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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白】他似白月光 文/卷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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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时光用来更小说,嘻嘻


1楼2014-01-28 23:55回复

    白修珩就像奢侈品橱窗里的爱马仕,可远观不可拥有。
    叶秘书站在惠丰23楼的办公室外,想起有同僚这么说过。她小心翼翼地将蜂蜜雪梨茶搁在搁在桌上:“白经理,雪梨润喉。”
    从R城出差回来,白修珩有些感冒。这消息是她极辛苦打听来的。
    屋内并未开灯,黄昏疏淡的光线透进来,白修珩在半明半昧的光晕中抬起眼:“谢谢”
    这是叶秘书第一次近距离看清他的脸,都说惠丰太子爷活色生香,可她竟觉得这四个字亦难以概括。他那对极黑极亮的眸子睇着她,叫她心跳如鼓,连过道上响起脚步声亦未留意,只听到他说:“不过还是算了,叫我未婚妻看到不太好。”
    她如梦初醒:“白经理有未婚妻了?”
    “她很忙,而且······脾气不怎么好。”目光落在门缝下那团阴影上,白修珩偏过脸咳嗽。
    像是找到契机,叶秘书立刻上前轻拍他的后背,娇小的身子几乎紧贴着他。
    门却在那刻被推开,一个清亮的声音道:“白经理,七点的会议准备好了么?”
    叶秘书一回身便看到梁蔻。
    简单的深蓝套装,黑发雪肤,乌眉红唇。梁蔻看起来就像一只精致的花瓶。但她清楚,这女人绝不是花瓶那么简单,谁不晓得惠丰董事长助理,有女魔头之称的Coco梁?
    相较她的失态。梁蔻倒是波澜不惊,含笑打量她:“新来的秘书?”
    叶秘书尚未开口,便听到她说:“去财务室把工资结了。”
    云淡风轻,如安排寻常日程,叶秘书那厢已变色:“Coco姐,我做错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你勾引的 这个人,正巧是我的未婚夫。”梁蔻轻笑。
    片刻后,叶秘书愤愤冲出办公室,梁蔻转过身看白修珩。他当真沉得住气,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如同观戏。她心底啧了声,过去攀住他的腰:"让我瞧瞧——唔,黑了也瘦了。”
    “人都走了,还演?”他睨着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她看了他一会儿,摊开手笑:“今天第一次开会你最好做足功课,博得董事长欢心。”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不疾不徐走出去。
    门合上的那刻,白修珩微微仰起的眉眼叫梁蔻想起冬日里一弯皎洁清透的白月亮。只是她知道,一旦稍稍靠近,便会溺死在哪冰凉如水的月光里。
    她忽然想,他真是比小时候无趣多了。


    2楼2014-01-28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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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我来了,改天继续哈,么么哒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4-01-29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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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咯3333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4-01-29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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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顶,送楼主一个超级大的助攻然后你请我吃章鱼小丸子炸臭豆腐上校鸡块烤面筋