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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忘不得,新愁与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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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05 10:34回复
    【三】——虽则如云,匪我思存。(一个渐渐被杀戮战争磨灭了斗志的女将军)
    平姜
    窗外一团月亮撂在军帐下端,恍惚想起,初见他那日似乎也是这样的朗月清辉。
    是有些恍惚了,那便罢了吧。
    一身铁甲未及褪,径直掀帘入帐,挟裹起一阵边境烈风,吹得烛火明灭,更得昏暗。
    靠在帐门处,一时也不言语,甚至吝于再同他多行虚礼,烛光映下,寡着的面容更多倦意,在一室胶着中,率先出了口。
    :“只是要你娶一个公主而已。”
    一双眼早已被夜风吹的通红,抬手揉了揉,头却微微地垂了下来,仍一贯淡着声儿。
    :“不费一兵一卒,可保三城,为什么不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05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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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昭
      【扣着桌案的指骨泛青,神情寡淡,就这样冷眼瞧着人,良久,淡声一句】他容到容不了,要用我的血祭奠他的大业。却又惧怕世人口诛笔伐,于是叫你代他伐。【讥诮】然后说,朕是圣君。
      姜令鸢
      【大婚后的第一桩事,便是走过这殿的每一寸。每一幅画,诉着他年的富贵风流,每一盏灯,照亮旧时的红鸾浪游,每一个人,背负了满身的故事,往死里走。停在了主座前,负手抬头看着梁上透的光】孤年虽小,还从未杀过人。今儿不若送自己一份礼……【转身来,让人扶着她拖上来,自己捋了裙坐下】你与他这么多年,教唆了多少女人爱他,向往他,敬慕他。【笑不可见】她们没有几个活了下来。可惜现如今,你也要去了,到底她们瞧不见你这幅模样。可见女子骨子里的柔情,真叫这天下男子发笑。更不要说,天子。【向人伸手】你会助孤长大的,对吧。【太监缓缓地掩上门】孤配得上咱们的圣君吗?
      郑昭
      【抬袖拂开欲扶之人,依是惯有的傲色凛然,独剩的那么一点儿强弩之末。起身踱步至人前,前话未置,只探指去触人手】鸢鸢,这孤,是孤枕难眠,是孤身难安。【翻过人掌心,在上面写了个箍字】是箍心,箍你此生,欲求不得。【负手身后,笑的竟有几分真切】可笑的是,依然有人争先恐后,要当这个孤。
      【面似惋惜】而我只是遗憾,届时不能亲口问鸢鸢一句,痛吗。
      姜令鸢
      【见他们在一点点的倒酒,像是故意放慢。除却这里奢华颓靡,倒真是闺阁风光。垂眼看着手里,缓缓歪首】这将死之人,其言也果敢。酸讽圣人,讥诮胜者,哪一桩是活着的时候敢说敢做的。【也随着笑一声】只可惜了,史书怎会听那么多话。有陛下一张口,孤一支笔,便就够了。昭姐儿就是有千言万语,不孤不独,前些年儿死了的冤魂,指不定就在此处游荡等人呢。【抬起盈盈的眼】是你可怜还是他们可怜?
      郑昭
      【于她说话间隙只眯眼瞧了瞧天光,恍惚有些想起似乎初见卫瑾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色。是有些恍惚了,那便罢了吧。唇尾还残存两分笑未收】我敢说敢做时,你还小。【不再看人,背身朝向光处,下颌一抬,朗声】可我何惧卫瑾之口,鸢鸢之笔,又何惧后人如何评说,史书怎样工笔。【一字一顿】皆是虚妄。
      【妄求,妄想,妄执,纠缠半生,终于一无所有。】可怜的是你和他,自以为相拥秘密,便可生死相依。其实也不过是猜心疑情【端起酒盏,仰面吞下】然后残杀妄诛。【脊背的一根骨由始至终不曾弯过,阖眸敛黛】如此而已,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1-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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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燕绥 盛章三十三年一月
        赵燕绥
        [西夷无守,在兵戎中疆土裂割,王亲四散。在那些声色犬马变成战战兢兢时,在用妻女之色换一场朝能保夕时,尊严,情义,也一同被零零碎碎的丢弃在了故国。支离破碎的往昔恍然又出现在梦里,也毫无意外的再次惊醒,黏腻腻的冷汗浸透发丝,拢一拢狼狈,透过窗隙瞧见那一片明朗的天色,和晋王请与周氏亲那日一样的明朗。只觉浑身无力,与胭音一句梳妆,复而听见她问是欲要往哪处去,并没有多言,也是不容问的几个字。]晋王府。[至晋王府时,天色已有些昏黯,只是对仆从言]去同晋王说,就说,赵燕绥欲要请见。[不说缘由,也未言何事,见人转身要去通禀时,想了想,又招人回来添了一句。]晋王若是大婚事宜操持繁累,不得空见,便同他说我说,晋王哪时得空,我都在这里。
        .
