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了！！！！！！！！！

赫义城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将海陆的紧张和担心看在眼里，他忍不住问海雅言：“怎么回事，他们俩儿是一对？”
　　海雅言也有同样的疑问，她说：“不知道。”
　　赫义城想了下，忽然有所发现地问：“你哥和可可结婚那天，海陆和小夏动手是不是因为李佳航？”
　　海雅言讶然：“小夏？你说夏知予？怎么会和她扯……”
　　示意她小声点，赫义城往卧室看了一眼，低声解释：“张师长和李佳航的老首长是旧识，听他提过小夏也在X城的部队服过役，只不过不是特种部队，没准和李佳航认识。我猜的啊，没有事实依据。”
　　视线投向卧室方向，海雅言不可置信地说：“听说夏知予毕业时曾上演过一幕千里追男记，不会那个人就是，李佳航吧？”
　　赫义城何等聪明，看看今晚的情势，他大概猜测出三个人微妙的关系。摸摸后知后觉地女友的发顶，他挑了下眉，表示可能性很大。
　　海雅言想了想又觉得不可思议，压低了声音说：“可李佳航不是才调回来嘛，难道他和小七早就在一起了，然后又分手？还是小七暗恋他呀？”
　　“你做姐的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啊。”眼里闪过一道光，赫义城说：“你问海泓勋，我敢保证他肯定知道。”
　　见他略显兴奋的样子，海雅言没好气：“鸡婆。”却已经在给老哥海泓勋发短信，她问：“小七和李佳航是怎么回事？有一腿吗？”
　　海泓勋回复的很快，他居然说：“他们有四条腿啊。”
　　赫义城笑出声，“可可吧。”
　　海雅言翻眼睛，“嫂子，你能不捣乱吗？”
　　牧可把电话打过来，笑嘻嘻地问：“你发现他们的秘密啦？”
　　不想让海陆听见，海雅言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李佳航发烧在小七这，小七哭了，眼睛红得不行。”
　　“发烧？哎呀，那小七肯定是心疼了呗，李佳航的母亲过世啦，今天才回来消假。海泓勋说他几天几夜没睡觉了，下午还让我把他请到家里来了，你哥灌了人家几杯酒，说是让他好好睡一觉。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哥的量，看样子李佳航好像喝多了。”停顿了一下，她笑得坏坏的：“居然跑去小七那了呀，他们没那个什么吧？”
　　“什么啊？”海雅言先没反应过来，随后微微嗔道：“嫂子你能不能严肃点，我说正事呢，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哥了，没正形……”
　　不等她说完，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男声，海泓勋不满地说：“我怎么没正形了？没大没小，什么都敢说。”
　　海雅言吓得一吐舌头，赔笑说：“我是说嫂子应该和赫义城是一国的才对。”
　　“得了吧，就他。”海泓勋表示不赞同，把小妻子按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他问：“怎么回事，李佳航去小七那了？是我大意了，没发现他身体不对劲，严重吗？”


海雅言如实回答：“发高烧呢，刚吃了药，等会看看会不会退。”随后切入正题，她问：“他俩儿怎么回事啊，李佳航可是把小七给招哭了，你知道的，那年高考落榜那么大的事，她都没当着我们的面掉一滴眼泪。”
　　海泓勋叹了口气，“具体细节我还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李佳航在特种大队执行任务受伤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惟独没忘了一个叫小七的女孩，我想，除了我们家的小七，不过那么巧的是别人吧？后来他提出退役，军区首长亲自找他谈话，他才选择回来。我是有天去他办公室无意间看到他抽屉里放着一张他和小七的合影……”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怎么从来没听小七说过。难道夏知予当年真是为了李佳航才去X城服役的？”
　　海泓勋揉太阳穴：“就是他。”
　　“小七知道吗？”
　　“你说呢？”
　　“那怎么办啊？”
　　“不知道。”听到海雅言“啧”一声表示不满，海泓勋笑了：“我真不知道。你们女人个个都是惹不起又躲不起的主儿，你让我怎么办？”
　　“不行，我可不能让小七吃亏，等我了解下究竟是什么情况，李佳航到底要谁啊……”
　　“他要小七！”
　　“这你又知道了？”
　　“夏知予已经爱到什么都可以放弃的地步了，李佳航要是想和她在一起早就结婚了，还会是现在的局面？李佳航不是一般的兵，他是名符其实的陆军之王，当他提出退役，军区首长明确表示不批准他脱下军装，最大的让步就是让他自己挑去哪支部队，然后他来协调。根据李佳航的战功，他其实可以被破格提升为中校，可他放弃进职进衔的机会选择回老部队。还有夜亦，在背后动了多大的关系要调他去军区，他一句废话都没有，就两字，不去。要是他心里有夏知予，会那么不顾夜亦的面子？要知道，真成了的话，那可是他大舅子。不过有一点我没太想明白，对于夜亦想调李佳航去军区，夏知予似乎持反对意见。所以她和李佳航实际上是怎么个交情，我还真判断不出来了。”