麻辣鸭脖酸辣粉鳕鱼盖浇饭手抓饼瘦肉丸布丁巧克力奶茶寿司森永水果糖不二家棒棒糖悠哈烤肉汉堡冰淇淋黑森林奶昔慕斯毛血旺鸡公煲串烧烤羊腿牛板筋糖醋花生驴打滚儿果脯绿豆糕夫妻肺片圆笼粉蒸肉麻辣猪肝掉渣饼东坡肉板栗烧鸡可乐鸡翅纸包酸奶冰棒芒果西米露肉末茄子软式法国面包猫舌饼可丽饼小泡芙刨冰通心面海绵蛋糕洋葱汤雀巢沙拉西冷牛排橄榄面包三明治汉堡炸鸡日本料理香蕉松饼椒盐土豆烤鸡翅泡菜巧克力软心布丁乳酪烤肉火锅蟹块章鱼小丸子烤土豆肉夹馍蜜糖莲藕炒面蛋炒饭炸年糕煎鱿鱼星巴克干锅饭酸辣粉牛肉米线孜然羊排糍粑双皮奶小蛋糕豆浆小笼包奶黄包鸡柳薯片鲜虾片海苔鱼趣臭豆腐麻圆凉皮水单饼披萨油条爆米花彩虹蛋糕马卡龙馄炖炸酱面土豆泥爆炸糖雪顶杯铁板茄子香辣脆骨甜筒蛋挞鸡肉卷糖葫芦奥利奥骨肉相连鸡米花上校鸡块可乐鸡翅荷兰豆番茄炒蛋好多鱼酸辣粉烤鸡翅烤三鲜煮馍蒸鸡蛋糕鱼香肉丝生煎包红莓蛋挞香芋紫米粥冬瓜烧虾仁炒面提拉米苏费列罗草莓圣代牛肉面肉夹馍炒肝麦乐鸡红烧排骨鸭脖土豆烧牛肉鱼丸炒拉条子大白兔奶糖驴肉火烧鸡米花酸菜鱼皮蛋瘦肉粥冰糖葫芦糖炒栗子豌豆黄烤红薯我就跟你一起玩好不好[] 冒泡泡゜○。○゜。O°o○。o゜○。゜O○。°゜o。O゜○。゜。泡泡゜O○。°○o°○o○゜o。O゜○。゜。゜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1-29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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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贴~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1-29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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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蔻同白修珩的九个大概从娘胎就注定了。
              梁蔻是遗腹子,梁夫在她出生前就因病过世,至于她与白修珩的最初,后来被白家老保姆当趣事说起。
              她与白修珩相差三天出生,同一家医院,梁母顺产,白夫人却因大出血而昏迷。刚出生的白修珩在新生儿监护室里待了几天,被抱到隔壁床梁母的身边。那会儿她正满足地窝在母亲怀里,忽地有个小脑袋凑过来将她基础局,她抬起胖乎乎的小腿就踹了一脚。
              就这么一脚,原本病猫似的白修珩“哇”地一声哭出来,哭声震天。
              梁母成了白修珩的奶娘,带着梁蔻住进白家,后来又顺势做了白家的保姆。
              听老保姆说故事时,梁蔻十岁,白修珩亦然。五月的清晨,她趴在花园草地上玩小火车,白修珩被老保姆抱在怀里,听完故事,他跳下来用小火车在她背上一路跟压马路似的碾过,报了当年的一脚之仇。
              那时的天很蓝,栀子花瓣泱泱落在他肩头,他漂亮的眼睛瞪着她,是一种I恣意的张扬。
              之后就是长长的离别,大约是操劳过度,梁母身子每况愈下,辞去了白家的活。他们没再见面,直至七年后,在梁母的葬礼上。
              梁蔻回过神,偌大的会议室里,分公司的负责人侃侃而谈。而白修珩——看似专注,手指却一下下扣着笔盖,不知在想什么。
              “白经理,您看如何?”发言完毕,负责人讨好地问这位太子爷。
              “不错。”白修珩不咸不淡吐出两个字。
              梁蔻想笑,未想到下一刻便被点名。宣布散会前,白老爷子缓缓道:“小梁,你同修珩一道跟进这个项目。”
              错愕不过一瞬,梁蔻伸出手:“白经理,初次合作,请多关照。”
              白修珩不动声色地握住,指腹在她掌心似有若无地擦过,她心悸间,他已抽回手。
              梁蔻把资料传至白修珩的邮箱是在第二天下午,许久未等到回复,她索性朝白修珩的办公室走去。经过项目部的格子间时,她看到白修珩靠在桌边,身旁围着两个女职员。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白修珩终于注意到她:“有事?”
              “我传了一些资料到你邮箱。”
              “不需要了。”他敲了敲面前的一沓资料。
              气氛微妙,识相的都一一散去。她看着他微微笑:“就这么不待见我?”
