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看着一个物体猛地从空中被甩跌下来，同时就见乔瑟刚巧摆好架势冲天而去，他握着柄巨剑站在那就懵了。
想了想赶紧收了巨剑，收回生成而重叠的原力，往东方衡掉的地方奔过去，在烟尘中搜寻着他的影子。
“喂！东方先生你还好吧！”
烟尘还没散去，他的黑影便扶着地面站了起来。
咂咂嘴巴，抹了下嘴角，一尝就是腥甜的味儿。
“没事儿，死不了。”
海瑞看着他充满狠厉的眼色望着空中的正缠斗的两人，沉默了会儿。
然后他象征性看看上面那斗得几乎不让身边接近的国会人插手的两个人，闷声朝东方衡说道，“抱歉我帮不上忙。斯穆尼尔他..”
他还没说完东方衡就往旁边呸了一下吐出点血丝打断了他，“行了没事。”
海瑞看着他的侧脸有点火气上来了，不过还是压了下去没让东方衡瞧见。
即使对方已经意识到了也不能摆在脸上给人看。
东方衡此时烦躁得很，没空和海瑞还在这下面做什么“你有没有事”“我没事”的戏码，做就算了还那么假。
但是刚刚的确身体拉得太使力了。
他捂了捂身上的伤处，那里本来没有多要紧的，但是就刚刚他和斯穆尼尔的拉扯战以及被他摔了这么一下，又二次撕裂了。
按下去犹如撒盐般的疼，他赶紧聚一点原力在伤处，以防进一步可能的发炎。
好在李桖晔当时给的一点原力给他，要不然现在脾脏已经大出血了。
一见他脸色有点苍白，海瑞还是过来扶着他，一边朝他说话一边渡过点原力给他。
东方衡看着旁边的海瑞，余光瞄见上空荧光交缠，赶紧往上面一看。
乔瑟和斯穆尼尔打得正热火。
看着两人那几乎不给对方任何躲避余地的交战，眼前忽然掠过诺米尔的样子。
这斯穆尼尔..应该就是借着诺米尔的身体回来的。
也许是哪里出事了。
诺米尔身上有伤。
他分明看得清斯穆尼尔起手收势间的战术明显不是他最逼迫敌人的，而且他有意在避开身上某些不是主要要害的地方。
——TBC

66等的我好苦~

oh打架了（一脸兴奋（烟

好好好有图有真相

知道这是动真格儿了，下面所有的国会人都撑起所有原力挡在面前，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上面的三道身影。
诺米尔在看着这一切，已经呆愣。
面对斯穆尼尔，乔瑟，东方衡，他们自己对对方竟然还要动几乎七八成力。
斯穆尼尔心底对诺米尔的反应轻笑一声，不时瞟两下旁边的东方衡，眯眼瞄着乔瑟抬手间的原力轨迹，找到那个节奏点——
趁着还没完全调起原力，右手一下重合聚力就往东方衡打去。
东方衡一见不好，他心底也是惊了一把，方才他的确是想斯穆尼尔肯定在意乔瑟的力量多一点，想趁着这个漏洞在旁边阴一次。
但是斯穆尼尔第一步想的就是搞残你东方衡。
他心里清楚战斗里刚开始不打他留着他就是作死。
他只得凑起调用起来的原力，背后也是巨臂重合对扛这一击。
内伤。
和诺米尔打架还真是立了个flag。
东方衡硬顶这一下，脑袋里全是耳朵的嗡嗡作响，整个人就是往下一坠。
中间有一刹那的意识模糊——
然后本能骤然拼起原力抵住下方抵消掉地心引力，距离下方楼顶的水泥不足几米。
海瑞恰好原力气喘吁吁刚赶到，如果不是他自己抵消引力恐怕还是得轻摔一下。
海瑞这下是往死里捆着他了。
不过他现在也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了。
眼睛困得睁不开来。
但又不敢睡。
只有迷迷糊糊的风声和海瑞不时焦急地的叫喊——
模模糊糊的。
————
诺米尔惊得都要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正是意识的状态他早就把斯穆尼尔压倒往死里揍了。
“你他妈到底还是不是人啊操！”
他第一次见过心肠能硬到这种程度的人。
斯穆尼尔正要分心，但是乔瑟借着东方衡转移注意力的机会聚起炮口就往他身上砸去，这可不是一心二用能搞得定的。
他只好保持沉默，专心对付那个和他颇有交情的对手。
“你放我出去，妈的你放我出去听到没有啊！”
“你就算把我关着那又怎么样啊！”
“我告诉你，在乔瑟底下你肯定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老子出去你就是装死都没有什么卵用了！”
“东方衡那么想干死你我也一定拼死力，妈的！”
和乔瑟又过了几回合，斯穆尼尔一直脸色都很凝重，刚刚诺米尔的话他也没仔细听，这个时候转移了点儿集中力才感觉到诺米尔的不甘心。
回给他的只有淡淡一句，“东方衡他想救你。”
“什么？”
诺米尔愣了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会回复。
“你说什么？”
“他猜到了我占据了意识，他想救你。
“他不知道你和我的联系，所以看到你的脸，那时他没下手。
“可惜他被你打过，身上的伤还在。”
要不然老子在乔瑟和东方衡两人七八成力的夹攻下根本不能撑到现在。
诺米尔在模糊间似乎看清了他嘴角的一抹笑。
——TBC

