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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去等杨琳下班,坐在舞厅旁边的凳子上,舞厅吊顶的霓虹灯转啊转,我的脑海里不停放映岭南山上的场景。
骆轻辰怕衣服弄脏回家被叔叔骂,就把白衬衫丢在了下面的书包上。手长脚长的他爬到树上,在上面边摘杏子边喊,喂,惊蛰,接住啦。放到书包里。
我仰起头,杏树的枝丫遮住了点点光亮,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什么模样,只有他的手不停地丢杏子下来,那个动作,就好像是伸出手,牵引我走。
因为书包里放了好多杏子,有点重,下山的时候,脚下突然踩到了小石子,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朝前倾,骆轻辰及时抓住我的手喊,小心。
那片温热的掌心,忽然让我红了脸。好像南方阳光的味道。
杨琳跳完舞,休息的时候走过来问,搞定了吗?
我不理会她的不正经,只是在灯光迷幻,音乐靡靡中,大声,开心地对她喊道,杨琳,我一定要去南方。
去摘杏子之后,我和骆轻辰熟稔了起来。他经常会凑到我旁边轻轻和我讲话。落在我身上敌意的目光越来越多,我的凳子经常被人涂胶水。跑步时被人踩了鞋子摔倒。画好的画被人加上只乌龟。可是,这些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们不明白,对我来说,最大的伤害不在皮外,而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