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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涛】改文❤️《和你的世界谈谈》作者:桃桃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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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脑洞压的自己喘不过气了每看到一个好的片段,就自动带入老大和美涛,拿什么拯救我的爱啊!!从琅琊榜的殊凰,再到现实的歌涛,天啊,从未如此疯狂过,就连当年仙剑系列,我也只是把老大奉为经典,我永远的偶像而已,可是歌涛呢?每天在脑海里勾勒他们的美好生活,看见一束花,就觉得如果老大送给涛儿会写什么内容,看见涛儿的电影,就想着老大看了会作何评价。从2015榜榜播出,为殊凰这对深情的人儿留下了饱含情感的泪水后,伪装者,欢乐颂所有有歌涛出现的地方,都总是会自动带入彼此的脸。这样的执念,反而让小生对续文望而却步,不管是殊凰还是歌涛。罢了,原创歌涛架空文和殊凰还是再等等吧,等到勇气与实力并存时,一定奉上拙作!!
如今先用一篇美文来改文,为这对人儿谱写属于他们的精彩!!会尽量改一些细节,符合人设。
还未发文请勿插楼!!请勿插楼!!请勿插楼!!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9-02 22:38回复
    镇楼图奉上~~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9-02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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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图可以哦,至少说一声哦~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9-02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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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没有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9-02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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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
          九月底,上海市这个光怪陆离以魔都著称的酷暑才总算有了飘然离去的意思,早晚变得些许凉爽,可白天还是热得冒烟。
          秒针一圈一圈不知道画了多少个圆,刘涛将桌上的欧卡牌(欧卡牌,OH Cards,心理学上叫潜意识直觉卡,是一种心理投射测试工具。心理咨询师常用的心理游戏工具,借此分析来访者潜在的心理问题。)收好,准备送走坐在她对面的年轻女郎。而对面的年轻女子看了看手表,似乎一个小时的咨询时间太短,有点不大尽兴。
          将她送至门口,刘涛忽然叫住她,“祝小姐,现在,我仅站在个人的角度劝你……”
          年轻女子回过头,还有点茫然,皱皱眉,微张着嘴。
          “分手。”
          一听到这两个字,祝小姐马上有了巨大的反应,“可是——实际上,他上一次出轨是在四个月前,最近几个月他说跟那个初恋女友断干净了,都没有联系的,是那个***一直贼心不死。而且,他对我挺好的,那天晚上下着雨,我随口说肚子饿了,他就马上跑去给我买了我最爱吃的……”
          因为感情失败,遭遇渣男而到“荒漠甘泉心理工作室”来做咨询的女人不在少数,在刘涛看来大多都非常无聊,而且,她们的问题根本不在于心理困惑或者情绪消极,而是脑子有坑。比如眼前这个祝小姐,明摆着她的渣男朋友一次次出轨,而她每一次都带着“他下次不会了”的心理原谅他,但却又心有不甘。
          真正决定分手的,一个电话就断个干净了,这种被折磨得身心俱疲却总是用什么“其实他对我蛮好的”的理由来应对别人理智的分手提议,就像站在高楼顶层大喊我要自杀却一直不往下跳的一样,都是闹着玩和逗你玩。
          虽然咨询费赚得越多越好,可她也挺替这位祝小姐心疼钱——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分手,可她却选择来心理咨询,并且已经花费了近一千元。渣男的初恋女友成功地被祝小姐塑造成了一个比婊更(贱)的(婊),其音容相貌的详细程度,刘涛走在大街上就能从人群中一眼分辨这个所谓的其貌不扬却毒如蛇蝎的坏女人。刘涛真的很佩服恋爱中女性的第六感和低智商,她们能在渣男微博500多个关注人中敏感而准确地辨认出小三的第N个马甲,却在头顶N个绿帽子的情况下还对渣男心存幻想。
          原生家庭、性格、阅历……一切因素共同作用,造就了难说分手的她们。
          刘涛无奈地送祝小姐出门,望着其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可怜又可笑。回忆起这两年糟心的工作历程,她从一边读研究生一边在市内一家中等价位的心理咨询机构开始做兼职,从一开始的预约接待,慢慢到接一些恋爱受挫、考试发挥失常等等困扰的小case,累积咨询时数,她当时的目标是考取心理咨询师二级证书,进入更加高端的心理咨询机构,接一些富有挑战性的案例。
