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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如何成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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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给RN


1楼2011-02-16 20:01回复
    【一】
    追逐你的梦  
      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好作家,那就有点难了,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写出伟大作品的作家,就更难了,这意味着你有一座险峰要攀登。
      ——玛格丽特·齐坦顿
    在我很小的时候,以为收音机里住着一群“小人”,只要我关上收音机,他们就会知趣地闭嘴。现在我已成人,但我依然相信那些“小人”的存在,只不过他们现在生活在我的脑海里,因为他们经常和我对话。
      有些人被关在屋子里,他们整日盯着墙壁,被人称作疯子。另一些人也做着同样的事,他们是作家。
      现在就是这样,我,一个作家,盯着办公室的墙壁,绞尽脑汁,想写出能实现作家梦想的篇章。屋子里很寂静,所有那些熟悉声音都沉寂了,而我的脑子似乎也不运转了,我已经江郎才尽,我把所有能想到的话都写了出来,仍难尽人意。我每次开始写新书时,都会有这样的绝望。  
      突然,我脑中的“小人”醒来,并兴致盎然地与我对话,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起来,“小人”在说:“阐释你的梦。”
      瞧,这时你真地成了一个作家,你坐在一台打字机旁,或拿起一只笔,一张纸,或守在一台电脑旁边,然后每天就这么写下去。
      下面我来讲三个小故事。
      第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位名作家应邀在一个写作讨论会上发言,他站到麦克风前问,“你们当中有谁想成为作家?”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这位名作家说,“那么回家去写吧!”说完就坐下了。  
      第二个故事,是我自己杜撰的。说的是一个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年轻人不想成为工程师,而要成为小提琴家。他从未弹奏过任何乐器,但他认为弹奏乐器再简单不过了,于是就到商店买了把小提琴,然后回到家里,先校音,再把松香涂到琴弓上,接着把小提琴抵到下巴上,演奏起舒伯特的“小夜曲”。
      第三个是关于希腊几何学家和机械师阿基米德的故事。有一次,阿基米德进到装满水的浴盆洗澡,水溢到了地板上,只见阿基米德跳出浴盆,裸着身体跑到雅典的大街上狂喊“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原来,他发现了流体静力学定律,即:液体里物体所受的浮力等于所失液体的重量。  
      在我看来,前两个故事讲的是同一个道理,就是说,如果你特别想做一件事,那就立即着手去做。
      第三个故事颇具真理,阿基米德发现新的定律并不是被灵感所激发,而是他将整个生命奉献于几何学、数学和力学的结果。因此可以这么说,是奉献精神使他最终达到了目的。
      我曾学习过各种不同类型的写作,我研究秀·格拉斯顿和撒拉·帕里牧斯基小说中的神秘氛围及悬念技巧;乔伊斯·卡罗尔小说的故事结构及人物性格;约翰·拉·卡里的简约文风及对整体的照应;安妮·泰勒的叙事技巧及人物特征的刻画;安妮’帕里讲述历史细节的本领。我还研究科幻小说以拓宽我的想象力,研究报纸对时事报道的及时性,研究我喜爱的爱情小说作家,学习他们对浪漫情节的抒写,及对男女发生激烈情感冲突时的描绘。  
      我学习各种类型的写作,可决不是照搬这些作家的技巧,而是提高我本人的写作水平及激发我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如果,我们只读一种类型的作品,我们就会掉进一个陷讲,因为我们会以为那是一种最适合自己的写作模式。  
      而我们应该追求的是使创作充满火花。我读过许多人的手稿,有一些很棒,有些则不怎么样,而且大部分不怎么样。那些原稿就像松散的煎饼一样,哪一部分都不缺,却没有火花闪现,因为对稿件来说,整体并不等于部分之和。
      那么,什么叫火花呢?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它,但它一定是激情与创造力的迸发。
      我的一些最富创造力的想法,大多是我在夜里盯着卧室的天花板时想出来的。斯格特·菲茨杰拉德曾说,黑夜的灵魂常出现在凌晨3点钟,我也有过这种体验。那时,你突然有了一种彻悟,清晰地看出自己已写了4个月的心血之作的谬误之处。这时候,我爱引用H·G·威尔斯的话:“当你写不下去的时候,就闪电般地把这部分弄完,哪怕用一小时完成也行。”然后到凌晨3点钟的时候,你再试着把新写的手稿在脑子里过一遍,看看有没有火花产生。
    


    2楼2011-02-1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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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基米德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但是在我们积极地追求自己独特的梦想时,这往往是不正确的。在我写作的最初两年里,我往往采用迂回的方法,我为当地报纸的周刊写幽默文章,还为贸易杂志、学校的出版物写短篇故事。因为我对写小说还没把握,只能为此作些准备。确实,没有人能第一次拿起小提琴就能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在一头扎进难度较大的作品之前,练习音阶、训练手指,并且熟练掌握像“一闪,一闪,亮晶晶”这样简单的曲子,坚持不懈,终将得到回报。
        我还要告诉你,在作品发表以前,等待与耐心也是必要的。你不妨将通往出版的路途看作一个旅程,即使遭到拒绝仍要坚持不懈。
        遭到拒绝时,对付它的惟一办法就是迎头而上并且战胜它,决不应该将拒绝理解成我们不行,要视它为挑战!
