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婶拍拍我的肩,其中多少也有感谢我的意思。毕竟我是一个刚被解雇的年轻人,没义务给公司老板献血。但是就算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还是会去帮助老人。
小护士边准备器材,边问我:“你早上吃饭了没有?”
“吃了。”
“那就好。”小护士麻利地开始抽血。
等我出来时,脚下有点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走路一样。我一路飘着太空步像迈克尔杰克逊一样走出抽血室。大嘴婶急忙过来扶我坐下,她深深望了我一眼,低声对我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还可以继续来上班。”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这个见习秘书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至少会有一定的危险。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音手枪会打中我——可能他瞄的是顾先生,但误伤到我了。
这时候医生和验血的护士同时出来了,医生抢先开口,悲哀道:“我们尽力了,顾先生已经不行了……”
护士显然没反应过来,茫然道:“啊?刚验完血,能配上,而且……”她举起手中的化验单,对我说:“而且你是顾先生的旁系血亲……得亏不是直系的,要不还不能输……不过输也没用了!”
大嘴婶抹着眼泪,抬起头,幽幽看了我一眼,道:“深藏不露哇。顾先生还有你这样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