          心理咨询师二级证书已是国内心理咨询师的最高等级,这个目标任重而道远,还是丰富阅历更重要。刘涛在校时就向上海市排名Top1的“荒漠甘泉心理工作室”投简历,前三次都被退了,连笔试的机会都没有,第四次时,获得笔试的机会,却因没考及格而无缘面试,临近毕业,第五次投简历,总算杀入面试,并且幸运地发现面试官是自己本科时同社团的师兄杜格致,不知是不是人家格外开恩,还是自己把以后的运气提前借贷了,她从二十几个竞争中中脱颖而出,顺利地进入了荒漠甘泉,成为一名助理咨询师。
          之前她只顾着累积咨询时数,却疏于打听荒漠甘泉的内部消息,原来,这家心理工作室的几位联合创始人都来自华东政法大学——她的母校。比如,大她两届的师兄杜格致是总经理,工作室五位主心理师之一,商务总监刘敏涛早她五年毕业,在校时虽无缘一见,但对她还挺照顾,还有一位据说是荒漠甘泉的灵魂级创始人胡歌,刘涛虽从来没见过他,但他的名字早就如雷贯耳。她入职一个多月了从没见他来过工作室,更别说像其他主心理师一样坐班了。她怀疑,这人不过就是挂个名,对外提升提升荒漠甘泉的逼格。
          虽然她知道自己离工作室主心理师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可没想到担任高端心理咨询机构的助理咨询师碰到的还是这类恋爱困惑。
          祝小姐刷卡时好像心里很不舒服一样,然后在评价表上“满意程度”的“一般”项后面打了个勾。
          刘涛靠在前台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眼神淡漠,望一眼落地窗外倾泻而下的艳阳,微微摇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杜格致从另一间咨询室走出来。一个年过半百的丰腴女人笑眯眯地刷了卡,在评价表上“满意程度”的“非常满意”后面打了个大大的勾,并预约了下次咨询的时间。
          “新造型?”杜格致转身,下巴指了一下刘涛短至锁骨上方的卷发,和以前的大长卷不同,更衬她的脸型,看起来赏心悦目。
          刘涛撩了撩耳旁的碎发,大方地问:“好看吗?”
          “不错。”他发自内心地回答。
          “谢谢。”
          继而,他瞥了一眼评价表,狡猾而又戏谑地笑了,“小涛,你不懂女人。”
          “请指教。”刘涛挑了挑眉,单手靠在大理石台面上,看他这位同校师兄能给出多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这类人来这儿只是为了倾诉,不需要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遇到这种情况,你应该跟她一起痛斥渣男,这样她会觉得你是人间知音,说满八小时不停嘴,一周来五天,每天甚至能贡献几千元咨询费。”
          “我一直恪守咨询内容保密原则,你怎么知道她是来痛斥渣男的?”刘涛饶有兴趣地抬眼看住他。
          杜格致摇摇头,轻笑,“我们咨询师的立场应该是中立的,但你遇到这类客户,总忍不住代表你自己丢一句‘赶紧分手、离婚’给她们,导致她们对你的‘服务’总是不太满意。她们要的是心理上的认同,而不是理智的建议,再说,我们咨询师是不负责提供决策的。”
          “我撇开自己咨询师的身份,站在朋友立场,告诉她们一个正确答案,她们偏偏还往火坑里跳。这类人根本不是来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只想塑造一个无过的自己和充满过失的别人,获得倾听者的同情和打抱不平,再次暗示自己——我是无比正确、完美、可怜的,谁不爱我,谁就是大傻(逼)。”刘涛翻了个白眼,淡漠地别开头,“刚才那位访客,我希望她以后不要再来浪费钱,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能到咱们这儿来,她应该不怎么缺钱吧,你还替她心疼?”杜格致好笑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届的倔强小师妹。
          “不见得。”刘涛接过前台小妹佳佳递来的一杯咖啡,优雅地微低下头闻了闻,“聊天内容我不方便透露给你,就告诉你个细节。她的Gucci包有问题,刚才,她不小心用指甲刮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去看指甲上的美甲钻掉没掉。虽然,这种超级大牌的包不至于被指甲一刮就出现划痕,可面对这样一件奢侈品,第一反应去看指甲上的假钻石就太可疑了。我觉得她处在一个高消费的圈子,但她的收入和家境不足以支撑她混下去。还有,她给我看男友照片时,流露出渴望我夸赞其相貌的表情,虽然我觉得那个男人相貌平平,但我还是夸他是个帅哥,她果然很受用。她的内心是渴望被人肯定的,无论从吃穿用度上,还是从选择品味上——这种惯性使得她格外重视‘评价’这一项,荒漠甘泉行业风评很好,她自然倾向我们。”
          杜格致听得津津有味,也端起一杯咖啡。
          “结合她跟我聊天的内容,可以推断,她男朋友不仅是个渣男,而且是个危险的自恋型人格,乐于对他人施加负面影响并沾沾自喜。如果她不听我的建议最后只会有以下几个结果,一是狼狈地被甩掉,二是勉强结婚将来后悔莫及,第三个结果就是死路一条。在我看来,第一个结果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单身保平安。”
          佳佳忍不住插话:“怎么渣男身边的女人总不嫌多!”
