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鲁卡老师…你心中…哪个很重要的位置…」鸣人说的吞吞吐吐,脸也红的不像话,「…有没有一点点…我?」
看着眼前身高不知在何时已经远远超过自己的鸣人,酷似四代目的脸部线条、方正的下颔,早已脱离孩童时期的幼稚,换上的是成熟男子的帅气,唯有哪一双蓝的如鸿潭般的眼,依旧是自己印象中、鸣人孩提时代的哪般澄净、纯粹,彷佛晴空万里一般。
「当然…」伊鲁卡微笑说道,「你对我来说当然很重要阿,鸣人…」 「比卡卡西老师还重要吗?」
话语冲口而出,对视的两人都愣住了。
「我们…不可能的…」良久,伊鲁卡才淡淡的说道,压抑心头异样的悸动,「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个孩子…鸣人…」
「我早就不是以前哪个我了,伊鲁卡,」鸣人的脸色明显写上不满,语调激昂,「我长大了,而且我已经有保护你的能力了阿…」
伊鲁卡注意到这是鸣人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无法直视鸣人灼灼的目光,伊鲁卡转身,选择以逃避回答鸣人的问题。
「你还是先回去吧,」伊鲁卡背对鸣人,柔声说道,「火影见习课程迟了,会被纲手大人责备的…」
「我不会放弃的,伊鲁卡,」鸣人跃上窗台,离去前,他沉声说道,「我会等,等到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为止,不管要花上多久的时间。」
鸣人的气息瞬间消失了,片刻的沉寂之后,伊鲁卡转头,方才鸣人站着的窗台,沾染了淡淡粉红色的柔软樱瓣。
「果然是你的学生呢…卡卡西…不走大门这点跟你一模一样阿…」想起从前,伊鲁卡只觉得阵阵鼻酸,「…我怎么能成为妨碍你的绊脚石呢…鸣人…你是个要继任第六代火影的人阿…我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罢了…」
樱花飘落让人感伤,这一年的春,浸着伊鲁卡苦涩的眼泪。
在哪之后没过多久,鸣人继任了第六代火影的位置,大小琐碎的事情太多、太繁杂,两人在公共场合见面的机会虽然多,但在伦理上来说,鸣人依旧恭敬的称呼伊鲁卡为老师,伊鲁卡则改称鸣人为六代目。然而旁人无法察觉的,是鸣人眼底的种种依恋并非单纯的师生关系,而是对伊鲁卡的爱恋之情。
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更适合的人… 我宁愿站在这一方小小的教室里、遥远的望着你… 也不愿因为我的关系而成了你的阻碍…
发现鸣人依旧隐匿在眼底的情愫,伊鲁卡选择回避,然而鸣人并没有因为伊鲁卡冷漠的态度而放弃。
那天下班后,临时被其他忍者学校老师抓去聚餐,伊鲁卡带着愉快的醉意回到家中,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踏进门扉,突然发现静谧的屋内尚有另一枚熟悉的身影,浸透了月光,在窗前伫立,金色的发丝在黝暗的夜色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鸣人?」酒意清醒了大半,伊鲁卡皱眉,「…怎么…?」
「…我只是有点担心…」鸣人静静转过身,跃上窗台,「你回来就好…伊鲁卡…」 语毕,人已经从窗台消失。
燃起斗室里的灯火,伊鲁卡愣住了,客厅小方桌上摆了一枚歪歪扭扭的蛋糕,上头写着“生日快乐”。
从哪天起,鸣人的态度改变了。
公开场合中,他的眼神不再追随伊鲁卡,眉宇之间勃发的英气,坚毅的眼神,不再莽撞行事,让人觉得鸣人似乎在一夕之间变的更加成熟稳重。
而鸣人的另一面,却也总是在伊鲁卡就寝之后,由漆黑的夜空中的星子与月色为他谨守秘密。
一整天繁忙公务之后的夜晚,鸣人会来到伊鲁卡家外的大树上,极度耐性的等候寝房的灯熄灭,待夜深人静之时,才踮着无声无息的步伐来到伊鲁卡床边。
撬开伊鲁卡房间的窗并非难事,消声匿息,对现在的鸣人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然而最困难的,却是隐忍满怀想要拥抱伊鲁卡、却无法付诸行动的冲动。
唯有这时,鸣人会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当上这个什么该死的第六代火影。
…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你不会这样对我吧…
…伊鲁卡你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你在熟睡时依然会流泪吧…
…什么时候我才能成为你心中的唯一…
…难道我连一点点机会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