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充满着潮湿的气味,我背着大画板艰难的走在狭小的廊间内。打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立马丢下画板冲进房间。
房间凌乱不堪,可以看出经过一场怎样激烈的斗争。沈萍躺在床上,双眼瞪得老大,面目狰狞,双手揪着衣领,嘴角扯到一边,好像有些狠话还没有讲完。
我立马拨了110,可是我竟然一点眼泪都没有掉。何岸在警察的后一步赶到。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我也不奢望他讲什么,因为我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他就住在隔壁,只是偶尔帮我扛扛画板什么的,这就是这样认识的。
殡仪馆的人把沈萍带走了,警察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这个窄小的都不成家的房子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没有多少积蓄,这些年靠画画挣了些钱也没剩多少,沈萍偷偷藏的估计也被胡强山一扫而光了吧。沈萍的后事也只能草草的办了。
她火化的那一天,何岸一直陪着我。我还是一点眼泪都没有掉,工作人员把小黑盒子交给我的时候,我笑着对何岸说:“你老是跟着我是不是暗恋我呀?”“胡忆笙你能再没心没肺一点吗?”何岸皱着眉说。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和何岸的第一次对话居然是在我妈的葬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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