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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山灵湖传奇 by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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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你真厉害啊


34楼2012-04-24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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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地图是从秃顶那里来的?”菲怡追问道。她想起了刚才杨含泊在河边儿跟她提起过秃顶,难不成真的……
    是自己多想了吗?还是说这接二连三的事件真的跟秃顶有关?
    可是,可是秃顶是她的老师啊,应该不会……
    “恩……是啊。”赵辉朝菲怡点点头,然后又和童遥去说别的事情了。
    菲怡依旧想着这事,眉头不展。
    走在她旁边的萩萩这时小声问她道,“你是不是觉得那张地图来得不对劲?”
    菲怡看着萩萩,点了下头。
    “其实还有不对劲儿的。”萩萩朝杨含泊努了努嘴,“他刚刚可是看着杀手在叔叔脸上刻下的‘欢迎来到山灵湖’那几个字,愣了好半天。”
    “这有什么不对劲儿?”
    “你若看见他看那些字的表情便会觉得反常了,好像那些字勾起了他什么记忆似的……我刚才呆在梦雨身边,只能悄悄地注意着他。后来他看见我在看他,就走过来说要来抱梦雨……”萩萩说这话的声音很小,只能两个人听见,“你一定要小心,我觉得最近的很多事情都是冲着你来的,千万不能大意了……”
    菲怡轻轻握了握萩萩的手,静静地笑了笑:“放心。”
    他们继续踏着这条金黄色的毯子行进。黯淡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漏进来,使这片树林笼罩在古铜色的薄雾中。这大雨过后的树林,倒是很宁人的。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突然停了下来。远处似乎有声音传来。
    “你们听……那是什么声音?”赵辉问道。
    他们都安静了,竖起耳朵去聆听。好像是歌声……是很美妙的歌声。
    这歌声宛若天籁之音,足可以洞穿聆听者的灵魂。幽幽的嗓音梦寐哀婉,好似仙女的清唱,又如怨女的低吟。
    这歌声在向他们靠近,他们逐渐听得清楚了。
    风兮,雨兮
    浪荡天涯
    苦泪流满面
    云兮,雾兮
    弹指轻吹
    消散无影踪
    就像那风,就像那雾,这旋律异常得飘渺,使人仿佛完全置身于幻境。在这空灵的幻境里,只有淡淡的忧伤。
    朝兮,暮兮
    岁月无情
    锈蚀掉记忆
    魂兮,梦兮
    忘却红尘
    伊人翩跹在风中
    节奏渐渐加快,歌声中的愁越来越浓。无法淡忘的是父母离去的身影,无法抹去的是命运注定的孤独。
    春去秋来,繁花遗落
    时光磨得,人心消瘦
    崎岖道路,一人行走
    独自漂泊,十六年久
    有人说,
    我的来世是男儿
    如果有来世,那么她一定是个男儿。今生太过坎坷,这女儿之身怎禁得住命运的玩弄?
    崎岖道路,一人行走
    独自漂泊,十六年久
    有人说
    我的来世是男儿
    有人说
    我的来世是男儿……
    醉人的歌声迷惑掉少男少女的心,以至于歌声都停了,他们还浑然不觉。他们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这位歌唱者已来到他们跟前,正微笑地注视着他们。 此时,树林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细细地回味着,回味着这灵魂的音弦,回味着这命运的吟唱。
    菲怡心里一阵酸楚,眼眶模糊了,却没有哭出来,她抬眼看向别处,把眼泪咽了回去。
    “你们好。”歌唱者轻轻地开口,声音清亮而动听。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位身着女仆裙的女孩儿。
    一双水墨色的大眼睛,一张樱桃小嘴,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她婀娜的站在那里,小脸儿尖尖的就像被利刃削过一样,水蛇一般的腰盈盈一握,狭窄的两肩经不起一丝风吹。
    如果说,菲怡是一种玲珑的美,那么她则是一种纤瘦的美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菲怡问道
    女孩儿静静地回答:“我叫苗厄子,主人总爱叫我蛾子。”
    “蛾子?为什么要叫飞虫的名字?多令人讨厌。”赵辉不解地问。
    “因为----”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女孩儿嘴边绽开,“我的生命就如飞蛾一般,卑鄙而低贱。”


    37楼2012-04-2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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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加油加油,


      38楼2012-04-24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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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湖畔的城堡
        自称蛾子的神秘女孩儿为何会在这种时候闯进他们的视野?她是救命稻草,还是死神的使者?若是走在大街上,碰到这样面若天仙的女孩必定会心生好感。可是,此时,换了谁都会有所戒心。尽管她手无寸铁,但是敌是友,无从得知。
        “你们遇到麻烦了,是吗?”苗厄子柔声问道。
        “是的。”萩萩回答,“我们迷路了。”
        “梦雨现在病得不轻,我们需要赶快离开这里……”杨含泊说着把梦雨放了下来,萩萩赶紧扶住梦雨。杨含泊活动了一下手,问道“你知道怎么走出这片林子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苗厄子看了看倒在萩萩怀里的梦雨,“我是在这片林子里长大的,从来都没有出去过……不过我想我还是可以帮助你们的,这位晕倒的小姐似乎需要休息,你们不如先到我主人的家里去……”
        “你主人的家?”赵辉有些疑惑。
        “离这儿不远,马上就可以到。我本来是忙里偷闲出来散步的,没想到碰到了你们。”苗厄子微笑着道,“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带你们去。”
        他们犹豫了,梦雨爸爸刚刚被杀,是什么人干的还不清楚,现在要是轻易的去一个陌生人的家,岂不危险。
        “谢谢你的好意,可我们……”菲怡想要拒绝。
        “不是吓你们的,这林子里总是死人。你们若是天黑之前走不出去,很可能会被杀的。”苗厄子依旧安静地笑着,“所以你们还是随我来吧……”
        “不瞒你说我们同学的爸爸就在这里被杀害了,手段极其残忍!”李琳娜听苗厄子说完后,不由得惊恐的叫道。“这林子简直就是死亡森林!你快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吧!我跟你走!”
        当人极度紧张或刚刚受了不小的刺激后,脑子总会暂歇性停转,这时也往往是最容易相信别人的时候。
        菲怡倒是不怎么相信这个苗厄子,她总觉得苗厄子像是在演戏。唱着歌偶遇了他们,然后平白无故地就说要带他们去她主人的家。这怎么看这么像某些脑残编剧写出的俗烂了的剧本。但是,她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表现出来。这事万不可轻易下结论,还得再看看再说。
        “我也跟你走。”过了半响,赵辉说道,“童遥,你呢?”
