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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RE】_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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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小黑嫁给我吧


1楼2012-08-02 12:12回复
    创RE】_未央
    Hope is hopeless.
    ——致 亲爱的焰钢党 和唯一的本命 焰钢
    CP:Roy & Ed
    From:未央君


    3楼2012-08-02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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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纪勒一开始就料到事情不会一帆风顺,但没想到风浪会来得那么快,更没料到维刚插手就出了事。
      据说是死于突发心脏病,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冰冷地倒在浴室的地上。冯觉得可笑的是情报司上层居然会相信这种时候这种方式的死亡,或者是相信自己会相信。
      冗长的战争才刚刚结束,硝烟的尘土还没有彻底沉落地面,躁动的声音又开始丛丛四起。
      重组的中口央秘密调遣了人,目的是去确认东部的情况、核实马斯坦古是否和外国有勾结谋反的传闻、还有战时钢之炼金术师不令人信服的死因。冯认为这样的工作吃力不讨好,但是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一起接手的维当时很是兴奋。他年轻,还想着升迁立业,认为这是大展仕途的难得机会。不像冯,一开始就满腹不安。
      结果那么快就死了。
      连死后追加军衔的机会都没轮上。
      上面的人很是嫌死人的麻烦,因而担心冯死得会和他的同事一样快,想尽办法给他粉饰身份涂了一层又一层,匆匆扔进了同伴刚送命的东部。冯倒觉得这种做法毫无必要。维也不是什么很松懈的人,对方可以那么快地戳破他,必定是已经把他们北方和中口央皮里皮外嚼得出渣,身份的伪装根本起不了作用。
      不过对方也不会那么轻率罢了。
      而自己也没那么容易死。
      他站在高楼的天台上可以俯视包括司令部的半个东部,风湿冷,闭目养神又不能真的忘乎所以。他肚子里默默滚着接手任务后维和自己的一番长谈。关于全国最近莫名发生的一连几起死亡,有人怀疑是动作后的封口,可是又找不到动作本身;关于东部秘密调动军用、甚至私人召集炼金术师的传闻,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空穴来风又不完全像;关于内战那场神乎其神的卡拉塔斯特兰大捷,完全被动的长期包围一夜之间扭转成压倒性胜利的内幕;关于那个传说中的钢之炼金术师莫名其妙的死;关于这里的长官罗伊.马斯坦古。
      维说,这个钢之炼金术师,爱德华.艾利克是马斯坦古麾下的名将,替马斯坦古捞下不少功劳,在战时更是出尽了风头,后来又死得迅速蹊跷。有很多声音说是马斯坦古怕功高盖主下的手,也有人说他们以前就关系不佳,甚至有传闻说艾利克是马斯坦古的替死鬼。
      十五六岁,很年轻。据说考取国家资格的时候才十一二岁,非常有才华。
      真好笑,我以为身为个将军的马斯坦古已经年轻得让人恼火了,没想到还有个真正的娃娃。
      冯笑出来。年轻确实让人妒忌。不管这妒忌是来自远在寒冷之地的漠然目光,还是近在身后沉默讽刺的视线。可也就是因为这些刺痛的眼神,人的生命才确实有了比猪肉高的价格。一旦死亡把这些目光都斩尽,那人才是真的一无所值。
      想着他把手肘靠上栏杆上,蓦然一阵冰冷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天空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从远处的直道疾驰而来。司令部门口的侍卫纷纷走了上去。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隔着细密又脆弱的雨帘和遥远的距离,并不怎么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大衣,灰蓝色的背景,从黑色的车里走出来。旁边的军士站直、敬礼,他随意地径直走向大门,身后的人给他撑伞。
      “冯.纪勒先生?”
      他放下手,转过身。


      4楼2012-08-02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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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伊.马斯坦古把门打开,就看到浑身上下被暴雨浇了个湿透的法尔曼。
        他笑出来,请进请进。真抱歉,让你那么大雨天赶过来。
        法尔曼接过干毛巾不自在地回顾了一下四周定了定神,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将军的住宅一定检查过?
        放心。他声音低低的,说,“需要我给你倒点什么吗?咖啡?毕竟算是客人。”
        法尔曼跟着上司局促地往客厅走,觉得从马斯坦古手上接过咖啡杯似乎是件比较恐怖的事。立刻摇头。水滴滴答答地流在地板上。
        “不,不用。”
        “还是来一杯罢。”
        马斯坦古说着,回头看了看他,
        “因为你好像带了比较重要的东西过来。我们大概是要熬夜了。”
        法尔曼不安地咽咽口水。他刚刚从几十个机关图书馆辗转回来。


