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遍地绿悠中的小镇
在马来西亚的中部,有一条寂静的小路。小路的两边全是一棵一棵高耸的油棕树。外皮以脱落的树身,透出一股苍老的气息。
在路旁的一棵油棕树下,立着一座高中女学生的雕像。从远处望去,树荫底下仿佛真有一位女学生站立在树下。
雕像鞋尖前面的底座上刻着一行字,“棕榈树下的你”。
当风吹过树叶时,寂静的小路响起一片“沙沙声”,仿佛在诉说一段往事。
70年代初期,地形像一片叶子的马来半岛,还是一片绿悠悠的半岛。椰子树下凉风轻吹一直是马来半岛的写照。可是自从60年代政府鼓吹大量种植油棕树后,油棕园渐渐取代大片的森林。现在椰子树下,早就变成棕榈树下凉风轻吹。
在马来半岛的中部,一个四面被油棕园包围的小镇里。一间类似庄园的大宅传出嘹亮初生婴儿的哭声。
这个婴儿很快就有自己的名字,他父亲给他取名“张允文”。出自《诗经·鲁颂·泮水》:“允文允武。昭假烈祖。”而这个名字也代表着,渴望第二个儿孙。允文已出,允武也会跟着来。可是允文之后,跟着两个妹妹,之后才迎来弟弟。
允文出生后,他就像是奶奶的心头肉,宝贝的不得了。家里人别说打骂,就算是对允文多说句重话,老太太就会立刻维护:“小孩子不懂事,你这个大人跟小孩子计较什么!”甚至连允文的母亲,对这个长子也没有说话权。所以在两个女儿和小儿子出世后,她就干脆对长子撒手不管了。所以从小允文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标准的熊孩子一枚。
可是这个情势,在允文小学六年级时发生变化,老太太在那一年过世了。从那时候起,允文就觉得自己失去了情亲。虽然年纪小,可是他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较疼爱弟弟。而允武也争气,进小学后,每年的成绩都在全级的前三名。而允文则被家人戏称调皮捣蛋的前三名。家里人经常开玩笑的说:“允文允武的名字倒反了。”这些话,听在允文耳里就更难受。允文越加变本加厉的调皮捣蛋。
升上中学后,允文发现一个比调皮捣蛋更有趣的事。青春期的孩子,情窦初开。允文从作弄女同学,变成追求女同学。
从小允文就很会借势。小的时候,家里人要打骂他。他就会跑到奶奶身边,借奶奶的势。而借势这一招也能用来追女生。当他喜欢一位女生时,他就带女生去镇里最大的超级市场,任她拿她喜欢的小饰物。这招无往不利,女生立刻就对他好感大增。而且还不用他花钱,因为是自家的店。
虽然从小允文就调皮捣蛋,可是毕竟是家中的长子。允文的父亲依旧疼爱他。当允文上中学时,因为学校距离家里不近。所以就订购了一架镇里少见的摩多脚踏车给允文代步上学。
而这时的允文也表现出小聪明和自己的动手能力。他拆下小学时骑的二变数脚踏车的L型坐包,安装在摩多脚踏车的后车架上。这样载女生时,女生可以舒服的坐在后面。
之后他就经常载着不同时期的小女友到自家的油棕园里胡作非为,除了搂抱亲脸颊,甚至进入幕天席地。渐渐的,允文就臭名远扬,好女误近。而允文的父亲因而对他越来越不满。
随着允武的成绩越来越突出,允文和家人的矛盾就越深。
华人家庭注重全家一起吃晚餐。早午两餐可以各吃各的,可是晚餐就要坐在一起吃。
一天傍晚,全家一起吃饭时,允文的母亲又在炫耀允武的小考又得满分。每当遇到这种时刻,允文都会低头扒饭,当做没听到。可是不知是哪一位姑姑多嘴说了一句:“允文啊!把你的名字让给弟弟吧!反正你叫允文也太奇怪了。”
允文当然听出话中有话,气的当场就甩下手中的碗筷,然后走出门口,走向自己刚买不久的按钮启动的摩多车。今年允文满17岁时,就迫不及待的去考驾照。然后买了这辆按钮启动的摩多车。他很爱听按下启动钮后,摩多引擎启动的声音。就像睡狮醒来后,发出一声怒吼。
在他按下发动键,“吼”一声后,屋内传出一声拍桌子的巨响。他知道那是他父亲气的在拍桌子。可是负气的允文转下油门就冲出庭院大门扬长而去。
允文骑着摩多车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小镇。反正时间还早,他也不急的回头,所以就继续往前驶。这时突然下起大雨,允文急忙停车穿上雨衣。
穿好雨衣后,允文就赶紧掉头往镇里的方向驶回去。可是这时雨势开始转小了,允文也就放慢下速度。
原本心情不佳的允文,骑着摩多车走在细雨纷飞的马路上。马路的两边都是绿悠悠的油棕树。看着油棕树不断的从两边扫过,彷佛把他心中的郁闷一点一点的扫去。
就在允文享受着这片宁静时,他看到远处路边的油棕树下站着一位穿着浅蓝色校服的女学生。
这种场景并不罕见,不远处的女学生应该是住在油棕园里的小村落。下午班放学后,就搭巴士回到这里下车。然后沿着小泥路走回家。如果遇到下雨又没带伞,下巴士后就只好在树下躲雨。