          刘涛无奈地耸耸肩,“你不觉得垃圾食品都特别好吃吗?”
          杜格致抱起胳膊,看她的目光里夹杂着无奈和一丝丝喜爱,“你嘴这么毒,易柯以后真敢娶你吗?”
          魏易柯,刘涛的男友,两人在一起快一年,前阵子刚刚分手。这个消息,杜格致还不知道。
          她自动忽略了他的目光,“与其深陷一个男人的温柔陷阱被折磨得要死要活还不如愉快地做一只单身狗。”
          “等等,你……”杜格致有半秒的错愕,“你什么时候变单身狗了?”
          “一两个月了吧。”
          “你们不是已经进入到见双方家长并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是啊。”刘涛点点头,“不见他父母我还不知道他们家居然是三代单传,而我肩负延续家中‘优良基因’的重大历史任务。人家妈妈魏太明确表示,不要孙女,就要孙子,而且是两个,并且还带着迷一样的诡异微笑向我透露,认识某医院B超医生和妇产外科一把手,向我承诺,完成历史任务后过户一套位于90平米的房子给我。我还能说什么?谢主隆恩?嗯?”最后一个音节微微上升,刘涛无奈且讽刺的摇头。
          杜格致眉头一皱,无语凝噎,摇了摇头。
          “极品的特点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极品。以前算是我无所谓,现在,明知道那是个火坑,我还往里头跳,那就怨不得别人极品。”刘涛挑眉,笑得几分潇洒,“我对魏易柯,还没有到要为他下刀山入火海的地步,不过是当时旁边的人介绍后,觉得不错就处处咯。准确的来说,男朋友都算不上,应该说是一个备选的结婚对象。我读书多年,努力赚钱存钱,可不是为了给某个家庭当生孩子的工具。他们没把我当人,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抱歉,我压根儿没看出你失恋,你看上去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杜格致靠近一步,没有了魏易柯,他更加不用掩饰自己对刘涛的欣赏。
          “狗养久了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人?”分手当然郁闷,但刘涛多年的打拼生活让她习惯压抑内心情感,如果说她有什么心理困惑需要进行咨询,那肯定是如何自然地表达情感。话虽如此,可她依旧刻薄,“跳出火坑之喜大于跟飞蛾扑火之痛,郁闷一阵子,也就过去了。生活又不是电视剧,哪有一辈子忘不掉的人?”
          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聊天。刘涛适时结束话题,眼中情绪未明,背过身去,接起这通陌生号码来电。
          “喂,您好。”
          “你好,这里是鹏市刑侦支队一大队,有几个问题问你,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刑侦支队……”刘涛微微一怔,心想,该不会是诈骗电话吧?继而有些冷漠和不耐地问:“什么事?”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9-02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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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9-02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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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upup~~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9-02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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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懂啊楼楼,我智商低,不够用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9-03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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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请问,你几个月前是不是接待了一位名叫卢律明的先生?”