        在文学史上,伟大的作品多次遭到拒绝才终被接纳的例子不胜枚举。我的第一部小说在出版前曾被25个出版商拒绝。多产作家约翰·德莱塞创作了多集流行的神秘系列丛书,他出版过600多本书,使用过28个笔名,而他在卖出最后一册单行本时,曾被拒绝多达743次。对我们来说,出版商的拒绝,总是像箭一样直射我们的心灵深处。告诫你自己,想做作家,你就得有支撑下去的能力。
        如果你的梦想无穷无尽,而你在实现梦想的路上,得到的拒绝又远多于鼓励,通往出版的路看不到尽头,那就请记住古罗马人给我们留下的话吧:确定你的梦想,勿失信心!
        积极地全身心地去追求,写完后再重写一遍。在凌晨3点,最出灵感的时候检验自己的作品,使它处处闪耀火花。别放弃,永远别轻言放弃。
        写啊写,直到你学会怎样去写。在写的过程中,你可能会备感孤独。也许,就是那种孤独的感受,驱使许多年轻的作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创作之路。  
        我还要告诉你,写作不能与人分享,也不能被当作某种技术传授,除了在最粗浅的水平上。作家部是独自完成所有的学习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风格,你只能探寻最适合自己的路。
        也许,你在一些有关“小说的技艺”和“短篇故事的艺术”的书中看到过写作规则。其中有一条是:决不要从对话开始写故事!人们不会去读它。有人在谈话,而读者并不知道他们是谁,所以他们不会关心,因此,切勿用对话作为故事的开端。
        那么,恰巧有一篇我知道的故事是这样开头的:“好罢,我的君主,看来,热诺亚和卢卡现在不过是波拿巴家族的私有财产了!”  
        在对话的开头,还有4个单词是法文,可这本书决不是一部法文小说,它的名字叫作《战争与和平》。
        我还知道另一条规则,要在书中尽早地介绍所有的主要角色。可能有人忘记把这条规则告诉给查尔斯·狄更斯,在《匹克威克外传》的前10章中,一直没有山姆·韦勒的影子,就是说当时有5个月不曾见他的踪影,因为这本书当初是以连载的方式发表的。
        也许你会说,是的,托尔斯泰可以打破规则,狄更斯可以打破规则,因为他们是天才啊!规则就是要让天才来打破的。但是作为指导原则,就得让那些还不那么专业的作者来遵守。  
        我的想法是:如果你感到自己需要规则,渴望规则,又找到了吸引你的规则,或对你起作用的规则,那就按照它的指导去做吧!但是,如果某条规则既不吸引你,又对你毫无作用,那就忽略它,拒绝它,打破它,用钉书针钉死它。
        明白了吧,事实是,身为作家你是自由的,你大概是迄今为止最自由的人。你的自由是你用你的寂寞和孤独换来的。你身处一个由你来建立规则、法律的国度,这是一个从来没有被人探究过的国度,要靠你来绘图、建设。即使在将来,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重复你所做的这一切。
        绝对的自由就是绝对的责任。在我看来,作家的工作就是讲述真理。这是作家的真理,绝不是别人的真理,当然,这绝非是一件容易的工作。  
        你试着对一群毫不相干的人书写真理,你试着为他们描绘一幅最理想的蓝图,毫不隐瞒,直截了当,感情真挚。它看上去很美丽,但你意识到自己是在这儿勉强拼凑,在那儿涂涂抹抹,漏掉了一些,又填进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即便如此,你仍无法打动他们,你已经毫无办法了。现在我要教你重绘一张新图,你要努力把它绘得更好,更真实。当然,你必须独自一人去做,绝对地孤单,你得耐得住寂寞。
        
      


      3楼2011-02-1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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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为灵感而写作
          作品来自于你知道的东西,你所思考的东西,你所想象的东西,而灵感来自于你的信息储备。
          ——佩姬·赖思克
        许多作家,尤其是初习写作的人,常常认为,要写得好,就必须有灵感。
          这个概念是错误的。
          这种想法坚信,仅是坐下来写,而捕捉不到灵感,就不是真正的写作,这是雇佣文人的做法。
          实际上,我们读到的大多数作品,不管是书还是报纸、杂志上发表的作品,都是作家坐下来写才完成的。
          我们是不是非得要有灵感,才能通过一项考试,取得一个学位,抚养自己的孩子,做脑外科手术,或者修理漏水的龙头?当然不是这样。同样,为了写作,为了写得好,我们也不必非有灵感不可。写作更多的是有赖于实践。如果你要到有了灵感才动笔,你会写得极少。  
          我认识一位作家,她所撰写的故事,人物性格复杂,情节紧凑,十分吸引人,阅读她的作品是一种享受。可是,在我认识她的这些年里,她写的作品仅有寥寥几部。为什么呢?她说,她的灵感已经耗尽。那些没有完成。未经润色的书稿积满了灰尘,按这种速度,她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任何出版物里了。
