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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艾】《晨昏》——致永远的少年(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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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黎明要来了,我们黄昏见。】
【萨博:黄昏要来了,我们黎明见。】
【最终却是一辈子不得见。】
艾斯的出生是在小岛上,婴儿的啼哭伴随着母亲的死亡——淡淡的花香和血腥气。
他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曾隐晦的询问酒馆里的众人,
"如果罗杰有个孩子会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话,得到的却是大人们不加掩饰的恶意——无一例外的想要他死。
他在错误的年纪里见识了世界对海贼王之子的恶意。
艾斯很迷茫,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仅仅是因为海贼王之子的名号,便要被世人憎恨。这就是迁怒吧,弱小的人们将自己所遭受的不幸理所当然地归在时代的恶人身上,但他们没有能力反抗,又害怕又懦弱,便欺辱仅仅是带有那个人血脉的,更加弱小的孩子。
"我的出生,真的是件好事吗?"
但是他遇到了他的光,第一个说即使是海贼王之子,也有被爱的权利的人。
他们在五岁的黄昏中相遇,场景实在不怎么美妙,一个穿着背心的浑身泥污的孩子和另外一个穿着破烂得不像样子的礼服的孩子,在不怎么干净的树丛里相遇。
没有什么大雪纷飞,也没有什么樱花飘落,有的只是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和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榆树。
五岁时的萨博向自己伸出了手,拥有着恶魔血脉的自己犹豫着,不敢伸手,怕会玷污他的光。
这是他的光,他拥有了第一个朋友,第一个能不带偏见地看待自己的人。
他们在科尔波山一起生活了五年,一起闯荡,一起欢笑。
十岁那年,他们拥有了共同的弟弟,
在那时他们幼稚的争夺大哥的位置。
同样在那年,他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光。
爆炸产生的热浪在艾斯打开信纸的时候同样席卷了他,但是艾斯只觉得全身发冷。
他的光黯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都被淹没在了那一声炮响中,他不相信,这封信是他们最后的诀别——从天堂传达到人间的,最后的讯息。
是什么杀死了他的光,剥夺了他童年的救赎和希望?仅仅是那个该死的天龙人吗?
这个该死的世界,该死的贵族!所谓的天龙人,实际上只是伪装成上位者的渣滓罢了!
从这一刻开始,晨昏分界,艾斯带着对萨博的记忆独自藏身在黑夜中,直到未来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看着路飞在自己背后痛哭失声,艾斯攥紧了拳。
这是他们共同的弟弟,他们最后的宝物,一定要保护好他。
"路飞,听好了,总有一天,我们要活得比谁都要自由。"
自己太弱了……艾斯攥紧了手里的水管,自己要变得更强,强到没有人能伤到自己所深爱着的人。
艾斯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但是他始终活在黑夜里,不断重复着那一天仿佛失去所有的巨大痛苦。
他遇到了乐意接纳他的白胡子老爹,他体验了家人的美好和温暖,
就像萨博在自己身边时一样。
然而蒂奇的行为打破了这一切温暖。
他为了一颗恶魔果实杀死了他十几年的兄弟萨奇。
艾斯看着萨奇的尸体,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无力,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他。
又是同样的冰冷,艾斯知道这是名为心寒的情绪。
自己还是那么弱,任凭他人伤害自己的家人却无能为力。
自己果然是恶魔之子吗……厄运围绕着自己,不断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自己被生下来,真的是一件好事吗?艾斯质问着自己。
艾斯开始了抓捕蒂奇的道路。
在阿拉巴斯坦,艾斯去见了路飞,他找到了一群很好的伙伴。
艾斯放下心来,他们的弟弟啊,很优秀呢。萨博,你看见了吗?
艾斯早就知道自己的结果大概率会是死亡,但是他并没有想到海军如此卑鄙,如果知道是这样,他宁可自尽。
为什么——为什么要揭露自己恶魔之子的身份?!
艾斯苦笑着,终于是要失去自己所得的一切了……
老爹他们,一定不会接受自己的身份吧?
也好,就让自己在世界的指点下毫无负担地死去吧,只是路飞可能会受不了啊。
当艾斯跪在处刑台上时,并没有预料到老爹他们会来救自己,毕竟自己这样的人——
"艾斯!我就算是死,也要救出你!因为我们是兄弟啊!!!"
他内心的坚冰终于化得一干二净,泪水从眼中不断流下。
不要、不要——不要啊!!!
他看着自己的兄弟们飞溅的鲜血滴落在地绽放成一朵又一朵的大丽花,看着成百上千人因为自己命丧于此——
路飞,兄弟们,别过来!就算是兄弟、伙伴,我也不要你们来为了我冒险,我已经失去了我生命中的美好,就算死了也没什么遗憾,而你们,还有未来啊!