　　没想到夜亦还掺了一脚，海雅言撇嘴：“大老表！哪都有他，跟着瞎掺和什么，有关系了不起啊。不就是调军区嘛，爷爷一句话不比他好使？”
　　海泓勋闻言拿出当哥的威严训她：“说话别总口无遮拦，被老爷子听见看他批评你。部队不姓海，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是海家的家规，谁都不能仗着老一辈人的职权谋私利。海雅言自然是清楚的，她不过就是随口说说，于是立马应：“知道啦，我开玩笑的。”想到海陆，她又问：“那现在我们能做点什么，总不能干看着他们纠结吧？”
　　“依我看他们三人之间的事好处理，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李佳航治好，他的身体再出状况不止不适宜做特战队员，兵都可能当不成了。”


半生熟15
　　李佳航的病情果然来势汹汹，在服了退烧药后，热度丝毫不减不说，还呈直线上升趋势，短短一个小时时间体温就达到了40度。海雅言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让赫义城把李佳航背下楼，直接送去了医院。折腾到凌晨，李佳航的体温仍是居高不下。
　　起初海陆还能保持面上的平静，在海雅言跟前极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可当李佳航的体温急速飙到42度时，她的情绪就再也无从粉饰了。尤其是医生又不明确表态烧何时会退，她就更控制不住脾气了，冲过去气愤地说：“什么时候烧能退下来啊，再这样下去人都要烧着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
　　海雅言见状赶紧拉开她，解释道：“他是疲劳过度造成免疫力下降病毒入侵引起的高烧，发出来未必是坏事，你别着急小七……”
　　“我能不急吗？”海陆哪里听得进去，她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都42度的超高烧了，有生命危险你知不知道？”
　　海雅言心中腹诽，我当然知道了，嘴上却说：“他烧得确实很厉害，可发烧这种病也不是我们说让它退它就能退下来，再说这针水才打进去，发挥作用也是需要时间的，你以为像灵丹妙药那样，立马就能好吗？而且……”
　　她的欲言又止令海陆本就悬着的心提得更高了，她紧张地问：“什么而且，你快说啊？”
　　不着痕迹地给同事递了个眼神，海雅言皱紧了秀眉，略显为难地说：“李佳航的情况比较特殊，照理说以他的体质抵抗力不该这么差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刚刚居然出现休克的症状，我们初步认定是心脏供血不足。”
　　心脏供血不足？海陆一头雾水，她简直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你开什么玩笑，他是特种大队的特战队员，中国特种兵！怎么可能心脏供血不足？”即便不是医生，海陆也是有常识的，她不相信凭李佳航的身体素质会心脏供血不足。
　　接到海雅言示意的眼神，又结合海陆的话，聪明的医生适时说：“他是特种兵？那就不是不可能了，心脏供血不足不是只有先天性的，大出血的情况也是可以引起的。”
　　“大出血？”海陆来不及细想发烧、休克、心脏供血不足和大出血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听到大出血三个字她就怔住了。
　　这时，走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海泓勋匆忙赶来，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李佳航，他问：“怎么样了，烧还没退？”
　　海雅言摇头，然后故意问：“他以前有没有受过伤，我们怀疑他这次的高烧或者是由别的病因引起的，否则不应该持续不退。”
　　海泓勋看了她一眼，似是有所领会，“他一年多前确实受过重伤，心脏超负荷工作，胸口14片弹片，胸腔大量淤血，失血2000CC，抢救过来后还留下了后遗症……”


不等他说完，海陆抢白道：“什么后遗症？”
　　海泓勋如实说：“当时他因为心脏供血不足出现了休克状态，在这个过程中部份记忆被删除。”
　　医生闻言不禁感慨：“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失忆算是万幸，以他当时受伤的情况来看痴呆的可能性最大。”
　　一阵天眩地转，海陆跌坐在椅子上，仿佛出现幻觉，好半天她耳朵都在嗡嗡地响，什么都听不见。
　　不是不知道特种部队训练的艰苦和执行任务的危险，可从见面开始，海陆没有发现李佳航有丝毫异样，以至她完全没有想到他曾受过那么重的伤，还失忆，甚至差点，痴呆。她不敢想像，如果两人见面时，李佳航不认识她，她会有多崩溃；她更不敢想，如果他没能挨过去，没了，她会怎么样！
　　双手环抱住自己，海陆的肩膀垮下去。在这一刻，她猛地意识到，只要李佳航还好好的活着，什么都不再重要。只要他好好的，就好！
　　医生又给李佳航测了□温，然后调慢了点滴，才在海雅言的默许下离开病房。
　　素白的病房里，海陆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着李佳航床边。