        卫琤
        [旨意下来,并没有所谓的人间四喜,只是将圣旨命人焚香供上,由着晋升去操持婚宴诸事,更何况亲王大婚,还有朝廷礼官来佐持。也因此,当仆从来禀赵氏求见时,正闲执白子同府中一幕僚下棋。]嘘![执子竖指在唇,止了仆从也止了对面人不安。啪嗒一声将子落下,局势转瞬,挑眉向人扬笑之后,才问]她在哪?
        [仆从答已引在偏厅,她还有话说若您现在不得空,她就一直在那儿等到您得空。颔首知道,叫他下去回请她多等一会,本王这儿正礼部和内务府在(做婚衣等。)。回头复捏一子,抬颔示人继续]先生很不解?
        [人落子回道对于女人,某确实不如王爷。]先生眼中看的是天下。
        [人笑不再续,约是两炷香过,胜负定,等人收子起身之后,才慢悠悠将手中白子覆去,别人去见赵氏。]叫你久等了。
        .
        赵燕绥
        [候他时有一段极空寂的时间,便显得格外漫长。也没有安心入座,或是饮茶,就那样捧着盛来的一盏茶,由热变凉。直到在明明黯黯的光里转出了那个身影儿,听见了那句话,才终于将盏放下,有一瞬的静默,而后弯了弯唇角。]还不太久,我原以为您不愿再见我的。[是站在他面前的,略仰了仰首看着他,耳坠一汪翠映着雪白颈线,笑得一脸良善,絮絮的许多话。]她很好看?婚娶事宜很忙?所以晋王与我一别几月未见,从不曾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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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琤
        [入门未几步便缓缓停了步子,晋升知趣将左右皆带走,屋子里头,唯与她在,端持的是白日里向不落下的温和面容,一双眼若深潭向人无波,仿佛昨日会面的要不要从不曾发生过,今日这一句不愿见是她多情自作,一直到人行来跟前,仰面问下后头几句,眼里才有一点异色,比方才还要柔了三分,像回味了什么而来的柔情软意。]很好看,很忙,不曾想。
        [于中回味出来,再度定眼向人时,回味之态已然不存。]公主是来问这个么?[自续。]琤以为公主知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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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燕绥
        [三个答里,似乎哪一个都没有出乎意料,只是就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触到他满目柔情时,不知道从哪竟生有那么一瞬的不知所措。袖下十指实际是从他开口时便有些发颤,于是轻轻向掌心拢了,笑是虚无的烟波,平声。]那你猜一猜,我还想问些旁的什么吗?[只是就这样笑着看他,一句过后,是更寡淡的一句。]我知你,方才这两声公主,就真是笑话。他们欺我,瞒我,以我安社稷,或是立威信,是而允我作公主。[这时眉头低了低,声里又分明卷着委屈。]我不做你这声公主。[双臂去攀人肩,额角正到人下颌处,唇去贴近他耳畔,落得有些狠决的话,可若是再听一听,才发现每一个字,连同环着他的双臂,皆是凉得发颤。]娶了她也没用,推开我这次也没用,反正我总能叫你不安生,我敢做敢说的,也从不是这样而已。[慢慢地,在他耳边,像是顽笑]今日口脂很香,你尝一尝?
        .
