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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浮夕文】只若初见 原作者:浮夕年华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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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14-08-31 12:02回复
    【声明】此文是我经原作者授权转发,我不是原作者
    原作者:@浮夕年华负卿
    原地址:http://tieba.baidu.com/p/2837613384?pn=1


    IP属地:上海2楼2014-08-31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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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领说,他回来了,泪水就像开了闸一般泻出来。原来,无论有多恨,都抵不过他的惊鸿一瞥。
      那年盛夏,是玖宫岭欢庆的日子。弋痕夕,他要结婚了。新娘是他的师妹,云丹。身着大红喜服的弋痕夕,依旧温润如玉地挨桌敬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依旧玉树临风。浮丘坐在角落,独饮着那一杯喜酒。都说胭脂酒最香,味道最醇厚,却是为什么,今日的酒淡了味道?
      “浮丘,”一身喜色,硬生生刺伤了她的眼,“祝我…..来吧,干了这杯。”
      “弋痕夕,这杯胭脂酒,祝你与云丹的。”浮丘妩媚一笑,杯干底净。
      “谢谢。”他淡淡回敬。
      弋痕夕走出几米远。只听得背后有人叫他 ;“弋痕夕,别忘记我。”
      他没转身;“浮丘,没关系,忘不掉的。”
      她望着弋痕夕远去的背影,眼眶里渐渐升起水雾。
      原来,果真如此,心动即断肠。
      ———————————————分界线————————————————
      与他邂逅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侠岚序吗?浮丘只记得,那是一个跟在山鬼谣背后的羞怯男孩,眉清目秀,孱弱得让人平白无故生出几分怜惜来。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自己依然摆脱不了过去的阴影,依然忘不了那一天因山鬼谣背叛而流泪的弋痕夕,依然忘不了那个瘦弱的少年……是这样吧。
      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会用笑容掩饰真实的表情,为了报仇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浮丘不明白,是那件事情让他变得强大了,还是让自己变得懦弱了。
      如果说变得成熟是一瞬间的事,那么那件事情便只存在了一秒,让所有的年少无知都不值一提的一秒。


      IP属地:上海3楼2014-08-31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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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好衣物,浮丘早早裹了行囊出门,纵使不愿见面,说个道别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呢,也许,只是拍拍肩膀,说声道别而已。
        浮丘推门而入,男子正拿着本书,负手而立。听见声音,他转过头。
        “浮丘,这么早,有什么事吗?”笑容在看见行囊的一刻凝在脸上,“是….要去哪里吗?”声音中的颤抖很明显。
        “嗯,统领派我去无极之渊。我是来和你说再见的…弋痕夕,还有件事…你知道的,这对云丹不公平。”
        “山鬼谣,他一定会赶回来的,你不想报仇么?”
        “报仇,于你有这么重要吗?超过,云丹的幸福?”
        “浮丘,等这次报完老师的仇,我们的事….云丹那边,我会说清的。”
        “我这次去,不知道会是多久。我们的事情,你便只当是忘了吧,好好对云丹,无论成功与否,明白吗?”浮丘转身离开,泪水模糊了视线。
        “浮丫头,”天净沙掐着腰怒斥着,“你和弋痕夕的事儿就这么算了?还主动要求去无极之渊,你疯了吧!今天,你不交代完,就不许你走!”
        “师傅,你觉得,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吗?”浮丘低着头,背上背着行囊。
        老头子沉默了。天净沙终是没有顶过她,放她离开了。
        两个人,一个坚持了不该坚持的,另一个执着了不该执着的,这份感情,便巍巍可及。
        山鬼谣,他还是赶回来了,弋痕夕说得没错,云丹依旧是他的心结。
        山鬼谣怒气冲冲地去找弋痕夕算账,正好掉进准备的陷阱里。
        这些是浮丘在外面时听到的事情,她不知道这对于弋痕夕来讲算不算为师傅报了仇,这个少年是否还会变为从前的模样,不过分专注于恩恩怨怨,不一心只想着打败某个人,她不知道。


        IP属地:上海4楼2014-08-31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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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可以变化的,这些她早就知道。但是,她不理解为什么会变化得这样快。
          云丹的沉默,弋痕夕的执念,还有自己对于感情的看淡,对于友情的怀疑。
          有多久,都没有看见那个男孩真正地笑过了?
