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来此做甚?难道这间事还有你的份儿!”贾文昭不痛不痒的声音自沈千寻血迹纵纷的颈部冷冷传出,仿佛带着一股血腥气。
“不,千越此次前来只是斗胆请求掌门师兄看在千寻师妹与你我师出同门的情分上,饶过她这一次吧!”
自打那次经不住腹内剧痛向对方求饶之后,这位仗着师父宠溺纵傲凌然的邙山派大师姐,便再难将自信从这个自己向来瞧不起的大师兄面前拾起来了。
“哦——原来你是想拿师傅来压上我一头啊!”话音未落,沈千寻的咳喘声更趋势急,似乎下一刻就会背过气去。席千越心里一惊,知是自己的一番话被贾文昭会错了意思,因此下手更加狠毒了!
于是赶忙又道:“千越不敢,千越此番前来实是为邙山派着想!为大师兄你着想……”
“呵~那你说说,怎么个为我着想法!怎么个为邙山派着想法——”
看到沈千寻喘息逐渐放缓,席千越知道是自己的方才那番奉承之语起了作用,心中顿生一片欣喜,可还等她没欢喜起来,往日自己那副高傲冷艳的动人模样又突然涌现在她的眼前,使她又止不住地对现在的自己感到深深鄙夷,“席千越啊席千越,你不是向来自诩‘不输天下须眉’么?亏师父还说你身上有昔日一位故人的影子,呸——今日这番阿谀姿态又算作什么!不过这番话也是为了救下千寻,也算是情有可原了……不不不!席千越啊席千越,你的脸面可是早在那日这人入你腹中你卑膝求饶时便已丢尽了啊!怎么还好意思怨在小师妹的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