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与她不过咫尺的距离。他锁着的眉从未解开,她明媚的眼睛漫出了温柔的笑意。
赤练抬起一只玉臂,火光里几近透明的纤纤玉手伸向他,过分苍白的十指涂抹着红蔻,平添得一抹妖艳。白凤鬼使神差地并她曲腿坐下,为她褪去浸染了鲜血的护手,乍然暴露在视线之下的整个一条白晃晃的手臂,带有几道猩红渗血的伤痕。
目光触及的那刻胸口近乎本能的一疼。
他微晃了头颅。啧……什么嘛。
真是奇怪且令人不爽的感觉。
一把撕下右肩的飘带,执过她手,带有几分粗鲁地将白布条儿贴服在裂开的伤口。许是动作太过蛮横,赤练眉心一蹙,痛得娇吟一声,水分十足地瞋了他一眼。
白凤缓了眉眼,动作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温柔。她苍白的手极轻微地一颤,只感觉少年温暖的掌心郑重握住她冰凉的腕,缠过来又绕过去,仿佛在梦里重复过千百遍。
她怔怔凝视他眉目许久,眼中零碎光亮像极夜远方的一点星子。
他似乎察觉到这目光,习惯性的皱眉抬眼,赤练忽然动人一笑,晕着艳丽桃红的眼尾魅惑挑起,哑着嗓音道:“我这双与你的手臂上套着的倒似一对呢。”
白凤扫眼抛在地上的火红,薄唇紧抿,却未搭话,只将绑在她臂上的布条轻轻系好。
“真难看。”他斜眼打量她手臂半天,眉锁得更深,不知是否对自己粗疏的包扎不满意,“果然还是你底子太丑。”
“……”赤练强撑着坐起,“不管怎么说,先谢谢你了。”面上却笑得妖冶如一树靡靡繁花。
他撇头冷哼,“不敢当。”
“小相公,别这样嘛。”轻吐一口芬芳气,赤练青葱指尖俏皮地抚上少年的下颔,感受到他的僵硬,又改抚为挑,缓缓摩挲着。耳边只余少年压抑的喘息声,不待他蛮横推拒,她忽然指下一松,摹地将他放开,一双媚眼中沉醉之余含着几分难忍的疼痛,“唔,我的腰……”
白凤冷清的脸立时紧张起来,单手探上女子娇柔一捻的腰际,却不期然被她猛地捉住。
白凤又惊又怒地抬头,对上她满含调笑的脸,却贪恋手心的那抹微凉温度不舍放开。
赤练幽幽吟叹一声,纤细的长指进而攀上他略有粗糙的大掌,颤巍巍的引他至春光大敞的领口处,衣襟顺着二人的手一寸一寸慢慢下滑……
……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在勾引他?
白凤的手微一使力,阻止已露出大半雪肌的领口再度下滑,染了怒火的眸直视她眼,“其实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有这个自信来诱惑我。”
她狡黠眨眼,在他耳边低低呢喃,“好热啊……小相公没感觉到么?”
白凤一瞬间的晃神,她柔荑轻覆他手,复又勾住衣衫,轻轻一扯,“唔……真是…迫不及待了呢……”
纤瘦优美的锁骨下,两团雪白硕大的绵软登时不安分地弹跳出来,两株鲜嫩粉红的胭脂豆养得晶莹剔透,在少年尚来不及收回的懵懂目光下盈盈挺立着。白凤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手烫伤般的一缩,喉头几乎要被体内的热焰吞噬,嘶哑得可怕。
“你再不知好歹,我随时可以了结你的命。”
“小相公,别这么紧张啊。”任由酥胸袒露着,红裙松松垮在腰上。赤练眉目媚艳,身姿曼妙,一扭腰肢软软上前,俨然是一只魅惑众生的妖,“孤男寡女荒庙共处,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白凤身形一僵,侧过脸,开口是强撑起的冷冽语调,“你没有受伤。”
赤练似笑非笑,话头间带着引诱,“小相公莫血口喷人嘛…若不试试,怎知我就是装的呢。”
见他淡淡环胸不语,耳根处却早已一片通红,她得逞似的眯眼轻笑一声,“你快来摸摸,人家的腰可是痛得很呢。”
说话间秀媚如云的长发已洒脱而下,半掩得兰胸隐隐绰绰,未出几步,宽大逶迤的长裙便堪堪散落在地,在脚踝处盛开成一朵殷红的花。雪白赤裸的诱人女体霎时暴露在明灭不定的暖光中。她一步跨出,从背后轻轻搂住他,兰指抚上他青涩的喉,转而又隔着衣衫往下抹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