                  看来对方不是骗子。
                  几个月前,刘涛还在为一家名为“心灵花园”的心理咨询中心工作,和荒漠甘泉的高定位、高消费不同,心灵花园价格适中,来访者很多都是工薪阶层。卢律明短暂的咨询过程令她印象深刻,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由于荒漠甘泉是上海市取得心理评估专业资质的心理咨询、评估、援助机构之一,且和上海市公安局有合作关系,刘涛此时仅以为,卢律明终于被要求做心理评估了。
                  “……没错,是我接待的他。”
                  “小涛。”杜格致示意她把手机给自己,“您好,您是哪里?一大队?哦,是我,杜格致,荒漠甘泉的负责人,也是你们沈副队长的朋友。”
                  电话中那人似乎去请杜格致提到的那位领导了。
                  华东政法大学社会与心理学院宿舍隔壁栋就是刑事司法学院宿舍,经常搞联谊,杜格致虽没当刑警,可和那个圈子里的人都很熟,拉来不少生意,自然互相都会给几分薄面。他等了大约三十秒,听有人重新接起,就笑着开口道:“嗨,沈副队,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刘涛现在在我这里工作。找她是咨询者出了什么事吗?哦?居然是这样?那太不可思议了!好,我这就送她过去……啊?不用了……真不麻烦?顺路?好,那让她跟你们一起走吧。”
                  “什么事啊?”刘涛迫不及待地问。
                  杜格致挂了电话后就变得严肃起来,“卢律明是你接待的?”
                  “嗯,是。他……怎么了?”
                  “失踪了——他们是这么说的。可我觉得刑侦支队都介入了,恐怕不是失踪了,很可能是……”杜格致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本着恪守访客隐私的原则,刘涛有所保留地说:“当时卢律明不怎么认可我的建议,没有再来。之后他有没有找别的地方做咨询,我不太了解。”
                  “回访记录呢?”杜格致问。
                  “他说‘都挺好的,不需要再次咨询’。”
                  当事人不愿意继续,她也不能强行干预,虽预感这家人迟早要出事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只是协助调查,不用紧张。”他侧身倚在服务台边,抽了张便签纸写了一个车牌号,“一队那边有熟人,打个招呼,各方面会对你照顾点,一会儿你坐他们的顺风车去。心理咨询师对访客的咨询内容是保密的,但他们出了事,警察介入的时候,我们也不得不知无不言了——你自己把握。”
                  刘涛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心情迟迟不能平静,深吸一口气,准备去办公桌椅拿上包。她问:“OK,什么时候出发?”
                  杜格致抬手看了看表,“你恐怕没时间吃午饭了。”说罢,他把写着车牌号的便签纸推到她面前。
                  ——————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9-03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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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upup~~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9-03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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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我涛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9-03 22:54
                      收起回复
                        要入局子吗?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9-04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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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涛走到楼下,热浪迎面扑来。九月的艳阳热辣程度不亚于八月。公安局的车还没到,她到最近的轻食小店,打包了一大份蔬果沙拉,再走出来时,看到一辆印着警徽的六座商务车刚刚停稳,车牌正是杜格致写给她的那个。
                          拉开车门,刘涛仔细地左右看看,只见正副驾驶座坐着两个刑警,各自回头说了声“你好”,报了名字。中间两个单人座靠里的位置坐着个男人,正低头看手机,没穿制服,不知是不是杜格致所说的“校友”。见她上来,往这里瞥了一眼,微颔首,并没开口。
                          三人看着都挺年轻,英气勃然,尤其单人座上那位,侧面看颜值就挺高,正脸应该不差。
                          刘涛坐到了最后一排,只听开车的刑警林睿说:“沈副说要顺路接一位美女学霸,一开始我还不信,美女和学霸好比鱼和熊掌,现在才发现,鱼和熊掌也可以得兼。”
                          “谢谢。”刘涛弯了弯嘴角,适时谦虚道,“学霸算不上,本科时不巧也挂过一门选修课。”
                          林睿一片坏笑地问:“那门选修该不会是心理逻辑学吧?”
                          刘涛低头微笑,算是默认。
                          林睿像打赌赢了似的对身边的陈昱说:“早就跟你说过这门课多难考,你还不信。”
                          陈昱不甘示弱,“我们刑侦大也有‘四大名补’……”
                          “肯定比不上我们学校心理逻辑学的挂科率。”林睿笃定道。
                          陈昱好奇地问:“心理逻辑学有那么难吗?”