　　海泓勋站在她身后沉默了很久，然后伸手附在她后颈上，充满力量地轻轻按压着，表示安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投射到李佳航脸上，柔和了刚毅的线条，怔怔地看着他，海陆低声说：“哥，那天对不起。”
　　知道她指的是上次在五三二团顶撞他的事，海泓勋宠爱地轻责：“多大个事啊，还值得道个歉？”看了看李佳航，他略微犹豫了下，终于还是问：“和李佳航谈过了吗？”
　　海陆默了一下，摇头。
　　既然已经挑起了话头，海泓勋也不再避讳，继续问：“不想谈还是没机会谈？”见海陆低着头不应，他几不可闻地叹气，一针见血地问：“是因为夏知予吗？”
　　海陆沉默，然后先点了点头，复又轻轻摇头。
　　见她不肯出声，不解的海泓勋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轻咳了一声，扬了下下巴示意正竖起耳朵打算旁听的海雅言出去。
　　要步入正题了居然赶她走？海雅言不听指挥，胡搅蛮缠道：“哥你哪儿不舒服啊，挤眉弄眼的干嘛？”见老哥拿眼睛瞪她，她在心里不满地腹诽：“凭什么啊，你是堂哥我是堂姐，身份地位明明是一样的，怎么就不让我听呢，女孩儿的心事你懂吗？”
　　顾虑到海陆或许现在还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和李佳航的事，海泓勋想支开海雅言，和小堂妹进行一次单独地、有深度地谈话。于是不理会妹妹的横眉冷对，吩咐道：“小七熬了一晚上等会还得上班，你去买杯牛奶过来。”
　　换成小时候海雅言肯定要告小状说海泓勋偏心了，此时她直接抱怨说：“我也熬了一晚上，也不见你心疼。都是妹妹，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海泓勋竖眉毛，“你不是归赫义城管嘛，有我什么事？别添乱了，赶紧去。”
　　搓了搓脸，海陆出声：“不用了。我都给雅言姐打电话了，也没想瞒。”
　　这才是姐妹嘛！朝老哥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海雅言凑到海陆跟前，鼓励般握住了她的手：“有什么事别总一个人憋在心里，我们都不知道从何入手帮你，和姐说，你和李佳航到底是怎么回事。”
　　调整了好半天的情绪，海陆终于开口：“我上初三那年我们就恋爱了，原本他说等我高中毕业就来家里拜访，可最后没等到那一天，我们就分手了。”
　　“他上军校时我们大多是写信，平均三天一封，有时他训练不忙也一天三封地写。他神经挺大条的，但对我特别好，每个月我不舒服那几天，他就会打电话过来，嘱咐我别碰冷水，喝点红糖水什么的。我当时还因为这个生过气，质问他怎么懂这些。他就训我，说你们女生肚子疼不就那点事吗，谁不知道啊？要不是你，我才懒得旁响侧击问我妈呢，还不够累的。”似乎陷入了回忆，海陆轻声笑了，之后又将起伏的情绪压在平静的外表下，继续，“那次我坐火车去A城看他，我正在逗对面的小朋友玩，他忽然就出现在火车上。我吓了一跳，赶紧抓起包就拉他往车门走。”
　　当时李佳航拽住她，似笑非笑地问：“上哪啊？”
　　海陆瞪眼：“你属蜗牛的动作那么慢？不是到站了嘛，赶紧走，车要开啦……”海陆当时的想法是肯定到站了，而她傻乎乎地没注意，他才跑上车来找人的。
　　揉揉她的发顶，李佳航拉她往座位那走：“还有两站才到呢，走什么走。”见海陆憨憨地样子，他笑了，俯在她耳边说：“知道你要来太高兴了没睡好，起早了所以坐汽车过来迎你。”末了以手挡住嘴，轻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外人看来，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
　　没到站？海陆探头往外看了看，反应过来他居然以这种方式接她，心里甜蜜得不行。回握住他的大手，她把小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李佳航也不自觉弯起了唇角，揽臂搂住了她。
　　半个小时后火车到达A城，海陆和李佳航手牵着手出站，在出站口碰到夏知予和她的一位同学。李佳航仿佛没看到她，径直往前走。却听夏知予扬声说：“见到同学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我不过是碰巧过来接人，又不是特意来看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的。”
　　海陆当时还不认识夏知予，但敏感的她意识到夏知予的话是对李佳航说的。于是，她停下来，回头。
　　李佳航原本不想和夏知予说话，现在也不得不停下来，相视相接时，他很不客气地问：“是不是碰巧你自己心里明白，不必见人就解释。我女朋友长什么样儿，也不劳别人惦记。”
　　“我惦记什么啊，”以打量地目光把海陆从头到脚审视个遍，夏知予微微一笑：“不过瘦子把她形容地仙女一样，我也挺好奇的。”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眼神明明在说，“也不过如此。”
　　暂且抛开别的不说，夏知予其实是有骄傲的资本的，她皮肤细嫩白皙，眼睛大而有神，修剪得很有弧度的眉毛飞扬着，隐隐透出倔强，和女兵该有的那种英气之美。此时面对还没发育完全的海陆，自信更胜。