工作间里死气沉沉。
好像以前欢快的所有一切都不再复有。
他们都坐在桌子椅子上，乱坐一团。
但是低着头沉闷。
没人敢开口说句什么。
他们都感觉到了有些事情正在无法挽回，但他们仍旧用自己一分力去做能做的，虽然完全不知道未来他们会迎来什么。
还有十年左右，就要迎来二十一世纪了。
沉重的灾难早已经过去了，悲惨的战争都已经消失了，未来要迎接的正是一个新的面目的红色苏维埃。
侧门忽然吱呀一开——把所有人注意力都转移过去了。
其实他们都在等。
莫斯科从侧门进来，看着他们淡然的眼神，但全部人的眼神看过来，即使知道他们是不想给压力给自己，但他还是沉默了会儿，才说道，
“没办法，经济回转太慢了，我甚至在外面借不到什么回来。”
沉默——
他们什么也没说，有的继续低下头去，有的朝莫斯科安慰理解地笑笑，有的眼神放松了些仍旧看着他。
莫斯科无奈微笑了两下，把手上那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一个个人无精打采，他还是理了理心情，重新笑起来，
“今晚咱们一起去吃顿饭吧。这么久都没聚过了。”
因为工作室的困难运营，他们已经快要一年没有出去聚会过了。
以前一群逗比小子好像都要染上抑郁症了。
“叫上大哥一起吧。咱们好好聚聚！
“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大家别闷闷不乐的了，要是大哥看到了也会不开心的是吧？”
不得不说他的笑容总是很有感染力。
他们都笑起来。
欢欢喜喜又慢慢收拾起桌面，有的还在临时抱佛脚地把一些文件给快速签字——
气氛总算没有那么僵硬了。
他们正大举收拾乱糟糟的办公室，大门就被打开了。
他们回头去瞄了两眼，有的点头打了个招呼，有的看了更加欢喜卖力地收拾桌面地板。
斯穆尼尔站在门口，背后的阳光照得他高大的身影拉长在墙面上，还有他们勤奋收拾的身影上。
莫斯科一看，快步过去，高兴说道，“大哥，辛苦了。今天我又拿到一些股点，想着大家很久没出去过了，就一起出去聚一聚会，一起来吧。我会省着来给钱的。”
斯穆尼尔淡淡看了他一眼，没甚回复。
他站在门口，从左往右扫了一遍工作间，好像平时检查的时候。
莫斯科感觉他有点奇怪，但还是笑着等着他回答。
斯穆尼尔横眼没看他，走近工作间去，走到一个几人正在收拾的办公桌前，二话不说抓起桌沿往上朝天猛一翻过去——
砰噔一声闷砸，整齐的文件漫天飞，水杯碎在地面，台灯灯罩缺了好几块，一地狼藉。
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斯穆尼尔不论何时永远都有作为大哥的担当。
他就是发脾气都从来不会把毒手下在工作间的任何一样东西上。
正在大家都在惊讶不解的时候，斯穆尼尔就开口了——
“做得那么废物还收拾个屁啊！
“留着你们这些狗崽子都当干什么吃的！”
沉默。
瞬间有点死寂般的沉默——
——TBC

