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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历史武侠小说《大道觉迷录》——云上散人倾心敬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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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历史武侠小说短篇合辑连载!


1楼2021-07-05 16:14回复
    二楼留用,虽然俺也不知道有啥用~


    2楼2021-07-05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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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辽澶渊之盟三十年后,
      一段尘封的过往,一个隐藏的秘密。
      一群江湖中人,一堆江湖故事。
      泪和血相融,哭与笑相和,久违的江湖,在等你一探究竟。
      一个个互相勾连却又相对独立的故事,最后将会是怎样的呈现?
      作者力求每篇故事都采用不同的手法,体现多变的风格,描绘迥异的人物,设置跌宕的情节,同时贴近历史创作,重现历史场景,再融入一些作者自身的看法和情感,给读者塑造一个熟悉而又新鲜的历史武侠江湖。


      3楼2021-07-05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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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黑刀、陌生人
          天上的太阳走了好几个时辰,已经将积攒一晚的精力耗费得差不多了,再也难发出夺目的光芒,即使直视它也无妨。
        一阵微风吹过,老树枝桠上颤颤悠悠的叶片被吹下几片,他鬓边的几缕头发也被吹到了额前,撩拨着他的眼眶,他不禁眯了眯眼。
        他现在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他这一生中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想要回家的了。
          两刻钟前他还在不远的林子里砍着柴火,他的手法很娴熟,一堆柴既不费力又快速地被他砍好扎成两捆,地上捡了几个黑色晶莹的小石头,擦了擦揣进腰里待会儿回家带给孩子们玩儿。他摇了摇立在旁边树桩子上的葫芦,来时婆娘打的酒早被他喝干了,他舔了舔嘴唇,干咽了一口,把葫芦栓在了腰上。一根扁担两头挑,他担起这两捆柴乐呵呵地往家赶。
        如果不是遇到眼前的男人,这会儿他应该早已经到家了。
        一个他最不想遇见的男人。
        婆娘现在应该在做晚饭了吧,她弯下身子俯在灶台上时凹出勾人的曲线,如同催情的药一般总引得他忍不住把手搭在上面摩挲,那美妙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从后面的圆润鼓起向前面的凹陷处游走,这时候婆娘总会醉人地回头羞赧一笑,把他的手拿开轻打一下;两个孩子会不会又一身泥巴地被村头李大叔拎回家来,然后手也不洗就往碗里抓吃的,嘴巴一圈全是油还跑过来“香”自己两口;阿黄这条老狗晒了半晌的太阳,这时候应该趴在桌腿儿旁边等着自己丢几块儿骨头菜渣。自己平常过的就是这种平常的日子,虽然平常,但是自己却觉得这是天下第一等的日子。他很想回去,非常想,可是现在他不能,因为他面对着面前这个男人!
        一个他最不想遇见的男人。
        不仅仅是他,应该说是江湖中人人都不想遇见的男人。
          “一定得是我么?”他终于开了口,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用了很大的力气。
        “一定。”那个男人淡淡地回应,身体并没有从倚靠着的爬了半层青苔的大青石墩子上挪开,左脚撑着地,右脚面儿贴在石墩上,头还是低着,躲在斗笠的阴影里,左手拿着剑双手抱在胸前,一动没动。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我?当初也是这样,这不公平,这不……不,”他的语气变得很焦躁,然后声音又低了下去,“怎么会,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非得是你。”那个男人仍然淡淡地回应,好像这件事和他本无关系一般,但是语气中多了几丝坚定。
        “放了我!”他两脚抓地捏紧了拳头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喊道,然后似乎觉得不妥,声音颤抖着地补了一句,“可以么……?”
        “你知道不行。”那个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把头低得更低了。
        相对无言,他知道从这个男人口中出来的这五个字绝无讨价还价的可能,他也知道见到了这个男人代表着什么,可是他还是抱着希望求了求情,可是现在他心中那一点点希望也破灭了。他的几缕发丝被风从额前吹至鬓后,再向后没有规律地飘摇着。