        “你若跟她走,我必然是要跟去的。”童遥很坚定地道。
        “喂……你们两个怎么能……”苗厄子在旁边,菲怡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李琳娜也就算了,怎么他们俩做事也不过脑子,这么轻易地就跟别人走,不怕出危险吗。
        再看看赵辉,一副对苗厄子很倾慕的样子,菲怡瞬间感觉这事不正常。她咳嗽了两声,话有所指地道:“赵辉,你不是很讨厌飞虫吗?”
        “恩……事实上……”赵辉挠挠头,收回了对苗厄子的目光。“也不是所有的飞虫都讨厌……”
        菲怡有些气闷,转眼问萩萩道:“你怎么不劝劝他俩?”
        “其实,菲怡,我也是同意跟她走的。”萩萩道,“咱们别无选择,梦雨需要赶快找个地方休息,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怎么连你也——”菲怡很是吃惊,“那杨含泊你呢?”
        杨含泊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盯着苗厄子看了许久,然后他轻声问:“我想知道你主人的家在哪里?”
        “在山灵湖畔。”
        杨含泊记忆中的弦又被拨动了一下。“山灵湖畔啊……”
        苗厄子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说些了什么。她说完后,杨含泊大惊失色,跳到了一旁。
        其他人见状,连忙想过去问是怎么回事。但苗厄子先开了口。
        “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了吗?”
        杨含泊失神了半天,过了好久才颤抖着说道:“好……我跟你走。”
        “到底怎么了?”菲怡见杨含泊这个样子有些着急,“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杨含泊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萩萩说得对,咱们别无选择,必须跟她走。”
        “可是……”
        


        39楼2012-04-26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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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蚊子亲~~~我来了~~喵喵的,加油加油,支持呀


          42楼2012-04-27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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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朽人先生人点了点头,“的确你父亲是有别的目的,但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那个叫金菲怡的女孩儿。好吧,我知道你会好奇,但现在确实不是解释的时候……”
            “菲怡?”
            “年轻人,我已经说过了,暂时收住你的好奇心。”第一次流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父亲希望你不要再离开……”
            “他想得美!他杀了我的妈妈和哥哥,还指望我可以留在这里!”
            “年轻人,我知道你是满腔的怒火,但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违背你父亲的意思,因为以你现在的能力是根本没有可能去反抗的,与其招得你父亲大怒,倒不如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还有啊……”他清了清嗓子,“你说你父亲杀了你的妈妈和哥哥,但事实表明,他只杀了你的妈妈。”
            “什么?”
            “我说他只杀了你的妈妈!”冲着杨含泊的耳朵一阵大叫,“这样你该听清楚了吧……”
            看到杨含泊的下巴惊诧到了地上,这人十分满意自己说完这番话的效果。
            “他只杀了我的妈妈?这怎么可能,我是亲眼看见------”
            “使劲想一想吧,当时的你只看见你妈妈死了,那你哥哥呢?你似乎一直就没看见他。你逃跑后,只是潜意识的认为他也死了,但你父亲并没有杀他,事实就是这样……”
            杨含泊对视着这人黄彤彤的眼球,许久,喃喃道:“可是你怎么能肯定我哥哥确实还活着呢,我听说我父亲当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你哥哥除外。”朽人先生道,“你们俩当时还小,又是主人的亲骨肉,主人没想杀你们。”
            “可哥哥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事后不去找我?”
            “年轻人,你问题很多诶!”朽人先生被弄烦了,“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的,我就是给你解释到明天早上也解释不完的……你就记住你哥活着就行了。”
            “你至少要给我一个信服你的理由吧,否则我怎么相信你?”杨含泊急道。
            “呀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你需要一个理由是不是,好啊,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等你看到后,你就会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朽人先生说罢,转头朝那条走廊中看了看,然后道,“二少爷,何必站在那里呢,你一直在听我们的谈话吧,不如咱们一起来聊一聊。”
            杨含泊顺着这人的目光看去,从那条的幽暗的走廊里,走出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年。他的脚步那样的沉稳,那样的熟悉。越来越近,杨含泊已经可以看清他的面容了,如此得英俊,如此得冷漠,如此得可望而不可及……
            他停在了杨含泊的对面,两人看着对方,中间仿佛隔着千万层屏障,让他们无法靠近。
            他们的眉宇是那样得相似,只是,唯有目光不同,杨含泊的很柔,而陶天爵的却很锋利。
            他们沉默着,对望着,仿佛再过几千个世纪,这样的局面也不会被打破。
            杨含泊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由于他对这个人朝思暮想,以至出现了幻觉。
            “父亲大人说,你回来了。”陶天爵平静地开口,声音中的冰冷刺透杨含泊的耳膜。
            …………………………
            菲怡此时正跟随在苗厄子的后面往她的房间去,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墙上一幅幅的油画。这里的每一幅画都出自圣经。《失乐园》,《拾麦穗的路得》,《耶稣的割礼》等等许多画她都看到了。
            她们上到了四楼,在四楼走廊的尽头,菲怡看见了一个立着的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钉着受难的耶稣。
            她忍不住问苗厄子:“你的主人信奉上帝?”
            “可以这么说吧。”苗厄子点点头道,“主人在建这座城堡时,一共建了七层,寓意上帝创世七天。”
            菲怡听后觉得很有意思。她妈妈在世时总给她讲《圣经》,那时候她还很小……不过现在回想一下,那里的故事还是可以记起不少的。
            “说到这儿,我还真得提醒你一句。”苗厄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很严肃地说道,“这城堡的第七层被规定为禁地,你可千万不能因为好奇而涉足,这要是被发现了,后果你可担不起。曾经有个女仆因好奇偷跑上去看了一眼,结果被抓,主人叫人当众打断了她的腿,扔到湖里溺死了……”
            


            44楼2012-04-29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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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么严重?”菲怡很是吃惊,“七楼到底有什么宝贝见不得人,看见了的就得死……”对于长期呆在人权社会里的菲怡来说,这样毫无人性的事情她显然不能接受。
              “七层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你别去看就是了。”
              “哦,好吧。”菲怡知道再细问下去也无益,索性就简单地点头答应了。她转眼看到苗厄子胸前有个很特别的挂坠,不禁问道,“你胸前的挂坠儿,不会有什么宗教意义吧?”
