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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Vision①/Truth Or Not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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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攒RP
这篇在我看来就是短篇嗯
手稿写完
一发完
大概两千多字?
正文------------------------------
   一.
  她站在窗边,凝视着某一处,却又突然的,回过头:
  “黎书,有人告诉过我,一个人的心是怎样的,看见的世界就是怎样的。
  所以,能否告诉我,透过这扇窗,你看见了什么?”
  黎书自顾自地坐在桌边,不作理睬。过了好一会儿,约莫十来分钟,她似乎才如梦初醒,看向她。
  “我,看见了什么?”
  黎书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到窗前。
  那是一扇很大的窗户,可惜装了副更大的铁栏。
  窗户外是荒芜的原野,但很高,二十层楼左右。
  “柏,你认为我能看见什么?”
  “还是那句话,这取决于你,不是么?”
  柏笑了笑。
  明明二十来岁的年纪,却如同饱经沧桑的老人般的笑,叫人无端脊背发凉。
  “我看到了---”黎书的目光越过无边的原野,不知望向何方:“---繁华。”
  柏再次笑了。
  不像之前那样,这是一个透着活力的笑,好像又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柏没等黎书接话,就接着道:“
  虚无。
  这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柏!你不再是曾经的预言家了,所以别那么随意地说出这种话!”
  黎书好像突然被触到痛处,整个人转为焦躁而愤怒的样子,她死死瞪着柏,咬牙切齿:
  “你,不再是了!”
  柏再一次笑了。
  轻蔑,不屑。
  “人们敬爱神,供奉神,于是有了能传达神意的预言家。
  有趣的是,神告诉预言家一个好消息,那么在民众心中预言家就等同神一般伟大。
  如果,是个坏消息呢?”
  柏走近黎书:“
  就会与我一般。”
  到她走的够近时,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
  “祝你好运。
  被神选择的---预言者黎书。”
   二.
  世界在这句话后扭曲,混乱,最终归于一片黑暗的寂静。
  梦醒了。
  黎书平静地睁开眼:
  “柏,你何时变得如此的阴魂不散。”
  梦与现实的交界,她恍然看见了柏的第四个笑容---那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仿佛极端平静之下强牵嘴角的笑容。
  让人看了,就觉得突如其来的恶心的笑容。
  于是黎书也笑起来。
   三.
  年轻的国王又来了,他好似笼中困兽一般,不安,暴躁,来回走动,不时将自己精心打理过的金发揉乱。
  最终,他停下步伐,转头凝视着铁栏后端坐在床上的柏---她的身后就是窗子,装着坚固铁栏的窗子---她却像是融进身后的荒芜似的,悄无声息,与国王对视。
  “柏!”
  新继位的王发出低哑的,仿佛从喉中溢出的怒吼。
  “我答应了你的要求,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没有卫兵,没有监视器。
  告诉我---”
  国王深呼吸了几下,抑制住情绪,接着道:
  “神的预言,真正的,或者说是对国家有益的预言,是什么?”
  柏不笑了。
  她冷漠的注视着金发年轻人:
  “我从未隐瞒。
  无论你用何种手段,神的旨意是不变的,”
  她轻轻吐出四个字,温柔的不可思议:
  “国之将亡。”
  柏不知出于何意,顿了一下,接着道:
  “这是我所知道,我所能说出的
  ---全部。”
   四.
  黎书站起身,随意的披上外衣,走至窗前。
  她的房子大而空旷,没有华美的装饰。放眼望去,只余黑白。
  窗前斜倚的女子看着窗外的霓虹,低叹一声,望向钟面。
  1:37分。
  夜还长着呐。
  时间足够她整理思绪了。
   五.
  柏在监牢里待了半年了。
  年轻的掌权者来了又走,却没有找到丝毫逼柏改口的方法。
  到了最后,国王自己也弄不清去那所只为了囚禁柏而盖的囚牢里的目的了。
  究竟是想让她改口,还是-----
  只是忘不了从前的情意,想着她,念着她,只想去看看她?
  “柏,我们没必要这样的。”
  他去那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从几天,到几周,最后是几月。
  最后一次,也就是五月的一天,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柏,我们真的没必要这样的,明明以前,我们…”是那样的,情意绵绵…啊…
  他停下了,因为他看见柏无动于衷的目光。
  “我是预言家啊,为神而活的--预言家啊。”
  说出神这个字时,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六.
  黎书维持坐在桌前的动作已经许久,她僵坐着,仿佛在与一个看不见的人对峙。
  桌前的女子低下头,双手撑住前额,发出低低的呜咽:
  “我没有…渎神者…”
  嗓音沙哑。
  她颓然靠在椅背,陷入昏沉。
  那一刻,她想起年轻的国王来找她时的情景。
  那或许,就是一切祸事的开端吧。
  黎书苦笑。
  可惜,她只能预知未来,却无法回到过去。
   七.