        5楼2021-07-05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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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没有希望了,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一个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解决办法。
          风又大了点,似乎要把面前这个男人的斗笠吹翻,男人便抬手去扶自己的斗笠沿儿。
          就是现在!他一运力将原来靠在树下的扁担向那个男人飞去,老毛竹做的扁担此时便看上去有着千钧的力气,他也飞身向那个男人冲去,再也没有刚刚的畏缩不安和焦躁,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种必杀的决心和坚定,这是一个久经江湖的高手所必备的素质,在他身上更是如此。这个男人必须死!
          那个男人还是抱着剑一动不动,似乎生在那大石墩上了,当那扁担前端约莫快到他心口两寸时,他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动,便如脱兔之势。
          那扁担生生地插入石墩两寸,后面的竹体受力吃不住裂开,竟从中露出一把黑柄刀来。而他此时也已冲到跟前,右手擒住刀柄,抽将出来,顺势再向那个男人捅去,他这一招使出来就是及其狠辣的杀招,一招中有十种变化,他很清楚,如果不能在三招之内杀了眼前这个男人,那就再无机会了。
          想当年,他“关中三客”之一的黑刀常千也是名震一方,折在他这黑柄刀下的豪杰好汉不可胜数,可六年前,关中三客却突然集体失踪,一夜之间杳无音讯,家中也是人去楼空,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江湖上传言是他们惹了什么厉害点子,被满门屠尽,时过境迁,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上关于关中三客的过往逸事逐渐如烟消散,也就被一些老江湖们偶尔翻出来当作酒后的谈资逗逗生瓜蛋子。
          谁曾想,如今这常千竟然在这山里小村出现,竟还娶妻生子,当个老实巴交的村汉。
          闲言少叙,常千刀将及身,眼看快要得手,那男人忽地略往后一倒,左手剑鞘一翻,就把他手中黑刀隔开,下半身仍是一动未动,常先脚下立止前冲之势,双脚生跟,手上用力,竟不能撼动这个男人分毫。
          一招不成,再接一招,刀锋横劈,常千转身向这个男人背后斩去,这招便无那么多变化,端的是力大势沉,集全身之力旋转身体,再运力于手,刀锋所至,金石皆裂,刀风与手中黑刀交融一体,夹杂凌厉破空之声,便有如黑旋风一般,任他什么高手宗师,也断难破得了这破风一刀。
          可不管什么宗师高手,也忌惮常千眼前这个男人,忌惮他手里的剑。
          这个男人又动了,他摆正身子,右手握住剑柄,只将剑拔出半寸,仅这半寸,便如神光一闪,左手上抬剑鞘,将这剑倾斜了几分。“当!“刀锋与剑身相接,发出令人全身一颤的金属碰撞声,黑刀竟被卡在剑鞘口再不得前进分毫,而此时刀锋于男人肋下也不过半寸。
          常千惊了,饶是他这样的江湖成名人物,也不敢相信这样的场面,更不敢相信这种场面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一瞬间激出一身冷汗。