          弋痕夕,面具戴了那么久,该放下来了。
          那天晚上,她急匆匆地赶回玖宫岭,看见他一个人坐在莲花池边。正值盛夏,塘中的荷花开得绚烂,好似冬夜中的烟火一般。
          浮丘莲步轻移,至他身后。
          “浮丘,”男子忽然拉住她的玉腕,“我…还是输了。为什么?我明明已经那样努力了,为什么?“
          “弋痕夕,你闹够了吗?”不带丝毫情感的话就那么从她嘴里说出来。男子圆睁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弋痕夕,你赢不了的。过分追逐于胜利的人反而适得其反,你明白吗?你一直都那样懦弱,当初躲在山鬼谣背后的那个小跟班,永远都只能在他的阴影下成长!”
          “浮丘,”他眼里布了一层血丝,甚是狼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弋痕夕,你一点都没变,依旧在逃避现实。我们貌似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今天的我可以与统领站在一起,而你,只能在这里哭泣。等你真正能够打败我的时候,再见我吧,小跟班。”
          泪水把她的妆弄花了,浮丘依旧跌跌撞撞的向前面跑着,他会恨自己的吧。


          IP属地:上海5楼2014-08-31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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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他带学生了,自己殿里的几个小鬼连名字都叫不上。她的的确确是不喜欢孩子的,长期在外面执行任务,殿里都是别人帮忙打理。不过这样也不错,在外面怎样疯玩都可以。
            又听说他在玖宫岭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了。切~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回去好吧。统领那天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执行任务,她拒绝了。
            再见面的话,会很尴尬吧,万一他真的打败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说来还是天净沙懂她的心思,凭着自己与破阵的交情,走后门把弋痕夕抢了过来。从浮丘的角度来讲,那就是有师傅如此,徒弟何求之类的了。
            天净沙来找了她好几次,说一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一定要把弋痕夕抢到手,这种上门女婿不要白不要之类的。她就真是奇了怪了,这老爷子怎么就那么认定弋痕夕不放,宁愿把自己卖了,也得把他买过来似的。
            通常在这个时候,她都会顶他一句:“师傅,其实我觉得你和弋痕夕也不错嘛。”
            天净沙虽然偏爱弋痕夕,但性取向还算正常,顶多给浮丘几个白眼,也就过去了。
            还真是想见一见他的变化,带了徒弟的他,想必会沉着稳重一些吧。日子也就那么过去,后天,是他来的日子。
            天净沙在出任务之前给她上集市上买了许多胭脂水粉之类的,据他亲口说,当时在市集上,他这个老头子是被行人的目光鄙视了几百遍的,并且再三强调此次会面的重要性.
            明明是执行任务吧,怎么弄得像约会一样呢?


            IP属地:上海6楼2014-08-31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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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发呆这么长时间,”弋痕夕笑笑,坐到浮丘身边,“要是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想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重新开始的话,还有机会吧。”
              浮丘一挑眉,漂亮的丹凤眼眯了起来:“谁知道呢?我再考虑考虑,我看申屠老师就不错,你说呢?”
              “申屠他一心只想着带学生,况且,他不适合你。”弋痕夕笑笑,煞有其事得分析起来,“其实你仔细想一想,有些人就在你身边等着你啊。”
              浮丘噗呲一声笑出来,秀眉微挑道:“果真如此,我便不用在这里发愁了。”
              “现在的我,你可满意了?”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红,“那我们的事.....”
