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郁楹,夫人,关雎宫】
挂着不明笑意似是不经意的扫了扫她,眸光瞧到一旁的茉莉花茶笑意更深,随即敛了眸色继续低头摆弄着炭并不急搭话,亭内静的恍若只能听到厉风打响花帘的沙沙声,忽一阵清脆的茶盏碎裂声传入耳畔,紧着便是我那小丫头求饶声和亭内掌事嬷嬷的小声骂语,听了半晌只觉得闹耳朵,柔夷抬起轻挥了挥,檀口吐字,只窝在软卧懒懒道:“成了,好不央的个日子又闹什么,一星半点的错,凭她怎么去,横竖她上头自有人能教导她,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倒敢大口啐她,端着个嬷嬷架子又是给谁看的”
真希忙收拾了惨状带二人下去,只我话语间凤眸便时不时掠过面前之人,却并未对她先去言语有任何表态,玉指复捻起颗白子,只觉暗香萦鼻而绕,且又是触骨生温的,眼角眉捎均带了浅轩笑意,似是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柔夷搭上棋盘,黑子微颤白子屹立不倒,含了缕明艳笑意并未落子:“左不过是瞧不过那些绣娘这偷懒耍惰的模样,臣妾这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若不说出来那才是不能静心”,轻搁棋子于一处,只守了自己的一方阵地,并未吞对方棋子,亦并不使自己棋子失气,凤眸微抬:“也不为何,这许久未见的,甚是想念,顺道切磋下这黑白子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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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贤妃。凤非烟。永寿宫】
斜看软榻上安氏慵懒之态,训斥姑姑亭内掌事便是端了个架子给自个儿瞧,挑黑子,轻盈下于棋盘上,杂乱无章法,对白子固守之军并无落子破解。
眸子微阖,羽睫扑闪划出一道流光,漫出一声浅笑,“安夫人的脾性仍是这般,麻雀一心想学着黄鹂高歌,唧唧歪歪吵闹不休,殊不知也是扰了屋内猎人的清静,最后反倒成了猎人的箭下鸟,一心只存妄念,落得一箭穿心,安夫人这‘心’可是能静下来了!”
下个棋子也能生出如此多的事端也唯有安氏一人,身子本来是强撑而来,便是被闹得头疼,招来子言轻揉太阳穴位,半晌,挥退,柔荑抓了一把棋盒黑玉棋子,纤指扩松,黑玉棋子簌簌落下,“即来切磋,可是懂了这‘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