              苗厄子用手托起那个精致的,镶着数字16的挂坠儿,笑了笑道:“你想多啦,它可没有什么宗教意义,只是我的避邪数字而已,是个算命的给我的。”
              “算命的?”
              “是啊,是个算得十分准的人。”苗厄子说,“虽说那人有些疯癫,行为也异常古怪,可是确实很神。他是主人身边的人,主人凡事都要问他。”
              “呵呵……”菲怡耸耸肩,“算命可都是些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在你看来,或许吧。”苗厄子有些无奈,“这人曾对我说,有一个男孩儿,会拥有和我一模一样的挂坠儿,他的挂坠儿里镶得数字是37。当我遇上他时,他会给我一辈子的幸福……虽然,直到现在,我也没有遇上这样一个男孩,但我心里一直都是隐隐期待的,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等待……我想,他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我相信你会等到那个男孩儿的。”菲怡真诚地说,即便心里对这个算命的人是一百万个不信,但追求真爱,总归是会有回报的。
              苗厄子听到这话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以前她跟别人说这事,别人只当笑话听,如今有人真心祝福她,她自然是心中欢喜得不得了,所以直到她们走到五楼,她嘴边还隐隐挂着笑意。
              她们最终停在了一个房间面前。
              苗厄子把钥匙递给菲怡,是一把极其小巧的钥匙。
              “好了,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先好好的休息吧。”苗厄子朝菲怡摆摆手,转身走了,“晚上见。”
              但苗厄子刚走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菲怡,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苗厄子走回菲怡的身旁,有点不安地说道:“其实,把赵辉先生和童遥先生安排在一个房间里的建议就是那个算命的人提的,他还建议要往他们的房间里放一盆菊花,于是我就……”
              “放心,他们俩看见会很高兴的。”菲怡有点邪恶的说,心想这算命的可真是猜准了辉辉和遥遥的心思,“我也告诉你个事吧,菊花是他们俩友谊的见证。”
              “是嘛,真的啊。”苗厄子满脸的惊讶,不过她显然是没听懂菲怡话语中的腐朽,“那我下回再给他们多种几盆,我可是很会种花的……”
              “我替他们谢谢你了。”菲怡一边奸笑着一边用钥匙拧开了房门。
              她向苗厄子告了别,然后走了进去。
              她转眼看向房间里,突然,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在巨大的震惊中,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
              时隔十年,兄弟再次见面了。没有想象中的深情相拥,也没有想象中的热泪盈眶。在一片静默中,时钟的滴答声像节拍器一样,极其有节奏的把记忆敲击的粉碎。
              此时,他们不像是兄弟,更像是两个陌生人。十年间,他们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在丝毫不相干的两个轨迹上独自行走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早已不再是曾经的彼此。
              “哥哥……”杨含泊叫得有些生硬。
              陶天爵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对着杨含泊身旁的朽人先生道,“父亲大人让你赶快过去。”
              朽人先生点点头,冲着他们俩做了个鬼脸,蹦跳着跑了。
              陶天爵直径从杨含泊的身旁走过,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哥!”杨含泊叫住陶天爵。
              陶天爵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地问道:“怎么了?”
              “告诉我……父亲到底这次要干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陶天爵用他那冷漠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轻轻地给出了答案:“他要用金菲怡来威胁她的爸爸金祺飞,让他交出他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如不按期交出,金菲怡就会尸沉湖底。”
              “父亲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次恐怕还不止是因为金钱利益,更多的是因为他和金祺飞之间的个人恩怨。”
              “什么个人恩怨?”
              “我只可以告诉你这么多,不要再多问,对你没好处。”
              陶天爵说完后,便迈开脚步,消失在杨含泊的视线中。
              杨含泊愣愣地站在原地,脑子已经被陶天爵的话语轰炸成碎片。


              45楼2012-04-29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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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葬礼
                菲怡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移动。她望着房间墙壁上挂着的巨幅照片,心中像是被撒了一把咸盐。
                照片上是一个女子,她轻轻地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幸福地笑着。那个男人是如此得英俊,和那个貌美的女子极其般配,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这是一张完美的照片,但菲怡觉得异常刺眼——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她的妈妈,可那个男人却不是她的爸爸。
                她从没有见过妈妈这样灿烂的笑容。在她的印象里,妈妈总是非常忧郁,对任何事都不大热情。
                其实,真正让她不可思议的并不是因为妈妈躺在一个别的男人的怀里,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她见过,在一个雨夜见过。
                那时,他穿着黑色风衣,冲着自己身旁的妈妈毫不留情地开了三枪……
                …………………………
                暮色降临在了山灵湖,城堡里透出的光芒温暖而祥和,映在湖面上,像是撒了一层晶莹的珍珠粉。
                在城堡内,无数的仆人加紧工作着,他们端着亮得像玻璃一样的盘子,在豪华的走廊里穿梭,晚餐的时间就快到了。
                菲怡顺着楼梯下到了二楼,远远地就看到苗厄子站在一个镀金镂雕红木折叠门的前面,她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苗厄子见她,转身拉开红木折叠门,微微欠身,“请进,菲怡小姐,今天的晚宴在这里举行。”
                菲怡走了进去。这个屋子有些昏暗,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占据了中央,桌子上铺着质感极佳的纯白色桌布,几个古铜色的烛台上,缠着金丝的蜡烛摇曳出温馨的光芒。每个座位前的桌子上都摆放着小小的黄色卡片和精致的餐具,从摆放的位置和顺序来看,是十分讲究的;小小的黄色卡片上,印着漂亮的花写体------这是这个座位上要坐的人的名字。
                她来得有些早,屋子里除了她还没有别人。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壁炉上方挂着的一幅画上。呵,《最后的晚餐》。
                她毫无表情的看着这幅画,没人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你看得很入神啊。”一个声音响起,陶天爵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点点烛光映出他修长的身材,简直就是他父亲的翻版。
                她转身,看着面前英俊的少年,冷冷地一笑:“是啊,很有讽刺意味的一幅画……我想,这大概意味着即将会有一场最后的晚餐吧。”
                “哦?”陶天爵挑起眉毛,“很有意思的比喻。”
                “不,是很恰当的比喻。”菲怡纠正道。
                “从何见得?”陶天爵好似很感兴趣。他的脸在阴影中显得十分有立体感,这种立体感使他英俊的脸庞显得很冷酷。
                停顿了半晌,菲怡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父亲是个杀人凶手,不是吗?”