          有些作家判定,灵感是某种神秘的、无法驾驭的东西,是一种无法抗拒的、磁性的力量。是它把他们推到打字机或电脑跟前,使他们不得不倾吐,如果这种力量丢了,他们将无所事事。  
          如果你愿意,你尽可以等待灵感。但你必须清楚,等待就是借口不去写作。为什么你不能在等待的时候写点什么,然后看看它究竟会成为什么样子?没有人要你把它一定得交到什么地方去,或必须留着它。如果你写出来的东西单薄、枯燥、毫无生气,你尽可以把它扔掉。
          但以后,在你重读这些作品时,也许会发现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一种你没有意识到,但有价值的思考。或许它值得润饰一番,投出去,某位编辑会接受它。
          在写作时,有时你会感到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词语不由自主地流泻到了纸上,使你得到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即使第二天,你回头再读一遍,它仍符合你的期望,是一篇真正的好作品。这是一种令人陶醉的体验——犹如堕人爱河,但别指望它会天天发生。  
          通常遇到的情况是,你应要求写作的东西同样不错,同样有销路,甚至数量更多。因为,你的创造性总是在一个较恒定的水平上流动,不论你对这些能量有无意识。
          你可能会问:“如果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怎么办?假如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呢广
          这是个好问题,对它们的回答有两个。一个是:广泛。大量地阅读,这样你的脑子里才会充满故事、思想、问题、角色、前提和假设。作品来自于你知道的东西,你所思考的东西,你所想象的东西,而灵感来自于你的信息储备。  
          另一个回答是,记录和整理你的想法。当你忽然想到什么:一篇文章的主题,一篇小说或短篇故事的情节纠葛,一个有趣的角色个性,一段吸引人的文字,甚至一个你正在思索的问题,把它们大略记下来,写在索引卡、小纸片或笔记本上。作完这些,你就有事情可做了,你要做的就是坐下来写作,你再一次开始了工作。
          一位教写作的教师,用激发想象力的写作练习来激励学生。他让班上的同学构思故事的标题:普通的或奇特的,一般的或怪诞的,然后把它们写在黑板上。他会从中选择五个,让每位学生挑选一个标题,写一篇故事。故事可以朝任一个方向发展,可以轻松、有趣,也可以严肃、凝重。但到下周的时候,学生必须完成这篇故事。  
          这种练习对初学者也是必要的,当你在头脑里构思出一些标题时,不要急着去挖掘它们。不妨以它们为跳板,去写一个故事,一篇论文,一首诗,一篇随笔,或其他什么。
          如果某个标题把你引向了死胡同,那就试试另外一个,总会有一个标题进展顺利。由此,你获得了经验和约束,这两者对作家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
          每天为自己定一个实际的目标,例如写上五页,没有达到就不要放弃。如果你有其他任务,一页对你来说更合情理,那也可以。但你定下的目标不应是工作的时间,假如你写了一个小时,但并没有完成一篇作品,或者在这一小时内,接电话。喝水、上厕所、找资料,占去了相当的时间,你等于没有写作。  
          如果你每天都能完成这个目标,一周五天,直到周末,你就会完成数量充实的作品,这是一种你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成果。这不是因为你等待了灵感,而是因为你没有那样做。
          你在练习技巧方面获得的经验越多,字词和想法就越会流畅自如,这很像学打字,打网球,或学驾车。不用多久,你就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在几乎任何环境中,写出高质量的作品了。


        4楼2011-02-1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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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复活你的想象力
            向逝去的人们发问,撬开他们的秘密,不要取走任何只有表面价值的东西,你的想象力会复活的。
            ——辛茜亚·琼斯
          你往打字机里卷进一张白纸,然后坐下来瞪着它,脑子里一片空白。随着每一分钟滴滴答答地过去,你的气馁也越来越重,任何一个新颖的想法都没有跑到脑子里来。分钟延长到了小时,还是一无所获。换句话说,你的想象力死了。要想复活它,需要你立刻到墓地去穿行一次。
            是的,墓地。它不必太大,但一定要古老。你在墓碑之间徘徊,不要光读上面写的东西,还要仔细研究它们,提出大量的问题,因为每块墓碑就是一个故事。这是别人的故事,但只要稍经挖掘,就可以成为你的故事。  
            在一片古老的教堂墓地安息着约翰森·大卫·韦斯特。他在18个月大的时候就死去了。他的墓碑上写着“约翰——约翰,走得这么快。”尽管他夭折已有40多年了,他那被人用心照料的墓地依然清净齐整,盛开着鲜花。这是他的母亲还是父亲在照料他?也许是仍然悲痛心伤的姊姊?或者是某个对孩子的死负有痛疚的人?
