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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镖——重新整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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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镖——重新整理思路。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3-19 18:21回复
    夜,像铺开的墨,什么都看不见,压的人透不过气。
    蓦地,闪出几点火花,还伴随着‘叮,铛铛’兵刃击在一起的声音。之后又是无边的黑夜,无声无息。
    “看来我是逃不掉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喘息着打破了寂静。
    “怎么?是不是知道堂主大人亲自来捉你,吓得狗蹄子软了?。”一个尖细的声音紧接着说道,那声音仿佛捏着嗓子打鸣的鸡,听起来让人想吐。
    “叮,当”兵刃撞在一起,有数点火花飞起。“啊呀!”鸡一般的声音发出了惨叫。
    “野公鸡,就凭你也想在我面前逞威风?叫你家主人出来吧!”粗犷的声音喝道。
    “唉”一声飘忽不定的叹息在四面八方同时响起,夜幕似乎被缓缓揭开,天地之间亮起了灰蒙蒙的光。只见一个蓬头破衫的大汉手持一柄阔剑站在一处,不远处蜷缩着一个瘦小的男子。
    “魂参宿!”持剑大汉仰天吼道。“既然来了,还畏畏缩缩的!出来痛痛快快的来个了断吧!”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19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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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涯路远,磨难许多,一个人远行不怕孤单吗?“”一个高而瘦的身影轻烟般漾了出来,青衫无风自动,好似一个仙人。
      持剑大汉见他现身,也不打话,大喝一声,平抡阔剑,身子与剑化作一道旋风,飞速朝他卷去。
      魂参宿不慌不忙,等他近身,抬起双手快速绝伦的在“旋风”上拍了几拍,只听‘叮,当,彭,啪’几声过后,阔剑已被魂参宿拿在手上,大汉却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定钧剑啊定钧剑,看来还是我懂你。”魂参宿举起阔剑,好似和情人对话一般,语气温软平和。
      说完,他捉住剑柄轻轻一挥,一道剑气凝成白光向大汉疾飞而去。
      大汉躲也不躲,闭目待死。
      又一道剑气飞来,与第一道剑气撞在一起,“波”的一声,炸了开来,强大的气流带着大汉在地上滚了几滚。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19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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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这个样子,很难相信你师傅竟是江湖中的传说,今日的我若与他一战,又回如何呢?“”温软的语气中满是期待。
        “你……咳咳……还不配。”大汉咳出两口血,显是受了内伤。
        “呵呵,这股子劲儿倒是学的十足,若不是我改变了你,你现在还是个三流杀手吧?罢了,与愚人斗嘴最是费神,去!”阔剑飞起,稳稳地插在大汉身侧。“你既然要走,我自然也留不住你,倒不如成全你。不过,你得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这个自然。我可是堂主,说的话不算数怎么服众?”
        “什么任务?”
        “细雨会联系你,你可以走了。”
        大汉费力地将剑拔出,想要扛在肩上,却怎么也举不起来,只好拖着踉踉跄跄地走了——他始终都没有倒下。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3-19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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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远啊凌霄远,听说你耐不住寂寞出山了,可是为了这个蠢货吗?哼!也好,该算算我们之间的旧帐了。”魂参宿望着大汉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随风。”好久,魂参宿才从沉思中醒过来。
          “参见堂主!”一个矮个子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
          “这件事了结了,后面的事交给你来处置,我不再过问了。”
          “属下明白。”
          “退下吧。”
          “是!”矮个子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堂主……救我。”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是那个蜷缩在地上的“野公鸡”。魂参肃撇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了一具尸体,没有开口,转过头,轻烟般消失了。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19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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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河镇,晴,大风。
