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水蒸汽笼罩着工业区，锈红色的管道纵横在眼前。又是一个欲雨的阴天，展开在眼前的一切仿佛梦幻，带着老电影模糊泛黄的画面。
这就是梦幻吧。梦和意识造就的地方。一小片无法延展的土地。
我站在标志界限的铁网一旁，看着那个白发的教父走过来，瘦长的脸和温柔的笑容。还有那副呆板的圆形金丝眼镜。
我很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在意过那个在废墟中死去的漂亮女人。那个在故事最初就离开的女人。你曾为她的离开掉过眼泪吧？她曾是你的重要之物吧？
是不是呢？
你爱着全人类，你应该也有爱着单独一个个体的能力吧。在那个黄昏的巴塞罗那，你有没有在那个女人任性悲伤的真心话里感受到自己除了怜悯之外一丝的情感呢。
我好想问他，但是我没有说。
他会用微笑回答我吧。他会吧。
天依旧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