            在同一片墓园里,还有另一处墓地,它小而简朴,至少看上去备受冷落。但有几个礼拜日,你会见到一个衰老、不修边幅的女人,来造访这处墓地,她总是从她那磨坏的毛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模模糊糊的照片,把它贴近胸口,默默地立在墓前。她的故事会是怎样的呢?更重要的是,你想象她的故事是怎样的呢?  
            詹姆士·约翰葬在他的第一个妻子旁边,而他的第二个妻子却葬在30英尺外的地方。难道他的孩子们那么恨她,甚至不肯让她躺在丈夫身边?或者,他的遗孀非常憎恨她的丈夫,恨他总是对前妻赞不绝口,以致于拒绝丈夫与她安葬在一起?
            为什么露希、简和玛莉姐妹终生未婚,尽管她们活到了80多岁。是不是小镇上的农家男孩配不上她们?还是尽管她们有钱,却没有人愿意娶她们?
            你能想象理德的生活吗?他那块1884年竖起的墓碑宣布他被“合法吊死”。安娜·李·史密森真的像墓碑上所写的那样,17岁时就做了叛国者?或者,她的棺材可能是空的,而她的“死”不过是为了掩盖一名真正叛国者的烟幕弹?如果真是这样,安娜究竟怎么样了?
            哪怕一块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墓碑也能让想象飞翔起来。玛丽·安·琼斯死于1926年的弗吉尼亚。当时再过两周,她就要满16岁了。她的墓碑很大,精致考究,说明她的家庭富有。你能看见数十年前,玛丽·安的母亲和祖母为她兴奋地筹划晚会的样子吗?在那个时期,这可是富家女孩满心期盼的事情。玛丽·安盼着晚会的到来,夜不能寐时该是什么样子?当她梦见一个年轻人,希望他向她求婚,那女孩的激动该怎样动人?对一个小说家来说,玛丽·安不一定非要死去,晚会也不一定要取消,其实,玛丽·安可以也应该有一个远远超出她的梦想的未来。  
            让死去的人们复活。3岁大的简妮死于1893年。想象她临终前,在床上发着高烧,身体虚弱。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母亲因为劳作而粗糙的手中。简妮用微弱、疲倦的嗓音哀求:“妈妈,帮帮我。”这时,你能看见母亲抚慰女儿的微笑吗?当她回答“喝点水,亲爱的,然后睡上一会儿。你很快会感觉好起来的,妈妈爱你”时,你能感觉她喉头的紧缩吗?我们知道孩子死了,可她的夭折怎样地影响到了她的母亲和其他家人?如果你是作家,你知道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只是不断地哭泣。
            墓碑上的名字能用很多方式激发想象。亚伯拉罕·麦克拜思死时刀岁,一生未娶。有这样一个名字的人,一定有位犹太母亲和爱尔兰天主教父亲。是不是这两个群体都不接受他,也不允许他娶他们的女儿呢?他是不是会因此而痛苦、屈辱地度过一生呢?他与父母在一起度过的日子又会是怎样的呢?
            1823年,基蒂·摩尔根死于蒙大拿,一同死去的还有她那对两岁大的孪生子。在我们国家那么早的历史时期,他们到遥远的西部去做什么?他们是正在返回东部的路上,还是从此就在那里定居了?他们是死于疾病,饥饿,还是战乱?
