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放授权。

警告：无
分级：T
配对：Severus Snape/Hermione Granger
免责声明：此文作为未经授权的致敬献给JK罗琳女士，她作为HP的版权持有者，拥有此中所有人物和精心推敲的情节。
警告：这是一篇斯赫文，文章开始时赫敏还是学生。尽管是魔法世界，伦理问题依旧存在，但最终会被解决。
第一章 无足轻重的小事 Petty Problem
赫敏·格兰杰坐在格里莫广场12号走廊楼梯的最上层，凤凰社的秘密总部，也是她连续度过三个暑假的家。家！这个可怕的，可怕的，老旧的地方，但至少是安全的，可以躲避外面的攻击，也可以激起对内部攻击力的期待。自从第一个暑假他们被告知所有被攻击施咒的危险起，他们就想明白了。一周后她会回到学校，通常这都是个让人欢呼雀跃的事儿。
但这次不是。她的头倚靠在栏杆上，任由她那浓密的棕色头发散落在脸上。她腿上摊着一本书，但她根本没在看。她在等。很快，社里最后一次会议就要结束了，而她要在那时跑下去拦住一个人，在他离开之前。那就是她的霍格沃茨魔药大师，斯内普教授。
她叹着气揉搓着前额。她不想和他说话。谁会想？他像荆棘丛般多刺，如电锯般刻薄。在这六年的授课中，他从未称赞过她，尽管她总是拿最高分。相反的，他要么找各种理由对她极尽侮辱之能事，通常都是因为回答问题或是帮助纳威；要么就无视她，在他找不到岔的时候。
这个充满偏见，恃强凌弱，脾气坏透的男人！（她可从没大声地说出来过。传道受业的老师值得一切面子上的尊重，只要他们好好工作—她开心地想，这刚好排除了特里劳妮和乌姆里奇。但暗地里她承认，事实是事实，斯内普是斯内普。）他把表扬赞赏都慷慨地给了他的斯莱斯林，他也用同样的“慷慨”给其他人扣着分，尤其是格来芬多。如果说有比格来芬多学院更让他讨厌的东西，那毫无疑问就是格来芬多的学生了，换句话说，就是她和她的朋友们：她最好的朋友，罗恩，他的妹妹，金妮，可怜的纳威，还有，重头戏，她另一个最好的朋友，哈利。在教授的眼中，哈利作为“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和“无耻混蛋波特之子（詹姆斯）”同样的罪恶。她鼻子眼里哼了一声。作为西利亚斯·布莱克的教子就更是罪加一等了。
[译者注：关于Sirius这个名字的翻译，官方是译为“小天狼星”。我个人并不太喜欢这个翻译，纯血家族大都以星座或者星星命名，那么Sirius的弟弟Regulus要不要译作“轩辕十四”？他们的爸爸Orion要不要译作“猎户”？万人迷的Draco要不要译作“小天龙”？这个听起来比德拉科帅好多……虽然“小天狼星”很闪耀，完全符合Sirius在书中高大帅气的形象，可是读英文原文的朋友们也许会注意到，凤凰社主要成员的名字，Albus，James，Sirius，Remus，还有我们亲爱的教授，Severus，都是以“S”结尾，哈利的中间名是James，罗恩的中间名是Bilius，当然不是所有成员都遵循这个规律，但至少亲世代四人组里，死忠凤凰社的三个人名字都是以“S”结尾，而背叛者Peter则显然不是，是否罗琳在名字上有做文章呢？我并没有查阅相关资料，但是在本文里我把Sirius都译作西利亚斯，至少你会在他们名字的结尾看见同样的“斯”，也算是我的执念吧.]
她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显然，教授与詹姆斯和西利亚斯在整个学生时代都在互相憎恨互相施咒，鉴于那俩人是四人组中的两只，而他孤身一人，她敢肯定他是常常吃败仗的那个。还有那个脑残的恶作剧和被卷入其中的他们的狼人朋友，卢姆斯·卢平，教授坚持称那次事件是谋杀未遂。她皱起嘴巴，为哈利未出生前发生的事情责怪他并不公平，可是，好吧，谁会指望斯内普教授公平？
她紧咬牙关闷气在胸。她如何措辞告诉他如果他想活过之后的三个月……——-哦，忘了它！没人够胆跟他说这个！
她移动着站起身来，慌忙地抓住了差点从腿上滑落的书。没必要让它落在地上惊醒布莱克家族的画像，他们又会尖叫着说些无礼的话，尤其是老布莱克夫人，她叫的声音最大。她合上书放在旁边，缓缓地坐下。或许也没必要假装安静，在伏地魔回归两年之后，杀戮和绑架又重新开始，麻瓜种和她那不懂魔法的双亲是极好的目标。魔法部还不如没有，不但不作为，这让食死徒和其他伏地魔的支持者混入其中，孤立了凤凰社和它的核心成员，哈利—名誉领袖和终极武器，邓布利多教授—凤凰社首脑兼霍格沃茨校长，还有斯内普教授—转换阵营的食死徒间谍，他的信息至关重要，他的生命无可替代。
此外，她的梦快让她精神错乱了。每晚都是同样的梦，一天比一天糟糕一点，或者更多。她不想再重复做梦了，一次都不想！
如果她还能觉得占卜什么的是在鬼扯，那她就可以无视这件事，可是三年级开始她就开始学这个，而且知道真的有预言这回事儿。一年前为了阻止哈利落入伏地魔手中，他们在魔法部和食死徒交火，直觉告诉她近三周反复出现的梦境真的是预言。如果三年级开始的时候她没有逃课的话，或许她能更加清楚自己的处境。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她的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放在她父母家里了，她从没想过还需要它。
楼下，一声轻柔的击打声打破了寂静。她跳了起来，顺着楼梯跑下去，停在门前。如往常一样，他第一个开门出来。她伸出一只手稳了稳自己。还有一个台阶，她冲到了他面前。他透过他那大大的鹰钩鼻子俯视着大口喘粗气的她。
“别挡道，格兰杰小姐。”他嘶声道。
抬头看着他痩销蜡黄的脸，旁边垂着平直的黑发，她艰难地咽了一下。
“教授，我想和您私下谈谈。”