                          这是一段很不愉快的回忆,刘涛学生时代就挂过这么一次,可以说,这是她学生时代的一大“污点”。她开口解释道:“书本理论并不难,难的是期末考题。很难想象出卷人是如何起早贪黑、废寝忘食和用心歹毒。我怀疑,他的工资以挂科率为标尺的,越高,奖金越多,所以才不惜跟学生玩命。从他出的卷子,我就能推断出他是心理扭曲的超级变态。”
                          单人座上本来无心听他们闲聊的男人抬眼,对这个话题有了点兴趣。
                          陈昱笑道:“你们上课不认真吧?期末出什么考题,任课老师通常都会划重点。”
                          林睿答:“这就是心理逻辑学的恐怖之处,听说出卷人跟任课教师根本不是同一个,没有所谓的重点。”
                          “有那么难吗?”陈昱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林睿来劲了,挠挠头,“我挑几题考考你。”
                          “来。”
                          “我记得,有个填空是这样的——某校同届毕业生中有5%的人没有在毕业纪念册上留下联系方式,假设该校100年校庆时,随机在该届毕业生中抽取120人寄去了邀请书,问,有几人收不到邀请?”
                          “6……”陈昱脱口而出,思考几秒后又回答,“不对!是0。”
                          林睿笑了,“看来你们刑侦大的也有两把刷子。这儿还有一题,当时我怎么也想不出答案。”
                          “再来!”陈昱还是跃跃欲试。
                          “大概意思是这样的:你跟你男朋友和闺蜜野外探险,结果下起了暴雨,你们失散了。这时,你忽然看见男朋友站在一处石洞口招手,叫你过去躲雨,你正要去,又听闺蜜冲出来,叫你别过去,说在山下看到了你男友的尸体,石洞口的肯定是鬼,而你男友这时反驳说你闺蜜才是鬼。陷入两难,你该相信谁?”
                          “呃……”陈昱皱着眉,陷入沉思,故意捏着嗓子装娘娘腔,“这可怎么办?我又没男朋友……”
                          林睿瞪了他一眼,“不会就滚蛋!”
                          “我再想想……”
                          一分钟后。
                          “掌握了出题人狡猾变态的属性后,其实也不难——”刘涛打破沉默:“既然是心理逻辑,那就要把自身带入题目里的男朋友和闺蜜,看看谁的举动不正常。明显,男朋友的举动就诡异,他既然说闺蜜是鬼,就说明一开始就知道她死了。正常人在这时候见到自己女朋友都会先说这件大事,再说什么躲雨的事才对。所以,我觉得闺蜜才可信。”
                          “巧妙!”林睿赞,“原来是这样!”
                          刘涛说,“当年,把我难住的是一道论述题——假设,你与马加爵、林森浩、李国阳住同一间宿舍,在大学四年里,你会如何维护与他们三人的关系?”
                          陈昱差点吐血,“上辈子要得罪多少路神仙,这辈子才能住进这样的宿舍?你怎么答的?”
                          “申请换宿舍。”
                          陈昱怀疑的看着刘涛“然后呢?”
                          “然后就挂科了”刘涛无奈的耸耸肩,语气中不乏无奈同时夹杂着些许愤怒。
                          单人座上年轻男人开口道,“在我看来,这是一道送分题。”
                          “送命题。”刘涛纠正道,无奈且愤慨地说到,“那三个人,可都是杀舍友不眨眼的。”
                          “答案共三个得分点。综合分析三人的性格特征;熟知他们的犯罪动机和作案手段;针对以上两点,在日常学习生活中区别对待,避免触到他们逆鳞。”
                          刘涛一时语塞,斜瞪着那个方向,不甘心地嘴硬:“你怎么知道这是正确答案?说不定出题那怪老头的思维方式跟你完全不一样呢?”
                          对方似笑非笑地看了刘涛一眼,不接话,看向窗外。
                          林睿一听,兴致勃勃地问:“老头?该不会是我们学院超级严厉、一次点名没到就直接判不及格的范老教授吧?”
