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你为什麽不吃?”
呜哇,直接就叫名字了吗……
“不……其实我才想问,你为什麽要吃……”
“这个?”狱寺想了想,非常认真的回答,“你做得很好吃啊。”
问这种问题显得自己才是不正常的一方。
但妖怪什麽的,也会觉得咖喱好吃?还是说这个自我介绍叫狱寺隼人的其实是精神分裂病患?可是他看起来只是和自己年龄相似的正常人类而已,而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连地板上没有清洁完的血迹都可以作为不是梦的证明。
啊啊……崩溃。
泽田纲吉站起身冲进房间又跑回来,手里拿著本子和笔,“狱寺……”
“隼人。”替纲吉补上后面一部分,狱寺刚好结束了自己的晚餐,他一声不吭地盯著纲吉在纸上急书。
“好了……狱……寺君……这些问题应该可以了吧。”
列上最主要的问题,纲吉看著对面的人,开了口。
“你是谁?”
“狱寺隼人。”
回答得很流畅。
“你是什麽……”
有点迟疑自己的措辞,但确实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问题了。
“……东西?”
“我不知道。”
“……?!”
不要把我不知道这种话也说得那麽流畅啊。
“这个也能不知道吗?”
狱寺微微眯了眯眼,像是为了让纲吉信服,一字一顿地说著,“我似乎……睡了很久……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我还不是这个样子。”
说著狱寺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怎麽变成这样子我也不知道。”
纲吉觉得自己哽住了一般。
所以才说自己不是人?
狱寺好看的手指轻敲著桌子,在上面如同思考般笔画了几下,“好像睡得太久了,一想起之前的事情都像隔著浑浊的水,什麽也看不清楚。不过……”
抬头对纲吉毫无保留地笑了起来,“……我听到了声音。”
“声音?”
狱寺点点头,“是听到你的声音我才醒过来的。然后,我就到了这里。”
这下连下个问题都回答了。
太超出常理了。
纲吉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这时他的脚碰到了什麽东西,低下头发现是玻璃的碎片,接著他看向那些狼狈的窗台和屋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是难以相信。比起那种解释他觉得大功率的吹风机还比较有可信度。
他刚刚弯身向那块碎片伸出手,旁边的狱寺已经把它捡了起来。
“会割到的。”狱寺对纲吉投来的复杂视线报以笑容。
神啊,这个生日礼物可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失去记忆?”
坐回位置,纲吉努力从刚才的谈话中找出一点有用信息。
“对,我觉得自己忘记很多事。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和你的声音。”
听他又重复了一遍那种话,纲吉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搞不好真的是脑子有毛病的。
可是昨天晚上的蛇呢?那阵飓风呢?作何解释?
他打量眼前的人,苦恼地抿起唇,自己人生14年都平淡得像杯白开水,原来积累的异常都用到最近了吗?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痛了一下。
“纲吉你被割到了吗?”望望手里的玻璃碎片,狱寺困惑地问。
“呃?”
“你刚才露出很疼的表情。”
纲吉呆了一会儿,目光在狱寺和那张纸上面来回打转,末了,一把抓起纸揉成一团。
算了,看来是别想问不出什麽东西来。
“你……你什麽时候想得起以前的事啊?”
话一出口纲吉就觉得这问题太滑稽了。
就算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人……什麽生物……不管怎麽说,眼前奇怪的人救了自己一命,於情於理自己不能置之不理。而且,看样子他不像具有多高的危险性。
“在你想起以前的事情……”纲吉喃喃自语般地说,“先留在这里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