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絮语
一
三月的风，手艺惊人，从南漂染到北
她的磅礴气势叫人称奇
除了绿，她偶尔也使一点另色
漂红漂蓝姑娘的裙子
田里的油菜花，她是施了金粉
二
三月是湿的，惊蛰的雷一喧哗
天空情绪多变
在怀旧与履新之间徘徊
她的确与冬天没什么绯闻
桃花是二月以后的事
但她湿漉漉的眼睛，今年倘能解释
李敖霍金还有一个台北的诗人
下过一场流星雨
三
油菜花的光荣，在于团结，在于声势浩大
在于她的震撼力
她宣警的方式，是一个巨大的阵营
举起青一色的旗帜
如火如茶，太阳颤栗
大风、雷电与火，都动摇不了她的意志
我喜欢她，还有不矮情，解散以后，
可以当穷人锅里的一滴油
四
仍然没有到全盛的时候
尽管许多事物已各就各位
但阳明山的杜鹃稀稀落落
少男少女钟爱的栀子花也未开
蝉仍在做梦，喇叭在它的枕下
藏着五个月的声音
五
我除了逐步减衣，几乎没什么变化
比起天气，我不敏感多了
像一根承受火车的铁轨
按时承载该承载的
火车上有些什么人，要去哪里，
我从不过问
尽管他们之间，一定有人云游四海
有人去寻找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