                          “不是他。我们系主任无意间透露,这几年的考卷都是公共危机干预研究所一个名叫胡歌的人出的。古月胡,哥欠歌。这老头现在算是我的顶头上司之一,也是我们的心理督导,好在他从不来上班。否则以他那样的变态思维,我们这些下属也该自杀谢罪了。”
                          最前头两个警察忽然噤声,单人座上的男人原本微蹙的眉心却舒展开来,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抬眼望了望刘涛,似乎有些好笑地低下头,继续摆弄自己的手机。
                          见这个话题忽然就结束了,刘涛有点遗憾,转念一想,大家都已顺利毕业,出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反正他们都无缘一见,没能同仇敌忾也正常。
                          刘涛打开刚刚打包的食物盒,慢条斯理地吃沙拉。车厢里盈满蔬果的甜香,和车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一起,组成了属于夏末的味道。许是车里忽然过于安静,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几个月前,卢律明的咨询内容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约莫是五月中旬,“心灵花园”接到一个客户的咨询电话,问清楚收费、流程后,说需要一个年轻、和善、擅长解决青年人心理困惑、价格适中的咨询师,想直接进行面谈,并要求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
                          “我儿子明年高三,我发现他因为学习压力太大非常焦虑,我担心会影响他高考,所以我决定帮他调整一下。”对方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自己需要咨询的内容,再次强调道,“时间紧迫,快、准、狠,才能不耽误他继续投入复习。”
                          这个客户就是卢律明。
                          标注了几个英文字母“SFBT”(短程焦点解决治疗)的初诊记录单转给了刘涛,她上看了一遍记录,接下了这个case。作为入行不久的三级心理咨询师,她能独立接手的case本就不多,且都不难。
                          应对这样的考生,刘涛自诩很有经验,她本就擅长青少年心理学。
                          高考是人生的一个坎儿,等你跨过去后才会发现,后面还有很多更大的坎等着你。
                          许多面临高考的学生都会忽然出现各种问题,心理焦虑、行为异常,严重的还会出现强迫症、抑郁症等倾向,影响高考是小事,伤及学生本人的身心才是大事。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9-04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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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
                            她跟卢律明通了电话,按他的意愿,约定了心理诊断的地点——圆池小桌。
                            心理诊断是确定下一步心理干预、疏导方案的重要环节,并不是所有的心理诊断都非得在固定的咨询室里,应求助者要求,心理诊断可以设在任何他们认为安全、隐秘、舒服的地方,咖啡馆、公园长椅,当然,大多数还是在咨询师自己的办公室内。
                            小桌是上海弄堂一道城市风景线,诸如泡茶喝茶,喝咖啡等小资一下是上海人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因此也衍生了许多相关行业。小桌是茶馆的微缩版,价格比茶馆低,位置也很开放。江边、桥下、池塘旁,一个小茶几,两三把塑料椅,一壶水,一副茶具就组成一个小桌。入夏后的夜晚,生意最好,一桌五十元,三包茶叶,无限量开水,几个朋友一聚就到半夜,是许多上海市人乘凉的好去处。
                            圆池小桌就在上海市十二中附近,中间一个大水塘,水塘边围了一圈的小桌,另有水果摊、烧烤摊若干,一走近,都是人间烟火气。
                            约定好晚上七点半,刘涛按时到了,绕着圆池走了半圈,找到了卢律明,飞快地打量他一遍。他个子不高,微微发福,长相普通但表情总有那么一丝严厉气,穿着陈旧但是干净的白衬衫和深色牛仔裤,皮带老旧,扣眼的裂痕很多,皮鞋也松垮垮的,有些地方还磨掉了皮。
                            看得出来,他不是大手大脚花钱的人,但他愿意拿出一笔钱来请心理咨询师来解决儿子的心理问题,也是爱子心切、父爱如山吧。当然,这可能也说明,孩子的妈妈……似乎因为什么特殊原因,缺位了。
                            “我是不是该叫您刘老师?”卢律明站起来,显得有些拘谨。
                            刘涛微笑,“叫我小刘就好。”
                            “哦,好的。小刘,你坐。叫我老卢就好。”他坐下,一壶水刚好烧开,他边烫茶具边说:“我儿子现在在晚自习,他就在十二中读书。我一会儿还要去接他,他们十点半下课。”
                            刘涛注意到,他烫得很仔细,每个茶杯烫了三遍,夹茶杯的弯头镊子也烫了至少两遍。再看他的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前端干燥泛白,好几处脱皮,其他手指却没有,这种特征在许多经常写板书的老师身上出现。
                            “现在学生的压力确实很大,家长、学校、社会都给了高考太大的关注度,让有些学生觉得,高考就是一切。”她顺着他说,然后直入主题,“不知道您的儿子表现出来的焦虑,是什么样的?睡不着?吃不下?还是注意力没办法集中?”