              “我还没想好,”浮丘腾地站起来,“再说,我也不愁嫁不出去的吧,劳您费心了。”
              弋痕夕的嘴角微微上扬,果然,她还是那么口是心非。
              第二天弋痕夕依旧像以往一样去叫醒浮丘,像她这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睡懒觉已经成了常事,就算在外面执行任务也改不了这毛病。
              果然,她睡眼惺忪地来开门:“还早得很呢,你要作死的话就自己去,不要拉上本小姐。”弋痕夕嘴角一抽,现在是......中午了吧。
              本来就是怕她不高兴才这么晚叫她,没想到还是被起床气撞了个正着。算了,这就是命吧。怪不得她经常在外面,睡觉睡半天,执行任务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发什么呆呢?进来等着吧。”那人一副女王大人的口吻,就开始使唤起他来。
              明明她说很快就好的,可是为什么对镜子描了那么久眉,明明已经很好了呀,弋痕夕越来越怀疑她有强迫症的嫌疑。
              于是乎,他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这....不算罪过吧。
              “哦,”浮丘侧了侧脸,弋痕夕瞬间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袭来,全身在不知不觉中石化,“既然你这么在行,不如.....你来给我画怎么样。”
              “我....画得不好。”他看见浮丘微微笑了笑,戏虐的看着他。虽然他自然有足以开脱的理由,但可能他还是宠惯了她,或者是自己甘愿被她指使,身体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接下了那根眉笔。


              IP属地:上海7楼2014-08-31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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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项任务是用不了这么多人的,不过是消灭几个霸零而已,因为数量有点多,为了确保小强们的安全,统领才让弋痕夕也跟着来。
                当然了,破阵统领自然明白弋痕夕和浮丘之间的别扭,这才把浮丘也带过来。
                有的时候浮丘也想过,破阵统领不愧是破阵统领,对于他们这些晚辈的心思也了解的这么透彻,这么明白。看来还真的不能小瞧了老年人的智慧。
                浮丘着实是认为弋痕夕教徒有方的,单从发动侠岚术的速度来看便已经是同龄中的佼佼者。自然先天聪颖起了一部分作用,后天的教育也是不可或缺的。
                任务执行的很顺利,她和弋痕夕只是在旁边观战了一次。
                返回玖宫岭的路要三天,晚上他们就选择在旅馆住下。虽然是完成了任务,可是也得低调的隐藏身份,当然了,在弋痕夕和三小强的投票决定下,弋痕夕和浮丘演的是情侣,三小强是自己姐妹的孩子。
                本来想只是演演而已,谁知道这一下可算是闯了祸。
                住宿的旅馆只有三间,辗迟千钧睡一间,辰月是女孩子,也只好单独睡一间。
                剩下的一间便是浮丘和弋痕夕的了。
                她本来是不情愿的,这算什么?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硬是不情不愿地叫在心里乐开花的弋痕夕带上了楼。
                当然,这一次是有人欢喜有人悲,一心希望和辰月一间的辗迟老大个不高兴,一边碎碎念一边跟在憋笑憋到脸红的老师后面走。
                进了房间,浮丘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今天晚上你睡地下,我睡床上,不许有什么非分之想,明白了没?”
                “凭什么?”笑容瞬间僵硬的弋痕夕撅了撅嘴,不满地抗议,“睡在地上会很凉的吧,第二天还怎么赶路?”
                “难不成你还想睡床上?”浮丘杏目圆睁,双手掐腰。
                “不然.....我们挤一挤吧。”弋痕夕毕竟是太极侠岚,即使是感觉杀气凛凛,也绝不能错过这次绝佳的机会。
                “怎么,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是不是?”浮丘手里出现元炁化作的绳子,“不然,你今晚试试睡在凳子上可好?”
