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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不能保守他们的秘密
天空不能保守他们的秘密!
  他们把秘密说给山尖——
  山尖却把秘密讲给果园——
  接着是——一丛黄水仙!
这时,一只鸟恰好路过此处——
  无意中把这一切偷偷听见——
  如果我可以贿赂那小鸟——
  谁知道她会把什么吐出唇边?
我想我不会——无论如何——
  这样最好——不去知道——
  假如夏日是一条公理——
  那是什么魔法让雪花飘?
继续保守你的秘密吧——上帝!
  我不会去那样做——即使我有可能
  去知道——在你崭新的世界里
  有着怎样的蓝宝石的闪烁!
这是鸟儿们回来的日子
这是鸟儿们回来的日子——
零零落落——一只或两只——
仿佛是依依不舍。
这是天空重新明亮的日子——
似乎六月的魔术未曾离去——
荡漾着蓝色和金色。
你的诡诈不可能瞒过蜜蜂——
但你这逼真的障眼法
几乎让我深信不疑。
甚至那些种子都在为你作证——
趁着暖意,温柔地送出
一片怯生生的叶子。
啊,繁华夏日的美丽庆典,
啊,秋日雾霭里的最后圣餐——
请牵住一个孩子的手。
让她分享你神圣的符号——
让她领受你神圣的面包
和你永生的葡萄酒!
我的生命在结束前
我的生命在结束前死过两次——
然而它会保留住记忆
如果不朽为我
把它公布第三次
这是多么庞大而绝望的构思——
当前两次死亡降临时。
分离是我们知道的天堂的全部,
我们每个人都在期盼地狱。
如果我能让一颗心不再疼痛
如果我能让一颗心不再疼痛,
我就没有白活这一生;
如果我能把一个生命的忧烦减轻,
或让悲哀者变镇静,
或者帮助一只昏迷的知更鸟
重新返回它的巢中,
我就没有白活这一生。
去造一个草原
去造一个草原
  需要一株三叶草和一只蜜蜂,
  一株三叶草和一只蜜蜂,
  还有梦。
  如果蜜蜂不多,
  单靠梦也行。
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肯定是只鸟--
因为它飞翔!
我的朋友肯定是个人,
因它会死亡!
它有倒刺,象蜜蜂一样!
哦,古怪的朋友啊!
你使我迷茫!
我从未看过荒原
我从未看过荒原--
我从未看过海洋--
可我知道石楠的容貌
和狂涛巨浪。
我从未与上帝交谈
也不曾拜访过天堂--
可我好像已通过检查
一定会到那个地方
心先要求愉快
心先要求愉快
再要求免除疼痛;
其后,要那些小止痛片
来减轻苦痛;
然后,要求睡觉;
如它法官的愿望
而后应当是
要求去死的自由。
谁是东方?
谁是东方?
金黄之人
他许是紫红之人
携带日出
谁是西方?
紫红之人
他许是金黄之人
载送日落
信念
丧失一个人的信念,
远大于失去一份地产;
因地产能够再置,
而信念无法重建。
信念可与生承继,
但却只有一次;
废止个单一条款做人
实乃乞丐赤贫。
说出全部真理,但别太直接
说出全部真理,但别太直接——
迂回的路才引向终点
真理的惊喜太明亮,太强烈
我们不敢和它面对面
就像雷声中惶恐不安的孩子
需要温和安慰的话
真理的光也只能慢慢地透射
否则人人都会变瞎——
我的生命曾两度终止
我的生命曾两度终止,
在终止之前;它仍在等待,
看第三次苦难的秘密
是否会被时间的手揭开。
如此巨大,如此难于想象,
就像曾经的两次,令我昏厥。
我们只能一次次告别天堂,
一次次梦想着与地狱告别。
我听到苍蝇的嗡嗡声——当我死时
我听到苍蝇的嗡嗡声——当我死时
房间里,一片沉寂
就像空气突然平静下来——
在风暴的间隙
注视我的眼睛——泪水已经流尽——
我的呼吸正渐渐变紧
等待最后的时刻——上帝在房间里
现身的时刻——降临
我已经签好遗嘱——分掉了
我所有可以分掉的
东西——然后我就看见了
一只苍蝇——
蓝色的——微妙起伏的嗡嗡声
在我——和光——之间
然后窗户关闭——然后
我眼前漆黑一片——
为什么,他把我关在天堂门外
为什么,他把我关在天堂门外?