            吴丝织就的旗子,柔软的就像情人的手,与葛老头手上坚硬的老茧形成强烈的反差。这双手轻柔地抚弄着那面旗子,就像父亲爱抚熟睡的婴儿,生怕他会疼,会醒来。这面旗子跟了他30多年。30多年间,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还好,他没有死,这面旗子也没有倒下。
            旗子上的黑龙昂首向上,精神饱满,葛老头的手指从龙头划至龙尾,又从龙尾划至龙头。看着云纹下乌龙镖局四个大字,那些逝去的好友一个个浮出脑海,老头不由得黯然神伤——这旗子上每一丝都浸着镖师们的血。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3-1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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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的狂风吹折了大门外的旗杆,旗子也落了下来,弟子们都觉得这不是好兆头,葛老头也心里一紧——难道镖局要大难临头?不过很快他便自嘲地摇了摇头:不过是一场风罢了,倒把自己的心也吹乱了。
              老头子收起思绪,将旗子小心翼翼地收起,搁在箱子里。披上披风,迈步出了屋子。
              外面阳光很烈,老头子伸手遮了下,弟子们正在院子里操练,见他出门,纷纷围过来向他问好。老头子微笑着冲弟子们一一点头,对站在最前面的少年弟子招呼道:“中规,你陪我到马市转转。”
              两人正欲出发,一个绿衣少女突然跳了出来,双手捉住葛老头的手臂晃道:“爹爹,爹爹,我也要同你们一起去。”
              “蝶儿不要胡闹,我和你大师兄去马市选马,你跟去做什么?好好呆在家里,跟师兄们一起练功。”
              绿衣少女嘟起嘴,一脸的不情愿,方中规安慰她“师妹,别生气啦,师兄回来带你最喜欢的糖炒栗子给你。”
              “谁稀罕!”少女甩了下衣袖,跑开了。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3-19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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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地,夜,无月,有星。
                衣袂破空之声打破寂静。
                “是谁?”一个粗犷的声音道。
                “夜半竹声闻簌簌。”一个冷漠的声音道。
                “原来是传令使。”
                “明日午时,月河下马桥,目标是一个黑色雕花楠木箱。”
                “知道了。什么人带着它?”
                “镖队。”
                “好”
                “谁把它交给随风,谁就是完成任务的人。”
                “这么说,还有别人在抢?”
                “我已经传达完了。”衣袂破空声响起,渐渐远了。
                “下马桥。。唔。。是南阳最大的马市,此处偷袭,人多眼杂,容易失手。且去看看再说。”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3-20 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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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下马桥,大风
                  马市在月河北岸的一片密林里,本来挺阔的林子栓了上百匹马,显得有些挤。
                  葛老头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到了林子边上,几个马贩子热情的围了过来,要拉着二人过去看马,葛老头一摆手,对方中规说道:“中规,这次你去挑。”
                  方中规看了一眼马群,回头禀道:“师傅,马儿太多,我眼力又不太好,怕挑一匹劣马回来。”
                  “师傅老了,不能枝枝节节都为你们打理,他日若是教你们来走镖,你们怎么办?”老头子对待这些弟子从来都如慈父一般,舍不得打骂。不过方中规他们也不偷懒,功夫也没落下。只是独身行走江湖,怕是要吃苦头。
                  老头子拍拍方中规的肩头,鼓励他道:“不要怕!小黑也跟了你两年啦,你就照着小黑的样子挑两匹回来。”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3-23 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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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中规进了林子,只见黑的,灰的,棕的,白的,密密麻麻,连成一片。他定了定神,随着一个马贩子钻了进去。
                    其时已是初夏,林叶茂盛,野花传香,若不是大风,真要绵绵睡去。
                    一股极淡的腥味钻进了老头子的鼻孔,老头子顿时蹙起眉头:这是兵器的腥味——喝惯了血的兵器。他一个纵身进了树林,在马群里辗转寻着中规,扯住他衣袖贴身说道:“小心刀子!”