          6楼2021-07-0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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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这一瞬间犹如静止了一般,刀剑相交的碰撞之声之后就是一阵死寂,彷佛万物也在此时紧张地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害怕了,但是他又不能怕,也不能迟疑,因为不论是怕还是迟疑,都只有一个结果等着他,那就是死!
            常千变化刀势,身体再向前冲去,刀也擦着剑刃向这个男人割了过去,第三招,也是他求胜的最后一招,虽然他使的是刀,这一招却用的是巧劲儿,为的就是让对手防不胜防,因为谁也想不到在那样生猛的第二招之后是变化如此大的后招,第二招难破,第三招那就无法可破,常千是这么想的,以往倒在他刀下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面前的人不一样。
            这个男人贴在石墩上的右脚向后蹬出,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跃出,同时,拔剑,挥剑,再于落地前归剑入鞘。
            常千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闪,好似乌云中闪电一刹,接着感觉脖子上一凉,再接着,滚烫的血就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第三招,还没使完,就已经结束了。
            常千丢了刀,用手按住自己的脖子,翻身坐倒在地上,背靠在大石墩上,看着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不断渗出鲜血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惨然的苦笑。
            天边几朵云彩拉长了身影,拼命向早已困倦了的太阳靠拢,把自己染成一片赤红。
            那个男人终于直起自己的身子,挺了挺胸,抬头看着天空,说到:“关中三客黑刀常千的无常三绝么?好刀法。”
            “哈……哈,好……好么?”常千每吐出一个字,口中就要喷出几口鲜血,手按住的脖子那里也噗噗地冒着血,好像一股血泉,“其实,只要你想,我连一招……都使不出来,对…对么?”
            “对。”男人淡淡地回应。
            常千嘴角地笑又多了几分苦涩。他不想说话了,也说不出话了,他的大脑一阵一阵地眩晕,眼睛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模糊,所有的东西都发出淡淡的白光。
            可是他要回去,妻子、孩子们,还有老狗阿黄,都在等他回家一起吃饭,他得回去。他翻身趴在地上,匍匐着身子向村子的方向爬去,这条路他已走了好几年,可是身上越来越使不出力气了,挪不动腿了,也抬不动胳膊,妻子好像正站在路口笑着向他挥手,孩子们一路颠颠地向他跑过来,阿黄跟在孩子们地后面汪汪地叫着追着。
            他笑了,这次没有苦笑,笑得很开心。他的眼睛也浑浊暗淡了。
            那个男人把一切看在眼里,叹了口气,盯着常千的尸体,“以后没有关中三客了。”自顾自地轻声说了一句,又再叹了口气,提上树下的两捆柴,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村子里,家家炊烟飘起又散去,日头往山后面藏了一半儿,常家媳妇心里犯了嘀咕,这当家的怎么还不回来?往常这时候早就回来了,今天饭菜都快凉了都还没回来,可别出什么事了吧。
            “娘,我饿……”“娘,我也饿……”两个孩子嘟着嘴在娘边上转悠。
            “好了好了,不等你们爹了,吃吧吃吧,给你们爹爹留点儿菜啊。”常家媳妇也端起了碗,突然阿黄对着院外狂吠。
            “是常二哥家么?”篱笆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外乡人声音。
            “是啊,怎么啦?”常家媳妇回着,隔着半人高的篱笆墙,看到来的是个带着斗笠的男人。
            “嗷,是常二嫂吧,常二哥下山办事去了,托我把今天打的两捆柴捎家里来,他说事情比较急可能得有一阵子才能回来了。”
            “啊,走的这么急,怎么也不先回家说一声。谢谢这位兄弟,还没吃晚饭吧,来家里用些再走,当家的不回来也多好么些饭菜。”常家媳妇说着,走得离篱笆近了些,但并没有去开门。
            “不用了,谢谢嫂子好意,我也还赶着下山呢,天黑了就不好走了,我把柴放门口啦”说罢带斗笠的男人转身就走了,不一会儿就拐出了常二嫂的视线。
            常家媳妇怔怔地呆在原地半晌,打开外门,把柴搬到院子里,然后再关上门。然后一言不发,面色惨白地走向里屋。
            “娘,你不吃饭吗?”孩子们嘴里塞着菜饭支吾着问。
            “娘不饿,你们多吃点儿,多吃点啊。”常家媳妇对着孩子们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快步走进了里屋,关上了门,怕孩子们听到声儿,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看见了那个男人腰上别着剑,又瞥见柴上挂着的酒葫芦,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日子还得过不是么?她擦了擦眼泪,心里这么想着。
            是啊,日子还得过呢。
              (第一章完)


            7楼2021-07-05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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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长枪、**、算盘
              (作者注:本章部分措辞方式和场景设定可能会导致读者观感不适,请各位读者酌情选择是否阅读此章节)

