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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天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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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为我绿脊疯狂打call
图源:绿脊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8-28 00:42回复
    还是主善心cp吧,但善心不是全部了
    第二弹,劳资王者归来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8-28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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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名为《天灰》,也名《Coming home》,致敬Skylar Grey《Haunted》💙💜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8-29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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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佳善再次被脑袋里的那群小鬼吵醒了。
        带她逆流而上,来到那闹鬼的小山丘,四方天空灰灰晦晦。
        跨过漂浮水上的浮桥,眼前是一所灰色的学校。孤魂野鬼就在这里相互追逐打闹、大声的搬弄木头家具,仿佛吃了炸药一般吵吵嚷嚷,永不停歇。
        他们的脸在山间薄雾中若隐若现,笑容烂漫,并且青春永驻。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9-07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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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le 1 谢圭
          科茨沃尔德的早晨总是下着小雨,天空灰暗的仿佛祖母冬天编织的毛线衣。
          我一边拨拉着盘子里的蒜泥面包和煎蛋,一边望着外面晦暗的天色,脑子里时不时蹦出几句今天即将排演剧目的台词。
          “鞋子挤脚是好兆头,这里有东西正在改变,它展示我们,又在无声中为我们摆设安排。”
          这句话出自科塔萨尔的《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在我看来有一些深奥酸辛。
          我曾尝试在每天排练之前读懂这些语句,但从未成功过,就拿鞋子挤脚来说吧,除了感觉脚上的短靴确实容不太下我的脚趾以外,我什么也没悟出来。因此我感到无比沮丧,只能索然无味的望着窗外的晨雨,度过这令人心碎的早餐时光。
          当锁上门走进灰色的雨帘里时,我才意识到忘了带伞。路边等校车的女高中生向我投来一瞥,悄悄用伞檐遮住她指间夹着的薄荷烟卷。
          我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站在她身旁——我要在这里等待早晨第一班去斯特拉特福的巴士。
          那个女高中生显得极其慌张,活像吸烟被老师抓住了一样滑稽。我很想告诉她完全不必这么焦虑,我又不是学校老师之类的人物,但考虑到她有可能因此更加无地自容,便就此作罢。
          在巴士上颠簸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斯特拉特福,我下车后在报摊买了一份今早的报纸,折成四折拿在手上,冒雨小跑进Bunny咖啡馆旁的三层蓝白色楼房。
          有个穿卡其色风衣的年轻姑娘坐在进门的楼梯上看书,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林佳善——没有任何姑娘低垂眉眼的样子比她更秀美了。
          林佳善对我的到来似有感觉,突然一抬眼,接住了我的目光。她就像罗斯弗兰岑笔下的少女般对我温柔一笑:“你淋湿了,谢圭。”
          我认为她的笑容和略带爱尔兰口音的发音都散发着一种温和忧郁的魅力,她那双明眸总让人觉得她有话想对你说,但她却一直是沉默的。
          于是反差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我得承认我常常被她这种迷人的特质强烈的吸引。
          “伞不小心落在家里了,”我装作云淡风轻的回以一个微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你在看什么?”
          “排演之前的例行公事。”她扬了扬手中的台词本。
          我很快明白过来:“背台词真是不容易,我到现在还不能理解剧本里科塔萨尔的那些话,它们太晦涩了。”
          “是吗?”
          “嗯。”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在苏格兰的一个镇上,出售的书籍中都藏有一张白页。如果有读者在下午三点翻到这一页,就会死去。’”林佳善轻轻说道,“人居然会如此轻易的死亡,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感叹起来,正当想进一步询问的时候,有个不速之客打搅了一切。
          艾伦已经换好了舞服,贴身的衣物勾勒得他十分高大瘦削。他以一种潇洒的姿势单臂撑着楼梯扶手,对我们笑道:“抱歉打扰你们,排演要开始了。”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9-24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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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去换衣服。”林佳善说。
            我们来到阁楼更换舞服。男女更衣室之间只隔了一块大木板,几乎一踮脚尖就可以看到对面的春光,但舞团的舞者们彼此都遵守着道德的清规戒律,从未跨越雷池半步。
            我换衣服换得快一些,于是坐在隔间的长凳子上等待,一边听着她衣料的摩擦声,一边核对台词。
            我们要演的是一则叫做“Grey”的舞剧,罗斯从小到大时常做各种怪梦,有时是灰色穹顶下的一座孤儿院,有时是橘红色跳动的光亮,有时又是漫山遍野的孤魂野鬼。最后她决定和一直支持着她的朋友文森特踏上旅程,寻找这或许属于自己前世的记忆。
            在这个听起来颇为诡异的故事蓝本初定时,林佳善就被指导范德斯先生和编剧梅林小姐齐齐钦点为女主角,理由是这样的:“她能够最好的呈现出罗斯这个整体。”
            事实上他们的确眼光独到,林佳善无论在肢体动作还是对角色的理解上都无可挑剔。
            这时,隔间里忽然响起林佳善的声音:“‘过去从未消亡...’是最后一幕的结束语吗?”