　　没心思理会宿舍兄弟对海陆的评价，此时李佳航就是很不喜欢夏知予以那样的眼神看海陆，他沉下脸，冷声说：“我女朋友没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话音消弥，不等夏知予再说什么，搂着海陆就走。


半生熟16
　　不知道是抗打击能力格外强，还是对这样的奚落习以为常，夏知予居然没恼。站在原地，她微微提高音量问李佳航：“犯得着这样吗？”
　　李佳航收住步伐，转身时眉眼异常冷厉，海陆听到他说：“这话该是我问你。”
　　这样的对白实在令人费解，任凭海陆情商再低，也听出了倪端。她抿紧了唇，试图挣开李佳航的手，反被他握得更紧。
　　夏知予的表情依旧完美的无懈可击，她看向海陆，弯唇一笑，“倒也是，犯不着！”
　　她眼里那么明显的不屑，海陆很难忽略，她的心尖隐生一丝愠怒。
　　夏知予的意外搅局，使得小别重逢的甜蜜烟消云散。海陆一路都没有好脸色，是被李佳航强行拽到公园无人的角落的。
　　见海陆一脸被背叛的气愤，李佳航有点生气，开口时语气不是太好，他冷着脸问：“怎么了这是，看你的样子好像我被捉奸在床似的，对我有点信任行吗？”
　　他还有理了。海陆的火气顿时烧上脑门，她没好气地说：“是不是只有捉奸在床你才承认你们之间有什么？她什么意思啊，凭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李佳航我是给你面子，换作别人我扇她耳光你信不信？”
　　海陆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儿，可以温柔，也会撒娇，但脾气永远都是火暴的，话不投机就想动手。所以说，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暴力倾向。谈了这么长时间恋爱，李佳航当然还是了解她的，于是他说：“信，我当然信。你现在是不是也想扇我耳光啊？”
　　海陆脱口顶回去：“你以为我不敢啊？”
　　李佳航也显得有些激动，“那你打，我要是躲一下李字倒着写！”
　　海陆被激得真的高高举起了手，然而，在李佳航的注视下，她的巴掌落不下来。最后，她眼圈一红，转身要走。下一秒，被李佳航自身后抱住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李佳航轻笑，有力的手臂在海陆腰间微微收紧，俯在她耳边柔声说：“别闹了，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不值得为了她吵架。我先解释下自己，行吗？”
　　海陆的火气很大，她用胳膊肘使劲顶了李佳航腹部一下，“还有什么好解释？你不用找借口了，都被我发现了……”
　　“你发现什么啦？说得我好像和她怎么着了似的，我可是清白的。”她小胳膊小腿儿的其实没什么攻击力，可李佳航还是忍不住抱怨：“谋杀亲夫啊？老实点，女孩儿家家的一点不温柔。”
　　“好意思说清白！你跳黄河里去给我洗干净！”挣脱不成，海陆踩他脚，“放开我，谁温柔你找谁去。”
　　“我狗狍都狍不好你舍得让我跳黄河啊？”被她孩子气的语言逗笑，李佳航抱她更紧，柔声哄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让我找谁去啊？别闹了，咱们好好说话，行吗？”


“怎么好好说啊？”海陆使劲搡了李佳航两下也没挣开他的手臂，气愤之下扭过脸去：“行，你就编吧。”
　　“什么我编啊，我要是有一句是骗你的，我天打雷劈。”李佳航松开手让海陆转过身来，抬高她的下巴使得两人视线相接，“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她就是我一校友，研究轻武器的……你别用那种审视灵魂的眼光看我，是，她对我有点意思，可我对她没想法，我喜欢的是你。”
　　“就这样？”海陆显然对他的解释不满意，不自觉拔高了音量：“这么简单？你敷衍我呀。”
　　“那还能有多复杂？偏得说出点事才不敷衍啊？别瞎想了，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嘛？”
　　海陆哼一声：“反正有没有事只有你自己清楚，我是不知道。”
　　“又说小孩儿话了。”眼里流露出浓浓的爱意，李佳航伸手掐掐她的脸蛋：“你那么小就答应做我女朋友了，要是不能一心一意对你，我多禽兽啊。”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他坚定地说：“相信我小七，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最好的女孩儿，我是打算娶你的，不会再去招惹别人。”
　　海陆瞪他：“那别人招惹你就行啦？”
　　跑题了吧。李佳航笑了：“当然不行！谁要是敢招惹我，就像招惹你一样，我扫了她！”
　　海陆噘嘴，“亏你还是预备军官呢，世界的主旋律是和平不知道啊？还扫了她，你就不能讲道理？”
　　李佳航微微蹙眉，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是反对暴力的，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可你不也常对我使用暴力嘛，我就是这么过来的，耳濡目染就成现在这样了……”