楼上，两只红头发和一只黑头发突然聚在了卧室门口。赫敏不用看就知道那是金妮，罗恩和哈利在偷听。她之前一直找借口躲开他们，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最好的托词就是大家在一起空间太小了，但是现在他们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们在等她解释。她已经编好了一篇谎话。
她的老师挺直身子，眉头紧锁。在他身后，社里的其他成员靠在门口，看起来惊讶又不赞成。
“你确定？你烦到你的—朋友了，”（那些词带着丝滑的恶意滚了出来）“鉴于你那恼人的存在感。所以你得寻找新的受害者来打击你自己？”
赫敏的双手握紧了她的长袍，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希望能在非公开的场合做出解释，教授。”
他从门边闪开，可她跟进了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他人也涌了过来，明显在听着。他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带着闲闲的轻蔑。
“我得说你那装填过度的脑袋已经分不清老师和密友了。我对你那些芝麻大的小事儿完全没兴趣。”
压抑的愤怒的嘶声从楼上传来。赫敏咬牙说道：
“这很紧急！”
薄薄的嘴唇翘起，他低下声音威胁般地轻声道：
“毫无疑问你可以等到新学期开始，到时候我会让你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
她咬着下唇。躲开他黑色眼睛的怒视，转向那个闪着蓝色光芒的眼睛，那个有着亲切笑容和银色头发的校长。太走运了，她有了第二计划。
“邓布利多教授？”她恳求道。
“我很想听听你要说什么，格兰杰小姐。”他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西弗勒斯，你来吧？”
黑暗男人陡然锁紧了眉头，嘴唇变得更薄，都快看不见了。他当然听得出请求和命令的区别。
“如你所愿，校长。”他随着两人进入旁边的小房间，立刻施了一个抗扰咒（Imperturbable Charm）避开其他人。
邓布利多教授把自己放到椅子里，从口袋里拿出奶油焦糖，让了让其他俩人，他俩都表示没兴趣。
“怎样？”斯内普的脸上似乎只剩下了鹰钩鼻子和愤怒。
赫敏吸了口气。她浪费了几个小时演练这个场景看来都白搭了。她现在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无话可说？”他问。“下周我们会就浪费教授时间一事进行讨论，格兰杰小姐。”
她强迫自己的眼睛扫视这个房间希望能鼓起勇气，她看到了校长亮闪闪的目光。这样就会比较容易开口了。
“斯内普教授，”她轻声道，“斯内普教授有生命危险。”
她提到的那个人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你无礼的唠叨都没把我弄死。这么说你突然发现间谍活动很危险咯？”
好像被刺痛了一般，她猛地转过来面对他。
“都不是！但是我已经连续三周每天晚上都梦见你死去。这好像是个梦的预言。如果这梦是真的，你活不过这学期末，除非—-”
他半转着身，脸藏在阴影里。她只能看见一个高大沉思的轮廓，有着和长袍一般黑的头发。校长也愣住了，没注意到那已经打开的焦糖从他无力的手中落到袋子中，而他另一只蜷曲着拿着袋子的手一阵剧烈的抽搐。
“除非？”年长的男人急切地问道。
“除非他结婚—--和一名学生。立刻。”
一阵沉默。
“迷恋上一位老师，格兰杰小姐？”斯内普问道，“我应该受宠若惊吗？”
女孩儿双肩下垂，似乎在研究地板。这里有褪色的红，黑，还有奶油色的地毯铺在木头地板上。这里以前一定壮美华丽。她真想钻到那下面，躲上个十年。
“三周以来每晚都做同样的梦吗？”校长声音尖锐。
她紧张地舔着嘴唇。
“也不是。它总是在同一个点结束，我看到尘土铲到他的棺材上，但是它就停在那儿了，没完没了，因为—因为—好像每天晚上它都能往前推进一步，我就能多看到一些。”
她暼向角落里那个安静黑暗的身影。他不再出口伤人了，似乎词穷了。这太奇怪了。奇怪而诡异。
“昨晚，我看到一双靴子踢翻了尸体。”她抽抽鼻子，手猛地覆上双眼，“我总是听到他的声音在对我说，我本该能救他。”她又抽了抽鼻子。“我觉得这可能是什么命运之链之类的。”
邓布利多轻抚着他银色的长须。赫敏觉得他的皱纹比以前更深更垂了，尤其当他看向那静止不动的等待的身影时。
“听起来确实挺像，”他同意，“可是如果那样，斯内普教授也会梦到它。”
赫敏屏住了呼吸。是的，当然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事情，现在显而易见了。
“西弗勒斯？”校长接着问道，“你应该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吧？”
长久的沉默。终于，斯内普教授歪了歪头。
A/N
邓布利多在书里是钟爱柠檬糖的，不过他喜欢麻瓜甜品，所以我决定让他换个口味。
《拨开迷雾看未来》（Unfogging the Future），作者 Cassandra Vablatsky，是三年级的占卜课教材。命运之链（Destiny-Link）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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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和作者迷之因缘！好萌！有成为好朋友吗？感觉奶奶超可爱～～

