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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攻】《逻辑》作者:大袖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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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前看过的,很好看。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原以为是科幻,结果却是灵异。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9-06 08:52回复
    《逻辑》
    第三师范是南城最具盛名的一所综合性大学,地处城东郊区,离市区大约两小时
    车程。学校四周是一片未开发的荒地。
      由于交通不便利,城里的人很少到这一带来,而学生与老师也只在周末时乘坐校
    车到城区购买物品,平时基本就是在校园里和荒地上转悠。因此学校稍显寂静,但不
    失为治学的清幽之所。学校多年来人才辈出,大概也与其地理位置有关吧。
      然而学校毕竟是年轻人集中的地方,校园内怎么样也不会十分安静,到处都是生
    机勃勃的学生。
      蒋世超是其中尤其生机勃勃者。原因在于,其他学生都是风华正茂,而他却还在
    “茁壮成长”。
      年仅十二岁,三年前以九岁低龄、南城理科第一的骄人成绩进入第三师范以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9-06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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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岁的蒋世超,已经成功地将自己融入了平
      凡的人群中。
        “世超,打球去啊!”同寝室的林丁拿着乒乓球拍招呼他。
        蒋世超年龄幼小,身高仅1.55米,需要高度的运动如篮球、足球之类他虽然也十
      分喜欢,却没有人愿意陪他玩。但是与高度无关的乒乓球他却是校园一绝,自入校以
      来罕逢敌手。听到林丁的招呼,他立刻响应,从树上跳下来。
        顺便补充说明一句,他特别喜欢爬树。
        林丁曾经十分嫉妒地说:“自从世超来了之后,我再也没有爬过树了,其实我也
      很喜欢爬树啊!”
        他抱怨得不无道理。世超作为少年爬树时那种活泼可爱的样子成为校园里的一道
      风景,从此校园里其他任何男生爬树都会招来女生的嘲笑:“你以为自己还只有十二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9-06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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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圈一圈地围上来……
           赵雪君从市区回来时已是夜里八点钟,刚好搭上最后一班校车。车上除了那个
        50多岁的司机何伯,就只有赵雪君一个人而已。
           通常师院的人都只在周末出去,何伯虽然每天都开几趟车往返于市校之间,但
        往往十车九空。今天这么晚还能有学生坐车,实在非常高兴,免不了唠叨几句:“学
        生,我是特地等你的,不然我7点15分就走了!”
           “谢谢你,何伯!”赵雪君感激地说。
           何伯笑了笑,回过头来说:“学生,你是去干什么呀?这么晚才回来,要是错
        过了车怎么办?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哪!”
           赵雪君低头微笑一下,并不回答。突然她惊恐地尖叫一声,一手指着前方,一
        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会不断尖叫。
           何伯迅速回过头去,只见一片荒野在车灯照射下蒸腾着雾气,无数的飞虫聚集
        在车灯前盘旋飞舞,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他正要询问赵雪君,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
        叫从车轮底下发出,同时赵雪君也跟着发出同样凄厉的叫声:“压着了,压着了!”
           何伯立即刹车。车子停住了。两人由于惯性都往前一冲,何伯的额头撞在前面
        的玻璃上,一阵晕眩。顾不上揉一揉,他赶紧打开车门下车。赵雪君也跟着下来了。
           打开所有的车灯,就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前车轮底下那个小小的身体剧烈抽
        搐着,斑斑驳驳的血染红了附近的草地和泥土。
           是一只黑猫,还没有死,一双大眼睛发出荧荧绿光,恐惧而痛苦地望着他们,
        不断地大声惨叫着。
        ---鹊桥仙
        回复[3]:何伯悬着的心放下了:“原来是一只猫啊,我还以为是个人呢!”他拎起猫的
        一只脚,准备把它拖出来扔到一边。猫咪痛苦而愤怒地挥动前爪挣扎着,哀号声在荒
        野里分外响亮。
          一只冰凉而弱小的手使劲拽住何伯的胳膊,制止他行动。是赵雪君。她哭了,一
        边流泪一边蹲下身,仔细查看猫咪的伤势。猫咪警惕地看着它,挥舞着前爪自卫。
          何伯在一边挠挠头,有点不知所措。
          猫咪的尾巴被压断了,但没有其它地方受伤,看来也不象有内伤的样子。就在刚
        才何伯回头说话的一刹那,赵雪君看见这只猫咪正从树上跳下来,恰好跳在车前。还
        没有来得及示警,不幸就已经发生了。由于司机是和自己说话才会分神,所以赵雪君
        认为这件事情她负有很大责任。看见猫咪痛苦的样子,她又怜惜又内疚。幸亏猫咪没
        有生命危险,看来只要带它回去敷点药就好了。只是被压断的那截尾巴却是无论如何
        也长不出来了。
          现在困难的是如何让猫咪信任她,让她可以带它去治疗。
          她尝试着伸手去抚摩猫咪,但被老实不客气地很狠抓了一下,手背上留下几道红
        红的印迹。
          她蹲了很久,一人一猫对视着,但还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何伯不耐烦了:“学生,我还要回去交班呢,你上不上车?”