                弋痕夕硬是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反抗自己也还是能够打成平手的,不过他本来策划的浪漫一夜可不就被毁了?别说自己脑海里幻想的浮丘小鸟依人的样子,就连被赶出房间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本来脾气就倔,弋痕夕还以为在外面会让她收敛一点,没曾想居然不仅没改,还变本加厉地警觉起来。
                “算了,我打地铺。”弋痕夕向他可能是宠坏了浮丘,就连这么过分的要求自己都欣然接受,是自己的错,还偏偏改不过来,导致一错再错。
                弋痕夕想到这里抽了抽嘴角,怎么这么....贱。
                那天晚上浮丘睡得还不错,很早就进入了梦乡。弋痕夕待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她睡觉轻,弋痕夕自然不想惊醒一夜好梦的她。
                平日里的衿贵都被放下,象牙般精致的皮肤与脸蛋,眉间一点水滴,小嘴微微翘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小妖精,弋痕夕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俯下身去看她。
                真是的,自己可不可以不这么着迷,或者说,她能不能别那么诱惑自己。
                他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的气息,便顺着她光洁的额头向下,目光停留在那张微翘甜美的小嘴上。


                IP属地:上海9楼2014-08-31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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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弋痕夕轻轻的靠了上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趁这个时间额~~(老师,你尽情的邪恶吧,这回我绝不坑你)<?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看着浮丘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弋痕夕就不自主的搂了上去。当然,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怀中人嘤咛了一声,大概是醒了,他这么想着,就自私的把浮丘向自己的怀里收紧。
                  浮女神这回没犯糊涂,清楚的明白了事情的状态。“弋痕夕.....”不可置信地,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完全忘记了反抗这回事。
                  “别动,那个~浮丘,我其实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贪婪的将头埋在她的香肩,弋痕夕还是告诉自己正事要急。
                  “什么事?”浮丘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又或是这样的姿势让她很不舒服,弋痕夕觉着她在微微的发抖“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知道吧,我想....”虽然在搂她之前就已经想过了好几遍了,可是真正开始的时候还是难为情。
                  真没用,弋痕夕如此在心里骂着自己。
                  怀中的人将头转了过来“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
                  “那你....”意下如何几个字还没出口,浮丘便止住了他。
                  “弋痕夕,其实很谢谢你,如果我们的感情是一百步的旅程,那么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我想,剩下的一步,让我来走。”她说的认真,不像是玩笑话,弋痕夕一时觉得幸福降临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直到感觉唇上有微凉的触感他才回过神来。看向浮丘,她很羞涩的低了头“我说过这一步我来走的。”
                  他坏坏一笑:“是你开始的,可不能怪我。”浮丘口是心非的推了推弋痕夕:“你快起来!沉死了!”
                  “我又不是柳下惠,怎么能坐怀不乱,更何况你还强吻我,你总得负责吧。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下,我那可是初吻,所以....是不是给个交代呢?”
                  弋痕夕看见浮丘的脸因为自己的话而渐渐红下去,心情大好,便趁她不注意翻了个身,浮丘被他突然压倒,却也只是低了头,青涩地回应起他的情意。
                  细心如弋痕夕,却也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只顾着索取,丝毫没有注意从她眼角滑下来的清泪。
                  夕,你知不知道,无论旅途的风光再怎样好,中间有一步走错,便很难再回到正路上,通常都是陨落在茫茫荒漠或深山之中。
                  如果不想死的话,便只有放弃梦想,原路返回。我想你陪我,却怕坠入深渊,既然已经走错了一步,就不要再错下去了。那一晚,浮丘听着身边男子的呼吸,眼泪晕湿那开了鲜红花朵的床单。
                  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了....
                  艰难的起来,她才发现下身撕裂的痛,本来出来就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这样也不算是逃避吧。浮丘这样想着,就算是了了自己的心愿了。


                  IP属地:上海11楼2014-08-31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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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宫岭的扶桑树中住着一个树魂,他掌握着整个扶桑树的命运。扶桑树一百年开一次花,树魂便会在开花的时候潜在树冠那朵最大最美的花蕊之中。<?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假叶偷了那朵未开的花,所以破阵统领叫她一定将那朵花追回来。扶桑树距现在已经有三百年没有开花了,树魂所在的花被摘,许多花朵都开始出现了凋零现象。
                    据说三百年前,那朵花也曾被人摘过,但不知怎的,树魂后来又回到了神树扶桑之中,但经历了那次变故,树魂沉默了三百年。
                    统领提出了相当可观的条件,执意要把那朵花带回来,或者说,是把树魂带回来。
                    浮丘去了昧谷,假叶似乎知道玖宫岭会派人来,早早的将那朵花养在水中,日日以木属性零力浇灌,那花倒也兀自在昧谷吐着花蕾。
                    (转换一下场景)
                    弋痕夕早上起来就觉得头好痛。真是的,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啊。
                    唉,身边的人哪里去了?“浮丘?”他叫了一声,没人应话。
                    他直觉向来很准,她走了。为什么?难道是昨晚她生气了?不会啊,浮丘再任性也不会不留张字条就离开,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正在旅馆大堂发着愣,感觉整个天空都暗下来的时候,小二抱着床单蹭过来:“公子,您看这床单都....您看是不是付了这钱...”