            大卫·威尔逊上尉是南北战争时期的老兵,他和他的3个妻子,5个年幼的女儿,一同葬在乔治亚南部一片小小的坟地中。他们的故事会是怎样的呢?它可以与你的任何想象相似,只要你愿想象,你就能想象出任何可能性。
            家庭墓地可能特别有意思,而对那些写作几代人小说的作家来说尤其如此。如果你发现,一个家庭的墓地被准确地分成两半,家庭的血亲在一边,女婿和儿媳们在另一边,这时你的想象力能琢磨出什么呢?
            你可能不会希望成为这种家庭的一分子,但你有可能想写一写他们。
            不要只是读墓碑上的铭文,而是读到里面去,汤姆·约翰逊的墓碑称他是名美西战争的老兵,这场战争到他41岁时才结束。如果墓碑上写着“他90岁了,是他该走的时候了”,怎么样?这会是一个家庭为除却一个负担而高兴?还是一个充满同情的家庭见到一位至爱亲人终于从痛苦和折磨中解脱,而感到轻松呢?
            墓碑上刻有诗歌或铭文吗?或者还是只有事实?请比较一下“南希·史密斯,大卫的爱妻”和“南希·史密斯,大卫·史密斯之妻,生于1932年,死于1967年”。
            向逝去的人们发问,撬开他们的秘密,不要取走任何只有表面价值的东西,你的想象力会复活的。


          7楼2011-02-16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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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字典,触发灵感的“天书
              丰富的词汇激发并促进思想,而且在书面表达时必不可少。
              ——葆拉·福克斯
            写作时,我们大家都力图用词准确,所以,平日对词汇的积累显得尤为重要。我以为,积累词汇应该从幼年开始。4岁那年,一次,父亲带着我开着他那辆崭新的T型敞篷车,在一条肮脏的路上颠簸。他笑着说:“强尼,这条路真够可恶的。”
              我立即翻开字典查“可恶”这个词,它使我感到有趣,我不停地重复着“这条路真可恶”。当时的情形使词义显得更加鲜明,它几乎成了我形容一切令人厌烦事物的专用词,至今我仍喜欢用它。从那时起,我对单词的感觉犹如画家对于色彩。
              近来,我偶然想到,从头到尾翻看一本字典,也许会同读一本小说一样令人大开眼界。我这样做了,并真的发现其乐无穷。我选的是《韦伯斯特大学辞典》第七版。我从Z打头的单词读起,平均每天读10页(约680个单词),于是,我度过了整整15个快乐的星期,读完了7万多个单词。我用一支红色水笔给单词作标记,并给它们归类,以备日后查用。
              以后,我差不多每天精读字典一个来小时,但我从不按部就班地读每一条释义,这样的阅读使我感到轻松、有趣,而且使我受益匪浅。
              有些词适用于日常交流,有些词适用于书面写作,还有一些词,我们平时不怎么用,但必须知道。我坚信,一个人表达的越流畅,他的思路就越清晰。  
              请相信,字典是最有意思的书之一,尽管它缺乏情节且主题散漫。
              当你想描绘一个人的特征时,可供挑选的词多达3-5千,比如,事业心强、操劳过度、性感、无情、尖刻、豪爽、吹毛求疵、善变、专横跋扈、慈悲、欺诈、富有魁力、谨小慎微。贞节、喋喋不休等等。有了词汇的积累,写起来可谓得心应手。
              词语的妙用,取决于一个人的文学素养,但对读者来说,因其所受教育不同,社会背景不同,及年龄、性别等方面的差异,对词语的感觉也大相径庭。同样的词语,一些人听起来感到夸大其辞,另一些人则感到恰如其分。  
              还有些人讨厌冷僻的字,如果你用了,他们会以为你在卖弄,故意说一些他们不知所云的东西。因为他们从不愿查字典。我发现普通人平常只使用大约600个词汇。顺便说一句,莎士比亚使用过34000个词汇,而这还是在塞缨尔·琼森编纂第一本综合字典之前。
              每个人都应努力将自己的词汇量增至5000乃至更多,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有如下建议:
            ·查找每一个你不明白的单词。
              ·通读字典。
              ·经常浏览字典。
              ·开车时听单词释义磁带。听录音的办法尤其有效,通过反复听磁带,你会在潜移默化中最终记住单词。  
            从头到尾地读字典是因为我喜爱词汇。尽管大部分单词我很少使用,除非在思考的时候。生僻的单词有如辛辣的佐料,用时要有节制。
              我相信只用不多的词汇,你就能写出某些类型的好小说。但是,其他形式的文章或风格,则会因使用不同寻常的字而增色,如人物刻画,深奥的谈话,场景描述,散文等。不同寻常的字适合用来表达含义微妙、启发逻辑思考或全新思维式的文章。丰富的词汇有益于开掘思想深度,在书面表达时必不可少。
              词汇是作者的仓储,你要么使用它们,要么遗忘它们。为什么不通读字典呢?这的确是本让人不忍放手的好书。记住那句中国古话: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果你愿意试试,就会发现,啃字典并不那么艰难。


            9楼2011-02-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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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动力来自批评
                所有的批评都是主观的,编辑也可能出错,但如今我只用一个简单的问题来检验我的作品:如果他或她的某个观点让人信服,我该怎样做?