国外作者年龄普遍比国内的大，阅历上去文的水准相应也比较高。当奶奶的作者也不少啦，figg婶早就是祖母了（现在都去世了QAQ），subversa也早就说过女儿婚礼让她紧张什么的。
问一句这文多长？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还有什么叫“激起对内部攻击力的期待？”没看懂

另外建议放出原文链接和作者名字

有意思，上一次读到开篇就逼婚的情节还是双重人生呢！请问全篇多少章？

全文32章，不算太长。我发了第二章，说在审核…我只好先去睡了

“这个可怕的，可怕的老旧地方”一直到“他们想明白了”，这一段话不通啊楼主。我翻到原文了，是这样的：“It was a horrid, horrid, old place, but at least it was safe from outside attack and hopefully from inside attack too, since they'd cleared out all the dangerous, cursed objects their first summer there.”那意思是说，“这是个可怕的地方，又糟糕，又陈旧，但至少是安全的，能躲避外来的攻打——但愿也能免受来自内部的袭击吧，毕竟他们在这儿的第一个暑假，已经把所有危险的、或是带恶咒的玩意都清出去了。”（大略）

躺在床上想起来最近几天扒了《成人法则》的乐谱，有人喜欢可以私我嘿

好看诶，教授是不是也梦到了

不愧是HG，依旧那么有勇气，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有心去发现教授的优点（观察他的手指），连看文的我都不免被这个描写心动了……，期待这两个之后的相处