　　“损我是吧？”海陆被逗笑了，抬手捶他一拳，微微嗔道：“别想转移话题。”
　　“我说真的。”李佳航也笑了，顺势拉住她往怀里带，吻住她前低语道：“可我就愿意被你打……”
　　海陆开始还不安份，咬紧牙头不理人，可李佳航不放弃地轻轻吻她小巧的耳垂，她的防御才渐渐松懈下来。最后，当李佳航捧起她的小脸再次吻过来时，害羞的小姑娘终于败在他温柔的攻势下，低眉顺眼地伸出胳膊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尽管化解了这场小风波，可为免海陆心里有隔膜，李佳航还是把夏知予向他表白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夏爸爸和李爸爸是战友，父辈人之间有些交情，但因为李妈妈忙于自己的事业没有随军，始终和李爸爸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所以生活在海边小镇的李佳航和在A城军区大院长大的夏知予没有过多的交集，甚至于两人在军校相遇时，他根本不认识她。直到夏知予提了她父亲的名字，李佳航才想起来夏叔叔有个女儿。后来，夏知予总是找他帮忙，或是请教一些不太有深度的问题。李佳航起初没多想，次数多了才有了戒心，为免招来误解他开始一次次拒绝她。


李佳航的冷淡令夏知予很不高兴，于是她干脆大胆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主动提出想和他谈恋爱。李佳航当时的想法是，挑明了也好，他直接拒绝以后她也就不会再来找他了。所以他很直接地回复她：“我对你没意思。我有女朋友，而且很喜欢她，照我的想法，等她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不是没听说李佳航有女朋友，可毕竟没亲眼见到过，更没想到他居然都想到了结婚，夏知予被打击了，稳了稳情绪，她傲慢地说：“什么人啊，让你这么上心？”
　　眼前闪过海陆灿烂的微笑，那种很开心、很知足的模样令李佳航不自觉弯了弯唇角，他回答：“一个我认为对的人。”
　　“对的人？”夏知予挑了下眉，“一辈子那么长，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你就这么肯定你们一定能走到最后？”
　　“我记得有首歌唱什么‘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据说感动了很多人。可我认为仅用一步就想跨过人生几十年的思念和爱，是不能实现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的爱情的。我不信只有瞬间才能永恒，我信真正深厚的感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迎视夏知予的目光，李佳航说：“我现在确实不敢给未来打保票，但至少在这一刻，我是认定了她的。”
　　李佳航看上去实在不像一个对爱情有深刻理解的人。锁定在他身上的目光清晰地形成一个硕大的问号，夏知予问：“为什么？”
　　“为什么？”耙了耙头发，李佳航如实回答，“这个问题说实话我没考虑过，反正就是喜欢了，没有理由。”李佳航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他心里的想法是，“相处之后越来越喜欢，觉得他们就该在一起，海陆就是属于他李佳航的。”
　　所以说，爱情其实是没有规则而言的。至于为什么，更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李佳航的直白使得夏知予的自信在那一刻溃不成军。然而，人的心思总是很复杂，有时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征服。在夏知予心里，她就认定了李佳航，就想征服这个对她拒之千里的男生，她误以为，我加你就等于我们。于是最后，她以一种势在必得的语气说：“李佳航，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夏知予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
　　对于她的偏执，李佳航有点恼，“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听不懂吗？你把我当什么？又把自己当什么？什么叫你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夏知予我提醒你，别让我失了风度，我爸和夏叔叔还得见面呢。”说完他转身就走，决绝地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当然，夏知予后面的纠缠李佳航是没有说的，可尽管如此，知道有个漂亮的女生觊觎自己的男朋友，占有欲很强的海陆还是很不高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是写信还是打电话，她对李佳航都没好气儿，习惯以刻薄的言语掩饰自己的担心和在乎。李佳航猜出她的心思，一面避免与夏知予有任何接触，一面对海陆愈发的好，想以实际行动证明，他的心，只在她身上。