              宁可亲自来项目部了解讯息,亦不愿回复她一封邮件。
              他不做声,她耸耸肩:“可没办法啊,下周去上海谈合约,就我们两个人。”
              直至走进洗漱间,梁蔻嘴角才缓缓垂下,她将脸埋在冰冷的水里,忽而想起暌别经年后第一次看到白修珩。黑色平治停在楼下,他隔着人群打量他,依稀是少年时的轮廓,深情却是冷的,带着某种捉摸不透的轻蔑:“我是来告诉你,我不会娶你."
              她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头,吐不出来。
              但后来他还是妥协。白老爷子冻结了他名下所有账户,让他举步维艰,他退一步,答应订婚。彼时他还未进公司,惠丰太子爷素来对家族生意不感兴趣,那个简单的订婚仪式,他全程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几天后,却决定接受惠丰的生意。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有她一人清楚,他不过是想站在权力的顶峰,可以掌控一切的位置。
              他想以此换取自由,他是真的不愿娶她。


              7楼2014-01-31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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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不顺???


                8楼2014-01-31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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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愿娶动机不纯的女人,何况骄傲如白修珩。
                  梁母去世后,梁蔻断断续续高烧了大半个月,是白老爷子将她送进医院,又让人帮忙操办后事。大学期间,她总会收到白老爷子寄来的包裹,有时是一笔汇款,有时是一些生活用品。她享受了与白修珩一样的待遇,外出求学的白修珩有什么,她便亦有同样一份。
                  在象牙塔里的梁蔻不知道某些流言蜚语,进了惠丰之后才体会到。
                  那年她大学毕业星月兼程赶回来,请求白老爷子让她进惠丰。她主修金融管理,成绩优异,这些年从门店销售做起,面上人人敬她畏她,背地里难听的话却不少。说的最多的是她如何野心勃勃,心机城府深,哄得白老爷子晕头转向,甚至许她进白家的门。
                  这样的他,无怪乎白修珩不待见。
                  这会儿白老爷子让她与白修珩跟进那档Case,底下大抵又是蜚语漫天。但离开听不到,她正与白修珩在去上海的途中。
                  这些年惠丰如日中天,与宝利建筑师头一回打交道。一下车,她与白修珩便赶赴一场饭局,饭局由宝利徐总做东,陪同的是夫人与几位部门经理,寒暄过后,第一道东星斑上来时,丁经理将菜转到白修珩面前。
                  白修珩并未动筷,只淡淡道:“我不吃海鲜。”
                  他怕腥,从来不碰这些东西。
                  丁经理面子上有些罩不住,转而看梁蔻:“听说梁助理和白经理订婚了?白董为了留住人才可真是用心,梁助理不会也不赏光吧?”