                空气瞬间被恐怖凝聚住了,桌上的刀叉闪着瑟瑟的寒光,《最后的晚餐》里,耶稣悲哀的望着自己面前的空盘子,那个要出卖他的人正和他坐在一起……
                陶天爵挂起了他的笑容,危险而迷人的笑容。他走近了几步,端详着菲怡尖俏的面庞,眼神深不可测。“小姐,勇气可嘉。但这不是最后的晚餐,而是父亲大人为一个人所准备的葬礼。”
                葬礼?菲怡皱了下眉头。
                陶天爵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身上的香水很好闻啊。Tendre Poison?”
                菲怡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你知道吗,你就像一瓶Tendre Poison。”陶天爵道,“是香味却很危险,是毒药却很轻柔。”
                毒死你。菲怡心里愤恨地想。
                ………………………………
                人渐渐到齐了。赵辉搂着童遥高喊着:“饿死我了!”破门而入,但当他们看到桌上只有冷冰冰的餐具时,哀号一声昏厥在了椅子上。何萩萩,李琳娜紧随着也走了进来。
                “梦雨怎么样了?”菲怡问萩萩。
                萩萩摇了摇头:“我下午去看她了,她神志刚刚清醒,就问他爸爸在哪,我想瞒总是瞒不住的,就跟她实话实说了,后来……哎,后来她一受刺激,就又不省人事了。”
                


                46楼2012-05-05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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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确实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菲怡说,“等她身体好些了,再慢慢跟她说吧。”
                  “行了,行了,别梦雨东梦雨西的了。”李琳娜打断她们俩,“你们看没看见杨含泊啊,一个下午我都没找到他。”
                  “人家杨含泊是你什么人啊,去哪还非得让你知道。”菲怡好笑地看着她。
                  “我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呵……学校里那么多女生都自称是他女朋友,你是他第几个女朋友啊?”
                  “第一个,当然是第一个啦!”
                  “就你这副德行,还能当第一个,最后一个也轮不上……”
                  坐在一旁的陶天爵轻轻地摆弄着叉子,漫不经心地听着他弟弟在学校的风流事。
                  “好,金菲怡你厉害,你要是觉得自己厉害就去试试现在坐在那儿的那位。”李琳娜压低声音,冲菲怡说道,“他可是比杨含泊还要胜上几分的,你敢去试试吗?你要是能勾搭上他,我就算服你……”
                  “我可不是你,嗅到男性荷尔蒙就兴奋。”菲怡道,她并没有把声音减弱,“再说了,像这种长得好看的,一般都是花花肠子,能安什么好心?”
                  这话前半句是说给李琳娜听的,后半句是说给陶天爵听的。
                  李琳娜自然是又开始骂骂咧咧。而陶天爵听到菲怡故意贬低他,并不生气,反而笑了笑,笑得很是耐人寻味。
                  萩萩见这情景,赶紧把菲怡拉到了一旁,低声道,“你在这里说话还是避讳点儿的好,李琳娜也就算了,那个陶天爵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呛上人家……”
                  “和他无冤无仇?你知道这城堡里都是些什么人吗?到时候咱们的命都得任他们摆布,如今呛他两句怎么了!”
                  “菲怡,你是不是想多了,怎么会呢?”
                  “你知道我妈妈当年怎么死的,就是因为……”
                  菲怡正还要往下说,可门口突然传来苗厄子清亮的声音:“主人,您来了。”
                  她赶紧闭了嘴,然后就看见男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
                  立刻,所有人都安静了。
                  菲怡的腿突然不自觉地抖了起来,身体也渐渐的僵了。
                  埋葬了十年的记忆再次破土而出,撕扯开她的心脏,四溢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菲怡强迫自己表现的镇定,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桌子,搞得桌子都有点颤抖了……她确实是很害怕的,但这害怕中又多了分愤恨在里面……她不知道现在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这个男人,这个在十年前无情地杀了她妈妈的男人……
                  跟在男人旁边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高傲的目光从菲怡脸上扫了过去,菲怡顿时心生一阵厌恶……
                  陶天爵压着领带礼貌性地站起了身。“父亲大人。”
                  男人朝他点了下头,“很少见你这么早来。”
                  陶天爵笑笑,并不答话。
                  大家随后入了座。“昏厥”在椅子上的赵辉突然坐直了:“开饭了是吗?”
                  童遥在桌子低下狠狠地踩了一下赵辉的脚,小声道:“你不说话会死啊。”
                  “是啊,再不说话就要被饿死了……”赵辉一脸无辜。
                  “这位先生似乎等不及了啊。”男人低沉而优美的嗓音在这间幽暗的房间里缓缓的响起。
                  他看向大家,嘴边是漂亮的颇具迷惑性的笑容,然后,他开始了讲话,“欢迎大家的到来。我十分荣幸,可以在这么美丽的夜晚,与你们共进晚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主人,坐在我身旁的这位,是我的夫人。”他示意性地朝他坐在旁边的女人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我十分抱歉地听说你们同学的爸爸丧生在这片树林中,也十分抱歉地听说你们的同学到现在还重病不醒,还有美中不足的是,杨含泊没有准时的过来。当然,这些都不能影响大家今晚的心情,我相信这将是一次难以忘怀的晚餐……”
                  菲怡麻木的听着男人优雅地讲话,心中愤恨地咒骂着:虚伪!真是虚伪!
                  


                  47楼2012-05-05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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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着仁慈上帝的外衣,做得却是恶魔的勾当!简直是该天杀!
                    “……好了,大家都饿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男人朝已经饿瘪的赵辉微笑了一下,“那么,晚餐开始。”
                    他轻轻地拍了拍手,早已在门外等候的仆人推着餐车进来了。
                    “在美味的菜肴笼络你们的胃之前,让我们一起向主祈祷吧。”
                    ………………………………
                    在用餐过程中,大家吃得很沉默。这或许是因为每一道菜都异常的美味,以至大家顾不上说话,也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想保持自己良好的风度和修养。
                    赵辉狠命地切着嫩嫩的浇着汁酱的牛排,玩命往嘴里塞着。嘴里还没嚼完,他就又叉起水灵灵的大虾,三下两下也塞了进去。
                    “先生?”苗厄子冲着赵辉轻轻唤了一声。
                    赵辉抬起头,看见这张美人儿脸,煞是一惊。
                    “哦……先生……”苗厄子看到赵辉这样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您的法式烤鹅肝。”
                    赵辉回过神来,从鼓鼓的腮帮子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谢—谢—太—好—吃—了”
                    苗厄子“扑哧”一下笑了,低着头赶紧给他换盘子。她把盘子放回餐车,刚要走,赵辉就抓住了她的裙摆:“日—式—烤—鱼—什—么—时—候—上—啊?”
