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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无滤嘴烟(黑角x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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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为Ace牺牲后不久,罗德岛前往龙门途中。捏造有:黑角与同样身为罗德岛老员工的Ace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a4小队里面,只有黑角和夜刀战斗经验同样是8年呢,出身地都是东,种族也都是鬼,台词里黑角很关心夜刀,而且罗德岛里有传他们是不是交往过的猜想,两人一个180,一个161,身高差也好棒XD
早就很想写写他们俩看看了,所以尝试了一下,希望各位能阅读愉快XDDD
返回龙门途中那天的凌晨3点,夜刀睁开眼。天花板看上去很陌生,糊上了层灰浆。有那么一小会她想不起这是哪儿,为什么在这儿,后来记忆才跟了上来。有点冷,像是有人在她头顶打碎了鸡蛋,黏滑的寒意顺着头盖骨流淌下来。
什么把她吵醒了?她也不清楚。好像有个声音。可能是压在枕头下的通讯器,哦,并不是。它甚至还被她不小心关掉了电源,这可不行,必须时刻保持可联络状态。她将其拿起,按下电源开关。
四周并不是纯然的黑暗——罗德岛正于一座城市中停靠休整,大城市一般都不会太黑,即使是个无窗的房间,或下水道,或地下室,总有一些噪音,电流的呲呲声,或人的闲杂声,使得黑暗从不咄咄逼人。那是一种温柔的黑暗,如同现在,微微发红的,暖暖的薄薄的一层,好似闭上眼。太暖了。巡林者那边传来细微的打呼声,这次的行动着实有些艰难,想必他也是过于疲劳了吧。
屋里似乎有点潮湿。
她应该接着睡;她不清楚其他人是不是都睡着了。也许其他隔间也有一打干员像她一样瞪着天花板,就像躺在棺材里。突然,她有点受不了这份温暖的宁静。她并不担心吵醒巡林者——巡林者或杜林,他们互相早已习惯各自的熟睡噪音,包括模式和音量。就算不小心惊动了别人,只要声音不大,动作快点就没关系。于是夜刀翻下软卧,光着腿,穿上了鞋子。她看着床边的面具,想了想还是没有戴上它。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走廊有点冷,她后背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她又听到了那种声音;太轻了,隔着房门几乎听不到,不过她就是觉察到了。一声长长的,压抑的叹息,带着颤音。她打开通向消防梯的门,浓浓的烟味扑鼻而来。黑角穿着无袖T恤和短裤,没戴面具,背对着她坐在楼梯最上面一层。旁边放置着他常戴的那副面具,被拆卸的烟雾报警器,以及一盒Ace之前留下的无滤嘴香烟。
灰白的烟气一缕接一缕,随着黑角肩膀的起伏有节奏地盘旋上升。另一边是一小堆丢弃的烟蒂;到处都是烟灰,没有烟灰缸。
夜刀第一个念头是,他这是要把自己给点了吗。
“把门关上吧。”他安静地说,含着烟有点口齿不清,也没转身看她。
夜刀站在门槛上发了会儿呆,仿佛身处在两个空间的交界线,在平地和下沉的楼梯之间。她往里迈了一步,关上门。门闩在身后咔的一声锁上了,像是不详的预兆。
“会把我们给锁外面吗?”她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眼前的光源仅有紧急出口的红色指示灯,还有就是黑角口中的点点火星。
“怎么,担心我开不了锁,”黑角回了一句。他听上去累坏了,声音又湿又糙。夜刀略微扫开一点烟灰,挨着他坐在最高一层台阶上,她既惊讶也不那么惊讶地发现黑角脸上湿漉漉的,反射着红光。他动作迟缓,表情忧郁地抽着烟,带着些许擦伤的手指熟练地夹住烟管,不停地带到嘴边,又拿开。
“味道真是糟糕透顶。”黑角闲聊着,好像他并没有蜷起双肩,独自一人呆在黑暗的楼道里起鸡皮疙瘩,好像这里的一切看上去并不像个恐怖片,或是红灯区,或是教堂的长凳上,四周是封闭的空间和神圣的,或粗俗的地面。
“你还好吗,黑角?”夜刀问道,对着这片沉默的尼古丁焦油烟雾。
“不。”黑角说,“夜刀,我不好。”他闭着眼睛转过头来,对着夜刀的脸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他任由泪水流淌,顺着他的脸颊渐渐滑落,只是听到夜刀咳嗽,嘴角才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黑角张开眼看她,他的双眼潮红,还有点肿,不过在光线里,这里一切都是发红的。这并不是那种流干汗水、鲜血和鼻涕,引发冲撞、亲吻和喘气的痛哭;它更平静,饱含悲伤,无尽的悲伤。黑角又转向别处。
他变得不一样了,他平时可不敢这么干,但她知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还在等什么,邀请函?还是打火机?”
