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曲熟悉的柳笛赋将我唤醒,伸手欲掐诀,却猛然停住,尴尬的停在半空。
垂下眼眸。我此时只能静候。
逆着月光,那人一身白衣,携着仙骨道风走了进来,却让空气中莫名的浮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想起身坐正,却发觉早已被人下了定身决。
曾几何时,我连这小小的定身术都反抗不了。
云层掩去月华,更看不清来人。我闭上眼,等待着即将而来的判决。那人亦如我所料,逐步走向床榻,丝毫不掩饰脚步声,胸有成竹之极。
待他站定,我沉声道:“能否刀过不流血?”这儿是她躺过的地方,也是我唯一的安息之地,我的血,对她对我都太过肮脏。
没有回答,更没有疼痛,只有丝丝缕缕清雅的檀香。我笑了笑,有些暗恼,失去了法力的我的嗅觉恐怕还没有以前的万分之一吧,竟此时才有所察觉。
猜到来人的身份,我有些有恃无恐:“我什么都没有了。请自便。”
“你还有这偌大的皇宫,这如画的江山。”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含着对我的淡淡包容。
“可是这不是我的。”我猛然睁眼抬头,语气有些急劣,像一个小孩子赌气般,将所有人前的面目撕裂,“那是天华帝璟谞的,与我无关。”
“······”没有回答,我偏过头去,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最简单的“遁”字诀在他手里也堪比魔族皇族的魔失决,可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救不了她,更救不了我。
我缩到床角,叹了一口气。我还是不能在他们面前伪装,然而,真实的我只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孩子,只会给他们带去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