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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爱上不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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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
一张铺了整个木案的,斑驳痕迹充斥尽了的黄纸,如上是触碰都觉得惊扰的画里仙,静好极了。却将视线轻瞥,黑压压的边角像是透了有些年头的一场火,艳烈的要把眼都灼了去。手轻轻的抚摸,从头到脚,比爱人的触碰还轻与动情。
很舍不下。我紧紧的盯着他,心都攥紧了,要把毕生的力也用尽了
“我呀——是余生。”
是余家,一场预谋生起的烈火里,堂堂正正的嫡系遗孤。披上了笑着的一层皮,我和和婉婉同他说
“这名字你应该晓得,记入了余家族册”
情郎
夜色渐浓,烛火摇曳。原本清明的月光此刻落在书案上也似浸了数九寒天的雪。窗牗外往日听惯了的梆声空远传来,此刻却似在听缥缈的梵歌。依稀是那年醉后枕黄粱,偶得一梦。梦中我跪于佛光闪耀的宝殿前许愿,只愿此生得她相伴。如今,夙愿难了,更连昔日所谓深情共付了东流水。
此刻她眉眼带笑,像极了昔日我爱的模样,可是那笑里分明蕴着刀光。往日贪恋的笑靥此刻犹如封喉毒药,一点一滴皆要催人性命。我不敢去想,亦不敢去念。
眼前她却是一身朱红衣裙,衣袖上的桃偏是艳的要灼伤人的眼,恰如数年前余府被鲜血染就的艳桃,那衣裙上的朱红似极了那一日映着半壁天的火。
“ 余生…余生… ”我低低念出泛黄纸卷上的字,长笑出声,原本幽暗的眸此刻尽染了红。“这么些年来你一直隐姓埋名,为的,无非是替你们余氏一门三十六口复仇。此刻,我便站在你面前——”
尾音凝滞,再度开口时早已带了决绝“你动手便是。”
余生
是如何才敢驳了难舍难分的缠绵,去比着刀刃,溅他一身的温血。可悖到骨子里的恨却驱使了舌头
“怎使得亲手结了你的命?太脏,三十六口的命呀,全丢了。”
却快活不起来,大抵是屈了十几年,攒了十几年,单凭这分量轻极的话,甘心泄尽吗
“不……约莫不止,你罗刹样的性子,究竟是要涂炭多少生灵?”
我依稀记得含情的依偎,便使足了劲要去模仿。兴许是想听听他胸腔里是不是连跃动都会突兀的停一停,又兴许是爱极这两相折磨的爱恨交织。偶然间,眼波一流转,却撞上了衣襟绣起的纹路,甚至还模糊记得了倘他怀里嗔得一声“风月沾襟”。再一抚上,似乎针线断了,纹路也扎手,扎得手无从去处。
“你猜猜呀,我是如何度的那整个难熬的青稚年岁”
值此,面皮子也僵了,嘴却依旧麻木不仁,冷冷的目光,平平的声线,
“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2-12 13:08回复
    宋袂
    大抵是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此刻她温软的话语入耳也似在将心底最深的伤口一寸寸撕开,滚烫的血自伤口处汩汩而出,灼伤了五脏六腑。
    我笑,多是凄凉。昔日并肩赏花,共剪红烛的美景此刻也堪堪成了笑话。
    “若我真要亡在了仇人手中,我情愿那个人不是你。”
    仿佛有噬骨黏心的苦痛在四肢中纠缠,连呼吸也牵扯着百骸
    滴出鲜红黏腻的血珠子。
    “殊不知你恨我这样久,比我爱你更久,你说,这像不像一场笑话?”
    手上紧攥着一截衣袖,许是攥的旧了,骨节一寸寸崩白。衣袖上摹了金线的云纹,分明刺手的紧,我却浑然不觉。依稀还是昨日床第的抵死缠绵,此刻却已是不见刀光的生死相驳。学着她的话语,我如是念道
    “我无时无刻,不在爱你。”
    辛夷…亦或是余生?我已无力去想,只好昧了仅存的意识,依旧欺骗着自己。
    “辛夷,无论是万劫不复亦或是晨钟暮鼓,我总愿伴着你。”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5-02-22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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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生
      日暮黄昏里,我竟起了贪婪与停留的心思,一霎时似乎升腾出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蹉跎触感。我想,大抵呀初遇一情字,直教人爱恨也怅惘。这如何不是最难两相顾的抉择与岁月。等耄耋年月里并让人无可遁形的清闲,想起这一话时,波澜的偏颇的,直要拐进一段纠缠的戏谱。
      “教我惶恐呀,至极。”
      留恋着也折磨着彼此,把爱与恨,情与冤妥帖到了极致。相互作陪吧,纠葛的路上是免不了交互错杂的。我的郎,逃不逃呀——都晚了。
      “使不得,叫你轻易死去了,如何愧的起我的族人。”
      我轻轻笑着说,酒窝似乎还旋着
      “你看不着,躲在窜起火苗的柜子里的我,看的着。我看到他们是怎般的茫然无措,像极了祭奠一位未知修罗的无力。每个人的死状,多像百鬼的哀歌,嚎不出,听不见”
      仿若不关己,妙语连珠的讲着错乱可怖的故事。语气却同置身远不可及之地传过来般,幽怨悠远。却突兀嗔他一眼,风情极了
      “郎呀,口口声声爱我的郎呀。我同族人的煎熬,是助你上青云的劲风。我同族人的苦痛,是你平步仕途的筹码。多情深意重的,我的郎”
      骤然间,我却想起了闺阁里嫌弃忒凄寒的一句:流光容易,把人抛。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5-02-22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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