夜刀犹豫了一下,从他身旁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她有种异样的感觉,皮肤底下像是在发高烧。黑角掏出Ace的旧银色打火机,用拇指转动并按下按钮,点亮了一小戳火焰。他的手并没有伸过来,所以夜刀不得不靠过去。
打火机的火苗在轻微摇动。
夜刀用手稳住了黑角的手腕,深吸一口气,指尖触到脉搏的跳动。
她曾见过她的队员脆弱的一面,见过他最崩溃、惊惶、无助的时刻,用颤抖的手抓住她的制服领子,用他的嘴撞上夜刀的嘴,就像那是某种急救措施,简单粗暴,刻不容缓,孤注一掷。那时他们浑身都是鲜血,隔壁是其他队友被贯穿身躯的尖叫,枪炮的轰鸣仍在耳边盘旋,刺痛着他们手持武器的手指。
她想她早该知道黑角并不好,他怎么可能好,看他过去这十几个小时所表现出来的:狂热,尖锐,充满斗志,过于光鲜耀眼,几乎是他本性的反面。现在,他终于散架了,他的双眼空洞,他的双手在发抖。
Ace的离世忽而显得比它发生的那一刻还要清晰,那一刻曾完全占据夜刀的大脑,摧毁了一切思想。
已经过去的这十几小时是他们漫长痛苦的战争生涯中短暂荒诞的插曲,像是去了一个叫切尔诺伯格的神秘谷度假。还好他们要回去了,回到罗德岛,回到这个可供他们稍作休整的“家”。
只是直到刚才那一刹那,与黑角一同窝在这个黑暗楼道里瑟瑟发抖时,她又一次明白了所谓失去的真正含义,体会到失去的深刻远大于失去本身。
黑角和Ace,本是诡异又和谐的一对组合,虽然不是平级,但两人于双方都是知根知底,他们的友谊经历了这么多年,早已变得牢不可破。可仅仅在如此短的一段时间内,一切都改变了。黑角就像一个几乎要被撕碎,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男人,还得硬撑着打起精神,保护好他的队友们,好带领他们安全穿过陌生的战场。
夜刀忽然又想起一位干员口中所描述的,Ace一往无前地走向敌方阵线时的情景。他昂首挺立,站稳脚跟,只留一抹逐渐远去的背影。
夜刀感觉自己鼻子在隐隐发酸,她身子默默地靠近黑角,腿挨着腿肩并着肩。黑角稍稍动了一下,随即也缓慢地,略带迟疑地向她挨过来。他的身躯是温暖的,特别是在这个潮湿阴冷的的混凝土围墙中。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
“你……”那个吻依旧在她脑海里盘旋。自那个时候开始就没有消散过。“你……有吻过其他人吗。”
夜刀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生硬地问出这一句话来的。她在心里暗骂道。
黑角半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大,盯着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对自己点点头,懒懒地往后仰。
“没,”他说,含着香烟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没有。”
那种踩在门槛上的感觉又来了。夜刀想。在往前还是退后一步之间,在一扇即将关闭在眼前还是身后的门面前。她其实有很多事都拿不准,比如她到底想干什么,很多事她都想一探究竟,比如,黑角撞痛她的嘴带给她的除了震惊和共通的悲伤,还意味着什么。
但此时她内心更加在意的,还是她是否越过了界,亵渎了某些东西,是否破坏了这个弥漫着黑暗、灰烬和烟气的宁静空间,这个黑角可以温柔哭泣,轻声交谈的地方。现在的黑角似乎又警觉起来了,正常来说夜刀也不介意这样,换作其他任何时候,也根本不会。但就这一刻而言,这似乎不大对,像是某种倒退,而她并不期望发生。
“抱歉,”夜刀小心翼翼地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道歉,像是探过一片黑暗的雷区。
黑角眨了眨眼,忽地直起身子,止住微笑,又拿手擦了擦眼睛。
“哎。”他发出一声叹息,蹭了蹭手掌心。坐直的过程中,他短暂地碰到夜刀一下,又移开到安全距离,不过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微微地散发过来。他掐灭手头的烟,又掏出一根,只用手指夹着而没有点燃。
“……还想问什么吗,没关系,想问什么就问吧。”他嘴角上挂着一丝微笑,带着模糊和柔软。
夜刀张了张嘴,到头来只憋出一句话。
“那你想过吗。”
他咧着嘴笑了,虽然眼角还红着,嘴角还带着忧愁。
他点燃了打火机,火星在微红的空间中一闪而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屏住呼吸好一阵才徐徐吐了出来。
夜刀耐心等着,终于,黑角慢慢地说了下去。
“有。那肯定是有的。”
“哦。”夜刀说。
“哦。”黑角模仿道,一口气吐出了两个烟圈,一个套在另一个里面。
夜刀的烟早就燃尽了,她强烈地渴望能干点什么事好让自己闭嘴,在说出一些难以挽回的话之前。她又摸出一根,发现这是烟盒中最后一根。
“呃,接着问,”黑角说,似乎看出了她的进退两难。“没法像Ace吐得那么好,不过我也不喜欢玩这些把戏。”
夜刀把烟塞进嘴里,非常清楚黑角正一边若有所思地抽自己的烟,一边像往常那样专注地盯着她。这一次他倒是靠过来给夜刀点烟了,夜刀浅吸一口就抓住了火苗。她不怎么擅长抽烟。
“谢谢。”她说。
“我的荣幸,”黑角端坐回去。“换我问个问题怎样?”
“问吧,”她嘴唇发干,尽力不每吸一口都咳嗽一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简直是可能被问到的最烂的问题,作为黑角来讲倒是他最不意外最不吓人的问题。
“没事,其实也算松了口气,”她一边思考一边说,再次见到黑角眉毛大大上扬。“本来——本来我就不可能得到那些,不曾拥有也就谈不上失去吧。”她觉得她好像有点答非所问。