                ——黛安娜·李佛
              在我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还没有挣过大钱,第一次收到寄给自己的作品时,我大感震惊。但随着退稿单逐渐增厚,及“近乎理想的成绩”一类善意的评语逐渐增多,我的企盼转移了重点。尽管我仍希望作品尽快出版,但我更希望能得到中肯的批评。但当批评终于到来时,我却没有足够的准备去迎接它。
                一部分问题与我的期望有关。在太多令人气馁的孤寂后,我梦想着有位编辑会突然发现我的天才,然后问:“这些年您都躲到哪儿去了?”另一个幻想是,某位编辑会在我的书稿上圈圈点点,为我作些提示,告诉我如何把一篇有瑕疵但又有希望的故事改成一篇杰作。然而,我收到的评语大都是泛泛而谈,而具体的批评又常令我困惑不解,因为编辑们也相互矛盾。看来我确实被误解了,却又没有机会与编者交流。我只好把这些编者来信搁置一边,不再去管它。一段时间过后,我会突然捕捉到一些想法,并合理地采纳编辑的建议。
                是的,所有的批评都是主观的,编辑也有可能出错。但如今我只用一个简单的问题来检验我的作品:如果他或她的某个观点让人信服,我该怎样做?
                于是,我学会了与编者进行想象中的对话。假设某位编辑不理解某个角色的行为,或者无法设想出结局,我必须承认我的第一个反应会是,“这很明显!”但是,当我不再神气活现地摆架子,而是写出一篇详尽的阐释来回应他的问题,并且重读自己的作品时,才意识到,我的解释与观点,竟完全偏离了故事本身。也许,我需要另写一个说明性的章节,或者从我的阐释中抽出一两句话,再策略地放到故事中去才会奏效。
                编辑可能对弱点特别敏感。哪怕我不同意他们的提议,他们也会指出作品里需要加工的地方。例如,当一位编辑说,某个场景不可信时,我真想说他天真得不可救药,因为这个场景取材于真实的生活。那么,我在取材时,忽略了什么而影响了它们的真实性呢?如果一位编辑认为,某个人物的家庭背景写得不真实,很可能因为在故事中,这个人物写得不够有力,受到的损伤太少,与他那令人震惊的背景不相称。
                我没有立即坐下来进行修改。相反,我做起了白日梦。我抛开原有的素材,让那些人物和他们的环境背景“自由地漂移”。我构思着新的情节,其中有一些会与编辑的想法一致。有时,那些刚构思好的故事既平淡又肤浅,但一些新的想法又会不断地浮现出来,变得越来越明朗。只有这时,我上了正轨。
                当编辑没有领会某篇作品的意思时,的确有可能是他和她并没有细心地读它。但是记住,错误可能在于你自己。于是我去重读原稿,努力琢磨我的表达因为什么而误导了读者。有时,一个隐喻没有被人理解或意识到,多半是由于上下文关系不明确造成的,把隐喻改成明喻就会好些。
                顺便提一句,对编辑的批评意见做冷处理效果会更好。在刚开始阅读编辑来信的时候,我经常感到,他们的批评要么离题万里,要么毫无意义。可第二天我回头再看它们的时候,竟会感觉非常的合情合理。
                如果一位编辑指出,某个人物还欠完整或者太平面化,那么,你不妨分析一下,这个人物是不是写得太刻板了?他是否真实可信?如果回答是肯定的,问问你自己,这个人物怎样做才会使你感到惊异?转换一种思维方式,调动你的想象,用各种生动、具体的场景刻画你的人物。你可以利用身体描绘、心理流露和对童年时代的回忆,在上下文中清晰地将他呈现出来。如果让他与其他人物相互影响,或者在某个具体、细致的环境中活动,则更能栩栩如生地展示这个形象。
                对待批评的关键是,你得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应该修改作品,什么时候应该坚持立场,什么时候去寻找不同意见。
              


              10楼2011-02-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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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识的很多作家都不会随便修改作品,除非编辑明确地说:“如果你能做一些改动,我会考虑出版它。”不然,谁会为了适应别人的口味而修改自己的作品呢?我对取悦编辑不感兴趣,我尽力做的是,让自己的作品尽可能完善。如果某位编辑提出了很中肯的建议,我是会考虑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需要重写。如果一篇作品几经重读,对我来说仍然没有毛病,我会再把它原样不动地寄出去。我有一篇被好几位编辑认为“没有重点”、“并不像一个故事”的作品最终发表在《文学评论》上了,并获提名奖。另有一篇作品,直到我第91次投稿才发表。接受这篇作品的编辑对其他人的说法一无所知,他喜爱的是作品本身。