来啦

up

周末勤奋地更新！！
剧情接上↑
诺米尔睁开眼，乔瑟仍旧聚着原力举着炮口在老远一边，海瑞蹲在一边捂着肚子，那把大剑早已经不知所踪。
也是呼呼的风声吹在耳朵边。
斯穆尼尔抓着东方衡的衣领，眼神里一股烟瘾上来了的忧郁。
他听得清诺米尔的话。
但是下一秒他就一拳砸在了东方衡脸上。
那已经不能说话的比他瘦小一圈的东方人闷哼一声，往后倒去。
“喂...喂！你听得见我说话吧？！”
斯穆尼尔没顾脑袋里叫吼着的声音，上去又是抓起还没倒下去的人，又是一拳招呼。
“喂你住手啊！你不是有感情的吗！”
“我说错了你其实不是冷血无情的对吧？啊。”
他诺米尔现在对眼前这些都想哭出来，难道这些不是斯穆尼尔带传给他的感情情绪吗？
“你不想让他们担心，你宁愿你头上都戴着那顶坏人的帽子是吧，你他妈不是为了保住他们所有人要自己去承担才这么做的吗你回答我啊！”
斯穆尼尔仍旧没回他，反而是乔瑟在旁边叫道，
“斯穆尼尔！我给你一分钟！你再不...”
“你他妈还能在一分钟里撑过来？”他手里要砸的动作一停，冷冷地嘲讽回去。
沉默。
斯穆尼尔知道海瑞的弱点，他也知道乔瑟最薄弱的一环是什么。
只要把她催动起所有整个国家能力的那一环，那些原力，的那个点，暂时让它瘫痪。那么她乔瑟就只能在旁边虚张声势。
乔瑟咬着牙，她不敢点明出来。
斯穆尼尔冷冷撇过她一眼，看着手里这个已经瘫下去的人。
左手腕被颤抖地抓住。
哦好吧，他还没完全瘫下去。
但他没法儿说话。
斯穆尼尔看见他抬起头，血流过他的眼角，他浑身都要粘上了血迹，只是那个眼神里的凛冽还有。
他知道，东方衡就是，不把他打死流完最后一滴血，他是绝不认输的那种角色。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去对付他，或者运气好不好拿不拿得到个会心一击。
只要他控血能控到只剩1滴血他都能无视掉前面的万千军队，只身一人也要冲进敌人堆里。
那个眼神还是这样。
斯穆尼尔也是那个淡漠的眼神看着他，右手还没砸下去。
他不着声色地渡了点原力给他。
红色的原力比较容易契合回转起来。
不过也就那么一点，能让他说出话来。
斯穆尼尔看着他，等待他看着他那么久要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东方衡哑着嗓子抓住他拎着他衣领的手，闷声说着，“你..不跟他们..说几句吗。”
斯穆尼尔呼吸一滞，但他很快把自己流露的情绪掩饰了过去。
他知道东方衡的意思指的是在下面以前他的工作组长们。
东方衡他知道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在圣诞节的前两天。
那天下午整个红色苏维埃的工作间全都清了人。
斯伍那人性格本来就是跟斯穆尼尔跟多了，最生气的就是他。
他第一个去找的就是东方衡。
后面跟了好十几票工作的兄弟，一举都跑去中华的工作间去找东方衡了。
吓得那时东方衡私底下还让秦华京他们随时准备好“武力请客”，只是斯伍跑过来的时候那股流氓气实在挡不住——
到东方衡面前第一句话就是，“东方这么早走掉简直他妈做得太对了！”
然后又把东方衡吓了个懵逼。

