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争【装X版人物介绍】
戳透铠甲后,少年握着剑柄把剑连续旋转了两圈。内脏被搅烂时发出摩擦的张合声。
浪费大把时间的洽谈,有时候并不如暴齤力来得温柔,再说长桌上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怎么也比不上铁血间的爽落。所以抓到这支部队之后,他立刻展现了原则。
“你可以说话了。”少年笑容可掬地把剑慢慢拔出来,粘稠的血丝挂在剑刃上,面前奄奄一息的男子像是他亲手制造出的血人玩偶,正随着呼吸涌出来的鲜血在脚下蔓延出一个奇怪的形状。
男人问他要说什么?银发少年用烧红的烙铁回答了问题。烧焦皮肉的刺鼻味儿把两旁的骑士呛得咳嗽了几声。
“现在,说。”
血腥气和焦烂的皮肉味充斥在这间审问室,后墙石壁上一个凹陷的小龛上摆着圣母玛利亚的木像,光线触不到那里,圣母的脸已经有了发霉的迹象。滞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弱,直到听不见,凝固的血迹渐渐变成黑色,又给房间加深了一层阴影。
他眨着猩红色的眼睛,默默地看着那个僵持到流尽血后死去的男人,末了略带遗憾地扬起嘴角:真是一群硬骨头,这些普\鲁\士人。
小桌旁的老教士在一个厚厚的本子上记录下这次小捷,并在末尾标记了1214年。基尔伯特站起来,摆摆手让部下处理尸体,他想自己是第一次由衷地、用带有褒扬语气的话作出评价,他觉得这完全可以记入史册。
老教士写完后把笔放下,说:“现在骑士团不是要清理库\曼\雷人吗?怎么调遣咱们来这儿跟普\鲁\士人玩儿起游戏了?指挥官实在应该好好布置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不能这么东边西边地乱挑一气。”
“我又不是指挥官,那是他的职责吧?”
“如果周围的国家企图插手,让这些蛮族人归顺就很难了,尤其是——”
“让这些硬骨头接受文明的教化?呸!说得冠冕堂皇,好像真是为了让他们接受洗礼似的。”少年侧身坐到桌上,低头盯着教士混浊的双眼:“老头儿,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征服全境需要杀掉多少人。”
教士抿着嘴,瘦削的脸颊暴露了他死去后尸骨的形状,他把记录用的本子合上,夹起它转身走向阴暗的审问室的铁门。
“如果你成为骑士后只想着计算杀了多少人,那就没有意义了,你要想着能拯救多少人。依我看,你拷问这些俘虏要他们说出其他部族的信息简直是徒劳无功,他们明知道自己要死了,怎么会再做出背叛的事?”
“正好我也没打算从他们这儿听到有用的东西。说教的话今天就免了吧,老头儿。”
“你这孩子——”
“啊走啦走啦,这屋子里的味儿真受不了。”少年嬉皮笑脸地扑过去,一把手搭在老教士瘦小的肩膀上,“你的职责就是记录我们的每次功过和伤亡,少操心好啦!”
“要是你也活到我这把年纪,也许就不会嫌我齤操心太多了。你今年有十五岁吗?还是十四?”
“征服普\鲁\士现在只是假设而已,这帮普\鲁\士人现在可是正在兴头上,跟南边的康拉德公爵打得不可开交呢。再者你也说了咱们是‘救人’的骑士,师出无名怎么能行。”
“那么......就需要一个理由了?这是上头的意思吗?”
少年扶着老人走上陡峭的石阶,他的麻料衣服皱皱的,却很干净,没有一丝血迹。教士想,如果不看这个孩子那双充满戾气的红色眼睛,谁也想不到他是条顿骑士团里最年轻,也是杀人最麻利的骑士。少年用自认为比较腼腆的语气,慢悠悠地回答道:“其实......这是本大爷的意思。”
每每杀人之前都要认真地进行小型祷告,杀起人来则完全是另一副样子,实在是让人琢磨不清这个男孩的真实想法。教士暗自皱了皱眉,目光扫过手里的记录本,突然一个设想浮现在脑海:总有一天这个孩子的名字会被记录在那上面,也许我看不到了,但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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