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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译《名人》中令人困惑的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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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文学又喜欢围棋的缘故,所以我特别期待看到川端康成的《名人》。以前看过一些他的小说,特别是《伊豆的舞女》,感觉非常好,译文漂亮,流畅,韵味十足,由此留下对川端康成的印象。但是等书到手,我却感觉失望,我常常隔三岔五地被书中一些句子弄得很不舒服,甚至思绪中断,停下来极力想揣摩原文到底应该是怎样的。仅举几例如下:
1)……可以看见好几组新婚旅行的人,星星点点地分散在这草坪和海之间的一条线上,也许是置于宽阔而明朗的景色之中的缘故,没有显得新婚旅行的不自然,倒显得温文典雅。(新婚旅行如果不置于“宽阔而明朗的景色之中”,就会显得不自然吗?“自然”或“不自然”用来描绘新婚旅行恰当吗?)
2)然而,照片上名人的感情渗透了我的心。也许是名人的遗容流露出感情了。的确,那副遗容是流露了感情的。可是这位故人是已经没有感情的了。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这张照片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拍得就像活人酣睡似的。但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即使把它看作遗容的照片,也使人觉得这里存在着不是活也不是死的东西。(说了半天,你懂他的意思吗?到底是有感情还是没有感情?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什么是“不是活也不是死的东西”?)
3)大竹七段刚要扇扇子,双臂却交叉放在背后,然后将扇子竖放在膝上,把臂肘支在上面,双手托腮,形似扇座。(交叉在背后的双臂怎样将扇子竖放在膝上?如果扇子竖放在膝上,而臂肘又支在上面,双手又如何托腮?不信你试试。而所谓的“扇座”又是什么?)
4)“下棋的时候,自己也感到这盘棋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就想:是不是在梦中见过的棋呢?”吴六段说。“据说,在人们的梦中,大竹七段出现次数是多的。” (头一句话意思清楚,即梦中见棋,可是第二句话就有问题了,是人们在梦中经常梦见大竹呢,还是大竹经常在梦中梦见棋?如果是前者,两句话关联何在?如果是后者,可以这样表述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5)“五十年来,我习惯正襟危坐,盘腿反而觉得痛苦了。”(这是名人的话,近代日本,人们所谓的“坐”应该多指盘腿而坐,或跪坐,椅子是不普遍的,这里的“正襟危坐”应该是指跪坐吧,但译者应该以注释说明,以免读者不明就里。)
6)我曾在箱根听岩本六段谈过:“近来大竹先生的棋下得很不明朗啊。”“当然啰,这是不同的棋风嘛。哎,围棋是阴郁的玩意儿,令人感到不明朗。这个明朗不明朗与胜负无关,这并不是说大竹先生变得软弱了……” (哎,这个“明朗”“不明朗”到底是棋风问题,还是围棋的特性——不是说“围棋是个阴郁的玩意儿,令人感到不明朗”吗?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不明朗与软弱还有什么关联吗?)
……
全文还有不少类似不明不白让人不得要领的地方,我想,问题肯定不在川端康成一边,但译者叶渭渠据说也是专门翻译川端康成的专家呀,怎么会产生如此别扭而令人费解的译文呢?当然,大体讲,译文并非完全看不过,但是,好的译文是不允许有哪怕一两个字,一两句话的晦涩难懂甚至错误的,好的译家常有“一名之立,踌躇旬月”的情形,力争所谓“信达雅”,这是对翻译严谨的态度。试想,“以己昏昏,可能“使人昭昭”吗?但是,这是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啊,难道如此水平的译文可以通过的吗?拿得出手吗?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有一本质量上乘的英译本,或许我可以对照看看,到底是中译者的问题,还是我的理解有问题?但决不可能是老川的问题。不知《名人》叶译之前还有谁的译本?不知各位对此有何高见?


IP属地:重庆1楼2013-05-01 10:19回复
    多读几遍吧,你的理解力,,,,晚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5-0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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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了,前不久在书店买了叶翻译的伊豆的舞女,真的有很多地方觉得非常晦涩难懂,不明所以。。后来找了知乎百度发现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都说是韩翻译的更好一些,可惜我现在完全找不到资源。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5-27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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