随着摩多车往前行驶,女学生的身影就越来越清晰。头发后方绑着一条马尾,让人感觉清丽。瘦小的女生身影,独自一人站在树下躲雨就更显的瘦弱。
允文本想当着没看到,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停下摩多车。可是他注意到,在他停车时,女生把原本就抱在胸前的书包抱的更紧。
女生表现出的戒心令允文感到一股无奈,可是他还是翻身跨出摩多车。这时女学生紧张的微微弯下腰,一只脚已经悄悄的往后移。
看到这些细微动作的允文,苦笑一声后,走到摩多车后面的储物箱,拿出一件雨衣。允文举起雨衣让女学生看清楚,然后把雨衣向她抛去。允文只能抛雨衣给她,如果拿过去给她。恐怕已经像惊弓之鸟的她会立刻转身就跑。
允文骑上摩多车扬长而去。
至于她会不会捡起雨衣穿上,那就是她家的事了。他可不想女生吓的花容失色的跑回家,不然明天学校里又一堆闲言闲语了。
允文驶回小镇后,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第二天中午,读上午班的允文下课后,如常走去学校里的停车场。虽说是停车场,可是却没几辆车停在那里,反而停车场的周边,停满了摩多车和脚踏车。小镇的范围不大,骑摩多车比驾车方便,而且小镇的交通安全很好,所以很多高中生都自己骑摩多车上学。
当允文走到停车场,他就看到自己的摩多车上放着一件叠好的雨衣。一般上,学生都会用一种薄薄一层的塑料雨衣。几乎只有他舍得用厚装类似运动外套的雨衣。所以虽然还没走近自己的摩多,可是允文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雨衣。当然他也猜到这是昨天的女学生把雨衣放在摩多车的坐包上还给他。允文心里不满的骂着:“笨丫头!就这样把雨衣放在那里,不怕被人偷走啊!”
就在这时,允文的眼角余光瞄到不远处的一排课室的角落,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自然的转头望过去,可是那道身影看到允文望过来时,立刻就闪到墙后消失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允文已经能看清楚那道身影就是昨天的女生。允文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还不笨嘛!就是胆子小了些。像只小兔子一样。”
在马来西亚的中部,有一条寂静的小路。小路的两边全是一棵一棵高耸的油棕树。外皮以脱落的树身,透出一股苍老的气息。
在路旁的一棵油棕树下,立着一座高中女学生的雕像。从远处望去,树荫底下仿佛真有一位女学生站立在树下。
雕像鞋尖前面的底座上刻着一行字,“棕榈树下的你”。
当风吹过树叶时,寂静的小路响起一片“沙沙声”,仿佛在诉说一段往事。
70年代初期,地形像一片叶子的马来半岛,还是一片绿悠悠的半岛。椰子树下凉风轻吹一直是马来半岛的写照。可是自从60年代政府鼓吹大量种植油棕树后,油棕园渐渐取代大片的森林。现在椰子树下,早就变成棕榈树下凉风轻吹。
在马来半岛的中部,一个四面被油棕园包围的小镇里。一间类似庄园的大宅传出嘹亮初生婴儿的哭声。
这个婴儿很快就有自己的名字,他父亲给他取名“张允文”。出自《诗经·鲁颂·泮水》:“允文允武。昭假烈祖。”而这个名字也代表着,渴望第二个儿孙。允文已出,允武也会跟着来。可是允文之后,跟着两个妹妹,之后才迎来弟弟。
允文出生后,他就像是奶奶的心头肉,宝贝的不得了。家里人别说打骂,就算是对允文多说句重话,老太太就会立刻维护:“小孩子不懂事,你这个大人跟小孩子计较什么!”甚至连允文的母亲,对这个长子也没有说话权。所以在两个女儿和小儿子出世后,她就干脆对长子撒手不管了。所以从小允文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标准的熊孩子一枚。
可是这个情势,在允文小学六年级时发生变化,老太太在那一年过世了。从那时候起,允文就觉得自己失去了情亲。虽然年纪小,可是他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较疼爱弟弟。而允武也争气,进小学后,每年的成绩都在全级的前三名。而允文则被家人戏称调皮捣蛋的前三名。家里人经常开玩笑的说:“允文允武的名字倒反了。”这些话,听在允文耳里就更难受。允文越加变本加厉的调皮捣蛋。
升上中学后,允文发现一个比调皮捣蛋更有趣的事。青春期的孩子,情窦初开。允文从作弄女同学,变成追求女同学。
从小允文就很会借势。小的时候,家里人要打骂他。他就会跑到奶奶身边,借奶奶的势。而借势这一招也能用来追女生。当他喜欢一位女生时,他就带女生去镇里最大的超级市场,任她拿她喜欢的小饰物。这招无往不利,女生立刻就对他好感大增。而且还不用他花钱,因为是自家的店。
