢了,那人活着还有意义吗?
看他渐渐化为了金色的光芒,唇上冷冽的感觉消失,浮丘落了泪。
她想他,无来由的想。总有这样一个人,也许你不爱他,但他像一粒顽厉的种子,在你贫瘠的心里艰难的发了芽,逐渐地,你就习惯了他的存在。等到他离开那天又突然难过孤独起来。她撒了谎,她爱上树魂了,只不过,她更爱弋痕夕。
树魂像她生命中的烟火,美丽绚烂,但她知道这撑不长久。
而她明白地知道弋痕夕是可以陪她走完此生的人。
她是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
她知道这样自私,可感情的事哪有对错。她不过也是无奈罢了。
从今后开始,她要将那段奇妙的记忆封存起来。因为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做,要守护世人,成为更合格的侠岚,当然,她还要去全心全意地爱弋痕夕,爱那个蓝衣蓝发的温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