不,艾斯疯狂地阻止着他——这不是路飞该来的地方,也不是他能参与的战斗,他不会让自己的弟弟在自己面前死去,他不想重复自己的错误。
路飞还是来了,并且打开了自己的镣铐。
赤犬的辱骂使艾斯停下了脚步,他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辱骂帮助他的心灵逃出苦海的人。
抱歉啦,来救我的兄弟们,艾斯轻笑着。
还有路飞,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努力。
我知道自己打不过大将,我知道自己或许会死。
但是,不回头的话,我也就不是你们熟悉的艾斯啦。
岩浆洞穿身体的那一刻,艾斯满脑子想的都是,
萨博,我保护了路飞,我们的弟弟还好好地活着,
我现在上天堂,能见到你吧?
谢谢大家,对有着恶魔血脉的我如此厚爱——
感激不尽。
艾斯生于黄昏,死于晨曦。他的一生活在黑夜,拼命追逐着黎明。
在看见黎明的前一刻,他倒下了,倒在了晨昏分界的地方,他以为这样就能见到自己一直在追逐的晨曦,却终是错过了一步之遥的黎明。
萨博生而为贵族,却在幼时便看透了贵族的虚伪本质。
所谓的父母对自己全部的教育就是努力学习,攀上一个地位更高的贵族,甚至是天龙人——然后为他们带来利益。
实际上,萨博觉得自己的出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五岁那年他从家里逃了出来,终于离开了那虚伪得让人窒息的地方,萨博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便对上了另一个孩子的目光。
迷茫如麋鹿的目光,而又带着想要反抗的愤怒和不甘。
萨博魔怔了一样向他伸出了手——他喜欢那样的目光,纯粹得不加掩饰。
那个孩子怔了怔,问出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如果海贼王罗杰有孩子,你会怎么办?"
萨博觉得这个问题真是可笑至极。
"难道只是因为海贼王的孩子就要抹杀他活着的权利吗?无论是谁的孩子,只要不是他的罪,他就有爱和被爱的权利。"
老榆树下,没有阳光灿烂,没有花团锦簇,只有两个彼此依偎的孩子,和他们背后早就支离破碎的两个家庭。
他们在科尔波山度过了彼此相依的五年,然后迎来了他们的弟弟路飞。
萨博出海了,却只是因为和天龙人的船方向相悖,就被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船身。
在爆炸前一秒,萨博满心想的都是——
艾斯,对不起,看不到长大后的你和路飞了。
萨博从昏睡中醒来,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从前。唯一记得的,就是对自己父母的极度排斥。
自此,他便留在了救命恩人龙的身边,抛弃了过去,一心为革命而活着。
从这一刻开始,晨昏分界,萨博被迫切断了和或黑暗或光明的从前的记忆,活在晨光里,直到未来他在报纸上看到某个人的死讯。
梦里,他看见一个黑发的孩子孤独地坐在悬崖边,低垂着头,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十年间他不断尝试回忆起自己的从前,仍旧是一无所获,与日俱增的不过是心中的恐惧。
自己在害怕些什么?萨博弄不清,他只知道自己失去了十年的记忆,连同很珍贵的东西一起遗忘在角落。
如果萨博知道恢复记忆的代价是一个兄弟的死亡,那萨博宁肯自己永远不要想起,就算是从此形同陌路,就算是未来唯一的交集就只是出任务时不经意的擦肩而过在心中带起阵阵熟悉的涟漪。
怎么说,也要比刻着你名字的,冰凉没有你身体温度的墓碑好。
就算我们永不相见,我也甘之如饴。
然而逝者已去,萨博改变不了什么,他终于以艾斯的死亡为契机踏进了艾斯所在的黑夜,却发现天地间只剩自己孤身一人。
他们都想踏进对方的领域,可他们的生命就像太阳和月亮,除了童年仿佛晨昏交错的几秒钟相遇,此生便仅余追逐和诀别。
一眼万年,谁知你留下的那一封信就是我们此生最后的诀别。
"艾斯,我会替你守护好我们的弟弟的。"
"我会替你看着他成为海贼王。"
在天堂稍等我一下。
我不要再留你一个人。
就算你是黑夜我是日出,我也决不放弃对你的执着。
等到尘埃落定,一切归于平静。
我带你看遍大江南北,行遍四海之域。
再等等,我多希望你没有在战场上变得冰冷。
再等等,我还没有来得及履行我的诺言。
再等等———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出那句"我爱你"。


1楼2020-06-12 12:31回复
    来了,好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10-13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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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好看!呜呜呜呜!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3-08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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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好伤感啊,但是世界还是要运转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12-22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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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于黄昏 死于晨曦
          呜呜呜呜艾斯是我永远的意难平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5-28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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