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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艳同杯 ]-[ 存戏 ] 大姑姑的小情趣之——描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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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开几个头,哪位凉凉觉得这戏有意思,乐意和我戏的,直接接戏就好了。


1楼2013-08-15 22:18回复
    2L留着聊天用


    2楼2013-08-15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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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主子爷身边伺候,是一件确确实实的辛苦活儿。从前教导我的孙姑姑,也是在主子爷身边伺候过的,可后来犯了错,挨了打,便不能再在乾清伺候了。我问起她当年因何受罚,她笑笑,说,是因为在当值的时候没忍住,咳嗽了一下,声有些大了。而后又板起脸来,在我捧着茶托的手腕上浇了一股热水。见我被烫之后,仍旧稳稳端着茶盏纹丝不动,她才放心地笑了笑,轻声对我说了一句话。
      天下没有比他更大的主子,也没有比他更难伺候的爷。
      当时的我,虽然明白打过的奴才不能再留在上殿身边伺候,却很难理解为什么咳嗽一声儿就得被拉出去打。记忆当中,先帝爷并不算个疾声厉色的人,他对孝庆娘娘很好,对我们这些跟在娘娘身边伺候的奴才也十分和气。后来孙姑姑满岁出宫去了,这件事就成为我心底解不开的谜,直到亲身跟在新帝身边伺候了,才总算理出一些头绪来。]
      “姑姑,这是你要的云母宣。”
      [ 我把纸卷摆八仙桌上,从中抽出张新的,随手撕下一小条来,用勾线笔和染色笔一一试过,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送纸来的小太监收下我的酬谢,又好奇地探过头来看一眼:]
      “姑姑,宫里不让咱们放风筝的,你画这些有什么用?”
      “摆着看看,图个乐吧。”
      [ 我又俯下身去,在宣纸上勾出燕儿风筝的轮廓,依照记忆里的形象,在燕头上画出一对儿十分夸张的大圆眼睛。我顿了顿笔,瞧着它目里无瞳的模样,这神态多少有些呆蠢可笑,可等下点出瞳子来,那感觉就大不一样啦。]


      3楼2013-08-15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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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日子静下来,每日晨起之后,我才迷茫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逗逗贫嘴的鹦鹉,和遇上的贵人寒暄几句,然后外出定省,绕过那红墙碧瓦一拐进那中轴线里,便瞧着排排澄黄色的琉璃瓦,抬头秋眸微睐,乾清宫瓦蓝的天,没觉得哪儿透着生气,可是我还是每天都得看。]
        [。其实在这儿,素日我也没见着几个能说得上话儿的人。我从不爱往那内殿里去,帷幔压得低低的,沉水香的味道让人生厌。只瞧着那汉白玉的百级石阶,就生生的晃了眼,我只需抬头往上看一眼,然后垂眸福身,道句吉祥安好,安静的退去。可那些他面前的人,方寅
        。待夜里那座上人瞧着那金册,才发觉有一个人从不出现在乾清宫的内殿里,也不爱看他张扬的明黄,不会故作姿态的附着他的耳,说学来的浓情蜜意的情话。待他无奈的摇摇头,却闭上眼回忆她的模样,就会看到廊檐下坐着的她怀里抱着一只午后懒懒休憩的猫,安静的抬眸浅笑,柔柔的说一句,你来了。]
        [。我想那其实只是我的慵懒,别人却说那是我的心机。真是冤枉的很。我知道他的冷,可我与他一般的冰凉,所以我并不像其他人捧着一团火般妄想去温暖了他,我只想着为他点一方烛火,仅不至于让两个人绝望到一块儿去。这便是我们相处的方式。]
        [。敛裙压帕于腰间,只一抬眸,便瞧着那小太监从偏门进来,捧着方明宣迈进那跨院里去,一会儿又揣着个碎银出来,带着股机灵劲的笑,好像瞧着什么有趣的事儿,步子都轻快起来。我只向苏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缓步到那门口往里头望,嘿,真巧,正有个拿着笔勾画燕子的姑娘。思想左右没人,也就这么斜倚着廊檐上的阑干,臻首微垂,揽一声昆山玉碎。]
        “只凭风力健,不假羽毛丰。红线凌空去,青云有路通。”
        “想好风和日,却不如这燕鸢飞空,来的聪颖了。”