                    话音没落,他看见一对布了血丝的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辰月知道老师心情不好,拉着小二到旁边替老师付了钱,不然的话,她怕老师把旅馆烧了。“辰月,叫上辗迟他们,我们.....回玖宫岭。”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他命令了学生。他怎么可能不了解浮丘,她若真想走的话,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只是,他总觉得不踏实。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什么不太对劲,当时他却也没注意。
                    假叶耗了很久也不肯把扶桑花交给浮丘,假叶似乎在等他开花。可是那朵花却久久不开,只是每天吸收上好的零力,对假叶的期盼熟视无睹。
                    不开的话,对假叶来讲,他就失去了价值。但如果在玖宫岭开的话,并不会给昧谷带来伤害。所以假叶以放走玖宫岭擒获来的零为条件,归还了树魂居住的花。
                    带他离开昧谷的第二天,那朵花就开了。令浮丘惊异的不是那朵花,而是那个从花里走出来的男人。他微微笑着道:“我就知道是你,好久不见。”
                    “额~~我们见过吗?”白衣男子稍稍变了脸色,“没关系,反正是你把我叫出来就对了。”浮丘还是不明白,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你有喜欢的人,”树魂盯着她的眼睛,“你不高兴,你有怨念。”
                    “怎么,你能帮我吗?”浮丘半开玩笑地问着。“那可说不定。”树魂一笑,一身的白衣在秋风中诡异之极“你有他的东西吗?或许我能帮到你。”
                    浮丘半信半疑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玉佩:“这东西很宝贵的,你可得还给我。”树魂拿着玉佩摸了摸:“你在困扰云丹的事情吧。”
                    树魂看着浮丘一脸被猜中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输过一次了,这次,他一定要赢。三百年,大概,他已经明白了吧。


                    IP属地:上海12楼2014-08-31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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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浮丘话中的旅程是这样的意思,是他自大了,但是..他犯了什么错呢?<?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弋痕夕信步走回炽天殿,见云丹还没睡,正坐在青色石椅上。
                      “怎么,见到浮丘了吗?”云丹关心地问道。
                      弋痕夕摇了摇头。等等,树魂所说的错误,难不成是云丹?
                      树魂看着纷纷下落的扶桑花,想起有一个女子曾对他说的“承夕希望扶桑花多开几天,所以...”那般残酷的表情,没有不舍,没有歉疚。一口鲜血就那么喷出来,人总有转世,可以忘记上辈子的事情。而他,作为一个影子,失去了这样的权力。
                      所以,才会如此纠结于过去。
                      没办法,如果他不从扶桑花里吸收力量,那么明天,他将连爬起来的力量也没有。
                      这种事情,又怎么能怪他呢?
                      树魂还是分不清浮晟与浮丘,太像了,好似就像以前一样。不过还好,浮丘没有她那样清醒,所以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浮丘又要出任务了,这回的搭档不是弋痕夕,而是那个白衣男子。树魂微微勾了勾嘴角,有什么区别呢?在她眼里,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娶了云丹,而另一个永远属于她,这样的话,她选择的答案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这份机会可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老人端坐在玖宫岭的大殿之上,看着在阶下负手而立的男子:“你赢不了的,有些东西早就已经被注定了。”
                      “哦,”男子话中带着深深的讽刺,“不见得如此吧。你要知道,如果我不死心的话,神树扶桑的命运会怎样。”
                      “万事复始,终不过一个情字,你却愿以性命要挟,岂不是太不明智了么?”
                      老者劝慰道。
                      “有些东西,即使是个定数也要去搏一搏,不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树魂微微笑了笑,他知道统领会让他去的。
                      “统领,您怎么能答应他?”弋痕夕同样也是来了,树魂潜在房梁之上,细心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太年轻,我这样做自有用意,你就不必管了。云丹的事不必求我,解铃还须系铃人,找我也没有用。”老者的目光射向房梁一端,恰与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睛对视。后者微微一笑,直接窜上房梁,向成天殿的方向离开了。


                      IP属地:上海16楼2014-08-31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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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丘,我带你去看些东西吧。”树魂望了望正准备出发的浮丘,无奈地笑了笑。<?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什么东西啊?”