        7楼2012-08-02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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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炼金术师出面谁不想躲在后面看着?我不懂炼金术,只觉得很惊人也很漂亮。蓝色的光像魔术一样扫过去,大地丘陵就像豆腐块一样被割了开来,大片地扫过去,血腥又壮丽。连参加过伊修瓦鲁剿灭战的人当时都看呆了,那么恐怖又好看的东西居然是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的指尖流淌出来的。而且那小孩子金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很显眼,很多士兵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可惜被马斯坦古给葬送了。”
          何以见得?
          “就在引起地方高层注意以后,他们有派人来送过一封密信。详细内容恐怕只有罗伊.马斯坦古一个人知道。他连自己的幕僚都没有召集,完全是自己一个人把关这件事。总之听到风声的人都很紧张,恐怕是什么交易。”
          不可能没有传闻吧?
          “在那种情形下很多人估计是对方送来以钢之炼金术师做人质送来的要求。本来估计也就只是估计了,但是第二天早上谁都找不到钢之炼金术师,正慌张的时候天的白泛开来,那时我们就听到了敌方细作打乱的情报。当时一片混乱只知道马斯坦古突然发布命令,以部队里包括他自己的几个国家炼金术师带头一鼓作气攻过去,才大获全胜。”
          


          9楼2012-08-02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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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似乎不算什么奇迹。
            “本来就没有,最多只是罪过和阴谋。”
            钢之炼金术师身为人【河蟹】质在那里引发暴【河蟹】动给马斯坦古制造空隙并且死在那里吗?那他应该是自愿的吧。


            10楼2012-08-02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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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还有个很亲近的弟弟。何况他的家乡在东部内口乱被毁得差不多,不至于对军【河蟹】队有舍身赴死的深情。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愿意送死吗?”
              冯沉吟了一下,说,“那也不能说是马斯坦古的罪。就算不是马上决定,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司令官应该都会那么选择。”


              11楼2012-08-02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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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不知道了。”男人挥挥手,“当时不一定只有这一个选择,马斯坦古那么快就舍弃了自己手下最大的功臣肯定说不过去。钢之炼金术师为马斯坦古做牛做马了 好几年,说他们怀有芥蒂的有,说他们关系暧昧的也有,但钢之炼金术师为那个男人立下了无数功劳因而获得他的保护的事情一向无容置疑。
                


                12楼2012-08-02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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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确的内情我说不准,但我知道他们在六七年前就认识了,那个时候钢之炼金术师还只是个蹲在利赛布尔那种乡下的小屁孩儿。”
                  说罢,男人重新把手伸向酒瓶。