虽然从小允文就调皮捣蛋,可是毕竟是家中的长子。允文的父亲依旧疼爱他。当允文上中学时,因为学校距离家里不近。所以就订购了一架镇里少见的摩多脚踏车给允文代步上学。
而这时的允文也表现出小聪明和自己的动手能力。他拆下小学时骑的二变数脚踏车的L型坐包,安装在摩多脚踏车的后车架上。这样载女生时,女生可以舒服的坐在后面。
之后他就经常载着不同时期的小女友到自家的油棕园里胡作非为,除了搂抱亲脸颊,甚至进入幕天席地。渐渐的,允文就臭名远扬,好女误近。而允文的父亲因而对他越来越不满。
随着允武的成绩越来越突出,允文和家人的矛盾就越深。
华人家庭注重全家一起吃晚餐。早午两餐可以各吃各的,可是晚餐就要坐在一起吃。
一天傍晚,全家一起吃饭时,允文的母亲又在炫耀允武的小考又得满分。每当遇到这种时刻,允文都会低头扒饭,当做没听到。可是不知是哪一位姑姑多嘴说了一句:“允文啊!把你的名字让给弟弟吧!反正你叫允文也太奇怪了。”
允文当然听出话中有话,气的当场就甩下手中的碗筷,然后走出门口,走向自己刚买不久的按钮启动的摩多车。今年允文满17岁时,就迫不及待的去考驾照。然后买了这辆按钮启动的摩多车。他很爱听按下启动钮后,摩多引擎启动的声音。就像睡狮醒来后,发出一声怒吼。
在他按下发动键,“吼”一声后,屋内传出一声拍桌子的巨响。他知道那是他父亲气的在拍桌子。可是负气的允文转下油门就冲出庭院大门扬长而去。
允文骑着摩多车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小镇。反正时间还早,他也不急的回头,所以就继续往前驶。这时突然下起大雨,允文急忙停车穿上雨衣。
穿好雨衣后,允文就赶紧掉头往镇里的方向驶回去。可是这时雨势开始转小了,允文也就放慢下速度。
原本心情不佳的允文,骑着摩多车走在细雨纷飞的马路上。马路的两边都是绿悠悠的油棕树。看着油棕树不断的从两边扫过,彷佛把他心中的郁闷一点一点的扫去。
就在允文享受着这片宁静时,他看到远处路边的油棕树下站着一位穿着浅蓝色校服的女学生。
这种场景并不罕见,不远处的女学生应该是住在油棕园里的小村落。下午班放学后,就搭巴士回到这里下车。然后沿着小泥路走回家。如果遇到下雨又没带伞,下巴士后就只好在树下躲雨。
随着摩多车往前行驶,女学生的身影就越来越清晰。头发后方绑着一条马尾,让人感觉清丽。瘦小的女生身影,独自一人站在树下躲雨就更显的瘦弱。
允文本想当着没看到,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停下摩多车。可是他注意到,在他停车时,女生把原本就抱在胸前的书包抱的更紧。
女生表现出的戒心令允文感到一股无奈,可是他还是翻身跨出摩多车。这时女学生紧张的微微弯下腰,一只脚已经悄悄的往后移。
看到这些细微动作的允文,苦笑一声后,走到摩多车后面的储物箱,拿出一件雨衣。允文举起雨衣让女学生看清楚,然后把雨衣向她抛去。允文只能抛雨衣给她,如果拿过去给她。恐怕已经像惊弓之鸟的她会立刻转身就跑。
允文骑上摩多车扬长而去。
至于她会不会捡起雨衣穿上,那就是她家的事了。他可不想女生吓的花容失色的跑回家,不然明天学校里又一堆闲言闲语了。
允文驶回小镇后,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第二天中午,读上午班的允文下课后,如常走去学校里的停车场。虽说是停车场,可是却没几辆车停在那里,反而停车场的周边,停满了摩多车和脚踏车。小镇的范围不大,骑摩多车比驾车方便,而且小镇的交通安全很好,所以很多高中生都自己骑摩多车上学。
当允文走到停车场,他就看到自己的摩多车上放着一件叠好的雨衣。一般上,学生都会用一种薄薄一层的塑料雨衣。几乎只有他舍得用厚装类似运动外套的雨衣。所以虽然还没走近自己的摩多,可是允文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雨衣。当然他也猜到这是昨天的女学生把雨衣放在摩多车的坐包上还给他。允文心里不满的骂着:“笨丫头!就这样把雨衣放在那里,不怕被人偷走啊!”
就在这时,允文的眼角余光瞄到不远处的一排课室的角落,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自然的转头望过去,可是那道身影看到允文望过来时,立刻就闪到墙后消失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允文已经能看清楚那道身影就是昨天的女生。允文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还不笨嘛!就是胆子小了些。像只小兔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