              盛夏的夜,令人烦躁。
              聒噪的知了,一声接着一声地叫唤,倒和楼上男女的此起彼伏的床第之声一点儿也不相和。
              躺倒在摇椅上的老金,摇着蒲扇,敞着开襟短衫,胸脯和肚子上的赘肉随着身体的摇晃也轻微地颤动着,汗滴在沟壑里汇聚再源源不断地滴向地下,又闷又热的天气既让他困倦又让他烦躁得睡不着,更让他烦躁的是那些怎么也赶不走的蚊虫,任他怎么驱赶拍打,都不能为自己博得片刻安宁。
              这三伏天的夏夜,着实令人烦躁。
              后院门后拐进来一个瘦弱的佝偻着的黑影,脚下没根般晃荡着。老金眼角余光一打,上唇一撇,又把眼闭了,蒲扇扇动的速度略快了些。
              “嘿!翠儿!***就不能快着些啊?就你这个麻利劲儿,后半晌楼上那些老爷奶奶们也洗不上,指望你做点儿事是真***费劲。”
              那黑影又晃近了些,不大明亮的灯光将她照得不太分明,原来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双手拎着一个大号装满水的水桶,挪两步就要把水桶放在地上停一会儿。
              老金看的直皱眉,本想张嘴再骂,那翠儿又离他近了点儿,粉红的光洒在翠儿脸上,原本蜡黄的肤铺上一层血色,一对杏眼儿因为疲惫和畏惧拢着,略干瘦的身体在一身旧单衣的包裹下初显窈窕的先兆,小嘴儿抿着竟有几分可人。老金怔了怔,上半身从椅子上立起来,蒲扇搭在腿上,微眯着眼笑道:“翠儿,拎不动就放下,待会叫你哥拿进去,过来,让你金叔仔细瞅瞅。”
              翠儿讷讷地放下水桶,走到老金跟前,老金一抬手把她拉过来,嘴里调笑着,“咱们翠儿真是出落地越发水灵了,嘶,真是不错,让金叔好好查看查看。“一边把他那汗湿的肥手往翠儿腰肢里探。
              翠儿身体抖动着,眼泪扑簌簌地滚下来,想用力挣脱老金那双大手,但是怎么也挣不脱,牙齿咬着下唇呜呜地哭着,却也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
              “好***下流的老贱皮子,老娘在上面人前人后忙的茶喝不的一口,你给老娘躲到园子里装死,操*****,给***上来!“楼上开了一扇窗,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伸了出来。
              “操***臭**,你敢管老子了是吧?谁知道你在上面和哪个小白脸干的昏天黑地的,自己快活了***让老子难受,老子******!”老金一拍椅子站了起来,手拿蒲扇指着楼上的女人,翠儿也被他一手推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是没稳住身子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对,老娘就是在和俊后生风流快活呢,一两个也不够老娘吃的,好几个呢!你上来数数?功夫都好的很,比你那提不起劲的死蛇玩意儿好了不知多少倍。小子们!再跟老娘换几个得劲儿姿势,好好教教下面那绿头王八!”说罢那女人啐了一口就把窗户关上了。
              老金一张胖脸憋得紫红,脸上的肥肉抽了又抽,又无可奈何地放下手,回头恶狠狠地盯了翠儿一眼,“哭你妈哭,真***扫兴,赶紧给爷滚,叫你哥来把水拎走,晦气玩意儿。”
              翠儿扶着旁边的的石凳站起身来,全身仍然还微微抖着,低着头,眼泪直直地滴在地上,但抿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赶紧跑开了。


              8楼2021-07-05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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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郭家少爷没想到今天这么晦气,遇到的人一个个不敬着他还敢给他气受,就是在家里老爷子也没让他这么憋屈过。
                本来有了点儿兴致去倚红楼听两首曲儿,喝一壶酒,拉上两个姑娘亲嘴儿,再一番云雨好不快活,现在被搅得一点兴致都没了。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捡了条命。
                就在刚刚,他背着手踏进倚红楼,姑娘们如预料中围了上来,他随手搂了两个就要上楼往里间走,迎面赶上鸨母李妈妈下的楼来。
                “哟,郭大公子,您来啦,咱们这小店儿可全靠郭公子养活了,姑娘们,可得给郭公子伺候舒坦了。”李妈妈堆出一脸笑,连眼角的鱼尾纹一同呈了上来。
                “李妈妈,听说你们这儿最近来了个角儿,请出来,给爷我唱两首,爷我高兴了少不了你赏钱。”说罢郭少爷从怀里摸出锭银子扔在李妈妈手里。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保准儿让公子满意。”李妈妈随声应着,把银子揣进了腰里。
                “对了李妈妈,最近有没有新进的野味儿啊,公子我就好这口。“郭少爷把一张虚黄的脸凑近了点,淫邪地对着李妈妈说道。
                “哎哟,公子,我们就不行吗?公子您忘了前几日跟我怎么恩爱的吗?真真是薄情呢。”郭公子怀里的小红娇嗔道。
                “嘿,好好,待会儿让你看看什么是有情,嘴倒是贫得很。”郭公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小红衣服里用力捏了一把,惹得小红娇声连连。
                “公子放宽心,妈妈我一早儿就给您留意着呢,物色到不错的我给您送去府上。”
                “诶,可不能送府里,老爷子知道了又得在我耳边念什么‘克己‘之类的君子道,烦得要死,他当年要是克了己哪来的小爷我啊?”郭少爷摆了摆手,“没有就算了,倒是李妈我看你倒是风韵不减当年,要不今晚咱俩?”
                “哟,我这老婆子还能入得了您的眼,小心过几天眼睛里生烂疮,您可快上楼去吧,小红小兰,招呼好郭公子。”李妈妈拿手一拍郭少爷的胳膊,轻轻捏了一下。


