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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素昀:
【 三秋桂子,盛暑芙蕖,春风桃李,腊月寒梅,一年四季,景致齐全。人却总爱迷了眼地去挑拣优劣。无边落木萧萧下之时,怀念往日蘅芷清芬;而红杏枝头春意闹之际,又忆起曾经琼台瑞雪。钟素昀并非俊采,却也不是愚人。贪得无厌终究一无所有之理,我省得。而她,又为何省不得?】
果真满旗女子个个不俗,连取名儿,都专挑祥瑞之词。百灵鸟,可不是事事如意?
【 寓意祥瑞固然妙极,只是空有个念想而无以实现,终究只能是池中之鱼望眼欲穿的蓝天,翔空飞鸟觊觎已久的绿地。唇畔衔笑温然,接过阿藕奉来的瓷盏,不饮,独嗅。】
不过话说回来,我听闻百灵是常被作为笼中鸟出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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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站在钟素昀的角度来想,这个名字太过贪得无厌。事事如意,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在第一段心理中引用了四季来论证她太过奢求,同时也从侧面衬托出钟素昀思维独特的性格。那个算命先生的剧情早已被偏离轨道,所以我也就将错就错,另辟蹊径。故话锋一转,含针带刺的发问,将整场戏推向顶峰(因为还有几贴就没了- -)。至此,读者的兴趣已经被全方位的调动。此谓,带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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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惜:
【咱们满人家格格的名儿素来都是要取祥瑞之意的,海霍娜是玛法千挑万选才择给我的,希望**后像百灵鸟般灵性、机智,一辈子都顺顺当当吉祥如意,承然这些年如玛法所愿,这些年我都是顺顺当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满洲家的格格素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性格,我虽自幼也是学过诗书的,可到底学不会汉人那套弯弯绕,我叶宁惜随不敢说是什么聪明人,可也不是那连话都听不懂话的主儿,听她说起什么“听闻百灵是常被作为笼中鸟出售的”不由得神色微变搁了茶杯,起身开口道】
海霍娜素来性子直,我见姑娘谈吐不俗诚心与姑娘相交,不过看来姑娘是看不起我们这满洲格格,海霍娜也不勉强,今儿这茶算是还了姑娘赠荷包之礼了,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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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还是跟木偶人一样,此处不提。再说她角色性格的问题。一个名门闺秀,被一个年未及笄的小女娃子三两句话就撩拨得火起来甩袖走人,是不是太离谱?我们不妨撇开戏的内容,单看她演绎的能力。面对别人挑衅的发问,正常人都应该巧言回击。很显然,她不具备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就甩袖离去了。如果我是一个读者,我会觉得她太不堪一击,没本事。再回归到戏的内容上来,这样突然的结戏,你让对戏者,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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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掩半面,轻嘬茗茶。这盏六安瓜片,入喉极涩,浓厚苦味绕喉久久不却,只有待余韵尽数散失,方能品出几缕别样的回甘。然则世人多数急于求成,气躁心浮,不及苦尽,便急急地饮下大半盅清水以冲其味,并且直呼“劣茶,劣茶”。如此,即便是琼浆玉液,也难逃被亵渎的命数。展眼吊斜晖,弯唇舒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姑娘慢走——
【 藕丫头见人已去,便径自裣衽而坐,试探道“小姐平日温文尔雅,为何今日无端地含针带刺?”妮子略带不解的眼眸一壁澄澈,足以让人对着瞳底一模一样的映影自惭形秽。沉吟片刻,榴齿碾笑。】
若她诚心交往,必不会因我一句尖刻之辞而挥袖离去,如此,可见我与她二人缘薄。若再腆着脸儿虚情假意下去,反添不快。给彼此留个好印象,总好过形影不离一阵后干戈裂帛不是?
【 阿藕诺诺点首,捣蒜一般,惹人发笑,一阵嬉戏后方娓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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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第一段心理我借茶来讽刺她将百灵鸟之名亵渎,十分隐晦。钟素昀是一个爱美嫌丑的俗女子。她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因见叶宁惜一没本事,无话反驳而甩袖离去,只觉她玷污了百灵一名。故在心里暗嘲。而面对藕丫头不解的疑问,她娓娓道来,隐去心底所想,只拣冠冕堂皇的一套说了,同时表现出人物促黠机灵的鲜明性格。至此,一场戏匆匆结束。读者会觉意犹未尽,因为叶宁惜突然离去,所以我无法将这场戏尽善尽美,还请见谅=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