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出生就被扔进蛇阵里，被蛇养大，啃腐殖草皮。沉晔说她很脏，身体里流的东西不干净。”

“或者，你就没有想过，我并不像你讨厌我那么讨厌你，或许我还挺喜欢你，做这些其实，是想让你开心。”

“我说的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假的，或许是我真心喜欢你，或许是我真心捉弄你。”

他起身摘过花瓶中一朵小花盏，微微俯身，插在她的鬓边，他的手指在她鬓角处轻抚后一停，收了回来。
她愣了一愣，手抚上鬓边怒放的花朵，许久，轻声道：“我有时候会觉得这样不够，但有时候又觉得，你这样就很好。”

“什么不够？”
她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苏陌叶曾问她，若有一天她因沉晔而愤恨，会是为了什么，彼时她一句玩笑，说那一定是因得到过，譬如他爱上她，又去爱了别人。却不想一语成谶。

“你从前常说的那句，浮世浮生，不过一场体验，我觉得甚有道理。生之长短，在乎体验，体验得多便是寿长，体验得少便是寿短。”

“我近日了悟，我这段人生，看起来短，其实，也算长了。”

“和风，日影，今日是个睡觉天，让我再偷一个浮生半日闲罢。”

“浮生多态，天命定之。忧愁畏怖，自有尽时。月映天河，风过茂林。开怀畅饮，尘忧顿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