                10楼2021-07-05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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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醺的劲头儿刚刚上来,屏后也将将唱到意浓处,郭公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小红肩上打着拍子。
                  “公子,妈妈让我来给您添酒菜。”
                  “你他…”郭少爷被搅扰了兴致刚要发作,打眼儿忽地看到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虽然衣着素旧,但是在这烟粉浮华之地倒是别具一番风味,婷婷袅袅的身段衣服更是藏不住,“哟,哪儿溜出来你这么个小可人儿啊,李妈妈这事儿办的不错,这小桃子看着倒是味道不错,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酒菜放下,来我这里坐坐。”
                  “公子,我只是来送酒菜的下人丫头。”那姑娘说罢将酒菜放在桌上就要离开,却被郭少爷一把抓住,硬生生地往怀里拉。
                  “不要!公子不要!您搞错了!不……不要!”小姑娘摆动自己地手臂想要甩脱郭少爷,但是无济于事,反而换得郭公子更粗暴的拉扯。
                  “不要?那就是要咯?哪个姑娘在床上不是这么说的,***什么装,伺候好了小爷我一分也少不了你的,还多给你银子。”郭公子被惹得急了,一下子拉开了小姑娘的衣服,把她按在桌上,用腿抵住,然后火急火燎地就要往外掏玩意儿。
                  “哥!哥啊!啊!救我!哥!”这个姑娘就是翠儿,她发了疯似的撕着嗓子乱喊,头发散乱,不停地摇着头,眼泪像珠子一样滴在面前的盘子里。
                  忽地一个茶盏自门外飞入,蹭过郭少爷发髻,“啪!”,打中一旁柱子击了个粉碎,吓得郭少爷登时停了手,“谁啊?***坏老子好事?有胆的站出来给爷瞅瞅。”
                  可是过了一会儿,除了翠儿仍在呜咽抽啜外,没有一点儿别的动静。
                  “妈的,扫兴。”郭少爷见无人敢应,又要再行前事。
                  这时从门外撞进来一个汉子,下人打扮,肩上扛了一根长长的棍样东西,被布包了两层,又被布条缠了个结实,左手提了个篮子,一进来就把东西放下打了好几个躬,然后说道:“这位老爷您行行好,求你放了咱家妹子吧,她哪里不懂事的惹您生气我给您赔个不是。”
                  “呦呵,还真有胆子大的,***还敢拿东西砸老子!赔不是?你有什么脸赔不是??狗一样的人,也配在这里求我??”郭少爷指着来人的鼻子骂道。
                  “是是是,您说的是,是小人不对,小人哪有脸求您呢?您有气冲我出,但求您放了我家妹子吧,您是不世出的菩萨,宽宏大量不计较咱们这些下人过失,以后一定步步高升。”那汉子听了郭少爷言语,脸上转过几分疑色,但随即又做了两个长揖。
                  “去***吧,有气冲你出?下面的气也冲你出?赶紧滚!告诉你,你妹子能陪爷睡两晚是你们家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就滚回去偷着乐吧!”郭少爷往门外摆了摆手,意思让汉子出去。
                  “这可不能啊,老爷!这可万万不能啊!我妹妹还是清白身子,您高抬贵手!”汉子走上前来拉郭少爷。
                  “***烦不烦!清白身子怎么了,老爷我破的身子多了去了,哪个不是千恩万谢的,给老爷我玩了是你们的造化!”郭少爷想一把把汉子推开,没想到那汉子丝毫没动,火气上来,用力一脚过去,正正踹到汉子胸口上。
                  “哥!“翠儿惊声叫道。