第二章 荒腔走板 Out of Tune
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睛停在他同事身上。点了一下头表示承认之后，斯内普教授似乎对他可预见的迫近的死亡无话可说。
赫敏瞪大眼睛跌在椅子里。这屋子太热了，她脑子嗡嗡作响。她觉得五脏六腑如得了重病般下坠，就好像有个钢琴在那儿，弹奏出荒腔走板的声音。
“哦，我的天—-”她喘着气。“你知道？你知道，然后你不让我说出来。”
他还是没说话。
“你—-你想死吗？”她双颊湿润。这不对。斯内普心硬如铁，从不受伤。他总是怒气冲天，从不会这么安静。
邓布利多畏缩了。过了一会儿，斯内普耸了耸肩，所思所想全都藏到那半闭的眼脸之后。而他的声音是轻柔的：
“不怎么想。”
“那你为何不说？”她尖声问道。
他挺直了痩销的双肩，片刻高出她好多，他双眼闪烁，“你没必要关心，格兰杰小姐。这是我的危机。耐心点，等我死了梦就不在了。这期间你可以每晚使用无梦药水，那很安全。你不够时间用到上瘾的。”
她因为突如其来的愤怒感到双眼刺痛，喉咙着了火一般。她真想跟他念叨念叨什么叫自保！
“你怎么敢装作唯一的问题就是我的睡眠？你会死的！”她沙哑地几乎挤不出声音。根据他尸体的损毁情形来看，他死得可不轻松。
“你在我的墓碑前哭了二十一个晚上的鼻子之后，我真的很难认识不到我会死。别再为这个烦了。”
“怎么可能？你一直冒着生命危险护我们安全！”
“容我提醒你，你的个人安全我从未考虑过。你什么都不欠我，”他说。
她瞪视着这张阴冷空白的脸。撒谎！他保护了她六年，保护了像她一样十六岁的人。
“如果你死了就因为我没救你，剩下的日子我怎么过！”
“这太好解决了。让校长给你来个’一忘皆空’。没人会怪你，即便他们知道了，也没理由怪你。”他双唇紧绷。“你不能每个人都救，你知道的。”
赫敏盯着她的老师就好像从不认识他一样。她除了要把事情说出来并没什么计划，她希望他们能把担子从她肩上卸下来，确信他们会想到一个不需要她卷入其中的解决办法。可如今他真的这么做了。她暼见校长灰暗的脸色，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是唯一的解决办法。现在—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已经准备安静地离开，从容赴死。她可以救他，又或者就这样看着他离开。
她不能看着他离开。
她紧咬牙关，心里天人交战，百转千回，绝望地希望她能撑得住。钢琴在地板上四处敲击。
“我—我求婚。”
“你就那么渴望得到我的表扬，为此不惜嫁给我？”
就知道他只会让一切变得更艰难。
“不，我—当然不是—不是那回事！”
“啊，我明白了，”他慢吞吞的拉长调子，带着恰到好处的恶意。“高尚的自我牺牲精神又发作了。真是个十足的格来芬多。”
“我可不是那个要跑出去找死的人！谁更格来芬多？”
他的小指一阵抽搐，她看得清清楚楚，因为他站着而她坐着，这景象深深击中了她。这足够了。之前她还顾虑他们的师生关系。此时此刻，他们不是老师和学生，只是男人和女人，只是两个人而已。她可以说出她的想法，不再害怕会被他惩罚。她因充满力量而一阵窃喜，无视了一闪而过的内疚。他理所应当地每时每刻都在伤害她的感情，在未来的每时每刻，他还会这么做。如果他还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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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话应该有适当的尊重，格兰杰小姐，”他嘶声道。“我还可以让费尔奇关你禁闭一整年，就算我没法活着看见。或许我这么说是因为事实如此。”
“又或许是因为你瞎了眼才看不到你对其他人意味着什么！”她顶了回去。
“你不想想你是值得被救的吗？”
“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你在做傻事。这个主意简直荒谬至极。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因为他的不解皱起眉头。