黑角叹了一声。“哎,夜刀,你,你————”
“你只是想得太多。”
“不过我理解。你想要的是真心。”
是的。她拿手抹了抹脸,试图掩饰自己又开始发酸的鼻子和眼眶。这是他俩共同的悼念,她想,在封闭楼梯的夹层间,在日夜交替的间隙里,他们一起抽着烟,怀念那些他们所失去的。不管是曾经的,还是从未有过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5-19 10:24回复
    “你会没事的,夜刀。”黑角温柔地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把最后一根烟吸完最后一口。
    夜刀心中满是酸楚,一阵绞痛撕扯着她的胸膛。她把抽了还剩一半的烟递给黑角,看着黑角吸了一口,又递还给她。她的嘴轻触着黑角双唇停留过的纸头,想象这是一个吻,最轻最柔的那种。如果战场上的那个吻是她能想到的最重最痛的,那么这个就是最悲伤又最甜蜜的。
    她狠狠吸完最后一口,让灼热的烟尘在肺部长时间停留,然后掐灭烟头,探过身去,吻住了黑角。黑角闷闷地噎了一下,像榴弹片呼啸而过,旋即张开嘴,以最快速度回吻了她。夜刀尝到了尼古丁的刺激,湿热又火辣。
    突然黑角往后退开,用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嘴。
    “等等,夜刀。”他的声音像是被谁揍了一拳。夜刀也有同样的感受,只不过她更像是踩空了一道活板门,直接跌入了地狱。她感到身体在直线下坠,而胃液在回流,胆汁顺着喉咙往上爬。这时黑角捧住她的脸颊,看到了夜刀僵硬的脸色。
    “我,呃我,是不是又搞砸了。”他有些结巴地低声说道。
    “呃,嗯,你听我讲,我第一次就不该吻你,这次也是。”他顿了顿,退缩了。即使在微红的光线中,也能看出他脸红了,特别是嘴唇附近。
    “不是因为我不想,也不是你的原因——只,只是我有我的任务,我的职责,我得保护好我该保护的人,保护好你,你们大家。我不应该招惹你,你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我不该利用这个。”夜刀突然意识到黑角在紧张,带着这个新的认知,她发觉世界重组了。
    “嗯,我明天就重回战场了。”夜刀尝试着组织语句,半开玩笑,半是极其认真地想知道。“如果我不想到死还是一个人呢,我的队员?”她感到黑角打了个激灵,于是她抬起头,顺着方向,再次吻住了黑角,让这个亲吻代替她所有说不出口的话。这个吻只持续了一会,但这就足够了。
    “你说,我是不是没救了,”黑角微微弯着腰抱住夜刀,“每当你喊我的名字,我都觉得很开心。”
    夜刀点点头表示赞同,迷糊中感知到黑角把头埋到她肩窝里呼出热气,她又开始飘飘然起来。她真的需要重新校准一下世界的真实性了。
    她想起战场上她稳稳待在黑角的6点方向,深夜战术讨论时她偷偷盯着他的嘴,想起那些偶尔被挑逗、默默等候、暗怀期待的日子,也许这一切即将翻篇,但那些过去从骨子改变了她。
    Ace斯人已逝,与他们同行的其他队伍里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他们的缺席所凿刻出的裂痕在逐日加深,难以消弭。夜刀明白有些事她也许永远没法搞明白。
    不过至少,她比昨天更明白自己一点了。未来那么多新的未知等着她探索,那么多新的真相等着她发现,这些足以支撑她一次次穿越火线幸存下来。如果有颗注定射向她的子弹,也许弹头已刻好她的名字。但在那发生之前,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完成,好多地方要到达。
    “好了,我现在得撬开锁,把你送回床上,”黑角用鼻子蹭她的脸,“不来个最后一吻?”
    如果这是最后一吻,夜刀想着,再次沉醉在亲吻里,舔舐着血与烟,回想起战火与死亡,如果这就是她所能拥有的,好吧。这一切很奇怪,也很糟糕,但这是真的,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真实。
    她乐意接受。
    EN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5-19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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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吧里全是带节奏和讨论无营养话题的,公测之后吧里真是大变样……同人看来是不适合发在贴吧里了,挺没意思的【叹】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5-19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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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很好啊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5-19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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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