                  11楼2021-07-05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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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本想向后拉开郭少爷,没防备被踹得脚下没了跟往后退了几步,一把抓住靠在门口的棍子才稳住身子,可被布包着的棍子也被拉出了一个口子,露出了点点银光。
                    那汉子将棍擒在手里横在胸前,眼神不再畏缩反而冒出腾腾的杀气,左腿前弓,右腿后撤,如猛虎欲跃。
                    “张续,你在这干什么?还不滚到后面去,在这里碍眼!”李妈妈悠悠地从门外过来,一只手搭在那汉子肩上,但是那汉子并不为所动,棍端前送两寸,势头更盛。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副样子摆他妈给谁看呢?别惊了我这么多贵客!”李妈妈说罢又在那叫张续的肩头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又横到他身前挡在张郭二人之间,“都怪我这些不长眼的下人,冲撞了郭公子,扰了您的雅兴,我给您赔个大大的不是,以后肯定好好调教他们。”
                    “真***扫兴,爷玩个女人还得看你们脸色??”郭少爷整了整衣服,坐了下来。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们的罪过,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爷您今天就先回府吧,改天我亲自向您赔罪。”李妈妈欠了欠身子。
                    “什么?你要我回去?爷还没玩够呢?你们这怎么做生意的???”郭少爷簌地站起身来,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妈妈。
                    “走。”李妈妈突然脸色一变,一扫往日谄谀之色,眉眼中只生生地透着冷酷,好似那不近人情的夜叉,马上又换出一副笑脸,“公子不走,难不成真的要婆子我作陪才能消了气?”作势要坐倒在郭少爷腿上。
                    “得了吧,你这时候凑的什么热闹,今天真是走了背字儿了,回了,妈的。”说罢郭少爷悻悻地走了。
                    “人都走了,你还这个样子做什么?”李妈妈两手一搭,白了张续一眼。
                    “枪露了,他得死。”张续微声说道,顿了顿,又接着说,“当初发了誓,银显红祭,您是知道的。”
                    “露什么露?死什么死?这不是没露么?”李妈妈一边说,一边把裹枪的布往上拉了拉,露出的部位又被盖上了。
                    张续撇了撇嘴,直起了身子,低着头紧紧地握着手里之物。
                    “好了好了,还在这干杵着,也不来看看你妹子怎么样了,你这哥哥怎么当的?”李妈妈说完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跟着陆陆续续走了出去,房里只剩下了张续和翠儿。
                    “妹子你还好么?那个***没……”
                    “哥…我没事,就是衣服破了…我回去补补就好了。”
                    “是哥没用,哥没能护好你,下次不会了,不,没有下次!”


                    12楼2021-07-05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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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这个月的账,进项少了二成啊。”老金俯在桌上,右手用笔在账本上勾勾画画,左手在算盘上拨拨打打,只有桌上一盏灯亮着,照的房里不甚透亮,依稀照见床上横着一双雪白的大腿,凹凸有致的肉体若隐若现。
                      “那怎么办?银子,总是不够的。”床上的人开口了,原来是鸨母李妈妈,她原本就是老金的姘头。
                      “能怎么办?凑呗。”老金抬头看了看床上的人,把账本一扔,衣服随手一抛,随手扇灭了灯,然后滚上了床,把这个女人搂在怀里。
                      “诶呀,汗!”女人嘴上嫌着,用手轻拍了一下男人地胸脯,但并没有挣离男人的臂弯,反而温顺地贴在了他身上。
                      “你知道么?常千死了。”男人看着眼前的黑暗淡淡地说道。
                      “死了?怎么死的?”女人的声音毫不动声色,但是男人明显感到女人地身体微微的震颤了一下。
                      “听说是被人一剑割了喉咙,全身再无一点别的伤痕,死在一个小村子外面。”男人叹了一口气。
                      “关中三客,黑刀常千,无常三绝,做鬼争先。”女人喃喃道,继而噗嗤笑出了声,“我记得他说自己黑刀下亡魂无数,如今倒做了别人的剑下之鬼,真是讽刺。”
                      “我的预感不太好。”老金却笑不出来。
                      “会不会是仇家寻仇?”女人也停住了笑。
                      “我的预感向来很准,”老金顿了顿,“能一剑杀了常千的人……不多。”
                      “确实不多,”女人很不情愿地说出后半句话,“所以是…时候到了么?”
                      “不知道,也许是吧。”
                      两个人都沉默了。
                      “对了,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你放心好了。”
                      “我放心,我从来都不用操心这些。”
                      “睡吧。”
                      “睡吧。”
                      这一夜,两个人,彻夜未眠。


                      13楼2021-07-05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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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这几天张小翠过上了人生中最好的日子,不用烧水做饭,不用洗姑娘们的衣服,更不用洗那些混合了汗臭和某些难闻液体的席子和床单。
                        她只要每天吃别人端上来的饭菜,喝别人泡好的茶,睡别人铺好的床,然后被李妈妈亲手好好打扮一番,她不知道自己是活在梦里,还是梦成真了。
                        “翠儿,妈妈教你的曲儿,你还记得么?唱两句吧。”李妈妈一边给翠儿梳着头发,一边留意着镜子里的人儿。
                        “妈妈我记得,都记得真真儿的。”翠儿说着就摇着脑袋唱了起来,“我欲与君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水亦竭,冬雷震夏飞雪,天地交相合,我亦不忍绝。”
                        “别摇了,头发都乱了,”李妈妈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翠儿地头,“你小时候妈妈教你唱的还记得么?”
                        “风儿吹杨柳,池塘映月明,伢儿我要数星星,东边一颗明闪闪,西边一颗亮晶晶,伢儿我要长高高哩,爬到树上摘星星,最亮一颗给娘亲。”翠儿这下不动了,轻轻地唱着。
                        “唱得真好听,”李妈妈声音抖了一下,吸了口气,“你看,头发梳好了,咱们的翠儿多好看,真出落成大姑娘了!”
                        “妈妈,你哭了么?”
                        “胡说什么小蹄子,你什么时候见妈妈哭过?”
                        “可是刚刚我从镜子里看见妈妈掉眼泪了。”
                        “妈妈老了,眼睛里进不得风。”


