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卡文……我记得谁告诉过我克服卡文的最好办法就是开新坑（=。=）~~~但是请相信这只是一篇短篇，而且禾木自认为依旧是一篇走温馨风的短篇……
那个，民国风或许？然后不要和我说历史，我对于民国历史本来就一窍不通ORZ，穿越了架空了什么的请随意拍砖，欢迎指出bug~！乃们的意见就是禾木进步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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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沉淀着六朝金粉，迷离了一树桃花，旖旎了沿岸风流。
秦淮河边秦楼楚馆歌儿舞女最多，故此夜里反而是金陵最热闹的时候。
白天或许有几个穿着蓝色阴丹士林旗袍的女学生，夹着黑色的画板，或者背着方方正正的书包，从这条“不正经”的花街里穿行着去上学。那时，白天的秦淮像是妆容憔悴了的美人，安宁的缩在清晨的薄雾里，柳絮一飞，便隐匿了她夜晚所有的风情。
那一年，钟山风雨起仓皇。
百万雄师盘踞于东三省，儿皇帝傅仪在长春宣布登基，一年以后，长春改名为新京。
同样也是在一年以后，秦淮河岸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开了一家粮行。
那家粮行叫做西泠粮行，听上去文绉绉的颇有几分书生气，事实上，它其中的一个掌柜确实是个书生。
西泠粮行的规模不大，但却整齐，门面干净，一进门便是一条红木柜台，一头有一块竖匾，白地子，上漆四个黑字，道是：“食为民天”。
金陵的粮行主要卖米，米分四类：“头糙”、“二糙”、“三糙”、“高尖”。
头糙是只碾一道，才脱糠皮的糙米，颜色紫红。二糙碾过两遍，便白。三糙更白。高尖则是雪白发亮几乎是透明的上好精米。四个米囤。由红到白，各有不同的买主。无论是什么买主，在西泠粮行，受到的待遇都是一样的。总是那么温文有礼从容不迫，因此西泠粮行里的下三路穷苦百姓便光顾的多一些。
除了吃的米之外，粮行也有上好的糯米，价钱便宜分量足。有人喜欢买糯米去熬粥，西泠家掌柜的也喜欢熬粥，只不过他从不用糯米，那些眼尖的人，在傍晚的时候，总能看到那个带着书生气的人从后堂穿行出来，将手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送到后院去。
那个掌柜在房顶晒米，晒米的时候西泠粮行照例是关着门的，不必上锁，自有一个年轻人披了衣服出来看。
初冬的时候那个人围着的是一件黑缎宽镶的小毛，青种羊的，闪亮着流金般的阳光的黑缎边上带着沉沉樟脑的香气。
后来风大起来了，两人都换上了中毛，银鼠，灰鼠，灰脊，狐腿，甘肩，倭刀，样式层出不穷。
隆冬的时候，有人亲眼看见那个年轻人穿着白狐的大毛，眉目之间透着点力不从心的虚弱，像是在养病伤一样，然而抬起眼睛看你的时候，又会让人激灵灵的打个哆嗦，觉得真真煞气。
那时候他是出来给伙计们祝年，袖口领口都是毛绒绒的，中间束着雪青色的罩袍，这个人的身板很显瘦，罩袍穿着空空荡荡，像是一抹幽魂一样。
西泠粮行的生意越来越好，除夕请伙计们吃年夜饭的时候，紫檀八仙桌面上摆着一套五福拱寿油红彩的满堂红的细瓷器皿。
伙计们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年夜饭，更重要的是，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西泠粮行是有两个掌柜的。
坐在掌柜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捧着一只小小的玉碗——真的是玉碗，还有银勒边的——过那么三下两下，才有一口没一口的夹一筷子米，他像是很久没有进过食，嚼着温软喷香的高尖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嚼好一会才咽下去。
吃到最后，掌柜捧出粥来，是那种色如胭脂的御田胭脂米，细心给那个人舀到碗里，然后招呼他们这些坐在下首的人：“别拘束，一年到头，也难得好好聚一起吃个饭。”
这哪儿是聚餐啊，去年南京大总统就任的时候，吃的还是普通白米粥呢！
也只有在这金陵王气的南京，才能有一时半会的这样精致安宁的生活。
年轻人淡漠的放下茶杯，理也没有理下面跪着的那个人：“我已经很久不是元帅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总是很好说话的掌柜出现了，他是从外面急急赶过来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哄开了门口一群看热闹的人，回身刷的一下就给西泠粮行落了锁。
看热闹的人缩缩脖子，原来西泠粮行竟是有锁的。
有人依稀记得那个什么什么联军司令，在黑龙江见过，那个人不是一直在东北的白山黑水之间与小日本鬼子周旋的么？这个人听说下了死力气要跟伪满洲小皇帝磕到底，因为他的上司在一二八事变中死于战场上一颗流弹。