        IP属地:云南4楼2013-09-03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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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奴才们的闲适,总是不能太过光明正大,更是不能到“尽兴”与“忘我”的程度的。所以宫女们在得空的时候,只能做女红、打络子等等,摆出一副似乎在为主子忙碌的样子,再将自己的小心思偷偷藏在里头,一边做一边想,偶尔也会失神。最终,那些绣锦攒金的帕子,精工巧意的络子,究竟是掖在了那个相好的汗巾子里,或是被水车夹带出去卖了钱——你在她们做活计的时候,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哎呀……是不是该在墨里调一点儿金?”
          [ 我在燕瞳里点了一笔,而后又咬着笔杆,冲着湿腻腻的墨痕发起愣来。进宫当差前,阿玛曾给我买过一只极漂亮的京燕儿风筝。我舍不得带出去玩,就一直挂在墙上,从春到夏,从夏到秋,等不到第二年春天来时,我便被一顶轿车送进了神武门,分到乾西四所去了。这几日春暖花开,我总会梦见那只风筝,梦到它翅上的每一笔勾画,梦到它额上的每一道花纹,觉得它就烙在我心里一样,从不曾离开,也从未失去。
          可是,梦就是梦。梦里清晰深刻的场面,彻骨透心的,怎么就在青天白日下越发模糊了呢?
          我正为渐渐模糊的记忆感到悲凉,忽然感到有人在和我说话。她念了一首四句的诗,又极是文雅说了句什么——是什么?我听不懂,也想不透。一下子又觉得,这话不是在和我说了。宫女们有再灵巧的心思,再精明的眼色,都是不许读书识字的。轻轻叹了口气儿,呼到燕瞳里去,将潮痕彻底吹干了。]
          “您是在同奴才说话吗?”
          [ 我搁下笔到屋外去,正在廊下和一位娘娘打了照面。我认得她,景仁宫的谨贵嫔,参领纳兰氏的嫡女。主子爷做太子时,她就是他的侧福晋,可直到太子爷熬成了主子爷,她却没被正正经经地封作妃位。宫里有些人瞧不起她,认定她是恩宠不再的昨日黄花;也有不少人暗地里敬佩她,看重她,毕竟在这风起云涌的后宫之中,“锋芒太盛”与“如日中天”,都不是什么可以长久的好事。]
          “给贵嫔小主请安。”
          [ 我在她面前两步停下,深福了一礼,口中尊敬着,心里却不知为何激动起来。也许是为她清清淡淡的神色,也许是为那两句令我迷迷糊糊的诗。毕竟,自我到养心殿当差以来,还从没见过这样风轻云淡的女子。你从她的眉梢眼角完全看不到半点热切的期待,仿佛秋夜的一滴寒路,面儿上瞧着像水,里头却早已冻上了冰。]
          “奴才只顾忙着自己手头的私事儿,却没注意是您来了,实在有罪。还求您重重地罚上一回,好让奴才长点儿记性。”


          5楼2013-09-04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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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在宫人的眼里,我总能看到谦卑之外的东西,有时候她们会瞧着金线缨络流露羡慕与喜爱,有时候又会流露出些质疑,大多是当对着旁的事情的时候。
            _。某种意义上说,我与这乾清宫的主子是一样的。是熬着,却不是完完全全同他一起熬着,他煎熬在他的江山美梦,我只是为了时而有时而无的缘由嗔嗤。却喜欢陪着他过那些熬着的日子,他不要谁的爱,我却可以安静的陪着他。而那是多么美妙的平衡。
            _。只不想这些,偏看到那鸢上去,听着她请罪的语气,却只牵得唇边一抹笑。这是乾清宫的地界儿,我不想多说一句严厉的话,而且是这样灵巧的小物件,怎的不让人心软。
            我只问你,这样灵巧的鸢,这样四方的天,要到何处去飞呢?
            _。缓步上前轻扣着那成型一半的鸢儿,纤指摩挲,我抬眸这样问她。