                  说到这里,我并不认为编辑的称赞或批评就是最终的判定,除非它们对我而言的确合理、明智。比如,最近有位编辑退回了我的一篇小说,尽管她对这篇小说不大感兴趣,但还是指出了作品中的一个弱点。主人公裘迪是纽约的一名护士,可看上去这份工作对她毫无影响。这位编辑相信,在那种紧张。沉重的环境中工作过的人,都会被刻下烙印。她是对的。在我的笔下,护士职业不过是一个途径,我想利用这个职业让裘迪遇到其他角色。考虑再三,我决定改换裘迪的工作。但是,当我考虑到她的工作经历会怎样影响她的外表和她的人际关系时,另一个裘迪呈现在我的脑海里。现在我对这篇故事满意多了,即使我不再把它寄给那位编辑,但我对她仍心存感激。
                  如果某位编辑要求再次读到修改后的稿子,出版就是十分可能的事了,所以,大多数作家都会立即着手修改。但切勿仓促,除非编辑告知了你具体的截稿日期。要知道,小说编辑关注的是深思熟虑,能引起轰动的作品,而不是速度。稿子寄出时,一定要在信封上标明“应要求修改稿件”的字样。在做任何改动之前,很重要的一点是,考虑一下编辑为什么会建议你修改稿件。
                  一些编辑要求你改动,可能与这份杂志的办刊宗旨及其读者群有关,而与作品的直接关系要少一些。例如,如果有个大型杂志要你将故事的结局改为大团圆,或者改变主要角色的年龄,这时候,你必须做出判断,这样做会不会毁掉你的作品。你可能想试一试,看看结果如何。若结果嘲弄了你,没有关系,你只需把原样不动的稿子投寄到别处去。至于那位编辑,可能你有更合适的稿子让他评审。
                  同样,编辑因为版面的限制建议你做删节时,你可以拒绝。但如果一位编辑写道,“这篇故事太长,实在没有必要。你真的需要所有那些闪回段落吗?”评论直接指向了作品本身,你就要认真考虑了,你一定要再读一读原稿,看看那些背景介绍是不是真的有助于读者的理解。如果所有的章节的确加强了作品的总体效果,你还可以检查一下,句子是不是太冗长?对话是不是太罗嗦?过渡部分是不是太过详细?当《弗吉尼亚评论季刊》的编辑接受我的作品《小处女们》时,他说他很愿意发表它,但是希望我能“再看一眼作品,有可能的话多少删掉一些什么”。我原本可以对自己说,稿子被接受了,还劳什么神呢?我没有这样做,而是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原稿,逐字逐句逐行,删掉了多余的部分。我很高兴有人提示我这么做,已发表的作品比我当初交上去的那篇要好得多。
                  你应该跟编辑谈话吗?
                  无论你的想象力有多么丰富,写出的作品终归会有局限,与人交流一下肯定有益。但切勿打电话给编辑,要他对他的批评做出解释。如果是编辑请你打电话,谈一谈某篇作品,你一定不要放过这个机会。如果你对批评比较敏感,不妨等上两三天,让自己先冷静下来,认真读一读编辑来信和原稿,客观地思考一下,这是明智的做法。
                  与编辑见面时要准备好问题。如果编辑提出了某种你并不中意的解决方案,请强调他的建议中你认为最有价值的意见,在此基础上共同思考解决的方式。即使你认为没有任何问题,与编辑交谈也是必要的,这样你才能知道自己是否正确地理解了他的意思。此外,个人化的闲聊会让你大致了解编辑的品味和兴趣,知晓还有没有别的能吸引他的故事。
                  有助于改善作品的批评是一件真正的礼物。像任何有巨大价值的东西一样,它并不是每天都会出现的。但是,任何来自编辑的应答都会振奋作者的精神。稍微想象一下,如果你处在编辑的位置,面对的是数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份来稿,而一份杂志每年只能发表为数不多的稿件,而编辑在有限的时间里,要面对所有的要求,那么,哪怕最刺目的退稿信也会带有一种友好的感情。编辑们把时间和精力用来批评你的作品,是因为他们相信你和你的作品的价值。


                11楼2011-02-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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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写你想写的东西  
                    一个具有警示意味的故事说:你可以研究市场,直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但最终,你只能写你能够写的东西。
                    ——尼克·李昂
                  市场为作家提供了一个写畅销书的配方:一分构思,两分才华,三分动力,佐以耐心。剔除构思中多余的脂肪,在才华中煨炖,拌人动机,烹煮至浓。如果耐心不够,再加人新鲜的约束,直至出版。
                    有人要我就“为市场而写作”谈点什么,于是,我拿起话筒,请教我的编辑。
                    “你打算说什么?”她问我。
                    “嗯,这正是我在琢磨的”,我说,“你认为我应该讲什么?”