“我为什么不会？这是唯一的办法。”
“正相反，这错得不能再错了！”
她眯起眼睛斜了斜他。
“这哪里错了？”
“我是你的老师，”他说，“我把学生看作是我的子女。”
她睁大眼睛，下巴都掉了下来。
“你把我们当做孩子？”她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那么我只能说，你真是个可怕的父亲！”
他的小指又一阵抽搐。他的喉结上下跳动，然后他从牙缝里吼道，“所以你更不该嫁给我了！”
她垂下头咬着嘴唇。这是她第二次惹毛他了，不过才几分钟就有两次。她从没想过她能做到。他从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她怎么没想到呢？只有不惧他权威的人才能做和他同样的事情。
“对不起，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抬眼一暼又立刻转开。“你一直在照看我看，关心我们的福祉，即使你不喜欢我们。”
“我做对你们最好的事情为何一定要喜欢你们？”
她皱起眉头。他不需要，是吧？她还记得两年前他为了证明伏地魔已潜回魔法部而展露自己的黑魔标记，不顾为数不多的他喜爱的学生的目光。他做该做的事儿，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他只是做了，然后绝尘而去，自己舔舐伤口。
他马上就要回去继续做间谍，但直到此刻她才注意到他已经这么憔悴而疲倦。突然，她理解了之前激怒她的他那毫无挣扎的宿命论。两年来，在每次变故的时候，他都希望自己被发现，被折磨，被杀掉。那些梦对他来说改变不了任何事，甚至连何时也都无法确定。她心里猛地涌起了强烈的保护欲。他是时候该被别人保护了。
“我相信你。你总会做你认为对我们最好的事情。你一直都会。”
他瞪眼看着她。
“那就相信我知道怎么做对你最好。你显然没有深思熟虑过。看着我，女孩儿，记住你余生都要看着这样的我！想想你所了解的所有关于我的事；我的年纪，我的样子，我的脾气，我的过去。其后的150年你真的想要 -- 如果我们都活着的话 –和我一起度过？又或者是，守着空无一人的床？”
在他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他眨了眨眼又变回坚硬谨慎的表情，她立刻又感到难为情。这让她想起一年前食死徒的咒语撕裂她腹部之后，她是如何小心翼翼地移动。这是第三次了。她怎么这么笨？
“你知道你在提供什么吗？你有多少经验？”他问。
她的脚趾都为这窘迫而发红了。
“我的经验和你无关！”
“当然有关，如果你要做的话，”他冷酷地说。“当然了，你能有什么经验，不然你不会傻到把如此困境想成件浪漫的事儿。不知所谓的孩子！你竟然想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这真是个好问题。这些都是好问题。她不能确定答案。首先是年龄。他们差了20岁，几乎就是两代人，而且，尽管他们都说在她这个年纪她算是成熟的，但他也远超过了他的同龄人。尽管37岁在巫师界并不算老。
“我没有不喜欢你 – 不是一直。”在他说下去之前她赶忙说道。他眼中闪着寒光，火气更大了。“等我们再老一些，年龄就越发不是问题了。”
“那剩下的问题只会更糟。”
她端详着他平直油腻的头发，不太整齐的黄牙，过大的鼻子和过薄的嘴唇。毫无疑问他是丑的，但还是有让人兴奋之处，他如黑豹般的步伐，他深邃的黑色眼睛，还有他那高贵的翻滚的长袍。去年，她发现自己悄悄注意过他，想着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但这是个问题，是吧？他太没耐心，脾气太恶劣，根本笑不起来。他吹毛求疵，挑剔刻薄，根本没法让人喜欢他。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钦佩他，他果决的勇气，他的专注，他缜密的头脑，他始终不渝，从未停止的忠诚。平均来看，也许她能得到的比付出的更多。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