是我唱得,歌声太高?
但是,我也能降低音调
畏怯有如小鸟!
但愿天使们能让我再试一试——
仅仅,试这一次——
仅仅,看我,是否打搅他们——
却不要,把门紧闭!
哦,如果我是那一位
穿“白袍”的绅士——
他们,是那敲门的,小手——
我是否会禁止?
美,不能造作,它自生
美,不能造作,它自生——
刻意追求,便消失——
听任自然,它留存——
当清风吹过草地——
风的手指把草地抚弄——
要追赶上绿色波纹——
上帝会设法制止——
使你,永不能完成——
原文地址:艾米莉·狄金森诗歌精选(二)作者:邱籽
灵魂选择了自己的伴侣
灵魂选择了自己的伴侣,
然后,把门紧闭,
她神圣的决定,
再不容干预。
发现车辇,停在,她低矮的门前,
不为所动,
一位皇帝,跪在她的席垫,
不为所动。
我知道她,从人口众多的整个民族,
选择了一个,
从此,封闭关心的阀门,
像一块石头。
如果知更鸟来临 我已不再呼吸
她的门和窗,都涂上颜色
阳光雨水蕴涵其中,每一个局部
都有音乐产生,都有鸟
悄悄飞出来,用坚硬的喙
啄食泥土,和白色的衣裳
她只接触自己
翻开青蛙和蝴蝶
然后用减法,先减去爱情
再减去社交和世俗
一个波涛汹涌的自然
在知更鸟的眼中
无穷无尽
当内心的铁出现
她死去,先于自己
诗人,照我算计
诗人,照我算计——
该列第一,然后,太阳——
然后,夏季,然后,上帝的天堂——
在就是全部名单——
但是,再看一遍,第一
似已包括全体——
其余,都不必出现——
所以我写,诗人,一切——
他们的夏季,常年留驻——
他们给得出的太阳——
东方会认为奢侈——
如果,那更远的天堂——
象他们为他们的崇拜者
是准备的那样美
在情理上就太难证明——
有必要为做梦而入睡——
我们曾在一个夏季结婚
我们曾在一个夏季结婚,亲爱的——
你最美的时刻,在六月——
在你短促的寿命结束以后——
我对我的,也感到厌倦——
在黑夜里被你赶上——
你让我躺下——
一旁有人手持烛火——
我,也接受超度亡魂的祝福。
是的,我们的未来不同——
你的茅屋面向太阳——
我的四周,必然是——
海洋,和北方——
是的,你的园花首先开放——
而我的,播种在严寒——
然而有一个夏季我们曾是女王——
但是你,在六月加冕——
头脑,比天空辽阔
因为,把他们放在一起
一个能包含另一个
轻易,而且,还能容你
头脑,比海洋更深
因为,对比他们,蓝对蓝
一个能吸收另一个
象水桶,也象,海绵
头脑,和上帝相等
因为,称一称,一磅对一磅
他们,如果有区别
就象音节,不同于音响
我们学完了爱的全部
我们学完了爱的全部
词汇,字母
短篇,巨著
然后,闭合启示录
但是在彼此的眼睛里
却看见一种无知
比童稚更加神圣
彼此相对,都是孩子
都试图阐述一门
谁也不懂的学问
啊,智慧是如此博大,
真理是如此复杂。
月亮离大海十分遥远
月亮离大海十分遥远
   而她用琥珀色的手
   牵引他,象牵着听话的孩子
   沿规定的沙滩走
   他从不出一度的失误
   遵照她的眼色迈步
   远近恰好,他向城镇涌来
   远近恰好,他退回原处
   哦,先生,你的,琥珀色手
   我的,遥远的大海
   你的眼色给我一丝一毫指令
   我都乐于从命做来
新的脚在我的花园里行走
新的脚在我的花园里行走
新的手指在拨弄泥土
榆树上一位民谣歌手
歌声里有寂寞流露
新的孩子们在绿荫上游戏
新的困倦者在地下熟睡忧郁的春天依旧归来
白雪,依旧准时飘坠
那又怎样,如果我说我不再等待
那又怎样,如果我说我不再等待
那又怎样,如果我冲开肉体的闸门
逃走,向你奔去
那又怎样,如果我锉掉这凡人的躯壳
看看哪里把它伤害
然后跨入自由的天地
他们,再也拿不住我
城堡会呼告,枪炮会恳求
这时,对于我,已毫无疑义
就像,一小时以前的笑
或是花边,或是巡回演出
或是有谁,昨天死去
我为美而死,对坟墓
我为美而死,对坟墓
几乎还不适应
一个殉真理的战士
遂成了我的近邻
他低声问我:“为什么倒下”
我回答他:“为了美”
他说:“我为真理,真与美
本是一家,我们是兄弟”
就这样,像亲人,黑夜相逢
我们隔着石壁谈天
直到苍苔爬上我们的嘴唇
覆盖掉我们的名姓
穿过黑暗的泥沼,像经受教育
