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水池旁对着那幅画发呆。
他有点哭笑不得。
200欧元,是那个画家三天的伙食费吧。
留着也没用,那就送出去吧。
刚刚还在挥舞袍子的舞者,此刻正在柏林街头欢闹。
传统的,一人一杯啤酒。
周围全是光怪陆离,只有那个蓝是鲜明顺眼的。
越走越近,海一样的蓝色令人移不开视线。
视野里,那铺天盖地的蓝几乎将自己包围。
直直地走到那个蓝色身影面前,将手上的画递给他。
那人疑惑地接过他递来的画,端详了一下。
那个蓝衣舞者看着他说,这是我吗,颜色不是这个呢。
白细的手从宽大的衣袍中抽出一架手机,深蓝色的,泛着莹光。
打开折叠手机,翻到私人相簿那里,手机荧幕转向他,停在他的眼镜前。
该死的。
他在心里骂自己笨蛋。
既然手机可以拍下来,那他干嘛要请画家画一幅200欧元而且看不出颜色的画啊?
眼前的人抱紧自己的画像,面向他的手机调转了。
后面的摄像镜头对住他,拍了下来。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人收回自己的手,微笑着对他说。
他确定他没听错,纵使周围尽是喧嚣一片。
稍微愣了一下,他直接夺过他的手机,将自己的名字记录在图片上。
顺手,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也写了上去。
呐呐地,将不属于自己的手机还回去。
那人将手机阖上,收进自己的衣袍里。
空出来的手,侧着伸出来,停在两人之间的半空中。
眉眼弯弯的人,微笑地对他说,我叫幸村精市,请多指教。
没有回握别人善意的手,他从口袋中抽出自己的手机,交到那人空出来的手上。
意思浅浅,把你的电话号码写给我。
会意过来的人,为他这刁钻的行为,大幅度地笑了。
一指一按,将自己的电话号码记录在他的手机里。
写好后,顺手拍了一张自己的大头照,并设置为来电头像显示。
这才将手机还给它的主人。
拿回自己的滑盖手机,他谨慎地盯着荧幕上的笑脸。
然后再转向眼前的人。
嗯,是看得到颜色的。
勃兰登堡门上,星光闪耀。
看到的,不是黑,不是白。
是柏林蓝。
END.
FT:
抱歉,整篇文走得应该是唯美路线,然而我在后半段搞笑了起来……orz
小声问一句,没人怪我把手冢写成色盲吧……
呵呵,柏林蓝是普鲁士蓝的别称……
偶然翻字典发现了“柏林蓝”这个词,于是为幸殿写了一篇文……
柏林蓝是怎样的颜色?就是幸殿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