也有人说那个年纪轻轻的元帅没有死，因为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还有人说他是被东北虎吃掉了，因为雪地上有明显的拖曳痕迹。
说归说，可是谁都不知道这位，炙手可热的大军阀怎么会来这家小小的粮行。
这天粮行后院的灯点到很晚，送走那个什么司令之后，有人偷偷瞥见掌柜的脸色非常难看。
总是出面忙里忙外的是掌柜的，不露面的那个年轻人，他们大多管他叫小哥。听着就透出几分亲近。
那天掌柜的和那个小哥吵起来了，谁都知道掌柜的生了气，可是谁都不知道掌柜的为什么生气。
他的声音提得很高，外面都隐隐约约听到了他的叫喊：
张起灵！我辛辛苦苦把你从战场上拖下来，不是为了再让你去送死的！
原来那个一直不爱说话的年轻人，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啊。
几个穷酸腐儒立刻对这个吃软饭的家伙肃然起敬。
到后来争吵声也息了，掌柜的似还有些不甘，然而当晚只是叫人烧了热水，满满两大桶送进去，再没有别的动静。
第二天早上人们只看到西泠粮行关门了。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
几个娃娃凑过来看热闹，还有“蓝阴丹士林袍”们抱着书，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两个人都走了，东西带不齐全的，就送了这秦淮周边的女子。
粮行门口有被撕成碎片的纸，是昨天那个司令留下的。把碎纸拼回去再看，上面只写着两句诗：
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他们大概都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为，不减狂骄。
这一年，秦淮边上的人们都变得留心起东北的战事来。
东北军被打败了，幸好是小仗，然而当天也有不少女孩子去上香求保佑。
东北军最终赢了，过了一个多月，西泠粮行又安安静静的开了门，就像它从未关过一样。
旁边的人也像是没注意西泠粮行关过门一样，在西泠粮行重新开张的第一天，就由脚夫拿着麻袋来买米，装米的时候抬起头来，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生意最近还好？
张起灵还是住在后院，大部分的事情交给吴邪去打理。
那个司令问过张起灵：元帅心中可还系着天下？
吴邪说：要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真会来学着怎么开粮行，还一天到晚布施粥给那些人喝？
天下在哪里？
民以食为天。
此时，距离历史上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只有短短的一年零两个月。
到后来争吵声也息了，掌柜的似还有些不甘，然而当晚只是叫人烧了热水，满满两大桶送进去，再没有别的动静。
第二天早上人们只看到西泠粮行关门了。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
几个娃娃凑过来看热闹，还有“蓝阴丹士林袍”们抱着书，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两个人都走了，东西带不齐全的，就送了这秦淮周边的女子。
粮行门口有被撕成碎片的纸，是昨天那个司令留下的。把碎纸拼回去再看，上面只写着两句诗：
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他们大概都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为，不减狂骄。
这一年，秦淮边上的人们都变得留心起东北的战事来。
东北军被打败了，幸好是小仗，然而当天也有不少女孩子去上香求保佑。
东北军最终赢了，过了一个多月，西泠粮行又安安静静的开了门，就像它从未关过一样。
旁边的人也像是没注意西泠粮行关过门一样，在西泠粮行重新开张的第一天，就由脚夫拿着麻袋来买米，装米的时候抬起头来，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生意最近还好？
张起灵还是住在后院，大部分的事情交给吴邪去打理。
那个司令问过张起灵：元帅心中可还系着天下？
吴邪说：要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真会来学着怎么开粮行，还一天到晚布施粥给那些人喝？
天下在哪里？
民以食为天。
此时，距离历史上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只有短短的一年零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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