          赵雪君愤怒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猫咪——后者依旧一副如临大敌的戒备状态。
        她叹了口气:“我要救你呀,你让我带你走好不好?”
          显然猫咪没有听懂(这很正常)。
          赵雪君忽然想起一句话:音乐是人类共同的语言。她不知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话来
        ,但既然音乐是人类共同的语言,说不定也是所有生物的共同语言呢?她尝试着哼《
        摇篮曲》。
          女孩清亮的嗓音将这曲旋律哼唱得分外温柔,猫咪的神态略微柔和了一些。然而
        当女孩伸手准备抚摩它时,它依旧摆出一付战斗的姿态。
          何伯拿这个女孩没有办法,又不能真的扔下她不管,只好帮她想办法。“学生,
        ”他低声说,猫咪听到他的声音就高度警惕起来,他只好更加压低声音,“不是这样
        摸的,手不要从上面伸过去,它以为你是打它;要从下面伸过去。”他以前养过狗,
        估计这一点狗和猫应该差不多。
          赵雪君有点不信,但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不妨姑妄听之。她将手掌心朝上,缓缓
        地向猫咪伸出手去,一寸一寸,猫咪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的手,但显然并不十分抗拒。
          这样的姿势,如果猫咪对她进行袭击,她就不能很好的保护自己。
          也许正因为这样,所以猫咪才知道她没有敌意?
          她又想,自己一开始从上面朝下向猫咪伸出手去,其实也是为了防止猫咪的袭击

          所以啊,是自己先不信任猫咪在先,怎么怪它不信任自己呢?
          信任,是要用信任来交换的。
          她在猫咪柔软的下巴上抚摩了几下,然后小心地将猫从车轮底下抱出来。猫咪没
        有再抗拒,发出小声的呻吟。
          终于处理完毕,冷心看看挂钟:已经是夜里9点。他叹了一口气。病房里那两个
        家伙还没有醒来,这就意味着他暂时还不能自由活动。幸好还有小说,他从抽屉里拿
        出一本小说看起来。
          “医生!”又是刚才那个女孩。他又叹了一口气。
        ---鹊桥仙
        回复[4]:做校医其实是很轻松的,平常也无非就是治疗一点感冒发烧或者轻伤之类的,基
        本无事可做。可是今天一连来了两起病例,使习惯了悠闲的他有些抱怨。
           “又怎么了?”他的语气不是很友善。
           这个女孩把他当兽医已经很伤他的职业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9-06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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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声呼救,可是没人理会我。叫得两声
          ,我就吐了血。我拼命擦拭嘴边的血迹,但是怎么也擦不干净,终于我发现我一直在
          不受控制的吐血,那血是鲜红的,还带着泡末。奇怪的是我神智格外清醒,我甚至能
          感觉到后背渐渐被我流出来的血浸透,那血是粘乎乎的,初时滚烫,后来就慢慢变凉
          了。耳边有人在不断叫“救救我”,我一直在找那个人,终于发现那原来是我自己在
          喊。
          ---鹊桥仙
          回复[10]:在地上躺了不知多久,再也喊不出一句话、流不出一滴血,我知道,自己已经死
          了。这样死了也好,终于结束了。我疲倦地躺着,不再理会有没有人来关注我。四周
          的声音都已经听不见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的感觉:恐惧——孤独——绝望——解脱,心情从惊悚到
          平静。如果就这样结束了也没关系啊,虽然是意外死亡,但起码我很明白是怎么回事

            然而事情并不是这样。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仿佛是猛然一震,我就恢复了知觉。依旧是躺在宿舍
          前的地面上,四周人来人往,可是没有人看我一眼,好象他们见惯了死人。我奇怪极
          了。然后我发现自己可以动了。我试着动了动手脚,都很灵活,再坐起来,居然一点
          痛苦也没有。我有点不明白,摸了摸嘴角:干干净净,一滴血也没有。再看我刚才躺
          的地方,也是一点血迹也没有。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我的四周溅了大量的血。这是怎
          么回事,我一点也想不通。
            这时我同寝室的几个同学从外面回来,我赶紧叫他们的名字,可是他们都不理我
          ,好象根本没有看见我的样子。我恐惧极了:难道我变成了鬼?