                  话里有话,白修珩有些醉意的眼眯起来。下一刻,梁蔻半边身子贴过去:“老公,你尝尝这个。”是一碟清炒茼蒿,她语气娇柔,略带歉意地朝众人笑,”不好意思,我老公海鲜过敏。“
                  随即夹了一块东星斑放进嘴里,橘色灯光下面色绯红,物美动人。
                  徐夫人笑着对徐总道:”瞧他们两口子感情好的,你也少吃点毒辣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气氛又回到先前的融洽,梁蔻暗暗舒了口气,胃里翻江倒海,直到饭局结束,才蹲到一棵树下呕起来,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一双手工意大利皮鞋停在她眼前,白修珩静静看着她:”为了往上爬你还真是不要命。“
                  话里的讥诮太明显,她想开口,却觉得闷,咬着唇喘。他反倒愣住:”梁蔻。“
                  她白皙的脖颈上漫起一层细细的红疹子,竟真的是海鲜过敏。他盯着她。半响猛地扯过她的包,文件,手机,钢笔······几乎不想一个女人的包,最后他从暗兜里摸出一盒药,撕开的那刻却顿住。
                  不是抗过敏药,是一盒感冒药。
                  ”怕你的感冒卷土重来。“她挤出一丝笑。
                  那晚,他想送她去医院,她却不肯,只买了药。
                  本以为第二天她会晚起,但白修珩刚到酒店大厅便看到她,雅致的丝巾掩住脖颈上的疹印,丝毫看不出昨晚发生过什么。在宝利开会时,对方抛出的问题各个棘手,她不慌不忙,明眸灼灼毫不示弱,最后站起来与徐总握,如一个凯旋的战士。
                  打完一场硬战走出大厦梁蔻才松懈下来,一抬头便看到白修珩正看着他,她莞尔一笑:” 的人还算不错,华星的林总才是老狐狸。“
                  当初如何艰辛,如何孤注一掷,她说来平淡。白修珩静静听着:”如果输了呢?“
                  她一怔,摊手笑:“愿赌服输,认赔杀出。”
                  她的神情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是一种执拗的孤勇,他看了一会儿,眼底第一次没有讥讽,突然深邃悠远地说道:“要不是那颗痣,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从前的梁蔻。”


                  9楼2014-01-31 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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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蔻的手心有一颗痣。
                    浅褐色的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要不是白修珩,大概连她自己都未曾留意。
                    梁母离开白家后,病情越来越重,送进医院没几天就离世了。葬礼那天,她躲在殡仪馆的角落里,腰里系着旧式的孝带。周围是细碎的抽泣声,她没有哭,一双眼睛涣散空洞,慢慢沿着墙坐下去,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眼前停住。
                    那年他们17岁,分别7年后第一次相遇。白修珩的轮廓深邃许多,身姿挺拔,已长成一个清澈少年,虽然隔了许久的时光,她却不觉陌生。
                    他捉住她的手,垂眸看了一会儿:“掌心的痣是福痣,会好起来的。”
                    他的手温暖干燥,大约就是那一刻,梁蔻所有伪装的坚强统统丢盔弃甲。
                    她挑灯苦读,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回到F市,进入惠丰,旁侧侧击地向白老爷子问起白修珩,好多次后,白老爷子看出端倪:“如果要你嫁给修珩,你愿不愿意?”
                    她几乎没有迟疑便答应。
                    大家说她野心勃勃,太会算计,没人知道她的心机只为一个人。
                    从上海回来,梁蔻带回一张新签约的合同,之后勘察工地,忙得脚不沾地,一晃神就到周末,白老爷子让她去家里吃饭。
                    是一栋三层的老宅子,梁蔻若干年前离开后就没来过,跟白修珩订婚后是头一回回来。老保姆告诉她少爷在琴房,她踩着吱嘎作响的楼梯走上三楼,门虚掩着,有乐声隐隐传来,屋内的白修珩抱着一只苏联手风琴,像是一幅流光剪影的画。
                    熟悉的旋律,是美国电影《毕业生》的主题曲,十岁那年梁蔻离开白家,提着行李站在楼下亦曾听到过,低婉的乐声从琴房的窗口飘出来,如离别曲。
                    白修珩五岁开始学琴,倘若不是突然接手惠丰,大概会成为一名音乐家。
                    她定定站了一会,悄无声息退出去。经过露台时,遇到坐在轮椅上的白夫人。
                    梁蔻对白夫人的印象很模糊,生下白修珩后,白夫人常年卧病在床,极少与人交流,就连之前她与白修珩订婚,亦因旧病复发而未出席。
                    她的眼睛与白修珩一样深不见底,梁蔻不免失神,她对她笑:“能不能扶我站一会儿?”