        卫琤
        [此中不曾打断她说话,虽一派温和之色,但眉眼一点一分都是一种疏离,如同公文上的官话一般。看她看来不曾避,看她走近不曾退,如山一座,又似深潭一方,任她字句言行如何,任她环臂来逞强道出绝不放过,垂眼一笑,实则眼底片澜也无,叫这一笑透了一些轻蔑,抬手覆人背上,低头没有吻在唇,而是眉心]我家小妹儿时讨要糖也是这样,以为声大,便是能。但许多事,不是一颗糖这样简单。[眯眼不忍。]燕绥,你不应该来,你我亦是不应该。
        .
        赵燕绥
        [无法抵抗落在眉心那一点吻,那一点怜惜,或者那一句恰如其分的薄情。于是费力撑起来的半分强硬与狠决,也悉数在那一寸的温存里变得柔软,离得那样近,近到竟有一瞬的恍惚,恍惚是在耳鬓厮磨的缱绻意,要刻意的忽略那些话里深意,才不肯松他,只三个字。]不听劝。[话尾几分叹意,微微抬了抬头,去寻他一双眼的方向。]你在怕吗?世人一张嘴,百臣一支笔?[牵有一声轻笑,又毫不在意的。]留名青史太难了,随便留点什么也好。若与我结姻缘也太难了,那就随便结点什么也好。[唇轻轻贴上他的唇时,那些早也以为舍弃得干净的东西,又悄悄地在脸颊漫出一点红晕,轻声像是呢喃。]也不应该这样吗?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7-07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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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琤
          [一双眼不曾因她几问起怒,就仿佛怀中的是不识月而呼白玉盘的小儿一般看着,任她不满,任她嘟囔,任她一双眼携裹太多来,任她垫脚吻至唇上。她的口脂还有一点湿意,同她唇齿间流露出的一些热同覆在唇,是诱惑,但是幼稚,无波无澜。好一会儿,才抚她脑后张口]不应该。
          [呼吸在两人之间,外看暧昧至极,也就叫从口中再说出去的话愈发不近人情了。]劝阻,琤向来不爱,教和说教,也是琤从来不会的。何况世间事向来没什么道理可讲,只有事实如此,如琤所说的句句,事实如此。
          [敛意看人,一双墨瞳里头,此刻能窥的只有眼前一人,好一会儿,覆手将她眼遮了,才慢慢送去一吻,这一吻极缓极慢,轻轻贪吮,一点一寸都不愿放过]很不应当。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7-07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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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就是郑姜和这个陈帝有过姻缘,后来郑姜造反了,别的就随便理解随便脑补一下吧。)
            郑姜
            [旧日多少疆土,尽数被摒弃在这一场黄沙血影里。而踏过的每一个台阶,就像是又走过了一遍建康二十三年的那场温情惬意,走到尽头时,就理所应当的忘了情和意。殿里很静,兵戈和杀戮似乎都还没有来得及闯进这里,双手拢在身后,很缓的踱步。]建康二十三年一别后,孤听闻,陈帝纳娶了大将军之女卫氏为妻,想来也因这样,孤今日才能在这,称您一声陈帝。[笑了笑,恍如初见他时那样的笑,烛火晃过身上铁甲,一点冷光映在笑里。]如此,你做成陈帝时,便该来谢一谢,孤应允你和离之恩。[一字一顿。]陈帝不谢亦可,却不断加重南齐赋役。孤所求不允,只好自己来拿。[手指了指面前这一块青瓷砖,依是笑着。]从来都是南齐来跪大梁,今日,陈帝也来跪一跪孤罢。孤不比陈帝,孤心软。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7-10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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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埋
              [狼烟渐渐消散时,手中仍有一柄长剑,于是缓缓松了握剑的五指,只闻胜者呼号,才觉剑早已落地无声。干裂的唇,许久不见的笑,有些埋怨的看人]你怎么还是这样,还是这样喜欢教人。
              [两肩重负终可放,席地而坐,更似月下闲叙]为我师时,常教之善恶,导以孝亲,知数识文,孝悌忠信,桩桩件件,周埋至今奉于心中。
              [低头轻拭指尖血污,浅浅的有一声笑]为我夫时,教以小家大国,竟渡情贪爱七载。
              [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空寂,然后一字一顿]今为人君时,是要教以不忠不信,不礼不义。
              [抬起头去寻人那一双眼]叛国,弑主,称君,弃妻。可这次您教的,实在难学。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9-30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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