            我站起来,朝他们走过去。就在我刚刚站直的一瞬间,他们就跟我打招呼:“你
          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还没看见你呢!”我想当时我的脸色一定变得很难看,因为他
          们都问我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上医务室。
            我究竟有没有掉下楼呢?是从来没有掉下来还是侥幸丝毫无损?
            我抬头看看:七楼显得极高,从那样的高度摔下来,绝对不可能毫发无伤。除非
          我根本没有摔下来过。那么这一切都是在做梦?或者幻觉?
            就在我想得快要发疯的时候,一个同学突然说:“段云,你的镜子怎么摔下来了
          ?”我一看,果然,就在我刚才坐起来的地方,就是我的镜子。已经摔得粉碎,只有
          木头的镜框还是完整的——但也裂开了。我可以肯定,刚才我坐起来的地方就是镜子
          现在镜子所在之处,因为当时我记得自己的手按着一个圆形的水泥凸块——是当年修
          楼时留下的。而现在,那面镜子的框就在那凸块之上。如果当时镜子就在,我决无可
          能不注意到,至少它的碎片会割破我的手。
            一切如梦似幻,20年来的人生经验在此时都不再有用。我处于极度迷惑中,听任
          同学将我带到镜子面前,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也许这面镜子只是外表和我那面相似
          而已。可是同学已经拾起那镜框,那上面分明刻着我的名字:段云。是我亲手刻上去
          的,绝对错不了。同学开玩笑:“它跟了你这么久,你应该好好安葬它才是。”我木
          然地接过来放进口袋。
            “我死了没有?”我问同学。他们先吓了一跳,然后全都笑了起来,说我在乱开
          玩笑。我也跟着笑。谁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么害怕?我只希望有个人告诉我:对,你
          死了。或者有人告诉我我疯了。只要能符合这个正常世界的逻辑,只要不再让我的脑
          袋这么昏天黑地地转,我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他们谁都不认为我死了,更不认为我的精神有问题。只是觉得我有点不舒服
          ,拉着我就上楼了。上楼的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已经死了,那么这就是我最后一
          次和他们这样一起亲密地肩搭肩上楼,以后他们再见到我就会害怕了。想到这里我真
          想哭啊。
            进了寝室,寝室里的状况更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的被子和书滑落在地上,窗户大开着。
            这么说至少在床上的那一幕是真的,我真的曾经为了拿镜子从床上摔下来。“段
          云,你怎么转性了?东西落了一地,也不收拾收拾就出去?”一个同学说。他说的很
          对。这不是我的风格。我平常睡觉很安静,绝对不会从床上跌下来;而且我有洁僻,
          见不得东西乱七八糟的。如果当时拿镜子只是跌到床下面,我无论如何都会收拾好屋
          子,而不会任由一切就这么维持原状。
            我死了,我死了。我在心里这么说,下意识地走到窗边,从这里往下看去,那种
          飞坠的感觉又来了。我吓得后退两步,就在这是,窗框上一件东西吸引了我。
            窗框上的钉子,就是挂镜子的那一枚钉子,上面有一小片衣料在飘拂。那衣料是
          白色棉布衣料,似乎还有一点血迹。当时我穿的正是一件白色棉布休闲衣。我找遍自
          己全身,在衣襟和袖口分别缺了两块衣料,缺口毛糙,看来象是被撕扯下来的。我取
          下窗台上那块布,将它对在袖口上——正好吻合。就在袖口的位置,我的手腕有一道
          深深的伤痕,仿佛是被什么利器划破,袖口部位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先前我一直
          没注意到。我仔细察看了一下,那枚钉子上也有一点血痕迹,想必是我跌下去的时候
          划破手腕留下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9-06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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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衣襟上缺的一块三角形衣料却没有看见。衣襟下的肌肤有一道鲜红的划痕,
            其中一部分已经淤青,但是没有出血,看上去象是被某种钝器划伤的。
              如果我真的曾经摔下七楼,那么……我慢慢从窗口探出头--果然不出我所料:在
            三楼的窗口,有一根铁棒伸出--那是三楼的同学用来晾晒衣服自己支的支架。铁棒上
            锈迹斑斑,一点飞扬的白色令我彻底地绝望了--那就是我衣襟上所缺的布料。
              没错,我的确曾经摔下七楼,在窗口的钉子上划破了手,在三楼的铁棒上划伤了
            腰,然后在一楼的地面上死了。
              当晚,我一个人在落雁湖畔挖了个坑,将那面镜子的镜框埋起来。我的心里觉得
            十分凄凉,仿佛不是在埋镜子,而是在埋葬自己。镜框有我来埋,我自己的尸体呢?