            IP属地:云南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10-20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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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谨贵嫔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当她同你说话的时候,你觉得她是高深而睿智的;当她缄默地望向你时,又觉得她是冷情而淡泊的;当她看着你说话时,心中又是另一派感受,只觉得她亲和有礼,又是真心想同你闲聊几句的。是的,只是漫不经心地闲聊一二,譬如春花之绚烂,秋月之静美,譬如你袖口上的一段红线,或是衣褶里的一瓣枯叶。这些美的事物,并不会在她的口中变成攸关生死的暗示,不过是一种静谧的感叹罢了。是以,我的心情渐渐松弛下来,借着她的手往光亮处一比,笑靥笼罩在纸下的柔光中:]
              “它不往天上飞,您看,世上哪有用云母宣做的纸鸢,能飞到云端去呢?”
              [ 足尖轻踮着,悄无声息地后退两步,将她往屋里让进来。偏头望向挂满了络子与线圈儿的墙壁,花花绿绿之中,被自己刻意留了一片白,只等这风筝画好,便将它好端端地挂上去,挂在属于包衣宫女的“天空”上。]
              “奴才只想将它挂在床对过儿的墙上,每晚睡前看的是它,醒来第一眼也是它,时日久了,它便能飞到奴才梦里去啦。”
              [ 对于自个儿孩子气的心思,向来是不避讳的。这紫禁城中有太多自作聪明的人,她们令真正的聪明人感到心累。珠雅拉倒愿意一直做个傻子,当主子与我相处的时候,不必费心防备着、猜测着,再化大力气去探究与勘正。伸出一双手来,比着纸鸢的框架,没有了诚惶诚恐的情绪,连声调也变得活泼起来:]
              “纸鸢飞与不飞,不在于竹骨之下纤弱的筝线,而在于这儿——”
              [ 这么说着,倏地收回手臂来,在心口比量了一下,笑意单纯而灿烂:]
              “在于您有没有令它起飞的心。”


              7楼2013-10-23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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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的地方,也是应当有光的。]
                “原来它的魂在这儿。”
                [。她的一面墙上,有金的璎珞,墨绿的流苏,琳琅的珠穗子。将一段穗用尾指勾起,摊在掌心里,肩上便垂下另一串来,不依不饶的在肩上压上小小的一份子。大致,和我掌心的这段是一对儿,所以才会这样挠心挠肺的挣扎。]
                [。身与身的分离,况是,身与魂魄的分离。那和飘荡着的孤魂野鬼,有什么差别呢?有还有什么希翼呢?我想我大致是有些无理取闹,而我素是这样的,看着她的笑,更加忍不住,之将流苏当做是她,往五指的缝隙里梳开,而使它们变得愈发软绵绵。]
                [。还是想问问她。]
                “你会不会想着有一天,把它放出来?”
                [“你会不会还想着偷偷的,把它放出来?”那年他襟起金甲,扬臂迎下他的战将,将嘶鸣的它关进笼子里,任它尖嘶利吼,尖利的爪在栏杆上划出滋滋飞溅的火花。
                而热气从他的喉间,顺着字句拂乱我不绾不束的额前发,同天边卷起的风沙,敌军的黑云,一起压来。杜绝我心里的一点儿痒,同那鹰一起叫嚣和反抗的冲动。
                “沙暴来的时候,我不想它逞能去飞,折了这双翅。“
                ”你也是。”然后他俯下身,紧紧抱着我。]
                [。那个他,把我关在名为爱怜的牢笼里,他说海东青像我,什么都不怕。所以用利喙绞断铁荆棘,用啸叫惊退仆役,用鲲鹏般的翅,乘着风追逐起落日,然后在天上无畏的翱翔,直至死去,褐翅挥出的每一道风,划开残阳如血里的一道新伤疤。]
                [。我只觉得疼,索性说出来的话,从指尖到心口,一样的疼,所以松开软塌塌一团的可怜穗儿,十指蜷起来,藏在暗八仙的袖里。]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可是迢迢星汉,对面已经没有我要见的那个人,我宁愿溺死在这一坛奔涌的水里,汇成一流去往人间的瀑,不要到对岸去。]
                [。这便是我了,所以我不扎鸢,因而我的鸢,是那天地间的精灵,它飞累了,就头也不回,落到天地间去。]
                [。她如是么?可她自己,就很像天地间的精灵了。食指探看,张果老的鱼鼓就一动,往眼瞳的空白里一点,如所见一般,了无生机。眸如看一只漠间穿梭的沙鼠,这么干涸的沙地里,要怎么磨着细弱的爪子,从白骨间灵巧穿过,带着这样的光芒,活下去。是夺了别人的生机么?这可太巧了,因为灵气,全在她身上。]
                “你不要它看什么?”
                [。纤指轻扣,在她腕上偷偷弯成一道锁紧的弧。我想知道她们谁能飞起来,是否像海东青一样,或是,像我一样。而她需要一双翅膀,它需要一双珠子,那么,是给她插上鸢的一对翅膀,还是把这双亮晶晶的好招子挖出来,给它。]
                [。真是个难题。]
                【既然找到了就要回一个。。虽然纳兰太妃......啊不提了还是先回着】
                【变态不是一天养成的】


                IP属地:云南8楼2014-10-14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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