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我并不太会……”
“我不喜欢这个游戏!”下一位发言者盖亚打断半精灵,光球闪了闪,没有阻止,“我们之间的事,应该在我们自己的世界光明正大地解决!你如果是神,更不该干涉我们!”
“你真可爱,别生气了,这只是个游戏。”
“我不知道我昔日的战友如今立场如何,也不知道我的敌对者是什么态度。我确实知道一些,但是,无可奉告!我投德古拉。”
“但丁。”
“但丁。”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光球不满地叫道:“叫你们不要急,斯图尔特,再这样我可以先送你去见上帝了哟。”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斯图没有理睬光球,而是微微笑了起来。
查尔斯沉默地摇头,他继续说道:“生生死死,我早已明晰,并不是我能掌控的东西,我的朋友们啊,请别再犹豫,有些东西无法改变,但有些东西,却要靠自己争取……我说完了。”
“你保护了我这么多次,我却总是无能为力。”弥萨温柔地笑,但丁脸色微红。
光球说道:“不许私下交谈——”
“抱歉,我只是有点感慨。我认为墨菲托斯先生说的在理,另外,不止是杀手,卫兵一方的分歧恐怕也非常大吧,否则你们恐怕早就自相残杀起来了,而现在,被投票的那几人都能算得上是中立,势单力孤。其实我不明白呢,为什么不试图拉拢他们而要先清理掉呢?这难道是所谓的人类的种族排外性么?……我投德古拉。”
“恕我直言,这位弥萨小姐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安妮说道,“你在扯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东西,你似乎想让我们相信你的那几位翅膀朋友都是无辜的平民。但实际上,他们也有可能就是那有分歧的几位杀手,他们之间矛盾重重,也都是唯我独尊的主。这样法维安被杀也很好解释了,他在我们人类之中显然是最了解与接近你们的,这样的一个人在这种游戏里是多么的危险啊!我投但丁。”
巴尔听到他孙女的选择之后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片刻沉默之后,他说道:“我投德古拉。”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并不一定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吧。”
“那好吧,最后一位,小魔术师,你可是决定的一票哦。”
“真是……有趣,”奥斯卡的话语含糊不清,“我可以问一下,如果有两人票数相同的话,该怎么决定呢?”
“噢?”光球听起来饶有兴致,“那只能随机咯,凭我喜好而定吧。”
“真是残酷的规则呢,”奥斯卡半睁得眼睛眨了两下,“看来我不得不做出选择……?那么,但丁。”
德古拉的表情是明显的惊讶,他想投去感激的视线,随即又带着不明的情绪低下头。
“你可以发表你的遗言了。”光球像是为第二个牺牲者的出现而感到兴奋。
“我……不相信任何人!难道你们真的认为能活着回去吗?等着吧,马上,你们所有人都会来陪我的,没有人能逃脱这场游戏。德古拉,我等着你!你的小朋友也不会幸免!还有……”但丁惊恐与狂热交织在一起,目光扫到对面的弥萨时,眼里的火焰却被平息,“请记住,弥萨,我爱你!这句话迟来了几百年,希望你还等着。”
“我能反抗吗?”但丁抬头看向光球。
“可以,你可以尝试。”
光球说完这句话,但丁张开翅膀,蓬勃的力量粉碎了禁制,他振翅飞到半空,那强大的光芒甚至几度盖过了光球,大片火焰漂浮在他的双翼与四周,那紫色的火焰逐渐跳动着变为白色。那双黑翼仿佛也洗尽铅华,回到了那初诞生的时候,纯洁无瑕,慈悲的天使,那掌控一切的天父最信任的神之右翼。
“因为我是神,至少,是我自己的神——”
没有任何多余的杂音,他悄然消失在了光芒最盛之时。
“第一轮结束,杀错了,游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