                            卢律明抿了抿嘴唇,好像欲言又止,又好像在思考该怎么组织语言。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我是一个数学老师,是十七中初三6班的班主任。我老婆很早就走了,我一个人带儿子,没有再找。”
                            这两点,刘涛方才陆续猜中了。以前,来咨询孩子心理问题的大多是女性,正式见面时,夫妻俩都是一起出现的,互相补充对方的话,同时,母亲一方更能提供许多孩子的细节。这种情况下,母亲没有出现,要不就是有什么急事,要不,这个家庭暂时没有母亲角色。前者一般会另约母亲的空闲时间,后者应该就如眼前的卢律命一样吧。
                            “我儿子一直非常听话,也非常懂事、非常老实,我每天都要求他把一天的学习情况说一遍,包括学了什么、错了哪道题、和同学讨论了些什么。”说着,卢律明小心地用镊子夹着小茶杯的边缘,把一杯八分满的茶放在刘涛面前,“可能是受我影响吧,我个人有一点洁癖,他也有。我发现近几个月,他的洁癖变得非常严重,一天要洗五六十次脸。我上网查了,他这是考前综合症,被压力给压的,唉!”
                            一天要洗五六十次脸可能和洁癖没有太大关系。仅听这么几句话,刘涛不能判定老卢的儿子到底是不是考前综合症,大多数有类似行为的人,都属于强迫症。而老卢的儿子是强迫症吗?
                            “你儿子叫……”
                            “卢酬志。呃……我叫他小志。对了小刘,你那杯茶赶紧喝光,不然灰尘落太多进去,脏了。”
                            刘涛愣了一下,这杯茶刚冲好放到她面前不过五秒,这位卢先生就怕有灰尘落进去脏了茶水,看来这洁癖不止一点啊。不过人家也是好心,刘涛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小志知道你来做心理咨询吗?”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怕他觉得自己真有病,胡思乱想,情况更严重。”卢律明笃定地说,“我可以确定,他就是高考压力大。我想问问你,该怎么办、怎么劝他,要不要买什么药给他吃让他快点好?”
                            这就是大多数人对心理咨询的理解误区,他们总以为心理问题是一次谈话或者几副药就能治好的,他们对心理咨询师和心理医师之间的区别都不清楚。
                            刘涛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卢老师,这么说吧。第一,小志到底是不是因为高考才有了你说的这种行为,还是未知数,网上的答案不能当做正确的结论,很多人的心理问题跟自己认为的是不一样的,也不能单从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去推断;第二,心理咨询师是不能给求助者开药的,那是心理医生才有的权力和能力;第三,我没有见过小志,仅听你的表述和分析,就认为他属于某种心理问题人群,是非常不负责任的。所以,我建议……”
                            “小刘!”不等刘涛说完,卢律明瞪大眼睛,非常急迫地嚷道,“我跟你说!我儿子明年就要高考了!时间很紧!那可是高考啊!容不得一丝的马虎!”
                            “心理咨询和做手术不一样,不是一次就能解决……”刘涛耐心地说到
                            “我上过你们工作室的网站,你的资料我也看过,毕业于华东政法。我问你,如果你当年没考上这样的名校,会有这样体面稳定的工作吗?现在社会竞争那么激烈,学历就是起点,就是门槛,没有这个,你连门都进不去!”
                            “我要先全面了解小志的情况,才能判断他的行为是否还有别的成因,比如有没有受到暴力威胁或者其他骚扰,另外……”刘涛尽量忍住自己想反驳对方这种偏激想法的冲动,耐心说到。
                            “我是个老师,我的孩子如果连大学都考不上,将来要干什么?打工吗?还是捡破烂?我的脸往哪里搁?我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学生还有学生家长?”
                            不管刘涛说什么,卢律明好像都没听见似的,按着自己的逻辑径自一直说,不断地打断她的话,强行把话题转到自己从网上看到的结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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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9-08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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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发下半章~~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7-09-08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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