                    坐在赵辉旁边的童遥恨不得抽他,一个大男人在外怎么能这样丢人现眼啊。
                    “拜托,赵辉,你要是再这样……”
                    “童遥,你傻吧你,这么好吃,不吃白不吃啊!”赵辉说着往嘴里塞进一大块鹅肝,“哇……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太美味了!”
                    “你无可救药!”童遥愤怒地决定不再理他。
                    菲怡吃得很是没滋味,抬眼看见对面的陶天爵也不怎么吃,有点好奇,后来又发现放在他面前的除了素菜就是素菜,便更好奇了。
                    他只吃素吗?呵,真是个有怪癖的人。她不禁这样想。
                    晚餐进行到一半时,男人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首先,我为客人们敬酒。”说完,他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大家起身,举起杯子,也跟着小小的喝了一口。
                    “为了你的理性和清醒……”他冲着萩萩举了下杯子。“我敬你。”
                    萩萩有些惊讶,但随即礼貌地喝了一口。
                    “接着嘛,为了你们俩优秀的跆拳道腿法。”他冲着赵辉和童遥举杯。“我敬你们。”
                    赵辉和童遥虽不知道男人是怎样知道他们会打跆拳道的,但也欣喜若狂,举起杯子回敬。
                    苗厄子上前去把男人的杯子倒满。他杯中顿时充满了妖艳的颜色。
                    “下面……”他缓缓地转向菲怡,“我为这位天才的演员敬酒……”
                    菲怡没有动。她隐隐感到男人敬了那么多人酒,其实真正的目的还是要跟她举杯。为了庆祝什么呢,庆祝十年后再次相遇是吗?这分明是试探,是戏弄,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得逞……
                    男人的杯子还在朝她举着,可菲怡却没有丝毫要举杯的意思,像是无声的对抗。
                    双方陷入了僵持,在鸦雀无声中气氛变得紧张。
                    男人身旁的女人轻轻地笑了:“呵呵,还真是和她妈一模一样呢……”
                    “啪”得一声,菲怡把面前的杯子摔了个粉碎。
                    “菲……菲怡?”萩萩在底下拽了拽她的胳膊,“你这是怎么了?”
                    菲怡没有回答,那个女人实在可恶,竟然敢在这种场合提起她的妈妈!这分明是在成心戳她痛处。
                    “我有些不舒服。”菲怡生硬地说,“我要先回房间了。”
                    “等一下。”男人放下杯子,笑得有些阴冷,“还有一道菜,我希望你品尝完再回去。”
                    男人给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都坐下。
                    红木制的折叠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矮小的仆人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面前的这些菜很恐怖似的。他瑟瑟缩缩地把菜按份儿放到了赵辉,童遥,何萩萩,李琳娜还有菲怡的面前。
                    菲怡拿起刀,把肉切了一小块,尝了尝。
                    “味道怎么样?”男人问。
                    “很不错……不过这是什么肉啊?”赵辉使劲咂摸着滋味。
                    “很嫩……应该是上等的肉,口感很好。”童遥点头称赞。
                    “我觉得应该是排骨……”在很认真地品尝过后,萩萩得出结论。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那么,你觉得呢,菲怡?”
                    “很新鲜。”菲怡不感兴趣的敷衍地说道。
                    “当然会很新鲜。”男人点头道。“看来这道菜很令你们满意。”
                    “那快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什么吧。”李琳娜有些迫不及待。
                    男人看着他们,然后轻轻地说出了答案:“这是……人肉。”
                    菲怡手中的刀“咣啷”一声掉到了桌子上。
                    “什……什么?”萩萩没有听清。
                    “这是用人肉做的,取材于今天在树林里刚捕获的猎物。”男人的笑容依旧。
                    “梦……梦雨的爸爸?”萩萩惊恐地看着盘子里剩余的肉。
                    赵辉冲着地面一阵干呕,童遥吓得赶紧把盘子推得老远,李琳娜捂着嘴哭了起来。
                    男人又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足可以把每一个人的魂儿深深地勾住。他声音还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动听。他颇具立体感的面容英俊而阴森,更多的是一分老练与狡猾。此刻,他就像恶魔撒旦,看着面前渺小的人类,发出毛骨悚然的冷笑。
                    “现在,我来把一切挑明。你们能来到这里是我一手策划的,你们的生命现在也掌握在我的手里。第一个牺牲者的血肉我把它深深地埋葬在你们的胃里,让它融进你们的身体,时刻提醒你们在想轻举妄动的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我希望不要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牺牲者。怎么样,这样对死者的葬礼是不是别致呢,或者说,是一场艺术的葬礼。”
                    他们最后的希望埋葬在了这场艺术的葬礼上,梦雨爸爸支离破碎的血肉祭奠着曾经美好的日子。一个不小心,他们闯入了地狱的大门。曾渴望上帝的眷顾,却发现上帝就是这场悲剧的导演,是他把他们投向了阴谋,投向了万劫不复。
                    现在,地狱的大门死死地关紧,恶魔向他们张开怀抱。


                    48楼2012-05-05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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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夜未眠
                      桌上的蜡烛快要燃尽了光辉。在一片肃杀的静寂中,微小的火苗扭动着,挣扎着,绝望地想用最后的力气反抗,奄奄一息地散发着微不足道的光芒。它或许忘了,熄灭是它的宿命,即使挣扎得再久,还是会化为无人过问的烟尘,飘散在红尘。
                      满桌子的食物再也勾引不起任何人的胃口,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散去了。
                      离开这个餐厅,离开恐惧与震惊,离开血腥与残酷,多想一口气逃得远远的,逃回幸福的家,逃回伊甸园,逃回温暖的人间。
                      可是,一步走错,再想找回头的路就太难了。
                      这该怪谁呢?