————
往后面看了看，才想起来这是个剧情杀。
——好吧继续。
看着来的兄弟一个个灰头土脸，有的头上身上还留着点雪。
来的客人就要迎接上茶不能一点怠慢。
本来这就是他从小学到的，而且这怎么说就是以前一起工作的兄弟，他东方衡也不是那么冷血，只是离开二三十年就搞得跟陌生人似的。
而且这个时候他和斯穆尼尔也有了一点经济上的往来交易，那些陈年旧事早就不提了。
然而现在斯伍一过来就提起这事儿，怎么说也让人揪一把心。
虽然斯伍太过生气三句两句都有几个脏字，不过就那么几下也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场东方衡就拿起绒衣交待着秦华京要好好招待客人，然后告诉斯伍他去找斯穆尼尔，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有能力和身份去找他协商了。
以前就是一家兄弟，不是吗。
他告诉斯伍他们几个，好好在他这边休息调整，斯伍执拗不肯再回去找斯穆尼尔聊，东方衡也晓得他要面子，吩咐了几句就跌跌撞撞地急急出门去了。
天边慢慢变得深蓝转黑了。
远处天边正是遥远的北极反射来的极光。
斯穆尼尔当真是把工作间里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
灰黑的天边亮起的却是橙红色的光芒。
卷起一阵阵黑烟。
整栋大楼堡都淹没在了火场中，呼啸的火焰声轰隆隆地把整个楼堡吞没进去，照亮了一大半的天空。
斯穆尼尔站在雪地中，天上仍旧飘忽着雪花，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撮撮的雪迹。
他看着面前那栋以往都是人来人往的大楼，橙红色闪烁的暖光照在他的脸上，好像覆盖上了一张温暖的贴脸面具。
他拿起一支烟，啪嗒点着了火。
冲天的火光好像当初在冬宫面前千人挥舞着的火把烧起来的光芒。
看起来好像百年前那场恢弘的葬礼。
火光中总是很美。

诺米尔看着那张提着东方衡衣领的冷漠的脸。
十几年后他从那个濒死的觉悟里回来了，他一回来一见到东方衡。
仍旧是那副完全没有一点感情波澜的脸。
他从头到尾没有因为意识的唤醒产生的兴奋，而是仍旧去保全那个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他在他们眼里就是个野心蓬勃的人渣。
看着那张淡漠的，完全隐藏起自己感情的棱角分明的脸。
眉宇间好像还能看见一点点那副江湖大哥的气质。
诺米尔一回过神，鼻头已经止不住地发酸。
听见他在意识里轻笑一声。
“呵呵，啊——记忆总算是看完了吧。”
他只是在他自己的意识里温柔地笑。
“大老爷们儿的，哭什么哭。”
那个笑容像之前他看见的那样那么熟悉。
诺米尔甚至看不清他带着温馨的脸了。
尽让那眼泪不住地流。
听见斯穆尼尔的声音在意识里模模糊糊。
“在见乔瑟的前一天..我还去找过纳里斯。”
诺米尔感觉自己的另外四感都好像和视觉一样在慢慢模糊，不是要消失也不是正放大感触。
只是和眼前斯穆尼尔的意识一样变得模糊。
如果不是眼睛里还流着他还以为那是错觉。
腰间一凉，呼吸好像停滞了那么一点，眼前仍旧是东方衡已几乎没有生气的脸。
只是右手那拳头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找过纳里斯——
忽然眼前闪过的是纳里斯在和他争抢徽章时的尽力砸来拳头时的脸，以及他几近昏厥的模样。
诺米尔正巧这时愣住了，正想问你有跟纳里斯说过些什么，同时那个拳头又打在了东方脸上。
——TBC

诺米尔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兄弟们，莫斯科奋力紧抓，列宁格勒咬牙，个个嘶吼着，用尽全力要紧箍住斯穆尼尔。
他们给诺米尔的第一印象从来都是会做事，时而正经时而欢脱——
从来不是现在这样因为这个人的几句话，举手投足，就失措得哭喊出来的样子——
诺米尔自知心肠没有那么硬，他自知他的内心没有面前这个比他高大些的人，那么成熟孔武。
“其实你比我受到的爱戴好多了...”
他知道斯穆尼尔听见了的。
“看他们还记着你不是吗....”
他喃喃着，意识里眼神看见不远处瘫软在那靠坐着的东方衡，模糊间好像那嘴唇在缓缓动着。
ypa...
“面对敌人勇无止境地冲锋，因为斯穆尼尔你说过的...背后就是家..”
“背后就是温暖温馨的家。”
在东方衡眼里那一团混斗着的人影，恍惚间动作越来越慢——他用几乎能用得起来的力气形成原力在说话。
“那把步枪，我第一次看见它的名字，说是ak47，”他好像轻笑，“你教我说，那个音读的是ak（阿卡）47...”
“你还教我们说，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存在的东西。”
他想哭，但喉头像哽着什么，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我们练习的时候不敢凝住原力...你就说，乌托邦从来不只是存在我们的梦想里...”
乌托邦从来不是只存在我们的想象里——
莫斯科手臂勒得生疼生疼的，咬着牙一直忍着没喊出来。
斯穆尼尔一直都是阴沉着脸，手上的力气从没减几分。
诺米尔听得见东方衡的话，那些大家以往的记忆都如同流水一样汇入历史长流。
他怔怔地开口，“对吧...你为什么..现在不能理解他们了啊...”
看着东方衡扶着慢慢爬起来，缓缓要挪过来。
斯穆尼尔这个时候才回复一句给诺米尔，
“对啊，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需要且存在的东西——”
“但是我却还要教他们怎么打仗——”
其实，这就是一个人最罪恶的一点吧。
东方衡他还在面前慢慢挪来，他脸上的泪痕也慢慢清晰了。
诺米尔看着他越来越明了的脸，哽咽着，用尽了意识里全部的力气叫喊给斯穆尼尔，
“本来在这个世界上交流，能拥有这些幸福，从来就不只靠打打杀杀的吧！”
那恢弘澎湃的原力，挥动的节奏忽然慢慢缓了下来，从汹涌的波浪回复到了轻有波纹的水流。
诺米尔终于喊了出来，宣泄完以后回过神来，感觉身边的时间变得缓慢了少许。
他看见斯穆尼尔终于在他面前，笑起了一个真心的微笑。
本来在这个世界生存，都不只是靠打打杀杀的吧！