            “是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被人们所记住的过去就不算过去,对吧?”
            我翻过一页剧本,在纸张的哗啦声中好似听见林佳善说了句什么。
            “什么?”
            “没什么。”我听见她轻声笑了,“今天有点冷。”
            TBC.
            不知是不是梅林小姐的故意安排,舞蹈中肢体有意无意的摩擦、彼此眼神的交汇还有台词里包罗万象的及物动词,似乎都模糊的指向罗斯与文森特之间的某种联系。
            他们彼此依赖却又各自独立,这种若即若离实在足够惹得诸位观众为之抓耳挠腮。
            林佳善也全心投入了表演里面,她的发丝、她的衣袖总是轻飘飘的掠过我的指尖,漾出一笔蓝色的暧昧。此刻的她就仿佛宇宙黑夜中的耀眼光点——那是一个无限丰富而神秘、遥远而贴近的化学中心。
            我终于领会到,或许她被挑选为女主角的真谛即是谜与未知,这在某种程度上与罗斯相得益彰。
            亦或许还有什么是没有被发掘的,那些秘密躲在她沉默却深邃的眼神背后,与逝去的时光呢喃低语。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7-09-30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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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le2 艾伦·布莱克
              “过去从未消亡,它甚至不是过去。”
              林佳善将她苍白纤细的手缓缓垂下,完成了整场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我恍然能听到她空灵柔和的独白中爱尔兰风笛的声响。
              林佳善初来舞团时,我对为什么一个中国人会说带有爱尔兰口音的英语而感到纳闷,后来我才得知她七年级的时候就随父母来到爱尔兰生活,从此说话都有了难以磨灭的那里的味道。
              排演暂告一段落,舞者们都到台下稍作休息。我看到那边谢圭正为林佳善披上自己的外套。
              我知道谢圭喜欢林佳善,然而他却从未向她表露心迹。多数时候他都扮演着一个陪伴者,处处照拂她,细致周到但不过分热情。
              我想大概是和他的家庭有关,他的父母都是定居在科茨沃尔德的中国人,头脑里不仅有礼仪之邦的矜持,还烙印着伦敦人近乎刻板的文质彬彬。
              我常打趣谢圭就像个老绅士,从他身上仍能窥见蒸汽时代泰晤士河的影子。
              绅士有绅士的魅力,舞团里其实有不少小姑娘都对他芳心暗许。但这一条对于林佳善行不通,她似乎与任何人都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令人捉摸不透。
              海莲娜跟我聊及林佳善的时候曾说,她的过去必然发生过什么,且煞有介事的宣称这是同为女人的心灵感应。我对此不置可否,也不放在心上,他们的生活如何与我并无干系。
              TBC.
              吸烟区在一楼厕所门外,我前脚刚踏进就迫不及待的把烟点了起来。
              这里有一扇小窗,我看到外面仍然下着雨,暗沉的雨幕氤氲着我吐出的烟圈,灰蒙蒙一片。
              手机在大衣里振动。我吐出口中的烟雾,接起了电话:“这里是布莱克。”
              “艾伦…是妈妈。”
              “妈妈啊,今天膝盖怎么样?”
              “不是很痛了,我每天都在抹药喔。你呢,舞团最近也很忙吧?”
              “是啊,在排新的舞剧。”
              “哦…那你就不必回家来了,专心练舞,你爸爸的事就交给妈妈处理吧。”
              “我回来一趟。”
              “但是……”
              “就这样,爱你,妈妈。”
              我把烟头摁灭在矮桌上的烟灰缸里,转身离开。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7-10-02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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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啊好久没更了呢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8-01-01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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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le3 海莲娜·艾德里安
                  我与林佳善在水上波顿一家暖气大开的餐厅共进晚餐。
                  空气中弥漫着油青鱼和白葡萄酒的味道,我半梦半醒,吸着纸烟。对面的女人一言不发,低着头专心对付自己的那块牛排。
                  我想如果舞团的人经过这里,一定会大感吃惊——海莲娜竟然与林佳善同坐一桌共用晚餐,诙谐一些来讲,洋葱新闻的头条恐怕都非我们莫属。
                  事实上我对林佳善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她的处世方式让我感到困惑罢了。人们往往给予她温柔可亲的定义,然而我却认为她的温和中藏有一种深深的疏离,给我以相当神秘的感觉,就如同摸黑走进一座房子,能够看到大致的轮廓,而更多的却是影影绰绰,令人生疑。
                  我坚信人不可能生来就这么酷,这么独立于世,这种遥远的神秘和未知轻易俘获了我,这也是我在舞团结束活动后邀她坐在这儿的原因。
                  我打算找个话题和林佳善聊聊,但料想无法上来就与她天马行空的畅谈伍迪艾伦和亚历山大科特,于是气氛陷入了一片难堪的缄默。
                  倒是林佳善先打破了沉默。
                  “听说布莱克不能参加Grey的公演,这是怎么回事?”