感谢支持,心里有了一丝慰藉,抱一下你X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5-19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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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5-19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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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人血书ace回归+实装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5-19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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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cp啊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5-19 14:50
                收起回复
                  带文豪lei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5-19 15:08
                  收起回复
                    夜刀....对不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5-19 15:11
                    收起回复
                      赞👍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05-19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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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5-19 17:39
                        收起回复
                          跟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5-19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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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角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那是夜刀,他的夜刀。
                            黑角想立刻冲过去,但他动不了,他甚至无法移动自己的眼睛。他只能看着那双被眼罩所覆盖的眼睛望了过来,和他对视在了一起。
                            然后他看见对面的门开了,两个白衣男性闯了进来,他们的手里拿起弓弩指着夜刀,不要这样,黑角转过头去,他看不见她了,他们在说着什么,不要这么对我。
                            微弱的声响。
                            她的胸口被利箭穿透,狰狞的伤口里却没有鲜血流出,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他似乎能看到她的眼睛已经不再闪烁,只是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曾经总是湿润的嘴唇呈现一种苍白的黑色,就像她冰冷的皮肤一样。
                            如同被贯穿的飞鸟。不断地向下坠落,坠落。
                            但她依然比世上所有事物都要美丽。
                            黑角的眼前再次出现黑色的斑点,当他发现自己终于能够移动时,他冲出了门外,在走廊里穿梭,他看见了那些人,就在他的前方,正背对着他,挡在他去找夜刀的唯一路途中。
                            但他没有在意,他只是不停地奔跑,他不在乎前方等着他的是什么。白衣男性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来,露出错愕的表情,将手探向腰侧的弓弩,但黑角觉得他并不在乎。
                            直到他突然被拉入一旁的安全通道,他听见钢箭从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呼啸而过,夜刀一边拉扯着他顺着楼梯向下奔跑,一边压低声音对他吼着:“你疯了吗黑角!”
