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两天两夜忽大忽小的秋雨简直把湿寒之气硬生生摁进了我尚套着半袖的身体里。从肥肉,到脏器,再到骨髓,慢慢吞吞,却无比真实——它们是最认真的清洁工,手握小平铲,在肥肉、脏器、骨髓上刮啊刮,刮啊刮,刮走任何一点可能残留的夏天的余温,干净程度堪比鬼子清乡,让人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总不能把自己从里到外翻个个儿晾一晾跑跑湿气吧——我甚至能感觉到肥肉里的脂肪在一点点冷却、僵硬、被刮走。“这怎么行!?”于是它们颤抖,它们嚎啕,它们面红耳赤,它们稀里哗啦地嚷嚷:“我们要热量!我们要能量!羊汤!羊汤!羊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