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钮祜禄眉意,景仁宫】
(清早,内务府总管太监打发了人送来今岁时新的锦缎,除了皇后预先知会留下的两匹,自是景仁宫紧着先挑好看的,方打发六宫按位分一一送去。倚在美人靠上,凝视着指甲上新涂的蔻丹,拈了几分倨傲,懒懒道)这几日,是谁巴巴的伺候着皇上?
(那太监欠身道)
自是恪嫔最得圣心。
(恪嫔?纤纤玉指之上,薄而清透的莹白指甲衬的那蔻丹分外好看,任了婢子伺候着戴上护甲,借婢子力道起了身,眉眼里俱是一团杀气)
这满宫里谁还不比那罪臣之女得些脸面,皇上这是要寒了六宫的心么?本宫不是记得,前些日子太医才替年氏瞧过,云云了些气血暂亏不宜侍寝之语,不如先去了恪嫔的牌子,免得似她这般不详之人过了霉气与皇上。
(略略思忖)
从中选两匹锦缎先送去容妃那儿,便说皇上赞她阿玛忠君侍主,便是赏赐也比旁人多了一份儿,教她感慕着皇上恩德,不必谢恩。其他各宫按制循例送去便是。此后半月,长春宫的牌子撤了,皇上若问起,便道恪嫔身子不适,不宜侍寝。
(那小太监得了令着即去办,不敢耽搁,不消半日,除了长春宫,各宫皆有了新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