                    ‘峨”,她说,“我正在读一些烂泥堆。我希望大家都不要太被市场左右了,我觉得人们应该写真正被需要的东西。”  
                    “我能引用你的话吗?”我问。
                    “不,我得谨慎些才好。我的意思是,作家们必须了解今天出版了什么,销售了什么,但光到图书馆去是不够的,还要到书店去,弄清楚那里正在出版和销售的书刊。他们应该写真正被需要的东西。”
                    “你觉得新人在今天有机会吗?”
                    “有,但是很难”,她说,“如今,很少有编辑愿意去读那些烂泥堆了。对此我不能理解,如果他们不去读那些寄来的稿子,又怎么能发现一流的好小说呢?”
                    相比之下,我真是幸运,我遇到了一位极棒的编辑,她使我的小说脱颖而出。  
                    当人们第一次遇到我,多半会这么想,瞧,这就是那个女人,一点不起眼,可居然竟是有名的作家。于是他们把惊奇变成了提问:“请告诉我您写作的诀窍,这样我就会像您一样有钱,有名气。”
                    如果写作真有什么诀窍的话,那就是:我写我需要去写的,写我所想写的,换句话说就是,写我可以去写的。
                    有一个关于作家康拉德·艾肯的故事。他一生获过许多奖,受到评论界的尊敬,但他却没有钱。从20年代到30年代,他是一名正在奋起的作家,家里尽是需要养育的孩子。他也发表文章,但酬金低得可怜,而艾肯当时最需要的就是现金。  
                    他决定忘掉文学,写一些能够使桌上堆满生活用品的东西。他买回所有能够为作者支付高稿酬的杂志:《星期六晚邮报》、帕由》、《科利亚》等,并把杂志上所有的小说研究分析了一番,直到琢磨出要诀,然后精心撰写了一篇投给《星期六晚邮报》。他肯定,编辑不可能不被这篇东西所吸引。
                    结果,《邮报》退回了他那篇“完美”的小说,其他杂志也没有接受它(他的《沉默的雪,秘密的雪》最终发表在某个名称不详的地方,艾肯去世后,这篇作品被收入各种选集,作为伟大的文学短篇小说的范例)。
                    这则具有警示意味的故事有一个寓意,你可以研究市场,直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但最终,你写的只是你能够去写的。  
                    在我写书之前,我会问自己两个问题:它值得我付出所有的努力吗?再就是,它足够激动人心吗?使我在两三年的时间里还被它吸引。
                    在最初的那些严酷的日子里,我写的东西没有一篇被发表。一位女友为我感到难过,她问我“参加成人教育写作班怎么样?”听起来棒极了。第二年,我选了一门“为孩子写作”的课程。我想,如果我每天写一个故事,那么每周我就能写上一章,到年终,我就会有一本书了。那时每周我都要写上一篇小说或一首诗什么的,但什么也没有发表。  
                    我想,要不就写一篇以日本为故事背景的小说,因为我曾在日本生活过4年,而且我思念日本。当时我并不知道,以12世纪的日本为背景、以小孩为主角的书是没有市场的。
                    可一篇小说除了有迷人的背景和紧凑的情节外还不够。它必须有一个情感的内核,必须要有激情。我的小说的内核来自我那当时只有5岁的女儿。
                    琳是1962年秋天在香港出生的。在她三周大的时候,**在市区的人行道上发现了她,把她送到新界的孤儿院,她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多,后来被我们领养。在她5岁大的时候,生活对她来说已经相当安定了,可有时候,她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家。这把我唬得要命,她去哪儿了?我究竟怎么做才能使她安静?我尝试过各种办法:哄骗她,恳求她,不准她离开,都毫无用处。
                  


                  12楼2011-02-1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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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不要装无知。
                    谢谢。


                    14楼2011-02-16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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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楼2011-02-1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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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1-02-19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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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1-02-2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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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11-03-02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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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2011-03-0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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