                      如果当时没组织这次旅游,那他们现在一定正安然得呆在家里。
                      如果当时梦雨多穿些衣服,叔叔就不会独自回车里去给她拿外套,那么叔叔现在一定还活得好好的,绝不会成为一道供人品尝的菜肴。
                      从没有想到死亡会离自己这样近,从没有想到死亡会这样的接踵而来,从没有想到死亡是这样的残忍……
                      …………………………
                      307客房里,赵辉斜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静静地看着站在窗边凝望天空的童遥。
                      上身只穿着一件宽体恤的童遥,背影显得异常单薄。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白嫩的面颊上,那一双秀气的眼睛中闪烁着的是少年特有的忧郁和固执。
                      “窗边太冷,看久了,会感冒的。”见平时和自己嬉笑的少年变得这样安静,赵辉轻轻地提醒道。
                      “今晚的月色很美……”童遥并不理会劝告,自顾自得望着天空说道。
                      尽管他语气十分惬意轻松,但声调细微的变化还是透露了内心的沉重。支离破碎的尸体,血色的菜肴……阴谋来得太快了些。他知道,事情已经复杂到了他们无法驾驭的程度,然而,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该计划一下——”
                      “计划?这根本不需要计划嘛!”赵辉满不在乎的说,“我早就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童遥十分惊讶,“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那快说来听听。”
                      对于赵辉的灵光,童遥一直持怀疑态度。结果,一秒钟之后,事实就再次证明他的怀疑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赵辉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他气翻在地。
                      赵辉说:“我早在晚餐前就想好了,今晚咱俩就睡一张床上,唉唉唉,本来也就只有一张床,咱俩也没第二种选择……我知道,你是怕我嫌地儿小,所以才跟我计划该怎么睡,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计较这些事的。还有啊,放一百个心吧,咱俩一起睡,我是绝不会占你便宜的。”
                      童遥:“!!@#¥%”
                      他本想和赵辉一起来计划一下接下来该怎么从这里逃跑,却不料这个睡货竟理解成了床该怎么分,完全驴唇不对马嘴。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童遥欲解释清楚。
                      “唉呀呀,遥遥,你不用说了,就这么办好了,别操心这事了……”不等童遥说完,睡货就抢先说道。“那咱们现在干点什么?”
                      呵呵,想不到你还有兴致干别的事啊?难道你一点不着急吗?你真是什么也不操心啊!面对着这张挤不下两人的单人床,面对着漫漫长夜和未知的灾难,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以后打算一下吗?
                      “我困了,要睡觉了。”童遥冷冷地说道。
                      停了几秒,他又补充道,“我睡地上。”
                      寂静的夜晚,弥漫着菊花淡淡的香味,童遥打开窗户,把窗台上摆放的菊花扔了出去。
                      “咣啷”一声,摔得粉碎。
                      赵辉一声不吭,裹着被子躺下了。相处了这么多年,赵辉自然知道童遥现在心里烦乱得很。他苦笑了一声,到了这种境况,谁心里会不乱呢?
                      


                      49楼2012-05-15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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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何必担忧呢,乐天派的赵辉想。就像郝思嘉所说的那样:明天还会是新的一天。
                        熄灭的灯光,辗转反侧的少年,久久无法入眠的夜……
                        …………………………
                        此时此刻,在五楼的房间里,菲怡躺在欧式四柱大床上,浑身感觉累得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可奇怪的是,自己却毫无睡意。
                        目光总是不由得落在墙上的巨幅照片上,那里妈妈笑得好温暖……
                        她反复琢磨着一个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是冒险逃跑?还是耐下心来等待外界的救援?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是想利用他们做些什么呢?他们的家人发现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家,有没有报警呢?
                        就在她困扰不已的时候,门外出现了些动静。
                        她警觉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然后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一个人也没有,只是,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
                        她把纸条捡起来,只见纸条上写着:
                        接下来你该这样做: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
                        夜已经深了,这座城堡里,没有入睡的岂止区区几个。
                        男人,手握酒杯,眼眸像深不见底的沼泽,他目视着窗外无尽的黑暗,内心深处的记忆也不由得翻滚而来。
                        窗外,幽远的天际镶着钻石一般的星星,它们散发着永恒的光芒,诉说着古老的传奇。
                        山灵湖存在的本身就是一段传奇,而他,则是这段传奇的缔造者。
                        无数的厮杀抢夺,无数的明争暗斗,用了多少岁月,用了多少鲜血,他才稳稳地坐在了今天这个位置上。
                        这里,是童话一般的山灵湖,是上帝对人间最美的馈赠,但同时也是犯罪组织的集聚地,而他,拉尔莫斯·陶,是这里至高无上的领导。
                        他一次又一次对正义发起挑衅,嘲笑着那些号称维护和平的**。
                        银行抢劫,毒品交易,地下赌场……那些世人所认为的滔天的罪行,他全做过。而绑架人质,勒索钱财这种被他一度称为拖拖拉拉极度低级的犯罪手法,他曾发誓自己坚决不会用。他认为真正高明的手法就应该是来无影去无踪,干净利落,在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切任务已经完成,作案痕迹挥飞烟灭。
                        可这次,他却违背了自己的风格。
                        他明明知道有更快捷的办法来做这件事的,可是,他却没有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冷酷的心,这一次狠不下来,大概是总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在他眼前晃悠吧。拐弯抹角地想了一堆办法,还是采取了绑架人质这个低级的,也是风险最大的办法。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并告诫自己只留下金菲怡一个人,其余的人全部杀掉,可到最后还是把她的同学也留了下来。
                        “你说,这次成功的机率有多少?”他若有所思地问站在他身后的陶天爵。
                        陶天爵,这个最令他骄傲的儿子,帮他掌控着金融市场,如火纯清的全盘操控,使得巨款滚滚的流向他们。
                        “百分之八十。”陶天爵回答。
                        “哦?”男人皱了皱眉,语气里有明显的不瞒,“这么多年了,天爵,你应该知道的……”
                        陶天爵当然知道如果事情不是百分之百成功,那么对于他们来讲就危险了,眼下,警方正盯得紧。
                        “父亲大人……”陶天爵缓缓开口了,“这件事确实没那么简单。金祺飞为了保护家产而不顾自己女儿安危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因为最近听说他新娶的妻子已经怀孕了。再者,费泽先生向来不是靠谱的人,他虽然用那张地图把那些高中生骗了过来,但是在事情处理上却漏洞很大,如果警方一旦追究起来,搞不好会查到他身上的……”
                        “你的意思是,尽快让费泽消失?”男人轻晃着酒杯,“这是小事,很容易办到。但关键是,金祺飞如果不交出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该作何打算?”
