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掀了小王爷的马车,还打伤了他身边的第一高手,就算老王爷知道自家儿子平日里胡作非为,此次不跟你计较,你当他也不跟你计较?”
“所以我这不赶紧躲你医馆里来了么。”刘昊然拿掉硬邦邦的黄参,说起缘由,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一两分酸意,“谁不知道这小王爷啊,偌大的扬州城里,他唯一不敢乱闯的地方就是你这济世堂了。”
董子健只当听不出堪比醋香的挖苦,自顾自地摘起了药草叶。
“你躲我这儿也不能长久,小王爷不闯,不代表唐时岸随他主子。他第一高手的称号顶了这么多年,一朝败落在你这个无名小卒身上,定要找你一雪前耻。”
刘昊然翻身起来,理了外袍坐在董子健身边,笑眯眯的,“师哥担心我啊?”
董子健甩袖示意他离自己远一点,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为何要担心你?师父的心法和剑谱全数相传给你,至多一百招,唐时岸在你手下绝对讨不了好。”
刘昊然百无聊赖地用手拨了拨眼前的药草们,随口回答他,“他过不了我一百招,让他一招半式的,至多也六十。”
董子健头疼,他才懒得计较姓唐的能和这人过下几个回合,只想尽快打发走这个烫手的麻烦。
“师哥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阳春面,撒点儿小葱和腊肉。等季迟回来了,我再与他好好算账。采药小童去后山还带着医馆里的小丫头,色胆包天。”
董子健更加头疼,赶紧咬了片药草防止自己被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