那一瞬间诺米尔的话充满了他自己的原力，回荡在身边每个人的脑海里。
他看见斯穆尼尔那一个微笑的同时，同时在意识里还看见斯穆尼尔朝他轻轻指了一下。
诺米尔好像想起了什么，东方衡那张脸越来越近，和不久前他在他面前冲动地抢那鲜红的徽章如出一辙。
即使浑身血污也不肯哼出一声，明明被打得那么疼。
感觉脑海中清凉，察觉到他在慢慢远离，诺米尔这个时候却好像说不出什么告别的话，心情平静而感伤，完全不像是不久前因为一点事情就心情波动高忽的他。
“我们其实也没怎么想...”
感觉到禁箍着的这个身躯大致平静下来，列宁格勒架着他的脖子在后面一经忍不住哭腔。
“别想那些罪恶和幸福，”
东方衡终于挪到了跟前，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大衣领。
他们的手劲也不是那种掐得人生疼了，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我们只是...特别想你...”
轻轻啜泣，慢慢变得泣不成声。
诺米尔才想起自己之前做过些什么。
斯穆尼尔其实都知道。
“其实...我挺羡慕你...”
他第一次放下自己跟别人说这种话，即使他只是自己的前身。
最后等来的只是意识中斯穆尼尔的一个模糊的回头，没有一句回应。
他悄悄走了。
做完了他该做的，他便走了。
诺米尔恍惚间意识到这个，面前很快变得清晰起来。
本来意识里那种模糊的感觉一下变得无比明了。
腿后，腰后，脖子上，手臂旁，怀里，全都是他们如同孩子一般的哭泣声。
感官一下子清晰起来，才发现左边肋骨下面疼得好像吞了把刀子一样。
诺米尔差点就要忍不住跪瘫下去，才发现这斯穆尼尔的意志力简直如同怪物，这他妈居然还能忍着打人...
不过正顶在他怀里哽咽的东方衡，原本斯穆尼尔在打他的时候打一下就渡一点原力给他，现在斯穆尼尔意识都慢慢抽离出去了，这下算上之前受到的所有伤，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东方衡一昏，重心一个不稳，诺米尔也被他一带疼得跪了下去，慌忙一扶，感觉到东方衡身上也没了原力的气息，莫名地一慌，不顾着脸上的泪痕，叫嚷着身边的人，
“东方衡！东方！...妈的别死啊，”
“大..大哥....”
“快点！走，回去啊！”
斯穆尼尔一走，对所有人的束缚就全都消失了。他们顶着疼痛爬起来，零零散散聚在一起，朝远方孜尔调过来的运输机碎步奔去。
他们的身影在高空看好似一个个儒弱的蚂蚁，却聚在一起，一同合力往外面撤去了。
今天俄罗斯莫斯科城市，人类好似过了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的一天。
只是诺米尔在内心深处，听到了似有若无的一句话。
“诺米尔，东方衡，你，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学生。”
............
——苏联回想篇END
——TBC