                    梁蔻扶着她站起来,她仰起脸:“跟你母亲很像,笑起来很甜,晓得怎么勾引男人。”
                    梁蔻睁大眼,猛然松手,白夫人竟软软倒下去。随即,梁蔻被推开,白修珩一把抱住白夫人,白夫人缩在他怀里,苍白颤抖:“修珩,看到她我就想起那个女人,你让她走。”
                    乖,没事,我让她走。”
                    白修珩像哄一个孩子,梁蔻脑海里一片空白,胳膊便被他攥住,拖到楼道里。他靠着墙,盯着她:“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动了动唇:“什么?”
                    “那年在你母亲的葬礼上,你猜我看到什么?”
                    他的声音是种极疏离的冷,梁蔻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那年,白老爷子带着白修珩去吊唁,葬礼结束,宾客散尽,白修珩在一间小屋里看到父亲捧着照片无声哽咽,平时的意气风发不复存在,仿佛老了十岁。
                    那是梁母的遗照。他父亲所深爱的,是她母亲。
                    “所以我不会娶你,永远不会。”他平淡地陈述完,从她身旁离开。


                    10楼2014-02-01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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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修珩很早就知道那个秘密。
                      母亲看梁母时那种捉摸不透的眼神,梁母突然辞去工作,离开白家······那时他才明白原因。
                      梁母去世,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知道梁蔻大学毕业,回到F市。
                      惠丰上下一直流传,董事长喜欢Coco梁,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只是他明白,那是爱屋及乌,她与母亲肖似,比起母女,更像姐妹。
                      父亲希望自己无疾而终的感情由他来圆满,而他做不到。他想到与梁蔻订婚那晚,母亲握住他的手,修珩,你不能娶她,她会抢走属于我们的一切。
                      所有,他放弃了钟爱的音乐,正式接手惠丰。
                      回过神,白修珩微微闭上眼,拨通工地的电话,却获悉一个意外的消息,梁蔻请假了。
                      梁蔻戴上安全帽走进工地的那刻,苦笑,她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心里千头万绪,烦躁不堪,她明明只是散步,却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好像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早已习惯将惠丰当作生命的一部分。
                      她取过图纸细细地看,工地负责人老郑在旁跟她讲解,她听得认真,以至于那声惊雷般的爆炸声响起时,她还有些茫然,只听到有人喊:“金都一期那边出事了!”
                      金都是与宝利合作的那项工程,一期刚动工。她眼皮突突直跳,老郑亦是面色惨白:“有多少人在那边?”
                      “大约十几个工人,还有······白经理也在。”
                      轰的一声,梁蔻耳边万籁俱静。
                      从工棚射出的火光冲天,受伤的人疯了般往外跑,却有一道身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四周是刺鼻的焦灼的味道,到处都是挂彩的人,梁蔻的眼睛里也有一团火,只一股脑儿往里冲,期间被掉落的木桩绊倒,有个工人躺在地上扯住她的脚:“救、救我······”
                      她拖着他的身体将他挪到外头,连声音都颤抖:“白经理呢?白修珩呢!”
                      那人摇摇头,她茫然站起来,又朝里走。断裂的木头砸在她脚边,她却不觉得疼,脸色苍白,一双眸子却凌厉而尖锐,搜寻着每一个角落,犹如走火入魔。
                      直到老郑拉着她往外走:“小梁,消防车来了,这里危险,快出去!”
                      “还没找到白修珩。”她的语气平静得有些过分。
                      老郑一怔,咬牙将她扛起来。
                      外头混乱不堪,救护人员将伤员一个个搬上救护车。消防吸水管布满工地,巨大的水柱下,火势渐渐微弱下来,梁蔻坐在地上,忽地也像被掏空。
                      白修珩,白修珩······
                      “小梁!”老郑看到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急忙去扶。
                      可她力气大得惊人,像只濒临崩溃的兽,老郑被推得一个趔趄,眼神忽地一定:“白经理!是白经理!”