                        “跟我走就知道了,不过,我不知道,它还在不在那里。”
                        玖宫岭有好多岩洞,而树魂带她去的便是其中的一个,高达几米的石洞墙壁上画着一个女子,精致的妆容,白皙的皮肤,甚至连额头上的水滴都一模一样。
                        “这是.....”浮丘惊异,但她依旧能隐约的察觉到某些东西正在岩洞内蔓延。
                        带着强强的压迫感,她明白,那种东西叫悲伤。
                        “是不是很像你?”树魂问。
                        “确实很像,但...我不是这个人。”浮丘迟疑了片刻,画中的女子穿的是一袭青衣,眉目中不见感情,冷冽的眼神穿过墙壁,似乎可以直射在她身上。
                        “哦,你怎么知道?”树魂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他都分不清的两个人,怎么可能....
                        “不知道,大概是感觉吧。”浮丘搓了搓双手,这洞里很冷,不仅仅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关系,她想,这里一定曾经有某些悲伤的故事发生,或是有某个悲伤的人曾在这里绝望。因为她敏锐的嗅觉告诉她,这空气中承了厚重的悲怆。
                        “感觉么...”树魂语气很淡,但却略不过眼底惊鸿。
                        “浮晟,你看我为你画的画,你喜欢吗?”
                        女子皱了眉:“你忘记了,在岩洞中画画是很难清除的。这样一定会让他很为难。”
                        说着,她扯下袖上的一条布绸,便要替承夕擦去那幅画。
                        她从来都分得明晰,承夕与他。她不清楚他为了将她画的漂亮,练了一个月的素描,但她清楚的明白,承夕不容许这幅画的存在。所以,他要做的工作,就由她来完成。第一次,树魂止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凉,有力的指骨紧紧打住了她要做的动作:“还是...我来吧。”
                        既然她明白的如此透彻,又为何还要将他从树上摘下来,为何还要相信那个关于树魂的传说。浮晟看了他一眼:“好吧,你来。”
                        那份眼神中带着刺骨的寒凉,也是从那刻起,树魂渐渐开始明白,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认准一件事情就不肯罢手,爱的人即使皱一下眉都会心疼,而不爱的人,即使掉一块肉都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待浮晟离开,他在这里独自发呆了好久。他没有选择擦掉这幅画。他知道她也不会再来这里。他嗅到空气中如尘埃般蔓延的绝望。
                        若是这些绝望都幻化成尘埃该多好,一点一点堆积,最后将他掩埋。
                        树魂自诩是个从不言弃的人。爱上了,即使卑微到尘埃里,也要开出花来给她看。但他觉得自己错了,她不爱自己,即使开出了花,也只能任自凋零。
                        他没有退路可走,即使每一步的行走都像走在刀尖上,他也无法选择后退。
                        他爱浮晟,因此也深深地恨着承夕。
                        “夕,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浮丘问道。
                        他脸色发白,近乎透明,手更是凉得怕人,浮丘真心怕他出事。
                        “哦,没什么事,回去收拾东西吧。”他的声音微微改变了一些。
                        “走吧。”浮丘握了握他的手,冰凉。
                        他掏出帕子,趁浮丘不注意拭了拭嘴角,一抹猩红便出现在雪白的手帕上。
                        司空见惯,他将手帕又不着痕迹地收起。


                        IP属地:上海17楼2014-08-31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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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现任务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一点意外,主要原因是因为浮丘太过于专注地攻击眼前的零而忽略了从后面偷袭的霸零。<?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树魂看到了,那一刻他不清楚自己的思想,只知道一定要挡下那一击零煞。
                          也是因此,他伸出了左臂去挡。
                          事情过后他才想着要给自己找一个完美的理由。究竟,他为什么要去挡。
                          是因为他所扮演的弋痕夕一定会这样做,还是自己的内心深处想要这样做。
                          他宁愿是前者,他本可以不必为她负伤的,权当是没看见就可以了。
                          他开始逐渐的意识到,那一刻完全是自己本能的选择。也是这个念头让他逐渐感到不安起来。本来,不是为了要在今生赢得胜利才来接近她的么;本来,不是为了要在她的身上找到浮晟的影子,借此怀念才接近她的么。
                          心动即断肠。
                          他渐渐意识到,从少女墨色的瞳孔中倒映出那个从花中走出来的白衣少年时,他内心深处就已经有些东西像化解的江河一样汹涌澎湃。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喜欢上她,从一开始就可以将两个人区分开来。只不过,是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两个人都一样无情而已,只不过,是为了寻一个不会爱上浮丘的理由而已。