                  “啊,你说艾伦,他爸爸前几天去世了,他得回老家一趟。”
                  “啊,这真是太遗憾了。”
                  “是啊,让人措手不及,一个月前老布莱克还有精神和艾伦打几场网球。”
                  我躲在缥缈的烟雾后观察着她的眼睛,却不料也撞上了她投来的目光。林佳善有双明亮的眼睛,看你的时候仿佛整个水上波顿的湖水蜿蜒流过心间,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几近呼之欲出,但又无声无息的散进周围的角落。
                  “世事很无常。”她看着我说。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感觉我的迂回探索打在一团软软的棉花上,于是我不甘的说道:“就像我至今无法相信约翰列侬会变成他歌迷的枪下游魂。”
                  对于我这个不太应景的黑色幽默,林佳善嘴角掠过一丝短暂的笑意:“你很喜欢约翰列侬?”
                  “算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可惜。”我摊了摊手,“我还挺喜欢Let it be的,然而一个有趣的灵魂竟就这样逝去了。”
                  “MJ也同理吧?”
                  “嗯……我想也可以这么说吧。”
                  “听起来很勉强。”
                  “也许是因为列侬的心里世界更吸引我,没人能够真正懂他,就像甲壳虫的小肠,错综复…抱歉,”我意识到也许我不该在餐桌上谈论这种话题,尴尬的开了另一个不太好笑的黑色幽默,“梅林小姐应当写一个有关餐桌礼仪的故事。”
                  然而林佳善却笑了,笑容里看不见一丝一毫平日里的疏离。我花了几秒钟确定她的笑容真诚与否,随即也一起笑起来。
                  “…也许没有逝去呢。”
                  “什么?”
                  “那个对你来说有趣的灵魂。”
                  “哦…为什么?”
                  “过去从未消亡,它甚至不是过去。大意是只要被人们所记住的过往,那它就不算真正的消亡。”她随手将牛排淋上蜂蜜汁,莹黄的细小瀑布一时间吸引了我的视线。
                  我因而不确定她此刻的表情了。
                  “所以列侬也好,MJ也好。”
                  “只要他们…他们还为人所铭记,那么我想,神话终究还是不朽的。”
                  烟草使人神智不清,我好像听见林佳善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使劲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模糊的视线里她淡笑着向后倒在靠背上,语调平稳:“那是我在Grey里的收尾台词。”
                  我开始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否只是我的一个梦。我始终觉得在今晚某个充斥着纸烟烟雾的节点上,林佳善就仿佛奥楚蔑洛夫那样摇身一变,她那虚假微笑的外壳剥落了,每句言谈都趋于肺腑。然而这些都发生在虚妄中,且最后她平淡的语气也非常直观的告诉我,上述感觉仅仅是我的臆想。在混沌的头脑风暴中,我甚至无法确定当下的自己,以及这顿与她共进的晚餐到底真实与否。
                  但尽管如此,我潜意识里的好奇却仍然存在:“喂。”
                  “嗯?”
                  “说说你的过去吧。”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8-04-0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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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捞一捞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9-06-21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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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的葡萄酒甜香幽幽的钻进鼻尖,周围的食客觥筹交错,我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一列不断向前疾驰的车厢上,在这里任何的时间和人物都将不再被珍惜,只有林佳善切割牛排时低垂的眉目才能使我抬起头看上一眼。
                      她当然没有与我倾吐所谓的过去。
                      我想我是醉了,对面女人的脸模糊一片,连那双眼睛也失去了它贯有的明亮。浮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方灰灰晦晦的天空,苍穹之下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建筑,以及通向大门的水上浮桥与小径。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孩子们哼唱着老黑奴的小调——调子早已在稚嫩的童音中跑偏,空灵而刺耳,震得我几近头皮发麻。
                      但尽管醉意朦胧,我却仍保持着一定的空间感,将老黑奴和无尽的铅灰拼凑,得到的是梅林小姐用来创作的笔记本,抑或是那台即将公演的有些诡异的剧目。
                      天灰灰,通向建筑的小径幽幽暗暗弯弯曲曲。
                      我在那灰色苍穹的笼罩下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林佳善就在我身边,车窗外的夜空仿佛地中海碧蓝深湛的海水,于是她的眼睛似乎也有些湿润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海面的某一点。
                      她察觉到我的动静回过头来,我们的视线在昏暗的车内相交,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把目光投在我身上,我只觉得她此刻的眼神深沉极了——虽然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地中海与水上波顿的湖水毕竟是不同的,我恶趣味的想。
                      “科茨沃尔德还有三英里,五分钟后我们就可以扑进大床打滚。”
                      “谢圭也住在科茨沃尔德吗?”
                      雾气在海的深处凝结了,她似乎讶异于我酒后异常跳跃的思维,一时间也忘了给出答复,只是静静看着我。
                      我觉得与在林佳善的相处中总存在一种微妙的平衡,她既不轻易抛出话题,也不真诚回应我对于她的好奇。这多少使我有些不悦,自己在她面前仿佛失去了主导权,
                      我却不想放过难得调笑她的机会:“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20-01-17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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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紫悠呢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0-03-07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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