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是位于苏北的农村,由于土鳖出身,与我同龄的70后们应该会有着共同的童年回忆。那时的玩乐与嬉闹,那时候的单纯与幼稚,都是那个时代独有的一道风景。且不说春天的桃花遍地开,夏日的荷花别样红。单凭 那一张张花花碌碌的香烟纸盒,就够我们玩上一个假期。写上这些美好,有助我寻找快乐的记忆,悲惨的事件还得单独诉说。
在我咿呀学语,蹒跚挪步的时候,经历了人生最最惨痛的一次灾难,好在当时没有记忆,如今说来也没有什么痛楚。
事情大概是这样,在很小的时候,父母迫于生计,带我到千里之外的河南省以磨豆腐为生。那一天,妈妈蒸了一锅馒头,还没有下锅,我就急嚷着要吃,妈妈在一边清洗着做豆腐用的包布,没有注意到我在旁边,我就迫不及待的扬起手把坐在炉子上的铁锅给扒翻了,结果就不用说了。我整整昏迷了三天,满身都起了鸡蛋大小的水泡,治疗三个月才出院。妈妈因为我的这一劫难受的打击很大,在一段时间内精神惶惶忽忽的。
而印证在我身上的只有那些片面的疤痕。
妈妈说,由于我当时用的药量很大有了副作用,导致我反应迟钝,有点发愣的感觉。如今想来确实有点。
有记忆为证,不知我那残缺的记忆是否能说明这个问题,总是顺着妈妈的思路回忆:在刚上一年级的时候 ,有一节课我开了小差,做在位子上专注地看着别班的同学在操场上体育课。讲台上的老师看到了,叫了我的名字,我应声而起,老师说了,“王裴,要想看到外面去看。”于是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外面去了。我只记得,当时教室里面哄堂大笑,老师又把我叫了回来。后来老师找了妈妈说:“这孩子怎么听不出好赖话,有点弱智,建议在留级一年吧。”妈妈听了以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事情怎么能怪妈妈呢,也许就象算命先生说的,这就是我的命吧!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会有转机的时候,在我上三年级的时候,成绩却出奇的好,一下子在班里得了第一名。从那以后,妈妈的负疚感才逐渐退去。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但这件事情到如今我也没有搞明白。就在三年级放暑假的一个傍晚,爸爸带着我去抽水塘子去洗澡。当时心里很高兴,快到渠边的时候,我飞奔了起来,闭着眼睛直奔渠里就扎下去了。爸爸有点纳闷,这孩子怎么衣服也不脱就下水了呢?什么时候学会的游泳呢?正想着,怎么也不见了我的踪影,爸爸急忙跳进水里,水流很急,在一座石拱桥的另一端把我捞了上来。见我喝了几口水,也没有什么大碍。爸爸就质问我,我迷迷糊糊说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留住脚步就下去了......现在想来,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根筋吧,做事情不经过大脑考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