                          他未曾察觉到的是,从第一天开始,他眼中化不开的痛开始解封,如墨般的瞳孔开始有了温度。每一次女子的笑都深刻地刻在他脑海之中,每一次,都春意正好,明媚如花,缠绵灿烂。
                          以回忆往事来掩盖对她的爱,这才是他一直在做的。她们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树魂想,这一次,他大概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但是,好像太晚了。
                          “疼吗?”左臂传来丝丝的疼痛将他拉回现实,低头对上那一对明若春水的眸子,他便低下头去:“没事的,不怎么疼。”
                          “干嘛为我挡?”满满的心疼,只可惜不是对他。
                          “不想让你受伤。”这是他的真心话。
                          “我会心疼的。”女子微微害羞的说着脸颊绯红一片。
                          他没做声,自己或许错了,他不想再骗她的感情了。因为他如果这样做,又与浮晟当初不留余地的伤害有何不同。
                          他痛过了,这就够了。仅他一人而已吧。
                          他爱她,所以,不想让她也在得知真相的一刻痛。
                          因为你痛的话,我会心疼的。


                          IP属地:上海19楼2014-08-31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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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一转眼就过去。是到了该选择的时候了。<?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破阵统领一席人撤出扶桑广场,偌大而空旷的广场之间只有浮丘与树魂两个人。
                            是树魂首先打破了寂静,他想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浮丘,其实我....”
                            “你是树魂,不是弋痕夕,是这样吗?”女子的眸中依旧是清澈而明艳的,迎着阳光,惊为天人。
                            “浮丘....”
                            “没关系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浮丘弯了弯唇角,向站立在扶桑树下的白衣男子走了过去,“你的故事我也都知道了,你一直都没错,虽然我不相信前世这种东西,但如果真的是与我有关的人伤害了你,尽管可能会有些晚,我依旧会代替她向你道歉。”
                            她出发之前统领告诉过她有关与树魂的事情。
                            “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想知道。
                            大概是一种叫爱情的东西将他与弋痕夕做出了区别。就像他能够区分浮晟与浮丘一样。他爱过浮晟,或许,同样也恨过浮晟。但他现在爱的是浮丘,虽然是一种渺小而卑微的爱恋,他依旧不肯放手。
                            就好像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守住最后一缕阳光一样。
                            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温存,他不想将她送人。他守了三个月,渐渐地,他发现再浮丘的生命里有比他重要得多的男人。她所有的温柔因弋痕夕而起,所以他想自己拥有三个月已经足够了,他不想一错再错。
                            “大概...是感觉吧,从一开始就有些东西不一样。”浮丘微皱了眉,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再伤害眼前的这个男人。
                            对他的折磨已经够了,可这是真相,这是她的选择,她必须明白的告诉他,不让树魂带着疑惑在扶桑中固守百年。
                            “浮丘...”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你喜欢过我吗?”
                            他问过就后悔了,不知道答案总比知道要好得多。
                            浮丘强迫树魂与她对峙,一双明眸对上他微微发红的眼。十指相扣。
                            “其实你很好,我想,换做以前的话,我一定会喜欢上你的。但你要知道,当心里有了一个人,就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对不起。”
                            浮丘知道多少遍的对不起也不过是苍白无力的语言,在这个饱经感情折磨的男人面前,一切语言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我喜欢上你了,是我自私,是我的错。”他笑笑,将左手放在扶桑树上。
                            她温热的唇贴上树魂冰冷的脸颊,轻轻嘤咛着:“记着好好生长,好好开花,扶桑花真的很漂亮呢。不过,还是专属于你的那朵花最美呢。树魂抱紧了她,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没爱错。
                            没有刻骨铭心的痛,没有冷漠的无动于衷。或许还是有人想着他的吧。
                            树魂知道,他会将浮丘记住,独立而唯一的存在,而不是作为浮晟的影子。他会记住她的吻,她温热的唇,她的温存,她的明眸如秋水。
                            他想过很多。爱情就像战场,先动情的人,便注定了失利,因此,心动即断肠。他知道这话没错,但他宁愿寂寞而遍体鳞伤的去爱,若是连爱都不敢了,那人活着还有意义吗?