                        14楼2021-07-06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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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老金这几天愁眉不展,一为了银子,二为了那件事。
                          哪一件事都不好办,可哪一件事都得办。
                          银子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可是那件事,还是一筹莫展。
                          难道,只有那个法子了?
                          也只有哪个法子了,有些事,向来是没有选择的。
                          “金老爷,我有点事儿想找您谈谈。”有人敲着房门,是张续。
                          老金没理他,继续噼里啪啦拨着自己的算盘。
                          “金老板,我知道你在里面,关于我妹妹的事儿,我想跟你聊聊。”张续继续拍着房门。
                          “没空!你他娘的不知道我这会儿正忙么?挑这个时候搅扰老子,滚!你妹妹不好好的么聊什么聊,没什么可聊的。”老金不耐烦地回着,算盘拨得更响了。
                          “金有礼!”张续直接一掌推开了门,对着老金怒目而视。
                          “瞪他妈什么瞪?”老金也火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张续强忍着一股子怒气,“金老板,这么些年我们兄妹俩在您这受您照顾,也没给您和李姐帮上什么忙,心里过意不去,我盘算了几天,还是出去自谋生路比较好……”
                          “扯淡!想就这么走了?不行!”老金根本不让张续说完。
                          “为什么不行?!我问你,你们这几天,谋划着把我妹妹卖了是也不是?上次姓郭那小子看上了我妹妹,我就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竟然敢把我妹妹卖给那个人渣?”张续显然已经怒不可遏。
                          老金愣了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不错!老子是把你妹妹卖了,你能怎么样?这六年来你们兄妹俩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老子只不过是捞回一点本钱,***叫什么叫?”
                          “金有礼,做人留一线,咱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撕破脸皮可不大好看。”张续的脸色黑得难看。
                          “嘿,***也别吓唬老子。爷告诉你,卖你妹妹的定金我都收了,现在想走?门儿都没有。”老金一脸不屑。
                            “那我们要是非走不可呢?!”张续手里多了条被布包着的严严实实的棍。
                          “呦呵,想动手?***试试!”老金嘴里依然不干净,手却已经放在了自己的算盘上。
                          “得罪了!”张续手里棍一端指向老金,双手握棍,身后还留着一尺,直身弓步,起势已定。
                          “等等等等,你***看不起谁呢?套子摘了,把你那见不得人的东西亮出来!搁这跟我切磋武艺玩儿呢?”老金嘴上还是不干净。
                          “亮了枪了,就得见血,你知道的。”张续盯着老金。
                          “知道又怎么样?你还能伤得了老子?**玩意儿,亮了枪也是老子给你放血。”老金的嘴永远都不干净。