                      梁蔻顿住,几乎是飞奔过去抱住那抹身影,脸颊紧紧地埋在他胸膛。
                      白修珩额头还淌着血,怔怔看着怀里的人。她微微颤抖,抱她时骨头磕着他生疼,温热的液体隔着单薄的衬衫缓缓渗入他的皮肤。


                      11楼2014-02-01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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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好 介里新人 我姐爱看这个小说 我才关注这里的~


                        IP属地:河北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4-02-16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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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工地事故是由工人违规操作引起的,之后梁蔻与白修珩被送往医院。
                          白修珩需要留院观察,梁蔻来到病房时,他已经睡着了,她坐在床边看他。阖上那双冷漠的眼睛,他看起来已如从前那个干净的晒年,她伸出手,有护士进来查房。
                          白修珩是被一阵喧哗吵醒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一个小护士正垂着头怯怯地站在一边,而梁蔻盯着她,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你可以走了。”
                          “什么事?”他抬眉。
                          她抿着唇:“我让她叫护士长过来.”
                          “只是小伤,不需要。”
                          可她很坚持,小护士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脸色惨白,他终于不悦:“梁蔻!”
                          她扭过头等着他,却不说话,直到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人打破僵局。女孩长发及腰,透着一股子书卷气:“修珩哥,姑姑说你出事了,她身体不好,让我来看看你。”
                          白修珩怔了怔,神色跟着柔和起来:“没什么大碍。”
                          两人旁若无人说着话,梁蔻眯眼看了一会,才从脑海里找到一些讯息。
                          白夫人出身旧式大家族,兄长是政府要员,惠丰能有今日的风光,一部分是靠着白夫人娘家的关系。眼前的女孩叫方如真,是白修珩那位高官舅舅的养女,梁蔻小时候曾见过一面,方如真自幼知书达理,惹人怜惜,白修珩很疼她。
                          方如真给白修珩剥橙子,梁蔻突然就想到一句诗: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她只做壁上观,方如真却不打算忽略她:“你怎么也在?”
                          “未婚夫受伤,未婚妻自然要照顾。”她微微一笑。
                          白修珩不做声,方如真素来温婉的脸上浮上一丝不善:“恐怕喜欢哥幷不想看到你。”
                          同为女人,那丝不善梁蔻再清楚不过,是嫉妒。
                          前有狼后有虎,她选的路并不好走,可这是她的选择,没办法后悔,亦不舍得后悔。
                          接连几天,梁蔻都会遇到方如真,白修珩照过CT,并无大碍,得等到拆线便可以出院,大多时候他都自顾自地看书,或与方如真闲聊,极少搭理她,她亦不在意,依旧笑得跟没事人似的,知道那天买盒饭回来,病房里就白修珩一人,他闭着眼,脸色异样的潮红,她伸手按在他额头,竟是烫得吓人。
                          白修珩伤口感染,有些低烧,等一屋子医生退去已是深夜,梁蔻累得一闭眼就睡过去。白修珩醒来时耳边轻微的响声,那位先前的小护士正在给他量体温,他淡淡道:“上次,不好意思。”
                          小护士赶紧摇头:“是我不好,白先生血管细,我一时找不到,打了几针,都淤青了,梁小姐是心疼白先生。”
                          白修珩怔住,小护士和上门的那刻,他望向梁蔻。她靠在陪护那张窄小的钢丝床上屋内冷气足,她蜷曲成一团。他找了张毯子给她盖上,一旁的手机忽然想起来,她跳起来接电话,迷蒙的神情烟消云散,最后道:“按工伤赔偿,特别是赵伯,多照顾些。”
                          “工地赔偿的事。”她微不可寻地叹一声,“赵伯的妻子病了,儿子还在读书,出了事,日子恐怕不好过。”
                          白修珩看了她一会:“没想到你也不至于没人性。”
                          这话听不出情绪,梁蔻笑了:“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为了私利不择手段的人吧?”