                            看他渐渐化为了金色的光芒,唇上冷冽的感觉消失,浮丘落了泪。
                            她想他,无来由的想。总有这样一个人,也许你不爱他,但他像一粒顽厉的种子,在你贫瘠的心里艰难的发了芽,逐渐地,你就习惯了他的存在。等到他离开那天又突然难过孤独起来。她撒了谎,她爱上树魂了,只不过,她更爱弋痕夕。
                            树魂像她生命中的烟火,美丽绚烂,但她知道这撑不长久。
                            而她明白地知道弋痕夕是可以陪她走完此生的人。
                            她是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
                            她知道这样自私,可感情的事哪有对错。她不过也是无奈罢了。
                            从今后开始,她要将那段奇妙的记忆封存起来。因为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做,要守护世人,成为更合格的侠岚,当然,她还要去全心全意地爱弋痕夕,爱那个蓝衣蓝发的温柔男子。


                            IP属地:上海20楼2014-08-3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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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有力而温柔的大手将她拉入温暖厚实的胸膛,“好了,别难过了?”<?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她挣脱那人的怀抱:“你不怪我?”
                              男子的眼中带着怜惜:“我又怎么会怪你?你不过是在帮他罢了。”
                              浮丘听得越发难受,刚刚哭过的眼中又有水雾升起。
                              “我还是呆一会去找你比较好。”她说着,匆匆向成天殿的方向跑去。
                              “浮丘,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弋痕夕站在原地喃喃道。
                              “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小子,”是天净沙的声音,他可等这个女婿等了好久了,两个人明明喜欢,还净整些有的没的,这下可好,闹出事儿了吧,“他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愁什么?干脆把她抢回来不久完了?这话树魂在的时候就想跟你说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没关系,我会等的。”弋痕夕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以前是他对不起浮丘,现在就是还的时候了吧。
                              依旧是光彩夺目的新衣,只是少了那个摸着她头发说好看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桌上那朵扶桑花,她会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做了三个月的梦。
                              他的每一个表情都还历历在目,煞白的脸,冰冷的手,单薄而飘逸的白衣。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她知道她只有这一晚悲伤的权力。
                              明天,她还要好好面对弋痕夕,忘记树魂,忘记那个传说,忘记那颗在心底悄悄萌芽的种子。
                              就像不是所有的爱情都需要圆满的结局一样,只要心中还有爱,就够了。
                              况且她知道,还有一个深深爱她的人,并且,她爱这个人胜过树魂。
                              门吱呀一声开了,射进来的光芒刺痛她的眼,迎着那抹强烈的光看去,是一个男子,站在阳光下金粉色的尘埃里。
                              “弋痕夕?”她嗫嚅着起身,慌乱地抹着脸上的泪痕,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爱就爱吧,说出来不是更好吗?”他走过去,看她满脸泪痕,心中某个地方巍然一动,“我等你,所以不要勉强自己。”她强颜欢笑装出来的爱,他弋痕夕不想要,他想要完整而纯粹的她,所以他不能急。
                              “洗洗脸吧,我们去看看被你长期扔在殿内不管的学生。”让它们见见老师的未来夫君也好。
                              “弋痕夕啊,你突然提这种事情做什么?”黑衣女子临溪而坐,心不在焉的问着男子,注意力全在那潺潺而流的河水中。
                              “我是认真的,我需要一个结局。况且你这么美,我也是担心你。”蓝衣男子见她心思完全不在他所说的话上,眼神中夹了丝丝的无奈。
                              “那云丹呢?”女子望着河水出神,但却还想着那人的话。
                              “我自有办法,你就等着做你的新娘就好了。”
                              “我不想强迫你,云丹不也挺好的吗?贤良淑德的,娶了我你可别后悔。”她偏要气气他,谁让他当初娶云丹的。
                              “又说气话,我这样的顽厉子弟可不正需要一个象你一样的娘子来管吗?”察觉到她话中的醋意,弋痕夕当即讨好。
                              “别说那些没用的,听好了,是我娶的你,以后要叫我相公,知道吗?”
                              “自古以来哪有....”弋痕夕刚想替自己争辩几句,就眼见得女子的杏眼瞪起来,“好吧好吧,都依你。”
                              果真是他宠惯了浮丘,大概,这已经是一种改不掉的习惯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


                              IP属地:上海21楼2014-08-3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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