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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勇将二十四岁任提督,却因法教士断了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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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清风文史”)
在清末镇压太平天国的战斗中,来自湖南的湘军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其中一支由凤凰人组成的队伍,更是勇猛异常,被左宗棠封为“虎威营”。在组建后他们参加了二百余次战斗取得了全胜,并且还成功在九巩桥阻挡了石达开的大军,立下了赫赫战功,被湘军首领曾国藩赐予“常胜虎威军”的名号。
这支队伍的首领田兴恕更是以24岁的年纪,就出任贵州提督,成为了清廷倚重的人才,前途一片光明。但在短短两年之后,他却因为杀死了一名法国传教士,而险些丧命,最终不得不被发配新疆。

▲田兴恕画像
一、贵阳教案的发生背景
贵州虽然位于中国腹地,但是在明代时就有天主教传教士进入贵阳等地进行传教活动,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在当地形成了一定的信徒基础。不过随着清朝前中期,康熙雍正二帝态度的转变,基督教在全国范围内的传教活动都被严格禁止。直到两次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通过战争攫取了大量特权,传教士才重新获得了传教的资格,而且和明代以及清朝前中期相比,他们还得到了更多的优待。
这些传教士从沿海口岸出发,逐渐深入到内地各省份,其中就包括贵州多地。由于当时清廷在地方治理上弊政颇多,因此不少受压迫的百姓都选择了入教,其中当然还有一些人,是为了借此赢得外国人的庇护。这些人在入教后,对于传统儒家礼教便持对抗的态度,这让他们和其他百姓间摩擦不断。外国传教士在传教的过程中,也在不断吞并土地房屋等资产,这严重侵害了当地百姓的利益,这让双方的矛盾不断积累。
1861年3月,贵州的法国传教士代表与当地政府官员进行了会面。传教士们为了彰显地位,不但穿了十分名贵的衣物,还带了一百多名随从随行,这让当地官员怒不可遏,认为洋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于是以提督田兴恕为首的贵州高层,向各级地方官员下发了一份“秘密公函”。要求地方官在处理基督教徒相关案件的时候,务必从重处理,这也为之后的贵阳教案埋下了伏笔。
二、青岩、开州教案
在秘密公函发布后不久,贵阳就发生了青岩教案。在1861年端午节当天,青岩姚家关的百姓上街“游百病”(通过游览,祈求消除百病的民间活动)。在经过天主教教堂的时候,几名孩童喊起了“火烧天主堂,洋人坐班房”的顺口溜。
几名在教堂中的信徒听到后和游行队伍发生口角,双方大打出手形势十分混乱。当地的团务官赵畏三按照秘密公函的指示,立即派人将天主教堂中的几名打伤人的修士抓捕归案,并将教堂中的书籍、衣物等物品全部没收,随后又放火烧毁了教堂。

▲青岩教案遗址
之后他将此事汇报给了田兴恕,在得到田兴恕同意后,被捕的几名修士被斩首示众。法国人听说此事后,迅速与清政府展开交涉,希望能够惩罚赵畏三等人。然而不等此事定论,开州教案的发生,让事态迅速升级。
在1962年元宵节当天,开州夹沙龙地区的百姓组织了十分丰富的庆祝活动。他们邀请当地的基督教信徒和自己一起参与,但基督教信徒以信教为由,拒绝参加祭祀仪式,这又一次引发了双方的口角。
田兴恕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下令批捕当地的信徒,与青岩教案不同,在开州进行传教活动的法国传教士文乃尔也被捉住。在经过简单的审讯后,文乃尔和四名教徒全部被凌迟处死,文乃尔的头颅更被挂在开州城门上示众。
此案是在鸦片战争后,第一次有传教士被清廷处死,这引发了以法国为首的西方列强的强烈抗议。他们指责清廷没有权力审判和处死外籍传教士,并要求清廷严惩“首恶”田兴恕。
三、田兴恕的结局
在开州教案发生之后,法国人便多次向清政府施压,他们一面用之前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做武器,要求清政府给出合理的解释。另一方面他们不断强调法国在安南的胜利,并表示如果清政府的处理不能让自己满意的话,那么清朝就会变成第二个安南。
面对咄咄逼人的法方代表,负责谈判的清朝官员也十分为难。一来深受儒家教育影响的他们,对于基督教本就抱有排斥态度,部分官员私底下也赞成田兴恕的做法,因此他们并不希望判田兴恕死罪。
但当时清政府正处于内忧外困之中,太平天国运动虽然得到了遏制,但依然是清廷的心腹大患。在这种情况下,同治皇帝要求他们尽量避免和外国人发生冲突,而且还不能在谈判桌上显得太强硬。最终清政府的代表们使出浑身解数,才终于说服法国人,让他们不再要求处死田兴恕。
为了让法国人满意,清廷最终做出了将田兴恕发往新疆,且永不赦免的决定,此外还同意给予法国人一定的经济赔偿。拿到真金白银后法国人也不再咄咄逼人,田兴恕则被迫踏上了前往西北的旅程。
在到达西北地区之后,之前就十分看重田兴恕的左宗棠,说服清廷重新启用田兴恕,让他帮助自己平息西北地区的战乱。重回军旅的田兴恕迅速进入状态,在西北地区立下大功,不过碍于之前的判决,清廷并不能授予其官职和奖励。
在开州教案发生十年后,左宗棠认定法国人不会再执着于此事,便向清廷请求让田兴恕返回原籍凤凰,这一请求也得到了清廷的批准。
在回到家乡之后,戎马一生的田兴恕不再过问政事,专心做起了凤凰厅志的整理工作,为后人留下了许多宝贵的历史资料。在返回家乡五年后,田兴恕因为旧伤复发不幸病故,年仅四十一岁。
田兴恕作为清朝中后期的一颗政治新星,在与法国人发生矛盾后,清廷竟无法保全其官职。这足以证明,当时清政府和外国交涉中所处的地位,这位少年将军的际遇,至今读来依然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如今随着国力的提升,中国已经重新夺回了在国际社会上的话语权,相信类似的事情也永远不会再发生了。
注:
关于田兴恕和贵阳教案的相关内容,参考自《贵阳教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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