李佳航的心意，海陆感知到了。但对于夏知予，她却没有办法不在意。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对于李佳航，海陆开始有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海陆为李佳航掖了掖被角，她说：“夏知予的出现，让我忽然有了危机感，我觉得我再不努力考去A城，就被她比下去了。”随后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自言自语地说：“挺幼稚的吧，为了他争风吃醋呢。” 　　“我心里很介意他们同校，可我又能怎么办呢……后来就到了高三，功课很紧，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学校看他，只能写信和打电话。” 　　“临近高考时他的信忽然就断了，我打电话到他宿舍总是没人接，即便有人接了也说他不在，问去哪了，就只是说出去了。中间隔了好几天他才给我回过来，都没给我机会多说话，只是告诉我他在准备毕业演习，太忙没空写信，还嘱咐我安心备考。起初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他有点反常，就瞒着爸爸悄悄去了A城，却在军校门口看见……”停顿了很久，海陆低声说：“他和夏知予一起从外面回来。” 　　尽管他们是一前一后地走，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海陆当时还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觉得人家早就暗渡陈仓了，她还傻乎乎地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就在她气疯了似的朝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李佳航像是感应到什么忽然就回头了。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海陆的掌掴…… 　　这次，海陆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她的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伴随“啪”的一声脆响，海陆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你怎么可以骗我？！” 　　海陆的出现太过意外，李佳航还没反应过来，夏知予先一步被点着了，她一把推开海陆，反问：“你干什么，凭什么打人？” 　　她一副代言人加保护神的样子愈发激怒了海陆，加之被推了一把，伤心的海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又挥出去一巴掌。夏知予没想到她会再动手，毫无防备之下没能避开。可她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份气，当即就要打还回来……


半生熟17 　　　　海陆的话还没说完，海泓勋的心猛地提了起来，猜测她是不是在李佳航面前被夏知予打了，依她的脾气不可能咽下这口气，才会不分清红皂白地给李佳航定了“罪”，自此断了联系，以至两人之间的误会始终没机会澄清。　　对于海陆和李佳航之间，海泓勋所知不多，但他就是敢肯定两人对彼此的感情依旧深厚。海陆身边向来不泛追求者，凭李佳航的优秀，再找个人也轻而易举，比如萧熠和夏知予，都是储备的最佳人选，可他们偏偏都单着，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　　那么究竟是什么能令彼此相爱的两人那么毅然决然地分开六年？海泓勋笃定，期间定有不为人知的误会或隐情。　　怎么可能让她碰海陆？脸颊还火辣辣疼的李佳航看见夏知予朝海陆举起了手，顾不得其他一把扯开她，力道之大令她撞在身后的大树上。　　换成别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就得被拆骨头，可对方是海陆，李佳航根本不理会，站定在她面前，他略显焦急地问：“怎么没吱一声就跑来了？不是告诉你安心备考嘛，如果我没记错你这两天月考是不是？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安心备考？他都移情别恋了还让她没事人一样安心备考？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啊！海陆有种天崩地裂的错觉，她边倒退边说：“你到底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啊？你说要坚持四年，我就坚持四年；你说只有彼此，我就只想着你；你说让我信任，行，我就信你；阿航，我那么……”爱你两个字被生生压在舌尖，清澈的眼眸泛起琉璃光芒，海陆的泪开始不受控制地酝酿，她哽咽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李佳航根本听不清海陆说什么，可他再迟钝看她的反应也知道她误会了，他边说：“你别胡思乱想，我告诉你不是你想的那样……”边上前一步试图拉她的手。　　