                        


                        50楼2012-05-15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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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她只草草吃了两口,然后便不再碰。她拿餐巾擦了下嘴,走过去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打开房门走出去了
                          她要继续去找萩萩她们。前些日子她已经把楼下的客房的门都敲遍了,今天她要上楼去找找。
                          她顺着楼梯,上了六楼。六楼她还没来过,一上来就发现这一层毫无人烟,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周围很昏暗,墙壁上的蜡烛闪着幽幽的光亮,把墙上的一些画中的人物的脸映得惨白。这让她不由得想起电影中那些中世纪欧洲鬼屋里的景象——过一会儿这些人物就会满脸滴血得活过来,伸着一双骷髅的手朝她靠近,而她想跑却怎么也跑不出去……
                          她壮着胆子往里走了,走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有客房什么的。这楼层陈列着很多雕塑,不过上面都积了很多灰尘,一看就知道很长时间没人打扫了。每座雕塑旁边都刻着雕塑的年代和作者,有的是意大利文,还有的是法文,这些文字她虽看不懂,但她还是来了兴趣,挨个儿观赏起来,也忘了自己上来的目的。
                          她看得很是入神,走着走着就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待她回神,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隔间里。这隔间里面只放着一个雕塑,雕得是一个祭坛,祭坛上有两个兄弟,其中一个正按着另一个的脑袋,一只拳头高高挥起……
                          这是……圣经里的该隐杀弟?菲怡抬头仰望着它,却不巧正对上该隐的脸,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那张脸显得阴森无比,很是瘆人。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转身想离开这里,可是就在那一刹那,她突然看见自己身后闪过一个黑影。
                          那是什么?
                          她赶紧把头转了回来,揉了下眼睛再看过去,发现自己身后什么也没有。
                          自己看错了吗?可刚才明明就是有个东西啊?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回头又看了几次。
                          她不敢往那条路走了,就从这个隔间前面的一个门出去。出去后,她一直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她,可是她回头时,还是什么也没有。她害怕极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找到楼梯赶快下去
                          这楼层简直就像是个迷宫,她已经完全被绕在里面不知该往哪走了。她的恐惧也随之加深,那些鬼屋的景象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那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复活了的雕像吧?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突然停住脚步,冷不丁得再次回头。这一次,她看见那个黑影再次闪了过去,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人,而他手中,有个寒光闪闪的东西……
                          那是……匕首?
                          菲怡吓坏了,玩命地跑了起来。她感觉到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而且马上就要追上她了。她很是慌张,一不小心碰倒了好几个雕像,弄出很大动静,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逃命要紧……
                          她急忙拐了个弯,转了方向,她见前面有个很大的雕塑,便赶紧过去躲在了它的后面。
                          那人这时也拐过弯来,见四周没人,便放缓了脚步。他四处张望,开始寻找她。
                          她大气不敢出,额头上是冷汗直流。她知道那人迟早会找到她的,到时候她就等着被割破喉咙吧。
                          她偷偷从缝隙看着那人,见那人正拿着匕首朝她藏的地方走来……
                          完了!真的完了!她几近绝望,她知道自己这回是死定了……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前面的不远处有个楼梯口。那个楼梯直通向楼上,看不见尽头,幽深得很。
                          楼上?再往上走就是七楼了吧?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了。苗厄子曾提醒过她,七楼是禁地……要是上去了,会被打断腿,还会被……可她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后面的那人越逼越近,她已无路可走。
                          再没有犹豫,她拔腿向那楼梯冲去……


                          53楼2012-05-27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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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七楼
                            她不顾一切地顺着楼梯往上跑,也不知那人有没有追着她上来。这楼梯好像永远也走不完,她跑了好久也不见尽头。
                            她有些气喘地停下了脚步,转头望望,看见没有人追过来,不由地舒了口气。
                            那人为什么要杀她?自己应该没跟这里的什么人结仇啊?一想起这事来,她就觉得心有余悸,并暗暗庆幸自己在这里至少是安全了。
                            七楼是这城堡里的禁地,想必那人也不敢跟过来吧。
                            禁地?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为什么要把七楼规定为禁地呢?
                            她开始犹豫起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贸然地继续往七楼走呢,还是转身回去。那人大概还在楼梯口守着,这样的话,她回去岂不是自寻死路。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往上走?
                            她没有抵御住巨大的好奇心,还是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
                            这个楼梯间依旧是用欧式风格装饰的,楼梯两侧的墙壁上是古木托儿的蜡烛灯,光若隐若现。她看着漫无尽头的前方,那幽幽的远处,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她。
                            走了很久很久,前方出现了一道雕刻着繁琐图腾的双开门。
                            这大概就是尽头了吧,她想。
                            她走过去,推了推这个门。这门是锁着的,很明显不让人进。这虽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让她有些失望。门上写着的一排字,她看了看:
                            创世纪第七天,上帝休息了。谁都不能打扰上帝的休息,否则将会受到神的惩罚。
                            她想起苗厄子曾说过,这个城堡之所以被建成七层,是寓意上帝创世七天。如果一楼寓意一天的话,那七楼自然是寓意第七天了。
                            旧约里说过,上帝在第七天的时候,由于创造万物过于劳累,因而休息了。
                            这么说来,七楼之所以被称为禁地,是因为迷信这个的缘故?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荒唐,后来再想想觉得这也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这其中定是还有什么别的缘故。
                            她要是能进去看看就好了,也不枉冒险来这一次,没有点收获实在是太可惜。她看着这门琢磨了半天,看看有没有机关什么的,探险小说里不是经常说城堡里的门都是有机关的吗,只要找对了,就会“轰”地一声打开。
                            只可惜,现实往往和小说世界不一样,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名堂来。其实,她也知道,就算自己真的找到了什么机关,凭借她现有的智商,应该也打不开。
                            这个门对她的吸引力太过强大,以至于后面有人在向她靠近,她也没注意到。
                            “这位小姐,这地方你恐怕不该来吧。”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她心下猛地一惊,脑子里瞬间闪过两个字:杀手!