                  13楼2012-08-02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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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还没有收干。
                    刚从外面回来的普莱达使尽力气绞着自己的外套。比起外套,他一向引以为豪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头脑。但是毕竟是去见自己的长官,以落汤鸡的姿态过去实在不太像话。
                    可事实上,当他敲开门进去的时候衣服的边角还很明显是湿的。马斯坦古正埋在几大垒文件后面,背着影子的目光翻山越岭似乎也没发现。
                    他一边伸手把那叠文件递了过去,一边环顾确认没有窃听器。
                    没开灯,窗帘也别有意图般拉得只剩一条缝,室内光线昏暗。脉搏紧致地抽搐了一下。
                    “法尔曼回来了吗?地方上确切的情况您都有数了,是吗?”
                    “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东西都在林格斯东南方连接关口上。物资是充沛了,紧急调用到我们这里需要三到四小时的车行。但是地理位置我觉得太危险,很容易暴露所以我们最好还是自己做准备。
                    “他们说能保证五个师的人数。我探了风口,应该是调得出六个来的。
                    “南部风声放得比我们要响一点。我一路上看到很多退伍的国家炼金术师。
                    “看样子他们不知道我们有买保险。但是菲利截到了南部和邻国柯米维亚的私信,他们对我们也并不安心。
                    “将军暗示说,必要时要借用我们才有的东西。我觉得他们的意思很明显。”
                    “辛苦你了。”
                    马斯坦古声音闷闷的。普莱达说,“他们和我们的想法基本一致。口头上有保证过会再这件事上全力以赴做好保密工作。”
                    “你怎么看?”
                    “古拉曼将军也不是什么忠厚老实之辈。”
                    马斯坦古嘴角的表情在翻动的纸张后面,黑色的眼神被苍白细线依次割裂。普莱达努力揣测自己上司的想法。
                    他接着说,“不能排除他们突然从后面捅上一刀的可能性。”
                    “派个面孔生的人过去罢。”
                    马斯坦古放下手上的纸,慢慢站起来。背过身。
                    雨停了,铅灰色的云彩压挤在狭龊的苍穹下。他透过狭小的缝隙,默默地看着浓浓浅浅的云甸甸地浮在眼前,偶尔破裂出一根长而深的罅隙,倾泻出包裹不住的金色阳光。而脚下,就是苍苍碌碌、生灵万息。
                    他把浓稠的窗帘一点点拉开,一时间掩藏在刘海的影子后的眼神似乎是明亮的。然后一用力,窗帘又合上了。
                    影子重新垂落。静寂无声。
                    “摸清底细吗?”普莱达声音低哑地说。
                    “这是一。”
                    他回过头,微微笑了一下。
                    就在普莱达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困惑的时候,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他警惕地回过头。
                    “本来想请你喝杯茶的,毕竟那么辛苦地南部东部赶的。不巧,只能下次了。”
                    马斯坦古拿起桌上的茶杯,低着头看着绿色的液面浮现出不自然的畸态。
                    “我们买的保险来了。”
                    普莱达瞪着眼睛,看着门被拉开。
                    “我说,贵国礼仪怎么能待友国之君如此不周?”
                    马斯坦古笑起来,说,“‘友国之君’?在下招待的难道不是违法入境的偷渡罪犯吗?照这个角度,礼仪应是周全无比了。”
                    姚麟低下头乱笑,黑色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一只眼睛,直到开始咳嗽才慢慢止住。


                    14楼2012-08-02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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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莉.洛克贝尔自始至终对冯的问题置若罔闻,低着头干着自己手上的活,敲敲打打拧着复杂机械的螺丝。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她的声音,他真的要以为面前的少女是个哑巴,或至少是个聋子。
                      “不要敲了……”一头淡金色长发的美丽少女像是从这麦田的浓香里凭空生出来的,蔚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冯觉得自己简直像个被抓个正着的小偷。
                      “这里早就没人住着了。”
                      


                      15楼2012-08-02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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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离当地人住的地方极远,一路颠簸的牛车坐得冯腰酸背痛,连北方的雪橇都没给过他那么痛苦的经历。他甚至在此之前没听说过利赛布尔这个地方。
                        他想爱德华.艾利克毕竟只是个孩子,在家乡总应该有家人朋友,而他们应该比中口央更在意他的死。但是他刚下火车就被告知爱德华唯一的弟弟一年前就离开了亚美斯特利斯,而艾利克除了和姓洛克贝尔的一户关系比较近外,也其他人交往也不是很密切。
                        结 果没想到这个本来就荒凉而偏僻的地方,今天简直就是一座空城。除了零星的几个农妇和老人抱着牛奶桶或面粉袋或个小孩,几乎没有什么人住在这里。相反,野草和树趁着无人之境和湿润的气候疯长,大片浓烈的翠绿和嫩黄覆盖过道路纤细的根茎,脉络遍地。牛车每碾过一道,就发出苍老的呻【河蟹】吟,冯觉得自己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可能性。