                          15楼2021-07-06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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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终于亮了出来,通体银白,散发着点点寒光,好像一块被埋没已久的美玉,一出世就要夺人耳目一样,只不过它夺的,是人的性命。
                            张续率先发难,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动过武了,确切地说,是整整六年,六年前,他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北王枪“,东汉末年至今张家的家传枪法到他手里已经几百年了,这几百年里,张家代代能人辈出,到了他这代,人丁凋零,但是却出了他这么个天才少年,张家枪法早早地就被他融会贯通,继而推陈出新,年纪轻轻立志要将家传绝学发扬光大。
                            然而这六年里,他却在这倚红楼妓院里,当个小厮。
                            现在,他已经没了枷锁。
                            张续脚不点地往前猛奔,单手持枪一瞬儿就向前刺出二十八枪,枪枪要害,处处要命。
                            快!
                            可老金不急不徐,一兜手将转盘在手掌转了几转,每一枪都刚刚好被算盘的梁、档、框、珠刚好挡住,气不吐一口,身不动一下。他“金算盘“金有礼能说大话,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稳!
                            张续眼见不成,枪尖一抖,双手握枪向上一刺,再向下一劈,虚中有实,虚虚实实。
                            老金当然看得到这一点,不敢硬接他这一劈,两脚点地飞身向后撤了两个身位,身上的肥肉也跟着晃了两晃。
                            “啪!”老金之前坐着的椅子被击得粉碎,地上也被生生地砸出一个一寸多深的坑。
                            “好小子!”老金欺身向前,一脚踏住枪身,一脚再凌空向前虚踏,手中算盘反转,算盘中机括一动从框和梁中弹出三把二尺来长精钢短刃,一手扫去三道寒影往张续头上直去。
                            正当此时,张续一转枪柄,再向上一抬挡住老金这一招,一脚向上往枪前杆踢去,双手将枪杆做一肩挑,再于背上挽了两个花,把个二百来斤的金有礼逼的无处落脚。
                            这老金虽肉肥体胖,却身轻似燕,于枪杆上一用力,向后一个翻身,手中翻腾便射出三道黑光,再稳稳落定在桌上。张续急急闪过两道,再扬枪击下一道,竟有铮铮金属撞击之声,定眼一看,原是那算珠,一枚印在地里,一枚刻进墙里,还有一枚躺在地上,通体漆黑,看着分量不轻。
                            趁张续分心之际,老金左手又夹住四枚算珠,一抬手一齐向张续发了过去,两枚攻要害,一枚封住退路,一枚又封住张续前攻之道。
                            张续心道在房里长枪施展不开,倒是处处受制,不引这胖子去院里着实难以取胜,索性不管那算珠近身,拖枪飞身撞碎门板,进了院子。
                            此刻约莫申时前后,日头正烈,院子里热气蒸腾,正是没人的时候。
                            房中先倏地射出七八枚算珠,又再射出十几枚,老金才不急不赶地追了出来。
                            院子里空间一大,暗器的杀伤力顿减,老金虽不停手,但都被张续从容躲过,只不过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亭台桌椅就遭了殃了。


                            16楼2021-07-06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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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着算珠将将耗尽,张续眉眼怒横,身随枪动,体若奔马,势如龙贯,破空之声阵阵随着这一枪向老金刺去。
                              老金心里一动,手里摸到算盘机括,机簧咔哒咔哒响了几声,两条算盘横框擒在手里已成了两把双尖刺,算档离了那梁框竟原是数十根金针。
                              老金抬手十来根金针向张续飞去,双刺架住银枪,卸了枪头三四分力道,再用力往旁边一格,张续近身眼瞅着金针难躲,一脚踹向老金肚子,借力一蹬,身形于空中变了一变,躲了七八根去,剩下的虽然或擦破皮肤或入肉几寸,皆避了要害,倒也无妨,倒是张续血气上来,在空中回身横扫,力大千钧,老金虽然用刺去挡,但刚刚已然是解了一杀招,又被踹了一脚,尚不及运力去挡这一招,左手中双尖刺被震飞,枪杆正中他肩头,登时飞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张续用手拔了两三根扎入肉里的金针,随手扔在草里,看着坐倒在地上的金有礼,“金老板,咱们相识数年,一个屋檐下也过了好几年,闹成现在这副模样好看么?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带着我妹妹远走高飞,大家以后各走各的道,大家还是道上的朋友,若真有了危难,我张续也不会坐视不管。“
                              “妈的,说的***好听,爷卖了的人,怎么可能收回来?你走了,我和小清怎么办?想走,就给老子把命留在这。“老金右边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约莫是已经断了。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张续倒吸了一口气,挺枪向老金靠了过去。
                              老金低头用左手在腰间摸了摸,好像找到了什么宝贝一般,嘿嘿地笑出了声。
                              然后左手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把找到的宝贝亮在左手指缝里,竟是三枚金色的算珠。
                              数年前,金算盘就以精明狠辣闻名江湖,被他留作最后杀招的东西,当然大意不得!
                              张续脚步顿了顿,不敢懈怠,在心里打定主意,再提枪快步向前。
                              老金毫不留手,直接将两枚金算珠打出,张续不敢硬接,纷纷闪过,身后“轰!轰!”两声巨响,接着火势迅速向四周攻去,竟是两枚火云霹雳弹。那金有礼原是霹雳堂中高手,遇险自是拿出自己看家本领。


                              17楼2021-07-06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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