              我不知道要找谁来帮忙,这件事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说不定会把我送进精神病
            院。可是一个人承受这样的事我受不了。于是我来找冷医生。
            段云说到这里就停下来,把目光投向冷心。冷心发现自己突然负起了把事情说完
            的责任,只得继续说下去。
            段云来找冷心是10月15日夜里7点,太阳终于隐没了最后一丝光芒,黑夜真正的
            来临了。
              到那时候,段云已经一个人在校园里转了不知多少圈,并且在落雁湖畔埋好了镜
            子。终于在自己疯掉之前决定来找冷心。
              冷心正准备出门锻炼身体,就看见段云飞快地进来,四处看了一阵,问道:“冷
            医生,这里还有别人吗?”他的脸色惨白,隐隐透着青色,整个面孔仿佛有些扭曲。
            冷心立刻怀疑他磕药了。这一阵南城许多高校生被发现在偷偷磕药,第三师范虽然没
            有发现,但是冷心作为医生还是收到了上级的警报。何况段云当时的样子实在很象资
            深磕药人士。
              “没有,怎么?”上上下下打量过一番后,冷心确定如果真有不良企图,这个瘦
            弱的学生也决不是自己对手。
              “医生,我不舒服。”段云一时间不知从和说起。
              “哦,哪里?”冷心重新穿上白大褂。
              段云又象今天一样犹豫了半天,直到冷心差点摔门而去,才心一横,竹筒倒豆子
            般全部“招供”。
              冷心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孩子疯了。
              段云从冷心的表情里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刻大声道:“医生,你认为我疯了是不
            是?好,只要你能确定我是疯了,我一样感激你。”
              这番话让冷心稍稍改变了一些对他的看法。他看出段云一定处于极度的困惑中,
            急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然后他仔细分析了一下段云的描述,发现他的语言十分具有逻辑性,不象是个精
            神有毛病的人。当然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又做了一些医学上的测试,最后的结论是
            段云根本没有精神上的疾病。
              段云听到这个结论却并不高兴。
              “那么,请你检查一下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他问。
              这个提议乍一听十分荒谬,因为他显然是活生生的。可是冷心已经对这件事产生
            了好奇,也就违反常规地对段云进行了死亡测试。测试的过程中,他看到段云所指的
            两处擦伤。
              测试的结果,段云当然是活的。
              但是在做X光检查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段云的全身骨骼显示出曾经多
            处骨折的痕迹,虽然都已愈合,但是仍旧让冷心觉得不可思义:那样多处的骨折,甚
            至多处地方是粉碎性骨折,脊柱有三段折断,其中一部分是颈椎,通常是从极高的地
            方摔下来才可能将骨头折腾成这样,或者是受到非人的虐待--按照这样的伤势,正常
            人多半已经死了,最乐观的估计也是残疾。然而段云显得不知道有多么健康。冷心测
            试他的肢体柔韧性和关节时,都是好得不能再好。
              尤其不可思义的是,那些骨骼愈合的痕迹显然很新,应该是最近不久发生的事情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受到这么重的伤能迅速恢复得好象没有受过伤,这简直是神迹

              冷心几乎要相信他的话了。
              但是冷心有一个毛病:平生最怕麻烦。为了减少麻烦,能够说成一的事情他决不
            会说成二。如果他相信了段云的话,那么势必要惹下不小的麻烦--这么不可思义的事
            情,说不定会搭上性命。而且也说不定真有生命力这么强的人啊,利用这种特异的体
            质来捉弄医生也说不定。冷心越想就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段云愤怒中)
              所以冷心没有对段云说实话,反而胡诹了一通关于幻觉与环境的关系,说道后来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了,段云更是糊涂透顶。然后冷心就交给他一瓶药,说是少
            林寺的高僧留下的,能破幻象、去妄念云云,望段云手里一塞,就算完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9-06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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