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魔依番外用了很长时间,下一周完结。
我闭起眼睛,谛听起来。四周静悄悄。
“凛!”
静悄悄。
“凛,你在吗?”
“我们在商量,士郎。”
心灵感应的交谈是听不出语气的。不过……不过我还是觉得远坂的话语中好像有一点疲劳的痕迹。
“他去拜科努尔了。《莫雷洛》确实很灵。他想把地球上所有人都变成魔术使!”
我不吭声了,因为我明白——远坂了解情况。她看见和听见了所有发生的事情——是通过我的眼睛和耳朵,还是通过其他魔术——这并不重要。
“你应该制止他,士郎。跟着他。”
“那你们呢?”
“我们守住通道,士郎,我们为你提供力量。你可知道,为了无限接近原版的魔枪有多少魔术使付出了力量吗?”
“我也正猜着呢。”
“士郎,我对付不了他。泽尔里奇对付不了他。苍崎青子也是。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只有一件事——保证向你提供力量补充。我们从伦敦所有魔术使身上汲取魔力。一旦需要——我们会直接从人类身上汲取。制止慎二的应该是你……加上我们的帮助。不然就得——对拜科努尔进行饱和打击。”
“我没法打开隧道口,凛。”
“你有办法。门还没完全关上,你应该找一个切入口,并且重新打开它。”
“凛,不要过高估计我的实力!甚至加上你们的力量我还是只有27条魔术回路的菜鸟!”
“士郎,冷静下来吧。当慎二念咒语时,你还站在他面前。所以你的实力早就超越从前了。”
“可是我怎样才能战胜他呢?”
“你看着办吧。”
我睁开眼睛。一成站在我面前,不时用手掌在我面前晃几下。
“一成,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之后我会去找你的。”
“你们刚才在排练节目吗,抱歉,打扰你们了。”说完,一成带着歉意离开了。
我朝前迈出一步。
慎二曾近站在这里……挥动双手……出现了隧道口……
“Trace On-----”
( 同调——开始)
地上出现了蓝色的火光……
我伸出一只手——并且用手周助渐渐熄灭的蓝色火光。
我能够察觉到打开隧道口的那个人的痕迹。我看到他是怎么干这一切的。我能够重复他走的道路。
我甚至不需要念咒——所有这些可笑的公式都是给自己下暗示的,正如凛不需要它们一样,正如魔法使不需要它们一样。
这就是说——我成了魔法使了吗?
不必记熟路线图,只要感觉魔力的流动吗?
多么惊人……又是多么简单。
重点甚至不在于有多少可能性,不在于会不会使用真正的魔法。一旦身体里充满了别人的魔力或者积聚了相当多的自己的力量,连普通魔术使也能‘重拳出击’。重点在于自由。
隧道口在我面前展开了——浅蓝色的光柱,发光的细线……
我伸出双手拨开细线,进入隧道口。
……我从隧道口跌出,还好,没有撞到什么东西。
小小的卫生间,天花板下有一盏灯,架子上放着一卷手纸。隧道还不错嘛!
我开始倾听自己的内心。的确,远坂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有远坂,有泽尔里奇……有苍崎青子……还有上百,上千个魔术使。他们在等待。
他们在指望我。
我沿着慎二留下的痕迹走到了发射中心。
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挤满了人——至少有二十来个。这里还有航天员,我们的宇宙飞船船长,有美国人。
不用说,大家都处于同样的呆滞中。除了两个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他们目光茫然,但是双手熟练地帮慎二穿上航天服。
“我只有两三分钟时间,”慎二快活地说。“因此,你不要妨碍我,士郎。要是你敢当我的路——我就杀了你。”
不用说,我的出现对他来说并不意外。
“他们不会让火箭发射的,”我说。“你指望什么呢?魔法使们都知道你的打算。”
“会发射的,”慎二镇静地回答。“这里的防空设施不错,你可以相信我的话。航天基地的警卫队长刚刚发布过所有必需的命令。怎么,你想说,你们要对弹道火箭进行密集攻击?”
“会的。”
“虚张声势,”慎二冷冰冰地回答。“这回引发世界大战。放松一下,找点乐子吧。”
有可能,他是对的。
也有可能,魔法使门有一个计划——用核武器炸毁拜科努尔,而又不会引发世界大战。
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