                          他不置可否。
                          她只觉得怅然:“不管你信不信,对我而言,比起钱或权力,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她琥珀色的瞳仁清澈透亮,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眼眸深了几分:“那么,证明给我看,离开惠丰。”


                          13楼2014-03-14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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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蔻在一星期后离开惠丰。
                            没有多余的东西,她走的时候,空空一双手,潇洒利落,好像根本不是当初被人称作“女魔头”的Coco梁。
                            她甚至搬出了公司给她的公寓,回到了曾经与母亲同住的地方。旧房许久未有人住扑面而来一股子尘土气,她用了整整一天才算收拾干净,倒在床上,想起递辞呈是白老爷子问她,是为了修珩?
                            她的心思那么赤裸,亦从未瞒过谁,除了面对白修珩,她近乡情怯。
                            人一声大概会遇到约2920万人,两个人下奶的概率却只有0.00049.不是所有人兜兜转转,都能白头偕老,只是她倔,不愿放弃罢了。她没有优渥的家庭,良好的背景,只能靠自己,倾其所有,步步为营。
                            生意上如此,爱情亦是。
                            辞职的第一天,她给白修珩打了个电话:“白先生,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我们的婚约还作不作数?”
                            她在等待他一句话,一罐的调笑,握着电话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可电话那头只有绵长的呼吸声,她到最后都没有等到答案。
                            之后她与他失去联络,再度见他,已是一个月以后。
                            六月的天早早变热了,旧房在底楼,电话响起时,她正在对付几只到处飞的蟑螂,接起电话禁不住尖叫。白修珩赶到时,看到地上那堆爬行物的尸体,神情古怪:“你是为了它们才叫?”
                            梁蔻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最怕这些。”
                            与平时的无懈可击不同,她穿着家居的睡衣,披头散发,狼狈至极,从未有过的茫然失措,他的心却出乎意料地柔软下来:“等着。”
                            不一会儿,他买了蟑螂药回来,放在墙角。她怔怔看着他,只好找寻话题:“公司好么?”
                            “舍不得?”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已站起来:“有几份文件我不太清楚,过几天拿来你看看。”
                            梁蔻以为白修珩是随口一提,几天后他却如约而至。
                            这样的距离太近,她既渴望又不安,可他真的只是谈公事,她亦渐渐习惯。有时他过来时已是黄昏,她煮了饭菜,顺便叫他一道吃,他也不拒绝。
                            她毕竟在惠丰好多年,许多项目都经过手,苏醒给他列了一份清单,谈判技巧,合同细节,他静静地听,问或询问几句,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流淌。
                            她忽然觉得这样也好,偶尔抬头,他近在咫尺,她便满足。
                            他终于谈成一笔大生意,问她:“请你吃饭,就当多谢你,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火锅?我来做。”
                            那晚她特地买了一瓶香槟庆祝,朝她举杯:“恭喜你,白修珩!”
                            他看了她一会,与她碰杯,被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她听来,胜过所有悦耳的乐声。
                            那晚他们喝了很多,白修珩大概心情不错,亦有些醉。他们赤脚坐在地板上,窗外事一弯清透的月亮,她翘起唇角:“白修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像月亮?”
                            “月亮?”
                            “恩。远看温柔,靠近却太冷。”
                            他沉默许久,久到她回头看他,他才问:“你说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你。”她借酒劲搂住他的脖子,大胆看着他。
                            白修珩,从来都是你,很久很久以前,便只有你。
                            她的眉目那么虔诚,他新的某一处徒然塌陷,像是中了蛊,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起先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片刻才回应,从浅尝辄止变成小动物般的啃咬,近乎直系的缠绵。


                            14楼2014-03-1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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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后来他们仰面躺在地板上,她问他:“白修珩,你问过方如真吗?”