                    刀子是镖行里对强盗、杀手的统称,方中规听师傅如是说,神情立时变得紧张,转过头向四周搜寻起来。
                    马贩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
                    大风依旧劲吹,马儿似乎见惯了大风,安然自若。
                    纵使扮作马贩子,以葛老头几十年的江湖阅历,也能分辨出真假。只是目光所及,并未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3-23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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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猜疑间,猛听见大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葛老头抬头张望,只见大道上卷起一道烟尘,烟影里,一匹白色骏马疾驰而来。马上乘客绑腿护腕,缁衣马裤,中缠一条腥红腰带,背上缚着一面迎风展动的黑边红旗,旗上“同辉”两个金色大字清晰可见。
                      同辉镖局?葛老头凝目而望,那不是余镖头吗?怎会孤身一人?难道镖队出了什么事?葛老头如是想着,正要高声招呼,身侧陡然起了一阵风,一道黑影向余镖头急射而去。
                      “余镖头,小心!”葛老头一声大喝,然而为时已晚,只听见白马一声悲嘶,扑地跪倒,余镖头显是有所察觉,在马背上略一借力,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还没等他开口发问,一个飞角镰已经到了他的面门,余镖头反应疾快,向后便倒。角镰好似毒蛇一般,如影随形,径点余镖头腰眼,余镖头翻身躲过,自背后抽出一柄弯刀,向后便撩,“叮”的一声,正中角镰。角镰被远远震开。
                      余镖头将刀收在背后,这才望向来袭之人。那人中等身材,其瘦无比,像一根矮个的栓驴桩。眼睛一大一小,撅着嘴,露出四颗尖细的门牙,整张脸长的像只老鼠。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3-27 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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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件东西,你们浴魂堂是志在必得了。”说完这句话,余镖头像只斗败的公鸡,全无斗志。
                        “既然这么识相,那就乖乖的把东西叫出来吧,大爷我还可以给你留具全尸”,尖细的嗓音跟老鼠一般无二,听起来叫人想吐。
                        “陆镖头,秦镖头,你们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的东西,难道就要在我的手里被抢去吗?不……不!我就是毁了它也不会交给你们!”余镖头好似发疯了一般,举起弯刀向着马背上一个黑色的木箱猛劈过去。
                        “你敢!”角镰再次飞起,比之前还要快上两倍,夹带着“嘶嘶”的响声,余镖头的刀触不到白马就要命丧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件黑黝黝的物事裹着劲风直飞而出,细看之下,原来是个烟斗。看其声势,鼠面人若是不躲开,怕是也要没命。
                        命终究还是自己的贵,鼠面人很懂得,于是他撒了手,闪在一边。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3-27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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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老头自马群里走出,来到余镖头身侧,冲他一抱拳,说道:“余镖头,一别数年不见,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相逢。”
                          余镖头死里逃生,情绪激动之下,竟是屈膝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只听他呜咽道:“老哥哥,不瞒您说,我来这月河镇,正是为了寻老哥哥帮忙而来。刚才,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老哥哥在这里。活命之恩,叫在下无以为报啊!余某给您磕头了!”说完“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葛老头连忙将他扶起,替他拍去身上的尘土,正要安慰几句,却听到鼠面人尖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嘿嘿,大马路上就认上亲了。待鼠爷我料理了你们,一块到阴曹地府去相聚吧。”
                          此时,方中规也立在师父身侧,作势相护。听鼠面人如此说,立时跳了出来,攥起双拳,屈臂立在胸前,摆了一个邀战的招式。对鼠面人喝道:“死老鼠!你还不配跟我师父过招,让小爷我陪你玩玩!”
                          葛老头见状,忙出口拦住:“中规,他的手硬,你打他不过,快退下!”
                          “师父,你刚刚不还教育徒儿要独当一面么?放心吧!徒儿有信心料理他。”
                          待他说完,那边鼠面人已是按捺不住,角镰飞起,直扑方中规腰间而来。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3-28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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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中规闪身躲过,脚底下猛地发力,欺身向前,挥拳便打。鼠面人双手扯住铁链,封住了他的拳路。中规双手捉住铁链,运力回夺,鼠面人功力高他许多,他一扯之下,纹丝没动。鼠面人“嘿嘿”一笑,飞起一脚,将他踢出一丈多远。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3-29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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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规”葛老头一声痛呼,三步并做两步到了中规身前。中规蜷缩在地,眉头拧在一起,咬着牙,发不出声音——鼠面人这一脚很是不轻。老头子俯下身,伸手搭上了中规的脉搏——只觉得他体内真皮乱窜,怕是要修养几个月才能好。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4-01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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