  金发年轻人来的愈发少了。
  一年。
  冬天他最后一次到来时,柏忽然开口了,没有再阴沉的盯着他。
  “阿尔诺·德·西蒙。
  你在做什么?
  我从你身上闻到了……
  渎神者的气息。”
  柏以一种更具警告性的目光凝视他。
  国王突然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不复往日庄重,好似又回到父亲还未过世,自己还未继位的少年时光。
  他的声音甚至都带着某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压抑不住的笑意,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而忍不住洋洋自得的孩子。
  “你都不叫我阿尔了。”
  却是答非所问。
   八.
  黎书又做了那个梦。
  柏暗哑的嗓音,带着丝丝凉意的唇,贴着她的耳,描摹着她耳垂的轮廓。
  低低的——低低的,悄悄的——悄悄的:
  “你和他的勾当,以为我看不出来?嗯?”
  微微上挑的尾音。
  余音未了。
   九.
  柏被带上监牢的楼顶。
  意料之中。
  黑云满天,电闪雷鸣,闷热,无雨,日月同天,昼夜交替。
  那是柏在作为预言家的岁月里,最为熟悉不过的景象啊。
  “神谕”降下。
  逼真。
  她挑起眉,暗讽。
  柏知道自己被带出来的意义——见证他,那个野心勃勃的王的“成功”——一个完美的骗局。
  毕竟有黎书参与。她站在监牢之顶,风将她披散的黑发吹起。
  她冷漠的看着楼下,那几十层高楼下的群众的惊慌失措,茫然无助。
  因为神还从未在同一个国王继位期间降下两次神谕。
  柏披上阿尔诺差人送来的黑袍。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黑袍之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一如她还是预言家时的模样。
  岁月无法改变她的容颜。
  “剩下的没必要再看下去了。”
  柏对拦住她的守卫道。
  毕竟,结果已然清晰明了。
   十.
  “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国王的第一句话。
  “一件很简单的事。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谎言。”
  哦,瞧瞧他那虚伪的假笑。
  “一个善意的谎言。”
  该死的哑谜。
  黎书温和的笑笑:
  “吾王,您大可直接吩咐,黎书将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仆人。”
  “嗯,可比柏要忠诚多了。”
  国王突然说起柏。
  她明白了。
  “不知在这繁忙之际,黎书是否有幸,获准探望家母?”
  黎书陪他说起哑谜。
  她不如柏心狠。
  柏可以为了神放弃一切——家人、友人、甚至生命。
  但她不行。
  “你是个聪明人。”
  国王得意的笑。
   十一.
  柏离开了。
  准确的说,那叫越狱。
  太难听了不是吗?
  当国王心满意足的公布下所谓神谕“昌”时,急匆匆奔来的守卫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她逃走了。”
  国王的脸上一瞬间出现了气急败坏的神色,但很快掩盖过去。
  “抓住她,不惜一切代价。”
  国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要活的。”
   十二.
  柏离开了。
  她轻松的逃脱了。
  没有那栋本身就是用来压制她的楼,理所当然的,轻而易举的逃脱了。
  是时候,去追寻神的脚步了。
  毕竟她已经对这个国家不抱希望了。
  无法逆转的结局。
  他们,“杀死”了神。
  神当然会遗弃他们。
   十三.
  柏走过沙漠、高山、深林;
  柏去过异域、孤岛、秘境。
  “I will save you。
  But where are you?”
  “Ubiquitous.”
  “I…see…”
  柏颤抖着。
  “Why?”
  她突然平静下来,目光空洞的望着远方:
  “Coward.”③
  白光一寸一寸侵蚀整个世界。
  崩塌。
  扭曲。
  混乱。
  有那么一瞬间,无数声音,那些嘈杂的声音向她袭来,能真正听清楚的,却只有几个词——“病人”、“催眠”、“分裂”、“治疗”。
  最终归于极端的寂静。
   十四.
  “WHERE ARE YOU?”
  “UBIQUITOUS.”
  “CHEATER.” ④
——————The End—————
①—是王尔德的一首诗名。
  ②—由于两个题目我都想选,索性就一起发上来了。
  ③—这一段是因为我觉得中文表达怪怪的(也有点装x之嫌😂)大意为:
  我将拯救你。
  但你在哪?
  无处不在。
  我明白了…
  为什么!
  懦夫。
   ④—这个词其实有很多释义,这里我比较倾向于作“背叛者”解。大概会更好理解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6-22 13:31回复
    渣文笔
    大家将就着看看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6-22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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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忘镇楼
      Stacy Martin女神镇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6-22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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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毕业考了,这能不能把人品攒回来也不一定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6-22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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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暖个贴~楼楼应该眼熟我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6-23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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