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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一个戏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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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昭。
慢吞吞写了那么久的东西,积攒下来也有一些。
大概是,记录自己的变化。
有存戏,也有随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6-09 00:08回复
    存戏/古原十六打戏片段
    右手腕一圈被锁链深深勒进肉去,鲜血淋漓从手背淌下。左手费劲拉紧马缰依然觉得使不上力,腿部绷紧一夹马腹,铁蹄踏过泥泞湿地溅起脏污黄土,顾不上在意什么干净整洁,只盼能活下去。
    嘶。
    细微破风之声被及时捕捉,料及暗箭直向后心而来。抬腕将缰绳塞入嘴中合齿紧咬,腾出手来抽刀出鞘。隐约虎啸在刀尖划出鞘时响于耳边,回手挡下尖利箭头,横刀带箭甩出,利箭插于地面深入寸余。
    没种的**…。
    敌暗我明的窘境让一身功夫难以施展,怒火冲上心头,迫得满腔憋屈无处发泄。虽躲过一劫但也难防暗箭,咬紧缰绳别过脸去策马转道直冲树林中冲去,粗糙麻绳在嘴角勒出红印,碾磨柔软舌苔引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朗月一轮挂于夜幕之中,哒哒马蹄冲破寂静,惊起一片凄寒尖利的鸦声。
    “吁——”
    含糊喝声响彻静谧树林,脚下一蹬借力起跳,嘴中缰绳随即勒住受惊马儿。松口放开缰绳,同时左掌并刀按住马背后翻,抬腿踢中马屁股,嘶鸣之声入耳,少了束缚的马儿随即冲入茫茫夜色。
    猎隼扑腾巨大翅翼稳稳落于肩头,左手提起巨大马刀直插地面,微抬右掌覆于冰凉刀面一抹而下,薄红血色沾上泛着银芒的刀。脚步微挪扫开地面枯叶,狼狈之色消失无迹,赤红双眼充斥杀意。
    “既然那么厉害,怎的连现身一战都不敢?!”
    融入夜色的四个黑衣之人自不同方向跳下,围成圈逐渐逼近。
    围人于口。
    咧嘴龇出侧边尖牙,低哑嗓音如索命鬼魂。
    “想囚我…做梦去吧。”
    尾音刚落即翻腕立刀,挑起地上一片浮尘落叶权当掩护。提气轻身后退几步,靴跟抵住树根,狠劲一蹬跃至半空。刀光剑影下刮擦之声不绝于耳,刃口深深陷入一人肩窝,刀尖卡入骨头缝里难进半寸。左腕使力移步转身,断臂随刀锋挥下掉落地面,下一刻便被盘旋猎隼俯冲而下,以利爪勾住扔向另一人面门,右手顺势攥拳直击他柔软小腹。
    喷涌鲜血和着痛苦嚎叫响起,偏头用领口抹开嘴角血渍。温热触感唤醒麻木痛觉,这才发现受了伤,却根本无暇顾及。
    沉钧寒芒割开颈项,理智逐渐模糊。也不知道缠斗多久,直到虎口酸胀难耐握不住刀才清醒回来。吃力至极,长刀狠狠穿透最后一个敌人胸口。
    结束。
    天边晨光驱散沉沉暮色,汗与血交融滑落脸侧。脱力般屈膝跪下,喉头滚动生生将压了一晚上的委屈和着血咽下肚,弯腰向那日出重重磕下头去。
    我有沉冤难昭雪,我有人间悲且恸。
    …皆不可与人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6-09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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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戏/古原十六回忆杀
      阴风怒号,天地挂丧。
      北漠冬日总是干燥严寒,呼啸风雪压根儿不想让人出门。
      半月前才去过曾经那林子,尽管隶属南疆范围危险重重,可两年来未能将师父尸骨寻到,也未免太过窝囊。本以为足够小心谨慎,此去定然没什么风险,不料还真被发现了,尽管刀下功夫足以保命,却也逃得狼狈。
      一整个上午都窝在酒楼里,侧身靠入木椅没半点形象可言,温酒入喉,舒坦至极。虽然悠闲得很,但耐心早已消磨殆尽,等那病包都等了半个时辰,连个人影儿都没见。
      手腕隐隐作痛,一冷下来就这点儿不好。若非那病包也算是名头上的师叔,恐怕早就翻脸走人了。
      酒坛见底,三分醺意上头,耳根滚烫一片。随手扔几颗花生米进嘴里,偶尔瞄着窗外那株梅树,屈指弹出,打下几片傲雪寒梅。
      ——阿鹞,久等了。
      熟悉的温和声音入耳,不回头也知道这人是谁。慢悠悠咽下嘴里花生米,等了许久自然无甚好气,阴阳怪调。
      “师叔还知道我久等了?”
      那人也不恼,径直走来撩袍坐于对面,果然还是这副温吞水性子。本以为这病包只是来找自个儿喝酒甚的,没想到这人刚坐下就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无非是羽翼未丰不该去找南疆人的麻烦。这人别的不行,也就好了一张嘴,偏生的是句句在理。
      哑口无言,到底是自个儿鲁莽,想无理取闹也没法儿。
      ——阿鹞,你年纪尚小,该放下了。
      终于一句话点燃心中隐忍火气。稀罕,还真有人记得自个儿如今年纪尚小。
      怒意压着心口,争先恐后往外冒。
      “放下什么?!我是他徒弟,你是他师弟!若我们放下了,还有人记得他吗?!”
      歇斯底里不顾半点周遭环境,拍桌站起,隐约龙啸随着银芒闪过,长刀横上他肩窝。心知自个儿压根打不过这人,可到底是气不过。
      放下,怎么放得下。
      偏偏这人脸上,还是那副风轻云淡。
      牙关紧咬抑住下刀念头,垂于身侧的左手腕疼痛愈发尖锐。
      “…衣冠冢。”
      牙关紧咬,嘶哑不成声。
      “我不要衣冠冢。”
      抬腿狠狠踹翻木桌,砰声巨响引来视线。懒得理会,收刀还鞘,目光却死死盯紧他。
      “我苟延残喘活到如今,难不成是为了此时来放下吗。”
      阴鸷灰眼充斥杀意,龇牙露出森白利齿。
      足下土地是师父白骨铺作,纵然满手鲜血,也无可畏。
      “我因这双眼被称为妖邪祸胎,他们说我将来势必为祸江湖。如今我当真十恶不赦,那些名门正道,也该欢喜。”
      你们倒是真君子,活菩萨。
      天下皆善,独我为恶。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6-09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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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戏/万花
        “你会一辈子待在这儿?”
        ——是。
        跳动的烛火堪堪照亮一小片桌面,视线只定在他那狰狞伤口上。小心翼翼揭下沾满血污的泛黄纱布,刚结痂的血口又撕裂了,鲜红血液盖过暗色红印。
        心下不免暗叹一口气,移腕去取边上的细软绸布。眉峰微拧,拢指将那绸布掐出一个小揪,将伤口周边的血渍细细揩去。
        气极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只好在抓着他腕子的那只手上使力,指尖掐着肉按进去。也懒得抬头看他,咬牙切齿挤出字儿来。
        “…下回再这样,等死吧。”
        谁爱治谁治,骑着你的马滚出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6-09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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