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两章……因为分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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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谱写的回忆C22
“鹿哥……”一时间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直到灿烈站起身轻轻的拍了拍白贤的肩膀,他才回过神。
“去吧。”灿烈放在白贤肩上手倏地用力,仿佛是在给予他力量一般。
“恩。”
看着白贤一步步向鹿晗走去,灿烈目光瞟向艺兴,只见他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平静地像一尊冰雕的鹿晗,灿烈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都能猜到鹿晗想干嘛,更何况是张艺兴呢。
冬日的阳光带着微微的暖意,笼罩着坐在玻璃窗边思绪纷飞的白贤。
十五分钟前,白贤跟着鹿晗来到了这间无人的教室,然而鹿晗却没有开口说过哪怕一个字。
“暻秀说星期六……”
“白贤。”
忍不了这诡异氛围的白贤终于开口打破这片寂静,却被鹿晗毫不犹豫地打断了。
“白贤。我不是个干净的人。”鹿晗低下头轻笑,露出了脆弱的脖颈。
白贤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双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贤,你还记得六年前,我刚搬来时的样子吗。”
白贤微怔,六年前的记忆带着时光模糊过的痕迹,渐渐地、渐渐地、在他脑中慢慢地清晰起来。
那年他还是个五年级的小朋友,他第一次见到鹿晗,是在一个寒风瑟瑟的傍晚,他放学回家,惊奇地发现隔壁停了一辆搬家公司的大卡车,是搬来了一户人家,自从圆圆搬走后,隔壁已经好些年没人住了。那时候的白贤好奇心非常的强烈,即使是寒冷的天气也不能阻挡他想要去隔壁看看的决心。
于是白贤便背着小书包凑到了隔壁人家的大门口,却见车前站着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子。让他震惊的并不是那女孩的容貌如何漂亮,而是她发现白贤后转过头时,那苍白的脸色和空洞的双眸。
像一个陶瓷娃娃一般,美丽,却易碎。
又如同枯败的花蕾,还没有绽放就已枯萎。
那个时候,白贤是害怕的,看了一眼便逃回了家。
回家后,内心却又有些欢喜。
第二天,白贤在公园里看到邻家的孩子,这一次白贤仔细看了看,看起来对方比自己年纪大。白贤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搭话,却脱口而出一句“小姐姐,我喜欢你。”
那是个懵懵懂懂的年纪,白贤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小姐姐,想要和她交朋友,希望有人陪自己玩而已。
但白贤不懂,为什么那小姐姐脸色会扭曲的可怕呢?
直到过了半年,白贤上了初中,与那个“小姐姐”同校时才知道,邻家的孩子是个叫做鹿晗的小哥哥,不是小姐姐。再后来便是因为家长之间的渊源,两个人渐渐熟悉起来,也是在这段时间里,鹿晗渐渐开朗起来。
这段记忆对白贤来说,并不遥远,却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你……”
“对不起,白贤,我不是故意疏远你,只是……”鹿晗顿了顿,面色有些痛苦“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那次搬家,对鹿晗来说是不得已的。他是个孤儿,却从小个性开朗,深得他养父母的喜欢,也很容易就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即使被当作女生,鹿晗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笑,然后用拳头让他们知道他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孩。男生的友谊往往是靠“不打不相识”来的,哪怕是吴亦凡,也是在很小时候和鹿晗打了一架以后才变得亲密起来的。而在女孩子中间,鹿晗一向乖巧的很讨女孩欢心。
在鹿晗12岁的夏末,他班上的一个女孩子过生日,那个女孩的条件不错,在家里也是小公主一样的存在,于是她便轻而易举地邀请了全班同学去她家为她过生日。鹿晗也理所当然地被邀请了。
女孩有一个17岁的哥哥,品行作风不太正派,有极强的占有欲,让女孩的父母颇有些头疼。
而生日会当天,不知怎么的,乖巧的鹿晗一下子吸引了女孩哥哥的注意,他便开始了他长达数月的追求。最后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却不再是事实本身,大家都在传,鹿晗和一个高中生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舆论似乎被一双手推动了一般,把鹿晗推上了风口浪尖,曾经好人缘的鹿晗渐渐地被同学孤立,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里夹杂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似是鄙夷似是厌恶。
舆论到达巅峰时期的时候,连校长都找上鹿晗了,他告诉鹿晗,学校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受到这样的影响,最后要求鹿晗转学,不然学校将采取强制退学政策。
校长的话让原本被舆论折磨的快发疯的鹿晗几乎崩溃。
在校长谈话过后,鹿晗失魂落魄的收拾了东西在阳光正好的午后踏出了校门。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那个午后,女孩的哥哥悄悄地尾随着鹿晗,把他逼到了阴暗的小巷子里。
鹿晗亲眼看着平时好言好语的大哥哥化身成野兽,将他折磨地几乎不成人样。
他不知道女孩的哥哥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大雨是什么时候倾泻而下的,他也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他在这个角落呆了多久。
他不知道当艺兴淋着大雨找到他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仿佛没有在鹿晗脑中存在过,他是怎么回的家,艺兴又是怎么跟自己养父母说的,最后又怎么搬的家,所有一切仿佛都不存在过,那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唯一的颜色,就是搬家前他自杀未遂的鲜红色。
当艺兴抱着他哭的泣不成声、当他看到父母担心自责的眼神后,他不再尝试自杀,手腕上的伤好了,却留下了隐隐作痛的疤痕。
他的内在,终于死了。
直到他遇见了白贤,那个小小的落荒而逃的身影撞入他的视线。
“我……在运动会前,遇见了那个女生。”鹿晗双手捂脸, “她很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哭了,哭着让我放过她哥哥。我这才知道的,我爸妈通过法律渠道,把她哥哥告上了法庭。我看着她,跟她说,做梦。我……我是不是很坏……”
“我本来以为……朴灿烈也是……我怕你……重蹈我的步伐……”
教室里静悄悄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鹿晗不敢抬起头,白贤是个多么干净的人,而自己……却已经被人弄脏了……他不敢想象白贤会用什么眼神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