                              她在嫉妒。方如真嫉妒她拥有白修珩未婚妻的头衔,她却嫉妒方如真在她空出的那些岁月里,陪伴在白修珩身旁。
                              “她是我表妹。”白修珩说。
                              这样一句话,她便开心了,可还是忍不住叹:“如果是方如真,应该更能帮你吧。”
                              方如真有位了不得的父亲,纵非亲生,亦待她如珠如宝。她不愿却不得不承认,方如真和白修珩若在一起,是天作之合。她从来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但凡与 白修珩有关,便禁不住患得患失。
                              良久,她听到他的呼吸声,他竟睡着了。她凑到他怀里,只觉得平和安静。
                              那大概是梁蔻最快乐的日子,所有空荡荡的情绪都找到皈依。白修珩偶尔来她的小屋,谈论的依旧是公事居多,可有隐隐有什么不一样,他帮她修理坏掉的过道灯,会将她随手乱放的东西收拾起来,像是随意,又像是留心已久。
                              她也在没提起过方如真,那天的话题好像只是带过,她不知道,会一语成谶。、
                              那场工地风波并未如预期所料般平息,出故障引起爆炸的机器被查出有问题,这本是生产产家的事,但不知怎么又商业调查科介入,翻出惠丰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白老爷子被请去协助调查,回来后萎靡不振,入了院。
                              惠丰股市大跌的消息传来时,梁蔻再电视里看到多日未见的白修珩。他从惠丰大厦出来,被一群记者围在中央,尽管黑色的墨镜遮掩住所有表情,她还是看得出来他的憔悴。
                              她给他打电话,知道第七通他才接起来,声音透着疲惫 :“什么事?”
                              “都是真的?”
                              惠丰早年的灰色交易,如何捞偏门起家,都是真的?
                              他沉默片刻:“你该比我清楚,我父亲虽非慈善家,但亦不屑那样做。”
                              是啊,她比他进惠丰更早,她该更清楚,至少就他所知,惠丰的每一笔生意都光明磊落。她忽然有一种预感,但此刻已无暇顾及:“白修珩,我来想办法。”
                              “不必!”他打断,一字字道:“梁蔻,你听着,你已经不是惠丰的人,这些事你更不用管。”
                              可她怎么做得到,挂下电话,她便开始联络曾经往来密切的人就连极远的关系,她都尽可能去攀,终于被她找到有位老客户的姑父在商业调查科任职。
                              然而她并没有与那个人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在那人时常去的酒店等了好几天,她看到他出来,身旁,是一脸沉默的白修珩。
                              见到她,白修珩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大步走了过来,扯住她就走。她被他攥的脚下踉跄,他猛地顿住脚步:“我说过,你别管!”
                              他似乎是瘦了点,脸色是疲倦的青白,她鼻子一酸,抱住他:“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的身体由僵硬慢慢松弛,她彼时不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抱他。
                              三天后,惠丰的股市跌到低谷,白老爷子昏迷不醒,而梁蔻却见到了白夫人。
                              “没用的,上头真的要查,就算清清白白也会出事。”白夫人冷冷盯着她,“除非,修珩的舅舅肯出面——梁蔻,如真喜欢修珩,喜欢了好多年,而他父亲,素来最讨厌她。”
                              让方如真嫁给白修珩,这是惠丰转危为安的条件,或者,原本亦是白夫人的意思。
                              她忽而浑身冰凉。
                              梁蔻最后一次见白修珩,是在白老爷子的病房。他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亦恍若未觉,她走到他身后,轻声开口:“没事了?”
                              他淡淡应了声。
                              调查科召开记者会,声称对惠丰只是例行调查,否定了一切外界的猜测。
                              “你都知道对吗?”
                              这本身就是一个局,由白夫人一手布置的局。一个女人的怨恨与嫉妒,居然如此可怕。
                              他缄默,她喊他:“白修珩!”
                              他转过身,她凝睇他:“你爱过我么?”
                              哪怕一刻亦好。
                              他只是望着她,良久才道:“梁蔻,我只有一个母亲。”
                              她退后一步,忽地微微笑着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实在太轻,他听不清,她却已转身走掉。


                              15楼2014-03-15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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