                        16楼2012-08-02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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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人都去城里了,”那个叫温莉的少女拔出一颗螺帽,
                          “他们留下自己的父母、妻子、孩子,或者索性举家进城。战争已经把这里糟蹋殆尽了,败落在所难免。”
                          “那你为什么留在这里?”
                          少女手上的活停了下来,接着又继续了下去。
                          “还有人需要我等在这里……或者,我需要让自己等着。”
                          “是那栋小屋子的主人吗?”
                          他想自己刚才敲了半天还是没开的屋子。
                          不大,紧挨着一片废墟。废墟上早已长满了离离的藤叶,正逐渐向屋子本身蔓延。
                          只有墙上种的指针回答他,电风扇悬在头顶发出模糊的声响。
                          冯感到这似乎是他该进入正题的时候了。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少女却冷冷地插进来说,如果茶水喝完了,就快上路吧。这里没几盏路灯,到了晚上牛车都不一定叫得到。
                          “我还有事情想询问您。”
                          “您走吧。”
                          “爱德华.艾利克先生……”
                          冯看到少女的动作瞬刻遏止,连带着冯都微微遏住了呼吸,
                          “您认识吗?”
                          少女低着头把脸埋在阴影里。空气不知所措地僵硬,也不知会沉默多久,冯安静地等着她。那个钟的声音在室内格外得响。每一个空格都像苍白的彼岸,看起来那么远。
                          然后她默默地抬起头看着他。
                          冯看洛克贝尔站起来以为她是打算和盘托出了,但少女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把他推了出去。冯吓得在门框上趔趄着都没站稳。
                          “您、你这是要干什……?!”
                          “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你想做什么我可一清二楚。”少女的声音顿时尖利了起来,“您快走吧!拜托了,不要再来了!”
                          “你们是想掩饰什么啊,我不明白……”
                          “您走吧您走吧!!”
                          少女乓地一声猛力关上门,差点没砸到冯的鼻子。
                          冯几乎是恼火了。就在他打算重新敲门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响,顿时停住了动作。
                          房间里传来一声颤抖的呜咽,然后,是少女痛恸的、近乎撕心裂肺的哭声。


                          17楼2012-08-02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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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麟走出马斯坦古的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遇到莉莎.霍克爱。霍克爱和姚麟不熟,但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彼此都和当时的兵荒马乱差距甚大,但麟对身份问题没很在意,笑着直接停下来和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
                            “是啊,以前承蒙照顾了。”
                            “您一切都好吗?”
                            “是。”
                            莉莎想了想,说,
                            “阿尔冯斯君呢?”
                            “阿尔?”
                            他慢慢地说,“他很好,很有眼光地说我们清国的饭很好吃。”
                            漂亮的女军官温和地笑了笑。
                            “不过他好像还存有希望的样子。”
                            莉莎.霍克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走廊窗外冰冷的光线披覆在她金色的发丝上,被窗框割裂成黑色的十字架。
                            在凝滞的时间里,姚麟突然像是想说什么,但是终是什么都没有说。随后他告了别,头也不回地走向长长走廊的那一端。
                            


                            18楼2012-08-02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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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之外,冯在利赛布尔剩下不多的村民口中探得一些无法再档案库里得知的资料。
                              爱德华.艾利克成为国家炼金术师后放火烧了自己的家,然后就鲜少回到这里。偶尔来一次,也是形色匆匆,阿尔冯斯还总穿着奇怪的盔甲。
                              再次回来定居已经是四五年后的事情了,阿尔冯斯总算脱了那身奇怪的行头。那栋屋子就是爱德华和弟弟阿尔一起建的,建在早已烧毁的旧居边,倒也过上了平静的生活。那时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境况会一直那么下去。
                              直到内战爆发。
                              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搞得清楚战争为什么会爆发、又因什么而爆发,他们只知道八年前的东部内口乱把这里半毁,而这样的罪孽又要来了。宣告开始的就是爱德华和他弟弟大吵一架,然后重新提起皮箱离开。
                              后面的记忆就是大片的空白了。所有人都看惯了那个金色长发的少年出入来往,没想过他这一去就没有回来。
                              阿尔在某个晚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本来是要动身出门,但终是没去。
                              差不多整整三个月没人看到他出过家门,谁敲都没用,直到哭得泣不成声的温莉.洛克贝尔过去,阿尔冯斯才在三个月里第一次和人交流。
                              忽然有一天阿尔冯斯开始整理东西,然后忽然就出了远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是去哪里了?为什么要去?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来?真的还活着吗?阿尔冯斯对自己哥哥的事到底了解到怎样一个程度?他的离开和他哥哥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问过温莉啊,那孩子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啊不说,然后就是哭。”
                              年轻的农妇怜悯地摇摇头,手上的婴儿好奇地用手拨着冯衣领上的链子,“以前都是他们三个在一起,现在只剩她一个。即使偶尔有人会来看她,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孤零零一个人。真是可怜。”
                              有人来看她?
                              “嗯,战争后两年来过三四次吧。我们这里很少来陌生人,所以记得很清楚。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一两个随从摸样的人。通常就去几分钟,很快就离开了。”
                              “那个男人……说过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们只是沿路看到过他的样子而已,问温莉她只说是爱德和阿尔的朋友。长得很俊,黑头发黑眼睛。”


                              19楼2012-08-02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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