                            有什么哽在了他的喉咙里,他无法回答,只能跟着夜刀跑过各个大街小巷,直到他们确信甩掉了那些人才停下脚步喘息。
                            “黑角你在干什么!”他突然把夜刀压在墙上,解开的衬衫,急切地查看对方的胸膛,完好的,活生生的夜刀站在他眼前。他松了一口气,用手支撑住夜刀身后的墙壁才不至于瘫倒,他们的身体挨得很紧,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夜刀皱着眉头看着他,不过没一会儿她便不由得笑了出来,“或许我得叮嘱老爷子监督着你不要总是那么勉强自己。头脑都不清楚了。”
                            “我想不会有下次了,这一次我都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黑角露出个疲惫的笑容。
                            “发生什么了吗。”
                            他看着夜刀,看了很久,摇了摇头,“我想我或许并不在乎,”他们的脸颊贴在了一起,没有人逃离,也没有人闪躲,他们确实是第一次这么做,却像是理所当然,“我们有彼此,这就够了。”
                            夜刀笑出了声,她的嘴唇湿漉漉的,就像是刚刚被亲吻过而又在邀请着下一个亲吻,黑角也确实这么做了,他们浅浅的吻了一下就分开了,其他人还在等着他们两个前去汇合。但黑角在一路上都在感受着那个吻,他惊异于为什么他们的第一个吻来的如此之迟,它原本应该发生在十几年前他们初遇之时。
                            还好一切都不算太晚,他们还有着漫长的时光去弥补错过的事。
                            在短暂的相聚后,队友们相继离开了集中地点,他们都在期盼着回去,离开这个充斥着硝烟与尘土的城市,他们只想能安稳地度过一天又一天,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可总会有一位女孩可以先把这个道理放在一边,杜林在黑角暂时用于休整的房间多呆了一分钟又一分钟,踟蹰着不愿离开。黑角和夜刀忍不住相视苦笑,年轻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但又总是有些孩子气让人哭笑不得。
                            在强硬地把黑角手里不知从哪个角落顺来的酒拿过来一口气喝掉后,微醺的杜林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她的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就像是要哭了,她看着黑角,忍了又忍,还是扑上来给了黑角一个拥抱:“黑角,我很抱歉……所有的……一切。”黑角不知道她具体指什么,只好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背,她听见杜林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照顾好自己。”然后转身逃一样离开了房间。
                            黑角目视着房门关上,撇了撇嘴角,而夜刀望着他,异口同声地感叹道:“年轻人。”
                            微笑过后,黑角提议:“喝一杯?”
                            而夜刀表示赞同。
                            房间的沙发上,金发男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斟满了面前的两个酒杯,他孤零零的声音响起在一片寂静中:“夜刀,我们做的很不错。”
                            EN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5-20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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