海陆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给李佳航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跑。李佳航的右手使不上力，抓她没抓住反而被推了个趔趄。　　夏知予冲过来扶住他手肘，低喊：“还没拆线呐，别乱动啊……” 　　“滚开！”李佳航更听不见夏知予说什么，他急红了眼，将她推搡开转身欲追，下一秒却眼见着海陆被一辆急刹的轿车刮倒。　　“小七！”李佳航声嘶力竭地喊，疯了一样急跑过去，海陆却已经爬起来钻进后面的一辆出租车里。　　李佳航打车追了三个车站都没找到海陆。就在他准备直接追回家里时，夏知予带着他队长陈浩和他宿舍绰号瘦子的男生一块来了。李佳航身上有伤，又即将毕业演习，陈浩不可能准他的假。李佳航犯起浑来，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和陈浩动手了，最后被大绑地带回了学校。

禁闭室里，李佳航踢门，“我告诉你陈大眼睛，要是我女朋友和我掰了，我扫了你全家！” 　　知道他耳朵挂伤听声费劲，陈浩也懒得和他废话，转身走了。　　晚上，瘦子和宿舍的另一个哥们儿过去问李佳航怎么回事。李佳航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狠狠踹了两下门，骂道：“明知道我现在半拉聋子废什么话啊，记个号码打过去，我女朋友家的，看看她到家没，有没有被车撞伤，告诉她我和夏知予什么事都没有，等我过几天回去和她解释。还有，我去复诊的事，你们谁他妈告诉夏知予的？” 　　“我说过多少遍了，让你别为了讨好美女透露阿航的行踪，她就是天仙，里面这位也看不上。这回好了，等他出来非扒了你的皮。”门外瘦子絮叨了身边的兄弟几句，又扯着嗓子对李佳航喊：“那要不要告诉你家那位你演习受伤残废了啊？” 　　李佳航勉强听见了，没好气地说：“***才残废了呢！我警告你什么都别说啊，她要高考了，不能分心。” 　　瘦子闻言急了，骂道：“你丫的耳残手残心也跟着残啦？都这样了，不告诉她你受伤了，她能信吗？你觉得是担心你比较能让她静心，还是让她误会着参加高考好啊？”生气地反踹了下门，他自语自言：“我脑袋才是被门夹了，问你干什么玩意？！” 　　李佳航端着疼得快废掉的右手，没好气：“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瘦子吼：“夸你帅！” 　　里面那位发飙：“滚蛋！” 　　随后瘦子就往海陆家打电话，始终没人接。一直到了晚上，家里终于回来人了。一听是个低沉的男声，瘦子立马机灵地说：“叔叔您好，我是海陆的同学，有点事找她，能让她接下电话吗？” 　　海珩显得很平静，他说：“海陆有点不舒服，已经休息了。” 　　到家就好。瘦子松了口气，又问：“这样啊，她没事吧？” 　　海珩没正面回答瘦子的问题，只是说如果同学你的事情不是太急，可以等明天到学校了再说。瘦子不好再说什么，悻悻地挂了电话。　　等收了线，海珩拿着药去敲海陆的门，等了小片刻没听到回应，他说：“那爸爸进来了。”就推开了门。　　房间里，海陆趴在床上，脸陷进枕头里。　　“起来让爸爸看看。”把灯打开，海珩弯身去抱海陆，让她坐起来。　　柔和的灯光下，海陆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低声说：“没事的，都不疼了。” 　　把她可爱的卡通睡裙往上挽了挽，海珩轻责：“以为爸爸像你一样还没长大嘛，走路姿势都不对了会不疼？” 　　海陆吸吸鼻子，瘪了瘪小嘴没说话，眼睛却红了。她之前在军校门口被轿车刮倒擦伤了腿，本想瞒着，可海珩是何其细心的人，见她上楼走路的样子不对劲就发现了。在海珩的询问下，海陆只好如实相告，不过她没提是在A城伤的，也没提家人并不知晓的李佳航，她只说是在学校门口过马路时太急才被车撞到。因为是自己不小心，所以就让司机走了。


海陆从小就像男孩一样淘气，偶尔还打个小架，磕坏个腿儿啊擦破点皮儿什么的，也算常事，加上她性子又急，海珩倒也没怀疑，只是细心地给她喷了药，轻轻地揉着，说了句：“总是莽莽撞撞的。”就没再追问下去了。　　末了，海陆撒娇似地搂住海珩的脖子，喃喃地唤：“爸爸。” 　　将心爱的女儿搂在怀里，海珩轻轻拍她的背，柔声说：“害怕了吧，以后小心点，好在不是太严重，可爸爸还是心疼啊。” 　　海陆强忍住眼泪“嗯”了一声，更紧地偎进海珩怀里。　　次日，海珩还是带海陆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确定没伤到骨头，才放了心。那段时间海珩比较忙，总是要去外地开会，临走前不放心留海陆一个人在家，怕学业繁重的她饮食起居不正常，就把女儿送去了父亲那里，请大哥大嫂代为照顾。就这样，海陆家里的电话开始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见事情超出了预期范围，为免海陆情绪不稳影响考试李佳航不顾校规准备偷跑回家，结果被纠察抓住，不仅被记了大过，连十拿九稳的毕业时能被破格授中尉衔，一脚迈进副连级军官行列的机会也丢了。　　无奈之下李佳航只好联系高中同学王伟，让他去给海陆捎话。王伟是认识海陆的，见了面他就说：“阿航受伤了，怕你像去年一样耽误了期中考跑去看他才没说，没想到反而让你误会了。