穿过黑暗的泥沼,像经受教育
藕荷花一定考试合格
试探她洁白的脚,毫不颤抖
她的信念,不知畏惧
从此以后,在草地上
摇晃她绿宝石的铃铛
泥土中的生活,此刻,全都遗忘
在幽谷中,欣喜若狂
没有一艘船能像一本书
没有一艘船能像一本书
也没有一匹马能像
一页跳跃着的诗行那样
把人带往远方
这渠道最穷的人也能走
不必为通行税伤神
这是何等节俭的车
承载着人的灵魂
希望是一个长着羽毛的精灵
希望是一个长着羽毛的精灵
它栖息于人的灵魂之中
它唱着一支无字的歌
它的歌声永不停息
它的歌声在狂风中最甜美
它的意志在暴雨里最坚定
这只无所畏惧的小鸟
使众人心中永存热情
我在最寒冷的旷野听到它高唱
最陌生的海域里也有它的歌声
然而,它即使是身处绝境,
也从未向我索取过一小块糕饼。
去触摸你太晚么
亲爱的 去触碰你是否已经太晚,
亲爱的?
此刻我们已经知道—
去爱海洋和陆地—
还有天空
我信守我的誓言
我信守我的誓言。
我未曾被召唤-
死神没有通知我,
我带着我的玫瑰。
我再次发誓,
以每只神圣的蜜蜂-
以从山坡唤来的雏菊-
以来自小巷的食米鸟的名义。
花朵和我-
她的誓言和我的-
一定将再来一次。
灰烬
灰烬代表有过火—
最灰的那堆使人敬畏
因死去的生物之缘故
它们曾在那片刻盘旋迂回—
火先以光的形式存在
然后则旺火强焰
唯有化学家能够透露
变成了什么碳酸盐。
要造就一片草原
要造就一片草原,只需一株苜蓿一只蜂,
一株苜蓿,一只蜂,
再加上白日梦。
有白日梦也就够了,
如果找不到蜂。
等待一小时,太久
等待一小时,太久——
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
等待一万年,不长——
如果,终于有爱作为报偿。
我看到她内心的风
我看到她心里的风
我知道它为我吹—
但她必须购买我的庇护所
我需要谦卑
那么把我给回死亡
那么把我还给死亡—
那个我从不恐惧的死亡
除了它让你丧失—
而今,当生命被剥夺,
我在自己的坟墓里,呼吸
并估计着它的大小—
它的大小是整个地狱能猜出的—
还有整个天堂
我们有一份黑夜要忍受
我们有一份黑夜要忍受—
我们有一份黎明—
我们有一份欢乐的空白要填充—
我们有一份憎恨—
这里一颗星那里一颗星,
有些,迷了方向!
这里一团雾那里一团雾,
然后,阳光!
但愿我是,你的夏季
  但愿我是,你的夏季,
   当夏季的日子插翅飞去!
   我依旧是你耳边的音乐,
   当夜莺和黄鹂精疲力竭。
   为你开花,逃出墓地,
   让我的花开得成行成列!
   请采撷我吧—秋牡丹—
   你的花—永远是你的!


1楼2016-02-29 21:02回复
    狄金斯诗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2-29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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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我会陆续发一下有营养的帖子,首先得发一些欧美诗人的文章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2-29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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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长算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3-0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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