本..本来抑制不住麒麟臂想画点奇♂怪的东西但是想了想，唉度娘这个傲娇，饿了就啥都吞，不想说她了...
先来把俄罗斯的结尾篇完结了..那么在下就能光明正大地休息休息（暂时弃坑）去了23333（咳咳
可能结尾篇更新会慢些了。

那是一次紧急的例会。
诺米尔迟到了。
他遭到了耻笑。
他们甚至没开口让他入座，虽然也没有明确表示让他这么站着。
他就这么站在嗤笑的人群中间。
“哈哈，看看他，站在那怎么什么都不说呀。”
“什么鬼，迟到就迟到了，站在那干啥。”
“看看，眼眶红了。哈哈，还酝酿着要哭啊。”
他现在知道了。
以往他站在他们老远前面，斯穆尼尔的力气他们见过，好不容易有个忘了记忆的替罪羊，结果你们懂的。
那时候下一次开会，诺米尔就不敢了。
他自己本身就有抵触这种感觉的心理。
他不敢再看见那种朝着他讥笑的脸。
但那次，直到会议开始一小时后，东方衡的身影才从门口出现。
他愣住了。
看着那个直站在那里的身影。
他记得乔瑟开口调侃了他一句，然后东方衡才走进来，只是说一句“抱歉我迟到了”。
身边也有人开始小声地冷笑或嗤笑。
当时的诺米尔就有点慌了。
这样的场面他不敢再看一遍，他或许有了些阴影。
后来，他才敢像东方衡平时那么做事情了。
不止是这件事教会了他，还有一位上司教给他的。
东方衡没站在那，一边往领台上走一边听着身边越来越大声的笑声和讨论声。
“呵，连续两个会议两个常任理事国会人迟到，什么世道。”
“好像还一副我迟到我很厉害似的。”
诺米尔看着他有点阴沉地走到乔瑟另一边的空位去。
老实说他真的没见过东方衡迟到，今天这是个例外。
他就要坐上去的时候乔瑟跟他说了一句，
“东方下次交份检讨过来。”
“OK。”
他看着东方衡淡淡地回应，却是啪得把一叠文件甩在面前的桌子上，底下一部分津津有味讨论的被吓到一下没了声。
他轻轻一坐，全然不像往常那样，“咚咚”两声把两条腿交叉搭上桌，红木桌子发出的闷响又是把下面剩下的讨论声全都噎了回去。
乔瑟只是瞄他一眼，没说话。
海瑞和孜尔只当没看到。
诺米尔看这情况当时就有点惊了。
东方衡还一副略感奇怪的样子看着下面，“啊干嘛呢？”好像还为声音忽然消失表示茫然。
然后他默默拿出文件笔记，掏出笔来，
“我迟到我会写检讨啊怎么了？”
“还有，”
他看着下面刚刚带头吵起来的那堆国会人，盯着他们有些白的脸，摊开手一副无辜样。
好像让他们看看他现在坐在哪，
“我就坐在这这么吊了你奈我何？”
“......”
没人说话。
只是乔瑟轻轻喝了一口水的声音。
然后东方衡朝乔瑟那边顶了顶手肘，轻声，
“来乔瑟，说到哪了，你继续。”
那天的情景，他诺米尔可没忘。
东方衡在用可能是斯穆尼尔教他的方法在教他。
还教得神他妈有声有色生动形象。
“有时候，你就得流氓。还得流氓得起来”。
“否则你想想你和下面坐着的，只听得世界里一点半句的新闻，知道一点两点的经济点数股票走向的国会人有什么区别。”
他记得在会庭结束后走廊尽头东方衡和他说的话。
“你是五常。”
我是五常。
“社会里面，只懂得遵循渐进的很多。但没有想冲破规则挑战秩序的人，人类是永远不会进步的。”
“你既然坐得起这个位子，除了个心理准备，你也要做得到。”
“我们是两个国家。
“我不懂你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
“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
“想想你坚持的是什么，
“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那是给诺米尔最大的一个冲击，上司自然也教过他关于这些的事情。
他有时也见过上司看着他的时候，全然不像在看一个要好好教的小孩子。
他看着他的眼神里有股温情，好像是多年的战友。
他也询问过他。
“上司你在看什么？”
“没有，看着你好像..我想起以前。”
“？”
然后他笑了，却好像这不是答案。
“我想起我以前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
现在他懂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