他和那个姓夏的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确切地说，他们什么事都没有。你好好考试等他回来。” 　　海陆的心情还没平复，她当时满脑子都是那天李佳航和夏知予走在一起的情景，所以一时间，她无法判断王伟的话的真实性，只是说：“谢谢你。” 　　王伟也跟着着急了，“谢就免了，关健是你听没听进去啊？阿航急得都在宿舍捶墙了，你好歹给哥们一个反应，我好给那边回话啊。” 　　海陆怀里抱着书，低着头不说话。　　“你认识阿航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你别胡思乱想再影响了高考，那不是让他愧疚一辈子吗？好了，别怄气了，晚上八点他给你往家里打电话，你可千万得接啊……” 　　王伟特别够哥们，苦口婆心劝了很久，直到海陆点头，他才鸣金收兵。然而，李佳航却被队里的一场临时而紧急的会议绊住了，等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去打电话时，等了一晚上的海陆已经和海珩一起去机场接突然回国的妈妈奚衍婷了。　　随后的一周，海陆陪奚衍婷住在酒店里。李佳航电话联系不上她，只好让瘦子代笔帮他写信，解释自己在预演中受了伤，为免她担心才瞒着。夏知予得知他去校外医院复诊跟去看他，两人才会一起回来。最后，他端着疼得发麻的右手自己写道：“小七，我忽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说一次让你相信我，因为我怕你把这句话当成我逼你相信的借口。可我真和她没什么。我不否认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放弃，但我从来没有给她半点希望或余地，我的心意始终很坚定，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你答应我，好好考试，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了高考，我会尽快赶回来，你等我！”

相信如果海陆看到这封信，她会冷静下来，即便还有什么疑虑，也会好好考试等李佳航回来当面说清楚。可什么叫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先是海陆班级的一个粗心的男生弄丢了这封信又没告诉她，接着李佳航母亲的意外来访，又雪上加霜了一把。　　李母五十多岁的样子，岁月的洗礼，令她眼角有着浅浅的鱼尾印迹，然而她的眼神却有种与李佳航极为神似的犀利。　　打量着海陆，李母施施然开口：“我就奇怪怎么阿航每次假期回来都不太在家，看来都是和你在一起。” 　　这样的阵仗海陆没经历过，加之面前站着的又是李佳航的母亲，尽管和他闹成了眼下这样，她心中还是抱了丝希望，所以即便听出李母话语中的不善，也只是规矩地站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李母实际上也不需要她回答，径自说：“年纪小小的还是应该以学业为主，有些事情不要想得太早，毕竟性子还没定下来，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总是不好的。” 　　海陆看着她，眼神里有种受伤的情绪开始蔓延，默了一下，她启口：“阿姨，我们……” 　　可李母没有给她机会解释，话锋一转：“阿航的爸爸和知予的爸爸是战友，两个孩子又很有缘地考进了同一所学校，我们两家都认为他们很合适。同为军人，事业上可以互相扶持，生活上，知予也表示过了，她尊重阿航的选择，他去哪，她就跟着去哪，这样也避免了两地分居的辛苦……”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要包办婚姻吗？海陆无法赞同李妈妈的说法，她很直接地问：“您的意思是希望我离开李佳航，成全他和夏知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航现在是很喜欢你，否则他也不会明知道会被记过处份硬要离校，可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影响了他的发展，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得知李佳航被学校处份了，李母很生气，可她没有给李佳航打电话问起这件事，只是在获知了某些事情后决定来找海陆。　　和李佳航闹别扭是一码事，长辈干涉让她们分开是另一回事。海陆不想再听下去，于是她说：“对不起阿姨，或许您找错了谈话对象。关于我们两个是否在一起的话题，可能不适宜在您和我之间开展。如果您没有别的事了，能允许我回去上课吗？” 　　“听说你妈妈从小并不和你生活在一起，海陆你现在还小，可能不懂女人是需要被丈夫照顾的，谁都不愿意过担惊受怕的日子。”目光默然着力，李母强调：“作军嫂就更并不容易了，那种一个人顶着门户过日子的辛苦不是别人能够想象的。我想，在你眼里你妈妈肯定也是无可挑剔的好女人，可她那么好不也和你爸爸离婚了嘛，你能说这和你爸爸的职业没有半点关系？我不想你和阿航走你父母的老路，我敢肯定知予比你更适合阿航。所以，我不同意你和阿航在一起，希望你不要再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