                            说时迟那时快,她转身对着后面的人一拳打过去。那人赶紧躲闪开,表情甚是吃惊。她也顾不得看那人是谁,一股脑地就要往下冲去。
                            但那人一下子拉住了她的右手腕。她抬头,看见那人是陶天爵,便更不客气地挥起左手往他身上揍去。陶天爵微微皱了下眉,然后一把扣住了她的左手腕。
                            她拼命地想要挣脱,但陶天爵似乎也不想多浪费时间,轻轻一扭,便把她反手按在了墙上。
                            一阵剧痛顿时袭来,她简直感觉在刚才那一刹那他要把她手腕折断。
                            “你见到我反应也太大了点儿吧。”陶天爵冷声道。
                            “我跟你无冤无仇……”她喘着气,声音有些颤抖。“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要杀你?”陶天爵感觉很好笑。“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那个在六楼追我的人不是你吗……”她有些不信。墙面很是冰冷,她脸贴着很是难受。
                            “如果是我的话,你在刚才就死了。”陶天爵道,然后“啧啧”两声,挑起眉毛回想了一下,“你研究这门研究得那么专心,的确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54楼2012-06-0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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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怡听到这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尽管知道他说得确实没错。
                              “你怎么也会跑到这里来?”她的声音不是很友好。
                              “从某种程度上说……来救你。”陶天爵挑挑眉毛道,“有人一心想要除掉你,在六楼的时候没得手,见你往七楼跑去了,就转念要把这事报告给我父亲呢。我父亲若是知道你擅自闯七楼,定是不会留你了。”他顿了下,稍稍靠近了她的耳边。“所以,你现在可以选择跟我一起下去,我可以带你平安地走出六楼。当然了,你若是想在这儿等死,我也不拦你。我可没心情总管你这种动不动就朝我挥拳头的人。”说到这儿,不由得也翻了个白眼。“在这里不能耽搁太久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松开手放开了她,沉默地径自朝楼下的方向走去。
                              菲怡甩了甩自己已经脱节了的手腕,心里怨声载道,但还是加快两步跟上他了。她无法信任他,这样冷不丁地出现说是来救她,实在叫人无法理解。陶天爵没有再说话,只沉默地往下走。她跟在他后面走,犹犹豫豫。
                              “那个……我能问一下吗?”菲怡最后实在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要救我呀?”
                              “平白无故?”陶天爵淡淡地笑了下,“你倒是把我想得挺高尚的啊……”
                              “啊?难道你有别的目的?”菲怡一惊,停住了脚步。
                              陶天爵这时也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若有若无。他的脸英俊而苍白,很像是传说中诱骗女孩儿然后吸取其鲜血的吸血鬼。他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深若潭水的眼眸,闪动着精明与锐利。
                              “当然。”他嘴唇轻启。
                              见菲怡的眼神很是恐惧,他又微微地笑道,“不过,你也不必害怕,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
                              【三十分钟前】
                              那时他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却被门外一阵怪笑声惊了起来。
                              “呀哇哇哇哇哇哇……二少爷,快来给我开门啊!”
                              知道了来者是谁,他揉揉发痛的太阳穴,走过去打开门。“我说过了,不要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找我,父亲大人已经开始怀疑了。”看着朽人先生走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自己的沙发上,他声音里很是不满。
                              “哎呀呀……原来是这事把二少爷您搞得愁眉苦脸啊,其实,您完全没必要担心。主人那天只是在试探您罢了,再者,您是他儿子,他把您怎么样啊?”朽人先生自顾自地倒着茶,轻轻吮了一口,“呵,还是您这儿的茶有滋味。”
                              他坐回椅子,不再理会朽人先生干些什么,闭上眼睛继续养他的神。“父亲大人那天警告我说不要干不该干的事……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什么?”
                              “不该干的事嘛……”朽人先生托着腮想了想,“他无非就是警告你别和其他帮派勾结,别动篡权的念想,别有事没事的帮不该帮的人……其实,我觉得主人的担心很有道理啊,这些事情您一样都没少干。”
                              “呵,我现在是被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啊。”见朽人先生这么说,他轻笑了下。“前几天,我外祖父那边还来催我,问东西拿到了没有……”
                              “您外祖父也真是个急性子,看来是已经等不及要吞掉山灵湖这块地了,那么少爷,您下定决心了吗?”朽人先生盯着杯里的茶,幽幽地问道,“您外祖父可是说,如今的所做所为都是了给您母亲报仇。到时候事情成功了,会让您来代替您父亲现在的位置的……”
                              “报仇?”他嘲讽地笑了下,“那不过是给他的狼子野心安个借口罢了,我可是没指望让他来给我母亲报仇……至于替代我的父亲嘛,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我很欣慰您是清醒的。”朽人先生赞许地说道。“那您准备怎么办呢?”
                              “一切顺着他做吧,他要什么东西给他找就是,剩下的容我再想想。”他顿了下,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你近来要小心点,父亲大人已经开始调查那天河边的事了,他到时只要找那帮学生中的一个人问一下,就会知道是谁干的了……”
                              “哎……”朽人先生长叹一口气,怪声怪气地道,“你说那些学生也真是的,我当时明明已经提醒到那个程度了,他们还是不听,真是让我好没成就感的说……不过,您觉得您父亲会找谁去问呢?”
                              “金菲怡……”他想了想,沉声道,“其他人应该也没这机会了。”
                              “bingo!”朽人先生欢快地跳起来,“她应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话说,少爷,其他那些女孩子,你准备救吗,你父亲可是没把她们放到个好地方啊。”
                              “还救?”他揉了揉又开始狂跳不止的太阳穴,“再救自己人就要赔进去了,再说,那金菲怡至今都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您对菲怡小姐似乎很感兴趣……”朽人先生坏笑着挑起了眉毛。“其他人不救,那菲怡小姐您救不救呢?”
                              “她没断胳膊没断腿,不是好好的吗?”
                              “哦不不……我刚刚听说有人看见她往七楼的方向去了。”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往七楼的方向去了?”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是啊,主人恐怕又要大发一次雷霆了,菲怡小姐要是被五马分尸了也不一定啊……”朽人先生装出一副恐惧发抖的样子,嘴边却挂着笑意,“您救不救啊?恩?”
                              他看着朽人先生一副很得逞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两眼一闭,又躺了下去:“无所谓,任她自生自灭吧。”
                              …………………………
                              任她自生自灭?
                              呵,他到底还是来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欠抽,竟去救一个说话不招人爱听动不动就挥拳头打他的人。
                              他当然不能平白无故地救她,不让她帮他办点事,实在是无法心理平衡。
                              就像投资股票,既然投入了,就得想方设法获得高出原资本几倍的利润。这是他奉行的逻辑,很功利的逻辑。
                              当然,他也确实是有事找她帮忙,而且他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她能做得到。
                              “让我帮你什么忙?”菲怡直视着他眼睛,声音很是警惕。
                              “这个嘛……”他笑了笑,语气很是吊人胃口,“帮我拿样东西。”


                              55楼2012-06-0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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